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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朱厚熜慢步走上高位,揉了揉眼睛,暗地里在询问系统“喂,系统,我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已为客户进行了第五道检查工序,客户身体并无大碍,还请客户放心。”

    朱厚熜闻言心下一松,可还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倦地说“可我还是觉得脑袋晕晕的,该不会是什么副作用吧?”说着甩了甩头想让自己视线清晰一些。

    “应该是客户昨晚昏迷时磕到了脑袋,从而导致的后遗症,请客户不要过于担心。”

    “好吧……”朱厚熜坐上龙椅后,咳嗽了两声强作镇定“咳咳,诸位爱卿,余昨晚发生的事情各位应该知道了,余已经派遣刑部尚书携大理寺和六扇门彻查,故而有事禀报,无事余就要去修养了。”

    “皇上,”这时有一位官员出现,作揖恭敬道:“皇上为世人之主,臣本该不打扰皇上休息,可臣现下只想请皇上主持公道!”

    “嗯?”朱厚熜揉着额头,虽然对这句话很在意但不悦是肯定的,明明自己很难受,可还是要硬撑着帮别人忙“唉,在其位,谋其政。”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就重新端坐回去。

    有时候皇帝就是这样,拥有无上的权利同时还要担负无穷的责任,且事必躬亲,不然被人穿小鞋不说,还有可能皇帝的位置都保不住。

    “爱卿讲吧,有何冤屈余必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谢陛下。”说完徐阶站起身,这让朱厚熜有些诧异。

    “什么情况能让仅次于夏言的内阁次辅喊冤?”不过本着做事严谨的行事风格还是让他诉说原委。

    徐阶说着就哭了出来,边哭边委屈巴巴的看着朱厚熜“陛下,臣原本有一位儿子,年值十三好不容易说了门亲,可那媳妇自己不检点原本在外有了个相悦的男子,到了我家后还和那人藕断丝连,我儿子也是心善就想着哪天找个借口把她打发到尼姑庙去,之后再以婚后不侍夫的理由与她和离,不曾想那男子以为我儿子虐待这媳妇就把他打伤,听太医说要在床上躺小半年,如此便是臣诉说的委屈,还请皇上做主啊!”

    朱厚熜听后立马掩嘴咳嗽起来“咳咳咳!……这事的确不是小事,婚内与外人偷情,后又殴打朝廷官员,致伤残就一并交给六扇门去查吧。”说完就又要起身回房。

    这次见没人阻止自己就加快了脚步,黄锦这时候立马识趣地喊道“退朝!……”

    众大臣立马作揖恭敬道:“恭送陛下!”

    “咳咳,唉……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若是天作又怎会四处沾花惹草。”朱厚熜说着摇摇头想要快点回房休息,脑袋昏昏沉沉的跟在里面塞了铅一样。

    黄锦这时忙搀扶着朱厚熜回房,可不多时却有一人出现向朱厚熜躬身行礼。

    “陛下,臣……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朱厚熜微微一瞥,发现是严嵩就点点头“嗯,严谨身,这时找余有何贵干?”说话时又恢复了帝王之姿,黄锦也收回手乖乖站在一旁。

    严嵩立马摆正姿态,恭敬:道:“禀陛下,老臣来此只想说,杨宽佑以及出发,臣相信不日就可以得出结论。”说完又是一作揖,转身告退。

    黄锦看向严嵩离开的背影,心下有些怪异感贴近朱厚熜,附耳道:“陛下,老奴有些不解,这严嵩严谨身是如何出现在后宫之中,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不向陛下报告的呀。”

    朱厚熜闻言点点头,可却更多是不以为然看了眼严嵩来的方向,瞬间了然“无妨,严谨身的堂妹想他了我也无权干涉。”

    而在屋檐之下,一处阴影中,一人见朱厚熜久久未走来一转身立马飞身遁走。

    而朱厚熜耳边的报警声这才停下“三级威胁已远离,客户可以随意活动。”朱厚熜闻言长舒一口气,“还好,有系统在,可以提前检索到身边的危险。”心下一弛就再次重新向前走去。

    朱厚熜再走两步就看到遇刺当晚住的地方,曹端妃的寝宫,原本的历史是曹端妃的侍女杨英金协伙其他宫女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不过最后的结果也和昨晚一样,凭借运气没死成。

    而杨英金的后果则不太美妙,被后宫之主万皇后处以极刑而死,而原本应该趴窗户上偷看的宫女也没有来偷看,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正常,这个世界说白了并不是主世界,只是个分支罢了,因为是分支所以发展有其不同属于正常范畴。”

    “道理我都懂,可照你这么说我不能用搜索引擎去搜索历史上真正的凶手了?毕竟不同的发展就代表开始不同,过程不同,结果不同,若是误会了好人就不好了。”

    朱厚熜呆立在曹端妃的寝宫之内,看向面前的系统屏幕,而关岛琉生这几个字样显示在上面,显然两人是在语音通话。

    而关岛琉生这边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当初为了填补某些游戏的剧情线,自己动手搜索了许多明朝那些事儿,其中暗杀明宪宗朱厚熜这件事可谓是不得不去了解,要是是真实历史大可放手去把杨英金和端妃,万皇后去拿下。

    可现在分支有自己的变数,这件事情完全有可能变成另一个妃子的计策,也可以理解为朝中乱党的预谋,甚至可以说成是杨英金一时兴起起了杀皇帝自立为武则天之后的第二任女帝,都有可能,虽然第三项太扯但并不是没可能。

    朱厚熜见关岛琉生久久不发声也知道他在思考这件事,长出一口气随手就把他推到后台,除了寝宫向天牢走去。

    大明诏狱

    狱中狱卒见到朱厚熜来了,立马作揖行礼“陛下。”

    朱厚熜看向他后点点头以示肯定,随即叫狱卒把杨英金叫出来。

    “把杨英金喊来,余要好好审问一下。”

    “喏!”

    随后在候审室里,朱厚熜坐在靠门的一边,杨英金责是身穿囚服,披头散发的进入房内,身上还有一些鞭痕,棍痕,而她身体也在不自然的悸动,朱厚熜目光向下一瞥就看到杨英金手上带着镣铐,而手指关节处有明显的勒痕,很显然是受了受了夹棍刑。

    而杨英金责在狱卒的推搡下跪在朱厚熜面前,语气颤抖地道:“罪,罪婢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朱厚熜霎时端起皇帝架子,倚靠在椅子上,“啊,杨英金,杨氏,好啊,你是第一个主要是余第一个敢暗杀余的人,挺不错,有勇气。”

    朱厚熜说这话时语气煞是平常,可他毕竟是皇帝,不管自己怎么想的,可在外人耳里,眼里那就是无上的威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一句话都让杨英金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看到杨英金的表现,朱厚熜向前一靠,眼睛紧紧的盯着杨英金“夹棍刑很难受吧?”

    “那种手指被一根一根竹棍狠狠地夹住,使劲的勒的痛苦,应该很不好受吧?”

    听到这话的杨英金就不自觉的想起了早上,刚结束不久的夹棍之刑,让她思想瞬间迟滞,只知道呼气忘记了进气。

    而就在这时,朱厚熜又拿出一本小折子丢在她面前又随意说了两句“杨家保,名字应该很熟悉吧?而他的妻子杨李氏几天前患病,可在患病不久后就收到了一大笔钱,在治好了病后还帮自己儿子平了一桩偷窃案,这些听着很耳熟吧。”

    杨英金则是慌了,彻彻底底慌了大喊着“皇上!”随即狠狠地磕了一个响头,抬起来时额头泛着红。

    磕完后还跪在向前挪动了两步,再磕再挪,狱卒想要阻拦可却被朱厚熜阻拦,直到杨英金跪到自己眼前朱厚熜这才看清,她的眼睛已经流出眼泪,红肿的不像样虽然多是遭受酷刑时流的,而额头已经流出殷红的血液,配合她这披头散发的打扮,就如同枯井中飘来的怨灵。

    “陛下!贱婢说!贱婢什么都说……只求,只求您能留我家人一条性命。”

    “哦?终于肯说了?我可是听狱卒说你从进来开始对这件事只字未提,更不要说坦白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朱厚熜也不是什么大反派性格,就只是叫了个文书将杨英金的供词一字一句的记录了下来,随即又被狱卒安排回了监牢之中。

    “嗯……回去,看看杨宽佑这小子吧,严嵩推荐的余得好好审查一番。”说完就起身向监牢外走去。

    而另一边的关岛琉生则是滑动系统屏幕,逐字逐句的看着,越看眉头就更加凝重一分。

    “嗯……原来在我来之前大明的状况就已经如此险峻,非后宫嫔妃,非奸臣乱党,竟然是江湖中的吩咐。”

    如此,皱眉走出营帐,看向账外的炮火连天,这是岛津家久跑来,脸上带着伤不过问题不大,他来到关岛琉生面前,单膝半跪恭敬的向关岛琉生道:“将军大人,第一道城防已经攻破,敌方有八百足轻被俘,我方亡七十,重伤十三,是场大胜。”

    可关岛琉生却不太开心,质问岛津家久“会有这么严重的伤亡比例……唉,看来天皇陛下是有备而来。”试想他可是把所有兵力在这时全部投入了,整整二十一万人,即便除去后勤不上战场的十五万人,可是有近五万人,更有火铳部队做保障。

    看向账外满满的人,就觉得能俘虏这么多人,这仗也的确算是大胜。

    而当这群武士看到关岛琉生就立马向他问好:“将军大人!”

    关岛琉生点点头叫在场的士兵帮他们松绑,而士兵虽然疑惑但毕竟是主将的命令,不敢不从。

    只是作为关岛琉生偏将的戚继光不理解,“关岛将军,这八百士卒好不容易俘虏,若是有人乘机哗变,恐有不妥啊!”

    而关岛琉生责笑着摇摇头“不不不,戚将军,你错了,东瀛武士奉行武士道精神,在武士们眼中战场上只有两种选择,为侍奉的君主取得胜利,或者战死,而投降之事鲜有发生,除非,他们并不是在为自己的君主而战。”

    而这些武士在松绑后的确没有多的动作,更不要说哗变了。

    “这是……”

    “我来之前有过调查,其实天皇身边的士卒并不是自愿为天皇而战,多为趁虚而入的不情愿,而面前的人里,可是有我早年征战时的士兵啊。”

    随即大手一挥“战!”

    众人重重点了一头,边说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