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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云南

    水患严重地区,诸葛亮戴着斗笠穿着蓑衣顶着足以淹没众人的大雨,身旁跟随着明智光秀和李九辰面前站着一群和他们同样打扮的百姓和地主,佃户手下的农奴。

    “诸位,云南水灾大患积灾已久,事态发展严重在下在这里恳求各位献出你们的全力。”说完作揖一拜。

    众人点头皆了然明白这水今天一定要治,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家人。

    不过与其说是治水该不如说是治河,水火无情来的快去的也快,火没了就熄了,水不会不存在大水会沉往低段河流区域只是河流水势高涨,两岸堤坝承载不住决堤泄洪严重扰乱两岸民生,水势冲毁农田淹没庄家,严重时还会冲向城市,届时人人皆危瞬间就造成了这片区域动荡。

    “你带一批人,去往下方半里那段扛沙袋,”一位农工头领身份的人指挥着大家到哪里去干什么,“来十个人跟我一起筑坝。”

    “好!”

    这位农民头头说完拿起锤子拉着一批木板,到了河堤下游铸造斜型堤坝防止河流泛滥时涌动的水流倾泻。

    李九辰这时脱去锦衣卫的衣服,换上一身粗麻布衣服高卷裤腿挽起袖子扛起沙袋在流动的人群中跟随众人一起防流水。

    明智光秀自然不敢滞留在原地,扛着木板心中暗叹“见识了猴子他的水攻,可和这里一比完全不够看啊。”

    诸葛亮身处岸边不被水流波及到的地方观看总体建设情况,他并不是不想和大家同甘共苦可自己知道身为参政这一系列少了自己就不可能继续进行,只得肩负所有人心里的那根针的用处。

    另一处

    一处茅屋之中青烟袅袅,只见屋内妇人衣着朴素原是稍些显绿的表色却因主人经常穿着,不洗,掉色破洞甚是严重,面容瘦削,走到灶台前拿起锅盖里面只有一点点粟米粥,水多米少。

    妇人看到锅里的情况叹了口气“唉……这几年灾荒频发,相公又被拨调去治水,五亩地硬生生给荒废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感叹之际屋外又传来孩童的声音,三个孩子懵懂地看向屋内妇人“娘……我们饿。”

    妇人到他们前面轻轻抚摸他们,“乖……等会粥就熬好了。”可在说这句话时脑海里不知觉间想起米缸中已经见底的米粮,其实默默的祈祷自己的相公可以快点治完水领完米面快回家。

    水患处

    诸葛亮躲在搭建起来的屋棚内,仔细算查接济粮的数额。

    “自带粮食三石,朝廷后续的粮米一千石,以及云南各县正来这里的粮食资助。”

    放下手上的毛笔,摩挲着手上的纸质书页,想起了以前在荆州州牧府上办公和传递皇叔军令封赏时用的一般都是较为简陋的纸张,只不过现在手上的纸比自己以往所使用的更精细。

    “唉……天下分合虽为常态国之将倾又无人可置身事外,但桓,灵二帝自保都是难事,大争之主入朝国亡亦。”

    可只是回想了一会以往的经历,便重新回到整理资料和钱财的调拨中去,在整理时明智光秀从门外把云南其余未受灾区域的资产总量资料拿了过来,其中标注了三个区域各能捐赠资产及总和。

    云南省府

    各大县城市,都在加紧派送赈灾的救济粮到受灾地,在洪水漫天的时候有的官吏遵循为官之本运送粮食,这一刻他们都知道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而即便是充分发挥人性光辉的时候总有不合群的声音。

    “快快快,在这些粮草里塞些旧谷,把重量撑上去。”

    在相对干燥的粮草储存室内,大门忽得打开几个,进来了几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背上背有一个大布袋的人,每人拿起一根空心斜尖头的铜管,另一段是漏斗设计的样式。

    这些人把铜管猛的刺入屋内装有赈灾粮的袋子处,把被打了死结再被封蜡的密封袋侧方刺破就和医院注射药液的方式一样。

    几人见铜管已经进入后连忙协作把自己带的布袋打开,一见,里面满满的都是稻谷,不过要是有人觉得是不慕名利为救灾难而捐粮的人就错了,把稻谷一拿起来迎面就是陈旧发霉的气味,细看下来只有表面的稻谷还算可以看一看,这几人每掏一把谷子的卖相就越不好,先是发芽后是发霉,最后甚至多是泥土其中掺和着一些谷子,还因为外面正下着大雨这么一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准备来年给稻谷堆得发酵肥。

    “哎哟,大人您怎的亲自前来?也不通报下官一声好让下官去接您啊。”

    这几人看到屋外人影赶忙把袋子抓住一撤,所有人摘下斗笠朝屋内阴影处躲去,集体减少呼吸频率目光看向白色偏淡黄,油纸灯笼照射出,风魔小太郎站在门前看了看米粮袋子,再从自己的忍众那里拿过半小时前马守义县令交给自己的补给单据。

    “米,前年一共囤积八百斤有余,今年因为洪水粮食急剧减产加上抢救粮只有两百来斤近三百斤。”说着风魔小十郎即刻停下言语,眼睛微微瞥向自己身旁的五名忍众,五人看了小十郎一眼随即交换眼神暗自点头。

    马守义看到后以为是这几人知道自己做了假账,就立马出言解释缘由:“大人有所不知,在下这宜良县现登记在册有四十三万人数,可其中有农籍在册者不过堪堪十三万八千九百人之数,大多时候还不足这个数量,而中间为地姥爷做佃户的足有一万四千人有余,佃户不入农籍所以这一万余人不过就是把所有收成交给地主老爷后官服管收地主姥爷家的人头税。”随后看向这些粮食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拖延住了风魔小十郎的脚步还是感叹粮食收成的不足。

    叹完气继续解释“而一般情况下一家普通农户只有七亩地,少则就只有五亩田产,最多者就是地老爷,平常时候一年一收成一亩地可得两石粮食,亩税加上人头税少说要收一亩地的一成,两石是五斤粮,意思就是说十亩地才能得五斤粮食,而有十亩地者少之又少两口之家有可能才能供三斤粮,再去除每年驻县守军的口粮,千斤粮已经是极限。”

    风魔小十郎闻言这才点点头,再次把账簿交给自己身边的忍众后,转过身就出了门。

    马守义看到风魔小十郎出了门连忙跟上,为其撑伞。

    等门一关除了屋内重新归于一片死寂,唯一的光源可能只有门外天上时不时劈下的一道闪电。

    见情况稳定了下来,在刚才塞旧粮的几人里有人出言招呼剩余的人“呼……人走了,我们也走吧。”说完就起身拿起布袋,突然有人造访这完全属于计划之外,能办到这里就对雇主而言仁至义尽。

    可他刚要站起身就有几道身影从房梁而下,正要拔出腰间匕首可对方几人反应明显更快,一脚踢出将最先起身的这个人踢翻在地,再拔出小太刀一刀刺入对方喉咙,再快速一划,这头带斗笠之人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割喉而死。

    其他人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他们也无法出手,只见在雷光的闪烁中处于完全主动方的是五个黑巾裹头,蒙面,手持日式太刀,黑衣黑袍的几人,除了忍队队长亲手杀死的那人外其余人都被太刀刀锋扼住喉咙,感受到喉间丝丝冰凉他们知道现在自己不能说一句话,不能动一下不然这颗脑袋还是不是在自己脖子上就两说了。

    忍队长指挥几个忍众喊他们治住人质,轻微起身,刀尖顺势抵住对方脊背,那几人也识趣乖乖把双手举过头顶,自己则是把尸体拖起用草木灰堵塞住流血的脖颈,再摘下死者的蓑衣当做扫帚扫起用土灰掩盖血迹。

    县令府

    风魔小十郎拱手和马守义道别,用稍显蹩脚的中文说:“时候不早了,县令大人早些休息吧。”

    马守义自然要回礼,拱手道:“还劳特使大人费心了,特使大人请回吧。”

    看到马守义把门关上后眼神一瞥,看向躲藏在角落里的几名忍众,忍众自然看到风魔小十郎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这边,就赶忙推搡着偷偷塞陈粮的人到其身边。

    “小十郎先生这几人是?”这话是风魔小十郎队伍中唯一一位中国人,原本是诸葛亮从中挑选出会几句日语以做翻译的人,可风魔小十郎身为忍者天性冷淡,除了必要的动作外不会故意多说一句话,以防有心人记住自己的声音,这会导致自己以后有可能任务的失败。

    不过这位翻译也是健谈,性格开朗虽然与明显冷淡到要结冰的忍者队伍,可互为同事哪有不开口讲话的时候,以此为节点这名翻译和风魔小十郎在内的忍众都相处的挺好。

    风魔小十郎则是淡淡的回了几句“这些人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过在刚才的粮仓里他们藏在阴影里,有一人藏的不干净被我们观察到。”

    翻译点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不知小十郎先生会如何处置他们?”黄伟光对此有些好奇,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动机但就单论藏在县府粮仓之内就是可入狱的大罪,更遑论是在这天灾大起的时候,若是真的居心不良以罪处死也未尝不可。

    “伟光君您觉得该怎么办?”

    “嗯……哈哈,在下惶恐,在下不过随军翻译,对于审问犯人不是很在行,可若要是说应该押赴县令大人处以他做定夺。”

    风魔小十郎听后则摇摇头,对黄伟光的建议不甚赞同。

    “不可,粮仓大门紧闭,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入内,当时我们过去时,马县令并未用钥匙打开房门,除非忘记或成习惯,不然就可断定马县令不可信任。”

    随后指挥几人示意他们将这些人捆绑双手,带到暂时的住所内,等过一天再审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