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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张震知道了

    熙熙攘攘的街头,记得第一次方惜朝去上班的时候,他还是个兵丁,穷的全身只有一两七文钱。

    而现在他已是总旗,身家昨天没进天工阁前,也是四百两的身家!

    哎呦!不行,不行了!一想到天工阁的那死胖子坑了自己两百两银子,方惜朝心口就堵的慌。

    走到卖包子的店铺,点了一笼包子!

    这次来给送餐的不是那老丈了,而是那女孩!

    女孩约有十二三岁,头发枯燥,脸色有些蜡黄,身体瘦弱,一看就有点营养不良。

    “丫头,看你家是卖包子的,怎么你这般饥瘦?”

    ”回爷的话,小女家中还有病母要照顾,再则这城中做生意赋税省高,这包子平时都是卖给客人吃的,小女那能自己食用?”

    方惜朝注视女孩蜡黄的面容道:”再给我拿一笼包子!“

    女孩再将一笼包子递上阻止,此刻方惜朝沉声道:“坐下吃包子!”

    丫头满脸不解的望着方惜朝,又看了看桌上的包子,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女孩不知如何是好!

    方惜朝怒声道:“叫你吃~你就吃。”

    卖包子那老丈见此,急忙开口道:“死妮子,没听见大人的话吗?”

    女孩听罢,这才吃了起来,她吃的很香,看的出来她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若在自己那个时代,她现在正该是长身体的时候,是该享受美好青春的日子,可在这个时代却只能跟随父亲混迹在街头巷尾苟活。

    端详女孩的面容,就像是在看清清一样!

    突然想到妹妹让方惜朝心生丝痛,他立马定神,拍在桌上五两银子便起身离去!

    只留下那丫头惊呼道:“军爷,您给多了!”

    可方惜朝却不听,他快步离去。

    方惜朝拐到一个街巷,对准自己的脸就是两巴掌,“啪~啪~!”

    扇了自己两巴掌后,方惜朝定了定心神,对自己怒道:“方惜朝!方惜朝!你他妈的做什么好人啊你?”

    “这个时代,那一个底层人为了吃饭不是捧起全部力气,要你他妈的在这里做好人!”

    “别他妈的在这里妇人之仁,在这里施舍你那一点可怜的仁义之心。”

    “侠者大也,为天下!”

    “可你现在就是个臭鱼烂虾,别他妈的以后死在那里都不知道!”

    “别轻易暴露你的内心,不要随意施舍你那可怜的善意,你连自己的生死尚不能掌握,就别他妈的在这假慈悲了。”

    “你必须对自己狠,对别人狠,在这个时代你只有做一个无情之人,你才能活得长久!”

    “方惜朝!你必须心狠起来,你必须抛弃在文明社会灌输的思想平等,你现在是在一个人吃人的时代!”

    “你~必须~心狠手辣!”方惜朝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一番话,也不顾及人来人往的眼神。

    定住了心神,方惜朝踏步离开街巷,此刻的他步伐更加坚定了。

    来到这个时代不过数月,他却经历了数次生死之险了,数次的生死给他的感触很大,所以他知道自己必须摒弃内心里的一些东西,比如,善意,仁心,怜悯,以及最重要的~道德!

    方惜朝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活下去,就必须狠,尤其是他这种无依无靠的人,生死就一条命,除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必须抛弃从文明社会带来的思想观点,在这个时代行文明社会之举,那是活不长的。

    来到西司,人来人往的人窃窃私语!

    “哎!听说了吗?昨日马百户经历了丧侄之痛,昨晚喝的烂醉摔倒在自家池塘里淹死了。”

    “也不知道他死了这百户的缺谁来顶啊?”

    “管他谁来顶,反正不是你我!”

    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是谁顶百户的缺,关于马步芳的死,没人去惋惜,也没人在意,也没人说要去勘察!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法则,没人会记得你,你的死就像一根稻草,无足轻重。

    而你死后唯一会被记得的?就是谁来踩着你的尸体爬上去。

    走进大堂,李正和几个百户在大堂中间,方惜朝想上去打招呼,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现在和他身份有别。

    就在这时有人扯嗓门大喊道:“镇抚使到!”

    镇抚使!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那镇抚使!

    这镇抚使名叫朱常怀,平日里都在后院办公,每日也都还要去上朝,平日都是几个千户在前堂处理事务。

    不过今天死了个百户,他这个部门领导也该出来处理,也难怪今日到前堂来。

    镇抚使是正四品,是过了五品武官,可以上朝的。

    像李正这种百户还有张震这种千户,没有皇帝的召见都是不上朝的。

    片刻后~一中年男子走上前来,那镇抚使大概年过半百,皮粗肉黑,手中拿捏一对精钢铁胆。

    朱常怀怒目凶眼众人道:“本官这几日不在,你们就出了乱子!”

    “死了个总旗,又死了个百户,就这死人速度,再过几天,是不是全司的人都要霍霍光了!”

    众人齐齐跪下不语!

    朱常怀怒坐在上座,对众人道:“今日早晨,马步芳被家中下人发现溺死在自家池塘中,死的省是蹊跷,你们有没有人知道些什么?”

    他双目紧紧的注视众人,但众人各自互语,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

    朱常怀看罢,也叹了口气,那马步芳死的很是蹊跷,他到现场一看,也没有半点蛛丝马迹,虽他知道马步芳是他杀,但没有线索,很是苦恼啊!

    只有放出消息说他是丧侄痛棘,喝醉了,跌下水池淹死的!

    朱常怀也懒得再想了,那马步芳平日里欺横霸市的,其侄子也是个酒囊饭袋,二人武功平平,也没什么大用,死了就死了吧。

    但死的毕竟是自己部门下的人,这朱常怀难免有些气愤,堂堂锦衣卫喝醉淹死了,传出去怕也是会被笑掉大牙。

    过了半许,任命好了新的百户接替马步芳的职位,朱常怀便离去了。

    方惜朝正想离去,这时被李正叫住。

    跟李正来到他的公房进门一看,张震也在!也不知这二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惜朝,关于马步芳的死你有什么知晓吗?”

    方惜朝一惊,李正这榆木脑袋肯定是想不到这一层的,定是那张震在背后指点!

    “正哥,我那知道什么?昨夜我回家不多时就睡了,那还知道马百户什么事?”

    “惜朝啊,你居住的附近,今日有人来报案,说是发现了四具尸体,而这四人就是平日里替马步芳做黑道生意的几个打手,你知道吗?”

    方惜朝一听被自己杀了的那四人的事儿,大惊~妈耶!

    早知道就不偷懒了,自己挖个坑把这几人埋了好了,忘了能从这个点能查到这四人和马步芳有关系了。

    心中不慌,说谎嚣张!

    “正哥,我这也不知道啊!”

    李正问完了,回头看了看张震。

    只见张震对李正扶了扶手,李正便出去了。

    张震笑道:“惜朝啊!昨日我查看你缉拿回来的采花贼尸体时,我发现了这采花贼体内有一股阴寒的内劲。”

    “虽你说你砍了他的头颅掉下了悬崖,但我还是从他体内发现了这股暗劲,和今日早上死的马步芳身上的几处淤青中的内劲有些相似。”

    方惜朝现在真是直冒汗,早知道就不灌马步芳酒了,还踢了他两脚留下了内劲,就该一刀劈了他多省事!

    这张震怕是已知道了自己杀了马步芳了!

    方惜朝定了定神,刚朱常怀问道有没有人知道什么,没人作答,说明这张震还没有将这一连串的事情告诉朱常怀,他把自己叫到这里询问必定有事!

    说到这里,方惜朝也不再狡辩,“千户大人心思缜密,下官佩服!”

    “你小子,办事缜密,行事滴水不漏,很好!很好!哈~哈~哈~!“张震大笑道。

    方惜朝拱手道:“那还是不及大人英明,一下子就看破了下官的斤两!”

    张震摇摇头道:“这还都是你那好哥哥将那采花贼身上的疑点告诉我的,今日又看到马步芳腹中淤青有内劲,这才想到你了。”

    方惜朝大悟,正哥啊!你害苦我了。

    “想必那马钱风也~~!”张震阴笑道?

    这种被人知道底细的感觉真不好!方惜朝立马跪下道:“望大人决断!”

    眼看方惜朝跪下了,张震却摇摇头,摆手道:“起来吧!本官既然叫你来就没想拿你,不然本官早告诉朱镇府使了。”

    “马家这两个废物,死了就死了。”

    “本官就是提醒你一下,希望你以后办事能再干净利索点。”

    方惜朝猛烈,张震不拿自己,还包庇自己,他紧忙道:“不知大人有何意思?”

    张震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希望你以后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说罢,他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一本秘籍。

    方惜朝上前接住,秘籍上几个大字”炼铁手”!

    “从你的武功路子上看出你不爱使用长兵,专攻近身,这炼铁手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正好与你的路子相符。”

    “谢大人赐功!”

    说完,张震便起身离去!

    这时李正走了进来:“惜朝,你和千户大人说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