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渐入佳境12
祁福生左手拎着一瓶可乐，晃悠着在门口换了鞋子。他个子一米八出头，体态偏胖，给人一种壮硕的感觉，眉宇之间，和祁家强还是有些相似的。
当他看见一客厅的陌生人时，愣了一下，直到姥姥起身，向他介绍起了几人。见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韩嘉禾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韩嘉禾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祁福生身上一股子烟味，但他身边的朱老太太却完全没有察觉。
“坐吧，小伙子！现在的孩子，长得真快！”马佳会笑着说道。
祁福生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他依旧满脸戒备，害怕这几个陌生人要对他做什么。
“你叫祁福生？”
“嗯。”祁福生的声音比想象中低沉。
“我们今天过来，是为了你父亲祁家强的事。”
“哦，有什么问题吗？”祁福生淡淡地回答道。
“他在昔阳岛上遇害了。这件事，你清楚吗？”
“我已经告诉他了。”老太太抢先回答，“我打电话去学校，让他先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是回来比较好。”
“你可以自己回答问题吗？”
祁福生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学校。”
“他最近一次联系你，是在什么时候？”
“嗯，月初吧。几号我记不得了，但他说想要来学校看我。我说不用了，马上就放假了，何必跑来跑去呢？”祁福生说道，“但他坚持说要过来，结果，人还没来，就已经死了。我能问个问题吗？听说，他是收到了我妈的消息，去了昔阳岛，是吗？你们找到我妈了吗？”
“没有。而且，据你父亲分析，当时那张署名你母亲的明信片，应该不是她寄出来的。”韩嘉禾说道。
“有人冒充我妈的名义，把他，还有当年昔阳岛上旅行的叔叔阿姨骗了过去？”祁福生问道。
“嗯。”
“是他干的！”祁福生坚定地说道。
“谁？”马佳会问道。
“他，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你是说祁家强？”
“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就喜欢这样。故弄玄虚，自导自演。”
“你也怀疑，你妈的失踪，是祁家强安排的？”
“不是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失踪呢？他说我妈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和往常一样，突然就失踪了。他说，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我妈的消息。都是他说，都是他。”
“还有什么原因吗？”
“当年我妈已经同意让我回家了，是他不同意，又把我送回学校的。后来，我妈因为这个事情和他吵了几次，至少能说明，我妈是站在我这边的。如果她真的是离家出走，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为什么不把我带上呢？能让我妈消失这么久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控制了。我不在家，他想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祁福生嘴角流露出不屑。
“听你这么一说，如果你在家，就能阻止什么吗？”
“至少，我不会让他和那个烂女人在外面逍遥快活的！”
祁福生说完，朱老太太充满讶异的眼神看向了他。
“怎么了？你们还以为我不知道呢？”祁福生笑着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佳会问道。
“你敢信吗？在我住院的时候，他带着那个女人来了医院！”
“什么？”朱老太太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祁福生苦笑着点点头，“我妈带我去医生办公室了，我急着上厕所，就先出来了。看到那个女人来给他送文件，两人在走廊上卿卿我我的，别提有多恶心了。就连一旁护士站的几个护士，都忍不住满脸八卦地看着他们俩。丢人丢到家了。”
“你居然没有出去？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马佳会笑着问道。
“没有。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情！我每次回想起那天的事，都后悔死了。我不该那么自私的，我就应该冲上去，狠狠打他一顿，这样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后面的事？”
“嗯。我那时候虽然生气，但我不敢反抗。为什么呢？因为我知道，我要想回家，要想离开学校，必须有他的同意。我妈一个人做不了决定。所以，就为了这点自私，我没有站出来。”
“但他还是决定要把你送去学校。”
“是。我和他摊牌了，威胁他，求他，都没用。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我也算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
“我妈早就知道他出轨了。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她虽然嘴上说着不信，脸上却没有一点意外。她好平静啊！她说，会想办法把我接出来，让我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听了她的话，没有等到她来接我，却等来了她失踪的消息。”
“你妈早就知道？”
“嗯。”
“你觉得这事是祁家强干的？”
“如果我妈失踪了，对谁最有好处呢？”祁福生反问道。
“我大概了解了。小祁，我问你，你妈失踪后，确实没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如果她是失踪的话。”
“哎。”马佳会叹了口气。
“小祁，当年昔阳岛上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们聊聊吗？”韩嘉禾问道。
“昔阳岛？”祁福生似乎有些吃惊，他愣了两秒钟才说道，“那都有两三年了吧。我们三个一起去的。从昔阳岛上回来后，他就把我骗去了另一家学校。呵呵，防亲生儿子和防贼一样！坑蒙拐骗，什么都用！”
“我是说岛上的事！当时在岛上，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不同寻常？哪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那就是个孤岛。岛上住了一群奇怪的人，都是奇怪的人，也就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了。”
“什么奇怪的人？”
祁福生耸了耸肩，“不知道，就感觉有时候氛围很奇怪。”
马佳会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递给祁福生，“这些人里面，你看看哪些人是当年在昔阳岛上的？”
祁福生有些为难，他挑出了几张照片，说道：“我也只记得这几个人了。”
当他看见一客厅的陌生人时，愣了一下，直到姥姥起身，向他介绍起了几人。见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韩嘉禾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韩嘉禾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祁福生身上一股子烟味，但他身边的朱老太太却完全没有察觉。
“坐吧，小伙子！现在的孩子，长得真快！”马佳会笑着说道。
祁福生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他依旧满脸戒备，害怕这几个陌生人要对他做什么。
“你叫祁福生？”
“嗯。”祁福生的声音比想象中低沉。
“我们今天过来，是为了你父亲祁家强的事。”
“哦，有什么问题吗？”祁福生淡淡地回答道。
“他在昔阳岛上遇害了。这件事，你清楚吗？”
“我已经告诉他了。”老太太抢先回答，“我打电话去学校，让他先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是回来比较好。”
“你可以自己回答问题吗？”
祁福生点了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学校。”
“他最近一次联系你，是在什么时候？”
“嗯，月初吧。几号我记不得了，但他说想要来学校看我。我说不用了，马上就放假了，何必跑来跑去呢？”祁福生说道，“但他坚持说要过来，结果，人还没来，就已经死了。我能问个问题吗？听说，他是收到了我妈的消息，去了昔阳岛，是吗？你们找到我妈了吗？”
“没有。而且，据你父亲分析，当时那张署名你母亲的明信片，应该不是她寄出来的。”韩嘉禾说道。
“有人冒充我妈的名义，把他，还有当年昔阳岛上旅行的叔叔阿姨骗了过去？”祁福生问道。
“嗯。”
“是他干的！”祁福生坚定地说道。
“谁？”马佳会问道。
“他，就是他，自导自演的！”
“你是说祁家强？”
“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就喜欢这样。故弄玄虚，自导自演。”
“你也怀疑，你妈的失踪，是祁家强安排的？”
“不是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失踪呢？他说我妈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和往常一样，突然就失踪了。他说，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我妈的消息。都是他说，都是他。”
“还有什么原因吗？”
“当年我妈已经同意让我回家了，是他不同意，又把我送回学校的。后来，我妈因为这个事情和他吵了几次，至少能说明，我妈是站在我这边的。如果她真的是离家出走，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为什么不把我带上呢？能让我妈消失这么久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控制了。我不在家，他想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祁福生嘴角流露出不屑。
“听你这么一说，如果你在家，就能阻止什么吗？”
“至少，我不会让他和那个烂女人在外面逍遥快活的！”
祁福生说完，朱老太太充满讶异的眼神看向了他。
“怎么了？你们还以为我不知道呢？”祁福生笑着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马佳会问道。
“你敢信吗？在我住院的时候，他带着那个女人来了医院！”
“什么？”朱老太太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祁福生苦笑着点点头，“我妈带我去医生办公室了，我急着上厕所，就先出来了。看到那个女人来给他送文件，两人在走廊上卿卿我我的，别提有多恶心了。就连一旁护士站的几个护士，都忍不住满脸八卦地看着他们俩。丢人丢到家了。”
“你居然没有出去？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马佳会笑着问道。
“没有。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情！我每次回想起那天的事，都后悔死了。我不该那么自私的，我就应该冲上去，狠狠打他一顿，这样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后面的事？”
“嗯。我那时候虽然生气，但我不敢反抗。为什么呢？因为我知道，我要想回家，要想离开学校，必须有他的同意。我妈一个人做不了决定。所以，就为了这点自私，我没有站出来。”
“但他还是决定要把你送去学校。”
“是。我和他摊牌了，威胁他，求他，都没用。他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我也算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
“我妈早就知道他出轨了。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她虽然嘴上说着不信，脸上却没有一点意外。她好平静啊！她说，会想办法把我接出来，让我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听了她的话，没有等到她来接我，却等来了她失踪的消息。”
“你妈早就知道？”
“嗯。”
“你觉得这事是祁家强干的？”
“如果我妈失踪了，对谁最有好处呢？”祁福生反问道。
“我大概了解了。小祁，我问你，你妈失踪后，确实没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如果她是失踪的话。”
“哎。”马佳会叹了口气。
“小祁，当年昔阳岛上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们聊聊吗？”韩嘉禾问道。
“昔阳岛？”祁福生似乎有些吃惊，他愣了两秒钟才说道，“那都有两三年了吧。我们三个一起去的。从昔阳岛上回来后，他就把我骗去了另一家学校。呵呵，防亲生儿子和防贼一样！坑蒙拐骗，什么都用！”
“我是说岛上的事！当时在岛上，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不同寻常？哪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那就是个孤岛。岛上住了一群奇怪的人，都是奇怪的人，也就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了。”
“什么奇怪的人？”
祁福生耸了耸肩，“不知道，就感觉有时候氛围很奇怪。”
马佳会从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递给祁福生，“这些人里面，你看看哪些人是当年在昔阳岛上的？”
祁福生有些为难，他挑出了几张照片，说道：“我也只记得这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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