第四十二章
毕竟眼前这个人，他们也都认得。在事情发生之前，在场的所有人就曾经都收到过上面发下的照片，强调的第一要务就是务必要保证照片上的这个人在控制之中。
起先他们确实还没发现眼前这个维修工就是照片上的人，但是等到他们走进有光的地方仔细查看之后，这时才发现。
这倒不是说他们专业素养有问题，或者眼睛集体发了什么毛病，而是整个人显得太自然了，完全不慌张，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们觉得他没有问题。
既然上面的第一要务已经在自己的控制之内，那么这个功劳究竟属于谁，之前他们确实是想占下来，毕竟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
“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咱们两个人也是朋友，我姑且相信你。有什么要求，我全权先答应下来，之后咱们详细再谈。”
薛秋这话说的很平常，但是在在场的其他人听来，这不亚于是一种宣誓主权。
本来他们应该对于这种宣誓主权抢功劳的行为感到很恼火的，但是朋友两个字一出口，他们知道，今天这件事儿跟自己基本上没多大关系了。
“那行吧，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交给你也更放心一点。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别的要求？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啊，我觉得你之前一直东躲XZ的，就是不相信政府吧。现在有一个交流沟通的机会，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把握一下。”
薛秋这话半真半假吧，首先出于他的角度考量，他自然还是希望廖落能够多和政府进行沟通，所以这是真。
假在哪里呢？
就是他现在的这个态度。倒不是说他希望多和政府提些要求是假，不管是作为名义上的朋友还是作为沟通的一线人员，他都清楚的知道现在必须要加强眼前人和政府之间的联结。
相比较起来几个简单的要求算不上什么，真正虚伪的地方是这个态度。
如果他能够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么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特别是在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之后，虽然现在看起来表面上两个人已经坦诚不公，但实际上他依旧在算计。这倒不是说廖落没有算计他，只是他的算计一环套着一环，一层套着一层，你永远都无法猜测面前人究竟是真的和你推心置腹，还是你又跌入了他的另外一层陷阱当中。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对于我而言，我真正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廖落说完这句话，就这么离开了。
身后的屋子里面，一群人就那么直挺挺的或坐或站，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动作。
“我说你们部门这次功劳应该不小吧，连这样的角色都已经搞到手了。”
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有人对坐在那里的薛秋出声了。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他本来就是我负责跟踪的人物，这次让他跑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过失了，只希望上面到时候能罚得轻点呗。到是你们，这一次比我率先发现他，估计能有个不错奖励。”
对于这话到底是彩虹屁还是相互商业互吹，屋子里面的人谁都没有在意。他们现在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行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向上面汇报一下了，毕竟有新动作。”
薛秋大体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廖落应该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这才从保安室里面走出来，独自一人来到没人的地方。
“刚才我碰到目标了，他跟我说有意向和咱们合作，我暂时相信他。要不要找个时间安排一下具体会面。”
通讯那头，听到这个消息，起先只是语气稍微的有了一定程度的上扬，随后依旧平淡的说：
“我相信你的判断，这件事情你做主即可。”
“还有一件事情，这次先发现他们的不是我，是另外部门的人。如果我再去迟一步的话，他们恐怕也要和对方接触上了。”
这一次对方语气的变化就更明显一些。
“你们不是已经在他的手机里面植入跟踪功能吗？怎么还会让其他部门的人抢先。在场的那几个怎么说？”
“他们的意思也很明显，没有和咱们抢的想法。我也知道这不正常，不过也不好继续和他们多做交流。”
按照薛秋他们的视角来看，他们两个部门本来就是竞争对手，之前两个部门的人就曾多次因为功劳有过摩擦，这一次在他们看来，因为这个事起冲突才是正常的。
只是薛秋不知道的事，这一次的行动，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指挥权已经不完全在旁边部门手中了。
因为之前增援到的有些迟，上面的人知道情况之后，立刻下令问询是谁是在场的指挥，导致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
虽然这次调查没有让在场的几个人受什么过大的处分，但一部分指挥职责已经被上面的人直接剥夺了，由上面开始遥控指挥。
在这种大背景下，已经从为自己做事变成替别人做事，积极性自然就不会有多高。
“行吧，接下来那你们继续。”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头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薛秋知道这位上司的脾气，相较于对方简短的语气，他反而更庆幸这次他讲了这么少。
要知道这个上司的脾气可不太好，他打通这次通话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准备，结果没想到这一次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挂断了通讯，这实在是让他心里大松一口气。
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薛秋这边刚刚松一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吓我一跳，最近隐身技术渐长啊，我居然都没发现你。”
能在这个地方悄无声音出现的，除了那些未确认生命以外，也就只有隶属于同一个部门的同事了。
“什么我本事见长，明明是你太大意了。虽然说这个地方咱们部门和对面部门人都挺多，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什么危险事件。如果不是里面足够危险的话，也不用调咱们这么多人过来跟踪了。”
薛秋听见这句话，也知道确实是自己不行。所以他倒是也没继续多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来仔细的问：
“怎么样，之前的部署都准备好了吗？”
“这一点你放心，现在只等许可下来立刻就能行动。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你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是发生什么其他事情了吗？”
薛秋张张嘴，本来应该共享的消息，这一刻竟然也没有说出去。
“没什么，上面又下了一些指示，这回保障应该是有了。”
看着眼前的女同事，薛秋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其实也能隐约察觉到面前这一位同事对他似乎有一些特殊的情绪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刚刚才会格外的吃惊一些。
“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跟丢就跟丢了，你都这么老的资历了，上面现在是用人之时，不会对你一下多严重的处分的。”
薛秋后来又勉强和对方随口交流了几句之后，两个人就分开了。
分开之后，他也有过仔细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没有和对方共享情报。但是在有限的时间当中，他的大脑似乎并不能给出他切实的解释。
话分两头。此刻，廖落已经来到了夜晚市中心。看着眼前稍微有些熟悉的城市夜景，他的心中不由得回想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
“怎么把这件事忘了，不应该独自一个人出来的。”
廖落心里暗暗的思考着，不过想一段时间之后，他又觉得没有带人出来也是正确的。如果再把韩荟菇加上的话，那就真的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了。
别看他现在已经对这个世界了解了很多，但那天晚上的经历绝对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梦魇之一，是他绝对不想再回到的场景。
“喂，李明，我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咱们要去哪儿。”
因为回忆起了不好的场景，所以这一次他很果断的就打了求助电话。虽然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是不应该这么早和李明取得联系的，但是能有个人帮忙，总还是要好过自己独自一个人面对不愿意面对的梦魇。
“真的假的？你已经出来了？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这边都还在准备当中呢。”
面对对方话语当中的质疑，廖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
“能不能先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就让我这么露宿街头的话，我很有可能撑不过三天。”
“我倒是能理解你的处境，但是很可惜，这一点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身后到底有没有尾巴，所以给你提供地方的话，只会让我的地盘受到威胁。”
廖落在打电话之前其实就已经想过这种结果了，只不过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电话。
“那行吧，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他没有继续跟李明啰嗦什么。这倒不是说他这个人很有骨气，只是他清楚，面对一个不愿意帮助自己的盟友跟他多说什么毫无必要。
过度展现自己的软弱，反而会让他在你身上看到可以索取的地方，他只会得寸进尺，拿这些来威胁你。
因为这一次比之前时间要早一些，所以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倒是还有几个人。
虽然说依旧配不上市中心这么繁华的地方，如此热闹的夜生活，但好歹还是有一些人存在的烟火气的。只是人数的减少，似乎也在象征着某个倒计时刻。
走着走着，廖落突然待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事物。他脑海当中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个东西仿佛直指世界的不合理之处。
“到底什么情况？这地方太诡异了吧。”
在脑海当中将这个条件捋顺之后，虽然在明晃晃的路灯下，他依旧感觉浑身冷的发寒。周边的人仿佛也不再能给他带来同类的温暖，而是一群披着人皮，下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恶魔。
就在他不断犹豫的时候，街道上本来就稀疏的人正在缓慢的减少，即便他再不愿意移动身体，再对前方感到恐惧和迷茫，也不得不开始行动起来。
起先他们确实还没发现眼前这个维修工就是照片上的人，但是等到他们走进有光的地方仔细查看之后，这时才发现。
这倒不是说他们专业素养有问题，或者眼睛集体发了什么毛病，而是整个人显得太自然了，完全不慌张，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们觉得他没有问题。
既然上面的第一要务已经在自己的控制之内，那么这个功劳究竟属于谁，之前他们确实是想占下来，毕竟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
“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咱们两个人也是朋友，我姑且相信你。有什么要求，我全权先答应下来，之后咱们详细再谈。”
薛秋这话说的很平常，但是在在场的其他人听来，这不亚于是一种宣誓主权。
本来他们应该对于这种宣誓主权抢功劳的行为感到很恼火的，但是朋友两个字一出口，他们知道，今天这件事儿跟自己基本上没多大关系了。
“那行吧，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交给你也更放心一点。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别的要求？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啊，我觉得你之前一直东躲XZ的，就是不相信政府吧。现在有一个交流沟通的机会，我还是建议你好好把握一下。”
薛秋这话半真半假吧，首先出于他的角度考量，他自然还是希望廖落能够多和政府进行沟通，所以这是真。
假在哪里呢？
就是他现在的这个态度。倒不是说他希望多和政府提些要求是假，不管是作为名义上的朋友还是作为沟通的一线人员，他都清楚的知道现在必须要加强眼前人和政府之间的联结。
相比较起来几个简单的要求算不上什么，真正虚伪的地方是这个态度。
如果他能够从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么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特别是在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之后，虽然现在看起来表面上两个人已经坦诚不公，但实际上他依旧在算计。这倒不是说廖落没有算计他，只是他的算计一环套着一环，一层套着一层，你永远都无法猜测面前人究竟是真的和你推心置腹，还是你又跌入了他的另外一层陷阱当中。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对于我而言，我真正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廖落说完这句话，就这么离开了。
身后的屋子里面，一群人就那么直挺挺的或坐或站，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动作。
“我说你们部门这次功劳应该不小吧，连这样的角色都已经搞到手了。”
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有人对坐在那里的薛秋出声了。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他本来就是我负责跟踪的人物，这次让他跑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过失了，只希望上面到时候能罚得轻点呗。到是你们，这一次比我率先发现他，估计能有个不错奖励。”
对于这话到底是彩虹屁还是相互商业互吹，屋子里面的人谁都没有在意。他们现在真正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
“那行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向上面汇报一下了，毕竟有新动作。”
薛秋大体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廖落应该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这才从保安室里面走出来，独自一人来到没人的地方。
“刚才我碰到目标了，他跟我说有意向和咱们合作，我暂时相信他。要不要找个时间安排一下具体会面。”
通讯那头，听到这个消息，起先只是语气稍微的有了一定程度的上扬，随后依旧平淡的说：
“我相信你的判断，这件事情你做主即可。”
“还有一件事情，这次先发现他们的不是我，是另外部门的人。如果我再去迟一步的话，他们恐怕也要和对方接触上了。”
这一次对方语气的变化就更明显一些。
“你们不是已经在他的手机里面植入跟踪功能吗？怎么还会让其他部门的人抢先。在场的那几个怎么说？”
“他们的意思也很明显，没有和咱们抢的想法。我也知道这不正常，不过也不好继续和他们多做交流。”
按照薛秋他们的视角来看，他们两个部门本来就是竞争对手，之前两个部门的人就曾多次因为功劳有过摩擦，这一次在他们看来，因为这个事起冲突才是正常的。
只是薛秋不知道的事，这一次的行动，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指挥权已经不完全在旁边部门手中了。
因为之前增援到的有些迟，上面的人知道情况之后，立刻下令问询是谁是在场的指挥，导致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
虽然这次调查没有让在场的几个人受什么过大的处分，但一部分指挥职责已经被上面的人直接剥夺了，由上面开始遥控指挥。
在这种大背景下，已经从为自己做事变成替别人做事，积极性自然就不会有多高。
“行吧，接下来那你们继续。”
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头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薛秋知道这位上司的脾气，相较于对方简短的语气，他反而更庆幸这次他讲了这么少。
要知道这个上司的脾气可不太好，他打通这次通话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准备，结果没想到这一次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挂断了通讯，这实在是让他心里大松一口气。
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薛秋这边刚刚松一口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吓我一跳，最近隐身技术渐长啊，我居然都没发现你。”
能在这个地方悄无声音出现的，除了那些未确认生命以外，也就只有隶属于同一个部门的同事了。
“什么我本事见长，明明是你太大意了。虽然说这个地方咱们部门和对面部门人都挺多，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什么危险事件。如果不是里面足够危险的话，也不用调咱们这么多人过来跟踪了。”
薛秋听见这句话，也知道确实是自己不行。所以他倒是也没继续多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来仔细的问：
“怎么样，之前的部署都准备好了吗？”
“这一点你放心，现在只等许可下来立刻就能行动。刚刚我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你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是发生什么其他事情了吗？”
薛秋张张嘴，本来应该共享的消息，这一刻竟然也没有说出去。
“没什么，上面又下了一些指示，这回保障应该是有了。”
看着眼前的女同事，薛秋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其实也能隐约察觉到面前这一位同事对他似乎有一些特殊的情绪在，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刚刚才会格外的吃惊一些。
“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跟丢就跟丢了，你都这么老的资历了，上面现在是用人之时，不会对你一下多严重的处分的。”
薛秋后来又勉强和对方随口交流了几句之后，两个人就分开了。
分开之后，他也有过仔细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没有和对方共享情报。但是在有限的时间当中，他的大脑似乎并不能给出他切实的解释。
话分两头。此刻，廖落已经来到了夜晚市中心。看着眼前稍微有些熟悉的城市夜景，他的心中不由得回想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
“怎么把这件事忘了，不应该独自一个人出来的。”
廖落心里暗暗的思考着，不过想一段时间之后，他又觉得没有带人出来也是正确的。如果再把韩荟菇加上的话，那就真的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了。
别看他现在已经对这个世界了解了很多，但那天晚上的经历绝对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大的梦魇之一，是他绝对不想再回到的场景。
“喂，李明，我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咱们要去哪儿。”
因为回忆起了不好的场景，所以这一次他很果断的就打了求助电话。虽然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是不应该这么早和李明取得联系的，但是能有个人帮忙，总还是要好过自己独自一个人面对不愿意面对的梦魇。
“真的假的？你已经出来了？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这边都还在准备当中呢。”
面对对方话语当中的质疑，廖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
“能不能先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就让我这么露宿街头的话，我很有可能撑不过三天。”
“我倒是能理解你的处境，但是很可惜，这一点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身后到底有没有尾巴，所以给你提供地方的话，只会让我的地盘受到威胁。”
廖落在打电话之前其实就已经想过这种结果了，只不过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电话。
“那行吧，我自己再想想办法。”
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他没有继续跟李明啰嗦什么。这倒不是说他这个人很有骨气，只是他清楚，面对一个不愿意帮助自己的盟友跟他多说什么毫无必要。
过度展现自己的软弱，反而会让他在你身上看到可以索取的地方，他只会得寸进尺，拿这些来威胁你。
因为这一次比之前时间要早一些，所以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倒是还有几个人。
虽然说依旧配不上市中心这么繁华的地方，如此热闹的夜生活，但好歹还是有一些人存在的烟火气的。只是人数的减少，似乎也在象征着某个倒计时刻。
走着走着，廖落突然待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事物。他脑海当中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个东西仿佛直指世界的不合理之处。
“到底什么情况？这地方太诡异了吧。”
在脑海当中将这个条件捋顺之后，虽然在明晃晃的路灯下，他依旧感觉浑身冷的发寒。周边的人仿佛也不再能给他带来同类的温暖，而是一群披着人皮，下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恶魔。
就在他不断犹豫的时候，街道上本来就稀疏的人正在缓慢的减少，即便他再不愿意移动身体，再对前方感到恐惧和迷茫，也不得不开始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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