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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盗玉疑云(三)

    岳蒋从颜良手中拿起一颗小小的乳白色的胶质颗粒物,仔细拿在手上观摩了一下,发现这东西肉嫩嫩的,还有几条浅褐色的线条。

    不解得问颜良,皱眉很是疑惑:“这是什么?看着……怎么有点像虫卵啊?”边说边放在太阳底下,透着太阳光希望能看出里面的门道,不过这颗胶质物倒是厚实即便太阳光照射下来,能看到的只是浅浅的胚胎影子罢了。

    转过头看向颜良“颜良,你这确定这是有用的证物?我怎么觉得只是一个普通的昆虫卵啊?”说着就收回手将虫卵交还给颜良,希望颜良他可以给自己解释一下。

    颜良点头将虫卵收起并走到一旁买了一块五两的带血猪肉。

    肉铺老板见客人来了,就轻快着说:“好嘞……客官,五两生血猪肉这就来。”

    不过称完五两后就看了一下手里的猪肉,觉得有些少再看向颜良:“这位客官不再买一些吗?看客官人高马大的,必然不是普通凡人,五两不太够吃啊,要不我做个主再给客官你多称二两?”颜良闻言看向一旁的岳蒋。

    岳蒋一直在旁边看着,对老板的话自然听着,闻言只觉得老板热情,不太好绝了他的好意就点点头,示意颜良可以收下。

    老板知晓后又拿刀在一块猪头腿肉上割下二两肉“唉……好嘞,五两生血肉,二两后腿肉,除去免费送的后腿肉,客官,一共十二钱。”说着就把用穗绳绑好的生血肉和用荷叶仔细包好的二两后腿肉交给颜良,颜良拿到后谢过老板并交付了生血肉的钱。

    岳蒋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颜良,巡视了一圈就看到一处酒馆,示意他先去酒馆待着,“你先去酒馆待着,我稍后就来。”颜良点点头就朝酒馆走去。

    岳蒋随即看向肉铺老板,向王家肉铺走去,老板“王屠九”看到岳蒋依旧是那热情待人的语气“这位客官要买点什么肉啊?我们这里猪肉,鸭肉,狗肉,一应俱全。”

    岳蒋仔细看了看被铁钩穿过悬挂起来的各种肉类,仔细看了一下后就指着一条猪后腿“老板,来三斤后腿肉,记住一定要最劲道的肉。”

    老板听到岳蒋实在大气,一来就来三斤也是笑开了花,连忙用刀子在那条猪后腿上切下三斤,出刀稳重,手法老练,一切下来一称不多不少正好三斤,老板把三斤肉捆好交给岳蒋“好嘞,客官请拿好。”岳蒋一只手拿起后腿肉后然后在荷包里拿出七十枚铜钱,放到老板案板上,老板看到后连忙说“哎哟,客官,不用这么多,六十钱就够了。”说着就捡起十枚铜钱想着还给岳蒋,不过岳蒋在老板收拾的时候运起内劲走向酒馆。

    临了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不用,多出来的钱算是用来付另外二两后腿肉的钱。”等老板捡起十枚铜钱,直起身看向岳蒋之前站的位置,不见岳蒋的人,而空中只有那轻飘飘的一句话证明岳蒋的确来过,老板左看右看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再细想这位客人刚才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是和买生血肉的客人是一起的。

    酒馆

    岳蒋向酒馆老板选下了一个相对便宜的包间,交了钱后和颜良一起进入包间内。

    岳蒋坐在凳子上看向颜良,点头向他示意,颜良也跟着点头回复。

    颜良拿出虫卵后先在生血肉上开了个小口,这使得这块肉又多流了一些血,开完口后颜良将虫卵放了进去,没想到虫卵一接触到鲜血,胶质表面立马有了异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来撞去,似乎要突破这层牢笼,等鲜血完全包裹了虫卵,卵里的虫子就立马破壳而出。

    而刚从虫卵里出来的虫子就好像一破壳就立马到了成年期,又像是可以无性繁殖一样,从一条虫子开始分裂一直到整块肉密密麻麻爬满了蠕动的蛆虫般的生物,而那些蛆虫似乎对鲜血与生肉很有兴趣,一被分裂出来就立马开始蚕食这块血肉,直到生血肉被蚕食殆尽他们依旧不知足又转头开始蚕食自己的同伴。

    岳蒋看到这幅场景,胃中不适就拿起一个茶盏将这一团东西扣住,翻个面再扔到颜良事先准备好的火盆之中,这些虫子一接触到灼烈的火焰立马向内收缩,外表焦黑就像是一粒粒焦炭一般。

    岳蒋用手在嘴前挡着,以表示对这种情况的不适与厌恶,不过还是问颜良:“这是什么?为什么如此诡异?”

    颜良拱手回应“禀主公,这应该是蛊虫,而制蛊的人应该是为高手,不然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将这种要人命的蛊物不留痕迹的种入那几个人体内。”随后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几个劫镖的人退出战场后的情况。

    “主公,其实要说,要寻到种蛊的人并非难事,这种蛊物需要鲜血浸泡,吸收了血液的营养才有可能破壳而出,不然即便危险如此我也不会用手拿了。”说完就拿出一块劫镖的人的黑色衣角料“只要寻到和他们有直接接触的人这案子也就不攻自破了,到时候我们也就可以重获清白。”

    岳蒋闻言自然欢喜,毕竟就出来历练一番而已,还没做出一番事业就被搞成犯罪嫌疑人的同伴,这实在不好说出口,虽然他自己知道依照现在的情况自己必然会受这不白之冤,可是能早些破案也是好的。

    “直接接触……”岳蒋用大拇指托着下巴,开始仔细的回想“嗯……我记得那些人逃跑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如此说来倒给了下蛊的人一个好机会。”

    “镖局?……不对,没有时间以及作案动机。”

    “我?也不对,我不会下蛊,而且也算是从一开始和他们无冤无仇,没有动机,不成立。”

    “嗯……到底是谁呢?……接触……接触……”

    颜良和岳蒋在想到和那些人有直接接触的人有哪些,从一开始劫镖到后面,从打退那些人到劫持人质……

    “嗯!?”岳蒋和颜良同时想到了这件事。

    “对啊!那个女的!”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件事的答案。

    不过岳蒋下意识地想把白水芝排除掉来着,毕竟在他眼中白水芝完全就是那种不会武功,除了长得漂亮,遇到一些凶神恶煞的匪徒都挪不动腿的小姑娘而已,可自己在前世或多或少都会看一些,读一些破案类型的电视剧或小说。

    里面大多会出现一句,也是最经典的一句话,出自于《福尔摩斯探案集》“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岳蒋自然理解,毕竟在他的猜想里,软弱无能,武功低微这些都是可以装出来的,更何况是一名女子这样更让人能接受,又因为同理心的缘故,这种猜想就更能站得住脚。

    事不宜迟岳蒋从“背包”里拿出长剑,一个猛子站起来眼神凶狠,刚想去找白水芝要个说法但是好巧不巧,肚子这时候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咕~”

    听到这个声音岳蒋脸红尴尬的重新坐会位置“呃……忘了,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了,肚子就开始抗议了。”说时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颜良见此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刚开始参与剿匪,之后又糊里糊涂的到了金陵城内,再加上这一系列的事情,不饿是不可能的,饿了反而才正常就站起身想要帮岳蒋催一下吃的。

    不过刚站起身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客官?”

    颜良打开门看向门外,原来是酒馆的小厮,只见小厮手上拿着两碗面走到室内,放到桌子上之后又恭敬的向两人说:“客官,你们点的面。”说完就转过头出了门,还顺带把门捎上。

    颜良和岳蒋看到自己点的面终于来了,就拿起来大快朵颐。

    “嗯……好久没吃东西了,好次!好次!”岳蒋现在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说话也显得模糊不清,只是对食物的喜爱,甚至不用言语也可以让人感受到。

    颜良则是最快吃完的,放下面碗后畅快的长叹一声“啊!……爽快!若是再来杯好酒就再好不过了!”

    吃完,两人再制定了一些方案就准备去往刀镇恶的居处。

    别问我为什么是先去刀镇恶家,因为岳蒋熟知剧情,知道刀镇恶是这个主线剧情的最后大boss而且劫玉案也是他一手策划,他家里一定也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刀镇恶家

    其实要说是“家”不如说是地牢,真正意义上的地牢,这里有着许多的犯人,虽然里面吃穿用住一应俱全,可是大多古旧看得出主人家的不容易与拮据,岳蒋让颜良在外处等着自己靠身法混进去

    而刀镇恶家里的那个孩子,从设定上来说父亲结了仇家让其妻母都惨死在他面前,故而成了一个痴傻的人,虽然知道谁是自己父亲,知道一点俗世常理外,其他一概不知,所以想绕过他很容易。

    岳蒋轻步走向屋内,左右翻找了一下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挠挠头“唉……怎么回事?难道因为我的到来改变了基础设定,刀镇恶变好人了?”想到这里岳蒋就更是这样觉得,就想着:“如果真是如此那再在这里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转身就要走,可刚走到门口有转过头观察了一下四周,低头思索:“嗯……要是真是冤枉了这个世界的刀捕头,过错的确在我。”

    “不过……还是保险一些,再仔细搜查一遍,以防有什么疏漏。”说干就干再一个转身想再更仔细的翻找一下,不过因为转过身的时候不注意,碰到了一个花瓶,幸亏岳蒋眼疾手快索性没有让花瓶掉在地上,可刚入手就让岳蒋感到不对劲“太重了……”

    是的,太重了,像这种样式简约古朴的花瓶,本就装不了过多的泥土,即便吸收了水分现在拿在手上的重量也依旧重的过分,一个想法在岳蒋心中油然而生,他连忙把表面的泥土挖开,突然之间下面金光大闪,一块琅轩玉显露了出来。

    “看来的确是这里了。”说着就把花瓶放回原处,盖好泥土按照来时的样子,又仔细翻找了一遍,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点点头出门翻过围墙和颜良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岳蒋和颜良闻言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就看到刀镇恶还穿着捕快的那套衣服,手里提着一块猪肉,显然是要给他儿子增添伙食的,不过刚回家中就看到岳蒋偷偷摸摸的翻墙出来,刀镇恶看到岳蒋出来以为他是要给自己一个威胁,就立马开门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不过看到家中陈设依旧,儿子也没事就放下了心,转过头就看到岳蒋和颜良要逃,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拔刀就要把他们缉拿归案。

    岳蒋见此假装不敌也不多的过招只顾逃跑。

    岳蒋见刀镇恶渐渐被自己甩开,就满城的寻找那名长发白衣的女子,可整个金陵城都翻找了一遍依旧找不着人,没办法就叫上全破招一起到金陵城官衙去了。

    金陵城被称之为天子旧都,明太祖朱元璋曾将金陵城选为国都,不过后舍不得凤阳老家,改选凤阳为都金陵城自然而然成为旧都。

    不过旧都不愧是旧都,这里的衙门都比其他的县城的衙门要豪华的多。

    岳蒋和颜良以及全破招到了县衙门口,全破招依旧不放心看向岳蒋“你确定真的要来官府状告刀镇恶?他可是这里的捕头,先不说官老爷会不会听你的,就捕头这一身份他们官官相护都不是没可能,你这么做不就是把咱们往火坑里推吗?”

    颜良听不下去了,瞪大双眼看向全破招,还握拳威胁“你再敢质疑主公!”

    全破招看向颜良沙包大的拳头,也有些害怕,“哎哎哎,好了,行,你拳头大你是大爷行了吧?真是的出来遛个弯被冤枉不说,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推向火坑。”

    岳蒋叫停了两人的吵闹,漫步走上台阶在衙门口右侧有一面大鼓,岳蒋拿起鼓锤就要敲,看门的两人想阻止却被颜良一人一只手提了起来,扔在地上。

    “咚!咚!咚!”

    官老爷听到鼓声就穿好官服带好乌纱帽,坐下拿起惊堂木吩咐手下:“宣击鼓之人!”

    岳蒋三人早已在门前侯着,也不用官衙的人叫自己就进来了。

    岳蒋站定躬身作揖道:“在下岳蒋,见过青天大老爷。”

    金陵应天府府尹“师泰平”见到岳蒋点点头“嗯……岳蒋……岳蒋?你不就是杀了人还打伤几名本府尹手下的江湖人吗?还敢出现在这里?”

    官服里的人闻言作揖拿起捕棍就要拿下岳蒋,全破招慌了他很后悔不应该和岳蒋一起来这里的!现在好了自己就要进去了,一旦被坐实了罪名以后可就永不见天日了!当然岳蒋和颜良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颜良还是传世名将系列,上三流中的一人。

    只需他一人这些府衙里的人还不是多大的担忧,唯独就是师泰平,他的武功实在高强对了几招才发现师泰平的厉害之处,江湖中人最为擅长的就是瞬间爆发以及出奇制胜,颜良对了几招就察觉出自己的短板。

    “不行,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抗下几招和他打拖延战倒是可以轻松将他擒下,不过这里人数太多,还要顾及主公。”看了看四周,实在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就看向岳蒋。

    “主公!”

    岳蒋闻言看向颜良点点头“嗯!”随后一巴掌扇飞了一名捕快,把包裹向天上一甩,一把虎头断金刀赫然出现,而这把刀向下落的途中又被岳蒋一脚踢给颜良,颜良抓住后这才彻底用出了力气。

    “颜良!不可伤人性命!”岳蒋转过头又是一脚踢向要擒下破招的捕快,转身时向颜良提醒的。

    颜良点点头向后一跳到了院落之中,师泰平也是飞身使出他的“鹰爪功”向颜良抓去,若是常人受此一击只怕是不死也会留下三个窟窿,而颜良横刀一挡,师泰平的爪子和颜良的大刀相互摩擦甚至擦出了火花。

    颜良顺势一刀劈向师泰平,被师泰平轻松躲过,而颜良一个侧腰向他正门再砍一刀,师泰平又向后一躲,躲过了伤害,不过这次显然有一点力不从心,躲刀的姿势有些许匆忙,这一下师泰平的内力算是爆发的差不多了,而颜良的表演才真正开始。

    只见颜良收刀蓄力,抡圆了手臂一个起跳,一刀砍下师泰平胸口霎时多了一条血线,而大刀直接劈烂地板半个刀身陷入泥土之中,而颜良明显收了力,还刻意少走了半步不然以这力道只怕是师泰平要被一分为二了。

    师泰平看向颜良,眼中甚是震惊,不过也很是感谢颜良的手下留情,随即看向衙内正在“大开杀戒”的岳蒋就喊了声:“好了!别闹了!”众人听到师泰平的命令,纷纷收手,只是有几人不甘心“可是大人!”

    师泰平单手做掌叫停了声音“够了!你们也不看看这个小家伙刚才一直在收力,只是用‘推’的形式在和你们对打,不然你们哪能活的到现在!?”言罢双手背在后背,也不管还在流血的胸口,回到县衙主位上看向岳蒋和颜良“说吧,所受何怨?”

    全破招看到性情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师泰平,感到很是差异“唉?不打了?你不是要将我们缉拿归案吗?”

    师泰平气愤的看向全破招,对他的嘴很是讨厌,不过还是出口解释说:“这要我怎么抓?一个善使一把大刀,一刀就把我制住,另一个在要保护你的同时和不少于十个捕快对打,在一个地方不动却能护你不失分毫,你难道想自首么?”说完看向全破招,想看看他的表情。

    而全破招对最后一句自动忽略,点点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你们太弱,打不过他们两个啊?”师泰平和整个府衙的捕快都恶狠狠地看向破招,心里统一在想:“这么丢脸的事情你还敢说出来!?”

    岳蒋看到这般情况,就伸出两根手指头,泯着嘴用鼻子大出气,对全破招的出言不逊很是无奈,向前挥了挥示意颜良把他嘴堵上。

    颜良点点头用右手按住破招的嘴,让他不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岳蒋见事情都搞定了,就向师泰平恭敬作揖“师泰平大人,在下岳蒋,之前的事情您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唯有一事还请大人做主,我们真的是被冤枉,还请大人出面为我们讨回公道。”说着岳蒋身子弯的更低,以示自己的真诚以及求人办事的低姿态。

    师泰平看到岳蒋做事风格更加谦逊,稳重,说话也滴水不漏对他也是有了些许好感。

    不过,拜托是拜托,如果他们真的是被冤枉的自己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可如果情况确实属实,岳蒋他们还拿不出有利证据只怕他即便豁出性命也会把他们缉拿归案的。

    岳蒋闻言点点头知道其中利害关系,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带血的黑色衣角布,还有几颗虫蛊卵,以及还有装着琅轩玉宝物的一个布口袋。

    岳蒋向师泰平一一介绍“大人,这块带血衣角是劫镖的那几人的衣角残片,而旁边的则是他们尸体旁边的虫蛊卵,之后的则是我从刀镇恶,刀捕头家中搜集到的虫蛊卵,当然可以两相比较一下,的确是一种虫卵。”

    师泰平看向岳蒋提供的证物,摇摇头道:“你的这些都只是单纯的东西,而且相对而言都较轻较小,不能成为指认刀捕头的有力证据。”

    “那么,大人,这个呢?”说着就看到一个身影从门外显现,而那人手中还拉着一个表情夸张,面表血管青筋暴起的“人”,而那个“人”已经不能叫人了,只见他被人抓住还不忘抓挠这人,甚至是自己可以看到的所有可以活动的活的生物。

    岳蒋闻言看向身后,见到是那道熟悉的身影欣喜的说道:“香帅!”

    楚清崖将其丢在地上,紧紧拉住手上的铁锁链,看向岳蒋,平淡一笑“哈哈,小友,许久不见了。”而那个“人”明显力气大不过清崖,却还是伸出双手努力抓取自己身边的活人。

    清崖和岳蒋打完招呼就转过头看向师泰平“大人,这人,你可还有印象?”

    师泰平闻言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装若疯狂的“人”,思索了一下就想起“这不是半个月前亲手杀了自己妻子,准备秋后问斩的马成德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清崖挥扇语气怪异的嘲弄了句:“那就要问问你的刀捕头了。”

    师泰平闻言就让人速速宣刀镇恶过来。

    不出一会,刀镇恶出现恭敬地向师泰平行了一礼“见过大人。”

    师泰平则是厉声质问刀镇恶“刀捕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刀镇恶随后就看向那名马成德,就低头请罪“大人恕罪,是在下看管不力,让这人跑了出来。”

    “嗯?”这句话倒是出乎几人意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岳蒋看向刀镇恶,对他发出质疑。

    “难道这个人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

    刀镇恶则是从容回答说“在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马成德是我专门看管的犯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逃了出去的确是我看守失职,倒是你被全城通缉,还敢出现在这里,怎么?是想自首争取从轻发落吗?”

    岳蒋看到刀镇恶这般反问自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问他“刀捕头,我现在还叫你一声捕头,是看你为朝廷屡破奇案的份上,还希望你能早早解释清楚,不然休怪我无情了!”

    刀镇恶也是不解“你说的什么话?我要交代什么?我为朝廷屡破奇案,那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何须你来指手画脚!?”

    “你!”听到这句话,岳蒋很是生气,刚想往前冲就被清崖开扇拦住,岳蒋看相清崖,而清崖则是继续逼问“若是刀捕头说自己看管不力,我们也理解,毕竟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那么请问这人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又是因为什么?”

    刀镇恶回答说“他什么时候逃跑的我不知道,不过最多不超过一天,而他现在这种情况则是刚进地牢的时候疯的,我也找过医生看过,听他说是亲手杀妻,再加上知晓死期将至血气攻心这才变成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我想再听你解释一下,这个”清崖说是就拿出一把小刀,在马成德手上开了条口子,并在口子下用一碗猪血接住了马成德的血,只见马成德的血一和猪血接触就像是凭空变出来了一样,从中出现了许多蠕动的虫子,岳蒋和颜良一眼就看出这和自己搜查证据的时候,见到的虫子滋生方式很是相似,就从案台上拿出那几颗虫卵用同样的方式将这几颗虫卵唤醒。

    师泰平一看到这般情况,又重新看向刀镇恶“这三种情况如此相似,刀捕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这……”刀镇恶见此,实在没有什么说的,毕竟他自己亲口承认过,马成德刚从自己手下溜走不过一日,所以之前不应该会有被植入虫卵的机会才是,而现在他体内每一处地方都有虫卵遍布,实在不可能。

    蛊毒是需要养的,这是每一个江湖人士共同知道的知识,每种蛊并不能凭空储存,所以需要容器,而人体就是最好的容器,不止能够储存蛊虫,而且还可以更直观的观察人体被植入蛊毒后的变化,自然培养一个合格的容器并不是一两日就可以完成的。

    清崖见刀镇恶没话说了就拱手向师泰平道:“现下刀捕头来得急,他的住处定然还有更多的蛊虫卵和蛊虫需要的食材。”

    师泰平闻言就立马叫了几人去地牢里看看。

    半小时后

    那几个捕快都跑回来复命说“禀大人,刀捕头家中的确有许多蛊虫卵,而且我们还在他家中搜到了一些琅轩玉,经过对比确定了都是近日被劫盗而走的琅轩玉。”说着就将装蛊虫卵的容器和几块美玉盛到师泰平面前。

    这一下,人赃并获,刀镇恶无话可说,师泰平就将刀镇恶打下监牢。

    之后对外宣布岳蒋和全破招的通缉令被正式撤销。

    走出县衙门口,全破招就伸开双臂,呼吸了一下自由的味道“呼!……没想到今天会过得如此精彩,岳蒋少侠,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不然小爷我现在肯定在监牢里受那十八班酷刑吧?”

    岳蒋笑着摇摇头,“别谢我,要谢谢公子,可是他带来了最为重要的证据,不然我也不好弄啊。”

    “小友过誉了,没想到和你分别不足月余,你竟然会有如此经历。”楚清崖则是摇着折扇来回复岳蒋的恭维与感谢。

    岳蒋闻言就想着说:“公子难得来一趟金陵,还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还请同意我们以表谢意请公子吃上一顿。”说着就碰了碰破招。

    破招看向岳蒋满眼疑惑,心想“这家伙要干嘛?”

    是夜

    金陵酒馆

    岳蒋和颜良在餐桌上大快朵颐,东夹一筷子,西舀一碗汤,吃的好不快活,破招用手撑着脑袋,满满的全是无奈心里不免在想“……他们两个是两头猪吗?这不是宴请这位清崖公子的吗?怎么就你们吃的最欢快!?而且为什么这一顿要我来付钱!?”

    楚清崖坐在一边,看向岳蒋这慷嗤慷嗤的吃相,活脱脱是一只小猪仔,深觉得可爱在岳蒋放下碗准备再盛一碗饭时就轻轻地给他碗里夹了一块肉,见此情景,岳蒋脸有些红,挠挠后脑勺咧嘴向清崖笑道:“嘿嘿,谢谢公子,那我就不客气啦。”说完又就着几块肉吃完了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