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应参观的地方
涩谷手里拿着签完字的释放文件，连忙向众人伸手相请，“手续已经办完！请你们现在跟我去牢房领人出来！”
期待中的好事情！
徐美如想想，这就应该是好运！
但是信息系统通知出来的危险在哪里呢？
不知道。
涩谷前头带路，众人跟随，一同往外走。
他们都是刚刚才认识，一时无话可说，每个人只顾着个人走路。
没人说话反而和监狱阴阴森森的基调相合。
林木故意责怪涉谷，“涩谷少尉，走快！你是在前面带路的人。”
这是生怕冷场。
涩谷连忙答应了一声，立即稍稍加快脚下步伐。
林木指着涩谷，“很早就认识的老朋友，他当兵太老实，到现在还是个小小少尉。”
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涩谷给人展示的都是一副老实相。
现在众人能看到涩谷的角度只有后面。
此人后背宽长，扎实，浑身多肉，走路姿势有点特别。
虽然双臂向外摆动，双脚前后落地，脑袋左右摇摆，但是腰肢稳固不动。
怪模怪样的。
但是徐美如并不会如此认定涩谷。
昨天在汇山码头临时检查，一付老实相的涩谷少尉却是个冷漠而血腥的坏人，没有半点人情味道。
林木还没有说完涩谷，继续说道，“如果帝国军人都像涩谷一样认真做事，效忠天皇，我们将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好像遇到，看到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正在埋怨人和事，也在无可奈何着。
林木这句带着抱怨的言语，自然更无人会接住话头。
众人仍然无言无语，只顾着个人走路，走道里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脚步声。
好难过！
长时间无人说话。
徐美如最先无法忍受，开口向涩谷提出要求，“可以参观监狱吗？”
这是不同寻常的，又极其正常的请求。
有点意思。
监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自然无事不进。
不过无意之中入内办事，顺便参观也是人之常情。
也难怪徐美如的此时所想，即来之则观之，满足好奇之心。
林木转头看着徐美如，好像正在看着无法理解的人类，急忙问道，“栗原小姐真得想参观监狱？”
徐美如迎着林木的目光回应，“我还没见过监狱的样子！”
暗地里拉住近卫的手腕，稍稍用力，通过手里面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想看，你也想看吧！”
不用暗示什么，无论如何，近卫必须让徐美如心想事成。
他立即跟着徐美如的言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两个年轻人都想参观监狱。
近卫很知情，徐美如很满意。
林木好像还在核实情况，接着问道，“栗原小姐和近卫先生真得想参观监狱吗？”
言语里面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困惑。
这两个身份高贵的年轻人怎有如此念头，看样子再脏再臭的地方也挡不住好奇心！
林木皱起眉头继续说道，“里面人山人海，臭气熏天，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知来过多少回。
每次从监狱离开就像离开地狱一样，生活需要几天才能正常起来。
原来是林木自己不想进去！
林木能想象到栗原小姐和近卫先生从监狱里出来的样子。
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脸白，寒颤，不能自持，手脚麻木不能行。
扶着墙，歇一下心神，蹲下来，慢慢地恢复元气。
这是在以己度人。
但是近卫看着徐美如点点头，徐美如也看着近卫点点头，两人已经做好参观监狱的准备。
徐美如得到近卫的鼓励，看着走在眼前的涩谷立即喊道，“涩谷！我要参观监狱。”
肯定拦不住！
此时林木觉得不好再说话，再拦人！
很奇怪的是，涩谷一直在前面不声不响地走着，不理睬身后的人在说什么，听到的话有如听到耳边风一样。
怎么办？
自然是林木来办。
他现在帮助影佐将军做事情，自然要把事情做好。
本身就要去牢房提人，顺便参观牢房，听起来并不过分！
林木疾步上前，拨弄着涩谷的脑袋，“不要装聋作哑，赶紧带我们参观监狱，我还要赶回去向影佐将军报告！”
被林木说到跟前，涩谷连忙回应，爽快答应，“好呀！我这就带你们去参观。”
还真是个老实人，不叫到跟前，绝不回应。
涩谷没有领着众人下楼，而是穿过楼道口继续往前走去。
前面就是关押着犯人的监区。
监区用铁门分割内外。
铁门厚重，铁门上设有窗户，内外各站着持枪日本兵把守。
日本兵认识涩谷，低头问候一声便往旁边闪开。
涩谷伸手敲开铁门窗户，和里面的日本兵说了几句话，然后听到里面一阵响声，铁门带着哐当当的声音向外面打开。
要参观的监狱就在眼前。
不等进到里面，已经闻到不同一般的味道。
是臭气，却不是普通的臭气。
是混合着湿气与霉气、脏气与噪气的高密度气体，满满盈盈地充斥到每一处角落里。
高度上面有它们，宽度上面有它们，光线里面也有它们。
林木连忙让近卫和徐美如跟着涩谷进去，然后捂着鼻子尾随进来。
能少闻点臭气就少闻点！
林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也做足提前功课，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慢下来，浅下来，不要松开捂着鼻子的手。
走进来，站到监区的暗黑走道里，什么准备，什么功课都无济于事。
因为臭气已经混入空气之中，而活着的人根本无法不呼吸。
臭气钻进身体肺腔里，还会沾在衣服上、皮肤上。
林木早知道厉害，在任何时候前来监狱办事，都想试图摆脱。
再看近卫早已经双手紧紧捂着鼻子，浑身发紧，脸上露着痛苦的表情。
而徐美如稍稍自在。
她伸出单手放在鼻子下面堵住鼻孔，脸上微微变色，可是两眼还是向四下张望着，好像看着新世界。
监区沿走道两边分多个监室，每个监室里大约关着三十多个人，大部分人站着，有人坐着。
犯人大多蓬头垢面，形容枯槁，身着破衣烂衫且肮脏不堪，赤脚着地。
奇怪的是，男监里还能看到三两个女人。
林木从近卫和徐美如身上看到的只有强作坚持，见状暗自骂道，“活受罪吧！让你们图新鲜呀！让你们图刺激呀！”
唯独涩谷气定神闲。
林木也不放过，暗自骂道，“涩谷呀！你的肺也早该发臭了吧！”
他走到涩谷跟前耳语道，“快点走吧！我已经实在受不了啦！”
涩谷天天见状，自然不会觉得哪里不自在。
有人想进来看看，那就领进来让他们看看犯人长相，闻闻臭气。
想走？
走呗！
没等涩谷做出反应，有人已经抢先一步，逃离臭气熏天的监狱。
期待中的好事情！
徐美如想想，这就应该是好运！
但是信息系统通知出来的危险在哪里呢？
不知道。
涩谷前头带路，众人跟随，一同往外走。
他们都是刚刚才认识，一时无话可说，每个人只顾着个人走路。
没人说话反而和监狱阴阴森森的基调相合。
林木故意责怪涉谷，“涩谷少尉，走快！你是在前面带路的人。”
这是生怕冷场。
涩谷连忙答应了一声，立即稍稍加快脚下步伐。
林木指着涩谷，“很早就认识的老朋友，他当兵太老实，到现在还是个小小少尉。”
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涩谷给人展示的都是一副老实相。
现在众人能看到涩谷的角度只有后面。
此人后背宽长，扎实，浑身多肉，走路姿势有点特别。
虽然双臂向外摆动，双脚前后落地，脑袋左右摇摆，但是腰肢稳固不动。
怪模怪样的。
但是徐美如并不会如此认定涩谷。
昨天在汇山码头临时检查，一付老实相的涩谷少尉却是个冷漠而血腥的坏人，没有半点人情味道。
林木还没有说完涩谷，继续说道，“如果帝国军人都像涩谷一样认真做事，效忠天皇，我们将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好像遇到，看到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正在埋怨人和事，也在无可奈何着。
林木这句带着抱怨的言语，自然更无人会接住话头。
众人仍然无言无语，只顾着个人走路，走道里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脚步声。
好难过！
长时间无人说话。
徐美如最先无法忍受，开口向涩谷提出要求，“可以参观监狱吗？”
这是不同寻常的，又极其正常的请求。
有点意思。
监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自然无事不进。
不过无意之中入内办事，顺便参观也是人之常情。
也难怪徐美如的此时所想，即来之则观之，满足好奇之心。
林木转头看着徐美如，好像正在看着无法理解的人类，急忙问道，“栗原小姐真得想参观监狱？”
徐美如迎着林木的目光回应，“我还没见过监狱的样子！”
暗地里拉住近卫的手腕，稍稍用力，通过手里面表达的意思就是，“我想看，你也想看吧！”
不用暗示什么，无论如何，近卫必须让徐美如心想事成。
他立即跟着徐美如的言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两个年轻人都想参观监狱。
近卫很知情，徐美如很满意。
林木好像还在核实情况，接着问道，“栗原小姐和近卫先生真得想参观监狱吗？”
言语里面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困惑。
这两个身份高贵的年轻人怎有如此念头，看样子再脏再臭的地方也挡不住好奇心！
林木皱起眉头继续说道，“里面人山人海，臭气熏天，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知来过多少回。
每次从监狱离开就像离开地狱一样，生活需要几天才能正常起来。
原来是林木自己不想进去！
林木能想象到栗原小姐和近卫先生从监狱里出来的样子。
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脸白，寒颤，不能自持，手脚麻木不能行。
扶着墙，歇一下心神，蹲下来，慢慢地恢复元气。
这是在以己度人。
但是近卫看着徐美如点点头，徐美如也看着近卫点点头，两人已经做好参观监狱的准备。
徐美如得到近卫的鼓励，看着走在眼前的涩谷立即喊道，“涩谷！我要参观监狱。”
肯定拦不住！
此时林木觉得不好再说话，再拦人！
很奇怪的是，涩谷一直在前面不声不响地走着，不理睬身后的人在说什么，听到的话有如听到耳边风一样。
怎么办？
自然是林木来办。
他现在帮助影佐将军做事情，自然要把事情做好。
本身就要去牢房提人，顺便参观牢房，听起来并不过分！
林木疾步上前，拨弄着涩谷的脑袋，“不要装聋作哑，赶紧带我们参观监狱，我还要赶回去向影佐将军报告！”
被林木说到跟前，涩谷连忙回应，爽快答应，“好呀！我这就带你们去参观。”
还真是个老实人，不叫到跟前，绝不回应。
涩谷没有领着众人下楼，而是穿过楼道口继续往前走去。
前面就是关押着犯人的监区。
监区用铁门分割内外。
铁门厚重，铁门上设有窗户，内外各站着持枪日本兵把守。
日本兵认识涩谷，低头问候一声便往旁边闪开。
涩谷伸手敲开铁门窗户，和里面的日本兵说了几句话，然后听到里面一阵响声，铁门带着哐当当的声音向外面打开。
要参观的监狱就在眼前。
不等进到里面，已经闻到不同一般的味道。
是臭气，却不是普通的臭气。
是混合着湿气与霉气、脏气与噪气的高密度气体，满满盈盈地充斥到每一处角落里。
高度上面有它们，宽度上面有它们，光线里面也有它们。
林木连忙让近卫和徐美如跟着涩谷进去，然后捂着鼻子尾随进来。
能少闻点臭气就少闻点！
林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也做足提前功课，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慢下来，浅下来，不要松开捂着鼻子的手。
走进来，站到监区的暗黑走道里，什么准备，什么功课都无济于事。
因为臭气已经混入空气之中，而活着的人根本无法不呼吸。
臭气钻进身体肺腔里，还会沾在衣服上、皮肤上。
林木早知道厉害，在任何时候前来监狱办事，都想试图摆脱。
再看近卫早已经双手紧紧捂着鼻子，浑身发紧，脸上露着痛苦的表情。
而徐美如稍稍自在。
她伸出单手放在鼻子下面堵住鼻孔，脸上微微变色，可是两眼还是向四下张望着，好像看着新世界。
监区沿走道两边分多个监室，每个监室里大约关着三十多个人，大部分人站着，有人坐着。
犯人大多蓬头垢面，形容枯槁，身着破衣烂衫且肮脏不堪，赤脚着地。
奇怪的是，男监里还能看到三两个女人。
林木从近卫和徐美如身上看到的只有强作坚持，见状暗自骂道，“活受罪吧！让你们图新鲜呀！让你们图刺激呀！”
唯独涩谷气定神闲。
林木也不放过，暗自骂道，“涩谷呀！你的肺也早该发臭了吧！”
他走到涩谷跟前耳语道，“快点走吧！我已经实在受不了啦！”
涩谷天天见状，自然不会觉得哪里不自在。
有人想进来看看，那就领进来让他们看看犯人长相，闻闻臭气。
想走？
走呗！
没等涩谷做出反应，有人已经抢先一步，逃离臭气熏天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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