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偶之家（7）
当时焰再一次来到都市管理局的时候，与之前所不同的是，她终于看到了管理局的全貌。
这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研究院，门口的人进进出出，门上还被挂了一个正经的写着“岩九第二研究所”名字的牌子。时焰坐着的轿车没有接受任何门卫的检查，很顺利地就进入了研究院的内部。
都市传说管理局是在第二研究院内部的一个四层小楼里，轿车就这样停在了小楼的门口，车停下之后，立刻就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了车门，对时焰做出了请的手势。
时焰没有立刻下车，她有些求助地看了一眼杜泽亭，杜泽亭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位小姐刚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们两个吓到她了。”
杜泽亭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车门远了一些，然后才朝时焰看了看：“这样可以了吗？”
“……谢谢……”
时焰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她清楚自己现在在研究所内部，有不少人戒备森严，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有人当众做一些对自己生命产生威胁的事情。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本能地害怕着不熟悉的人类。
杜泽亭交代了车上的司机几句之后才跟着时焰走下来，这里是他的工作场所，他自然走的很熟悉。他熟门熟路地将时焰带到了三楼，时焰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里，还看见了自己之前那次躺过的医务室。
她并没有被直接带到谈话的地方，而是先被杜泽亭带到了一间休息室，在那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牧忒尔已经被送到了。
“牧忒尔……”
看见了牧忒尔没什么事，时焰这才松了口气，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牧忒尔的身体，确定了自己在刚刚的事件中没有误伤牧忒尔。杜泽亭就在一边安静地等着她检查结束，又向她解释了这边会负责清除掉牧忒尔关于这件事情的所有记忆，这才表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可以去会议室见他们的领导了。
“那个……”
时焰犹豫着，她看了看床上的牧忒尔，然后看了一眼杜泽亭：“唐圆……学长呢？”
“他？”杜泽亭似乎是没想到时焰会关心唐圆的安危，他愣了愣，然后才朝时焰笑着，“放心，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现在大概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我们过去了。”
听到这里，时焰才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杜泽亭前往都市传说管理局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果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坐在门边的唐圆嬉皮笑脸地和两位打着招呼，要不是他的手臂上头上都缠着绷带，还真看不出来这人刚刚受了不小的伤。
除了唐圆，会议室里还坐着一位，时焰下意识看向了会议室那个老板会坐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正坐着一位穿着黑色洛丽塔服饰的少女，她的手杖随意地靠在桌子旁边。时焰注意到了女孩本人正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那位就是我们的局长。”
杜泽亭笑声介绍着，然后又笑着想要和局长介绍时焰：“局长，这位就是……”
“时焰，还真是个好名字呢。”
局长没有给杜泽亭说完的机会，她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连手杖都忘记拿了，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时焰，走到了她的面前，仰视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人。
“那……那个……”
虽然对方比自己矮了一头，时焰还是被她强硬的态度吓到了，她犹豫地观察着这个所谓的局长，不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话会好一些。
“这次突发事件你们两位有什么想要报告的吗？”
好在局长没有长时间地站在时焰面前，她只是盯着时焰看了一会，然后便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询问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位。
也许是局长平时就如此的有个性，唐圆和杜泽亭两个人也没有太在意局长的举动。他们将这次事件的疑点和细节都说了一下，局长坐在那里，沉吟了片刻。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怪异没有任何的都市传说作为基础，直接就有很强的能力？”
“对，我之前还特意查了一下关于那个游乐园的都市传说，管理局的都市传说系统上也完全没有记录过这个游乐园相关的都市传说。”唐圆调出了管理局特有的都市传说调查系统，无论怎么改变关键词，都没有任何一条和游乐园相关的都市传说。
虽然唐圆把画面调了出来，局长却没有认真去看，她只是一直在思考着，又看了一眼时焰：“那个游乐园确实不可能有自然存在的都市传说……喂，你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
“那个……局长，她只是个一般路过的受害者……”唐圆下意识提醒，却遭到了局长的一个白眼。
“……她……附身于一个人偶之上，如果说有哪个都市传说和她有关系的话……我只能想到……”时焰一直低着头，不敢直接看局长的眼睛，“有……有灵魂的人形人偶……”
“原来如此，这就合理了。”
局长看着时焰，脸上就差写上“我就知道”四个大字了。她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嘴里还在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虽然场内有两个人已经明白了，剩下的两个人确实是完全没有听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杜泽亭努力地想要去把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却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我记得人形人偶无论在哪个都市传说里都不会对人类动手，甚至还会保护人类，管理局的规章制度上不也有说过不用管人形人偶相关的都市传说。”
“那是因为人形人偶本身就是人为创造出来对抗都市传说的……”
局长捏着自己的鼻梁，瞥了一眼时焰，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这件事情你们已经不好脱身了，我就给你们解释一下吧。”
“……我不想听，真的不能把我的记忆删除然后把我扔出去吗……”
时焰可怜巴巴地看着局长，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局长被时焰的举动气得笑出了声：“哈哈，不能，给我老老实实听着。”
“唔……”
“为什么一脸不情愿？你不会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吧，我和他们两个可不一样，在我这里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加入我们。第二，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局长的威胁果然是有用的，本来还盘算着再喝一杯消除记忆的药水然后跑出去装失忆的时焰立刻老实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听着一看就不是自己这种无关人员可以听的机密情报。
看着时焰委委屈屈的，唐圆和杜泽亭虽然想要帮忙说点好话，却都不太敢忤逆自家局长。这位局长虽然看上去可可爱爱，动起手来那也是真的狠。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某次都市传说害得她亲人去世，腿也出了问题，局长对都市传说相关的事件的处理方式完全就可以用冷血去形容了。
“这里的消息你们不可以外传，因为这些本来也不是你们有资格知道的机密。”
局长给了他们一个眼神，随后用符咒创造出了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时焰坐在一边瑟瑟发抖，如果她有机会逃跑的话肯定会选择立刻离开，绝对不会往下听哪怕一个字。
“人形人偶是过去岩九城为了对抗都市传说创造出的一位保护人类的，被称作是‘人造神明’的存在。这位人造神明的创造过程都可以用残忍来形容了，他们将一群和你们一样有着特殊能力的孩子放入了充满都市传说的结界内部，在确保他们不会死亡的前提条件下让她充分吸收都市传说的魔力。在每个孩子都保证拥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再将他们放在一起，而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位，就是他们口中的‘人造神明’。”
“有这样的经历的话……‘人造神明’真的还会保护人类吗？”
杜泽亭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位‘人造神明’可是从小就被人类背叛了，在不断的杀戮之中才成为了所谓的神明，而这样的神明真的会对人类有好感吗？
“他们自然也想到了这些，所以在人造神明被创造出来之后，他们会消除神明的记忆，并且不断向神明灌输她的职责就是守护人类。虽然神明来自于人类，但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会依照脑海中既定的行为行事，所以大家才会把她称作是人形人偶。”
“只是人造神明终究只是个孩子，在某次关于人造神明的实验出了事故之后，研究人造神明的那些研究人员被遣散了，项目被被迫停止，人造神明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局长没有继续说什么，她神色有些复杂，会议室也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唐圆才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局长，那这件事情……和那个神明有什么关系呢？”
“那家伙大概是人造神明事件中的受害者吧，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人造神明需要很多有能力的孩子作为素材，其中就有一位因为进化彻底变成了人偶，并且逃离了研究所。”
所以说今天他们经历的事情是那个时候逃出来的孩子啊……
虽然确实是知道了真相，杜泽亭和唐圆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和这件事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关系的时焰在一边捂着耳朵试图装作没有听见，局长脸上掩盖不住的不耐烦，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子，盯着她的眼睛。
“没用的，你已经听见了，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了，只能加入我们了。”
“没有！我没有听见！我真的没有听见呜呜呜……”
时焰哀嚎着，将会议室里本来严肃的气氛搅的完全没有了，局长拽着她的领子试图把她拽出去，她也只能弯着腰，一边哼唧一边被拽着往外走。
“局长，您这是……”
“为这位小朋友办理入职啊~”
虽然刚刚讲了一个让人沉闷的小故事，局长本人现在心情居然看起来不错，她一手拽着时焰，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杖，就这么走出了会议室。
“从今以后多多关照咯，时焰~”
这看上去是一个很普通的研究院，门口的人进进出出，门上还被挂了一个正经的写着“岩九第二研究所”名字的牌子。时焰坐着的轿车没有接受任何门卫的检查，很顺利地就进入了研究院的内部。
都市传说管理局是在第二研究院内部的一个四层小楼里，轿车就这样停在了小楼的门口，车停下之后，立刻就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了车门，对时焰做出了请的手势。
时焰没有立刻下车，她有些求助地看了一眼杜泽亭，杜泽亭也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位小姐刚刚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们两个吓到她了。”
杜泽亭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车门远了一些，然后才朝时焰看了看：“这样可以了吗？”
“……谢谢……”
时焰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她清楚自己现在在研究所内部，有不少人戒备森严，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有人当众做一些对自己生命产生威胁的事情。
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本能地害怕着不熟悉的人类。
杜泽亭交代了车上的司机几句之后才跟着时焰走下来，这里是他的工作场所，他自然走的很熟悉。他熟门熟路地将时焰带到了三楼，时焰跟在他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里，还看见了自己之前那次躺过的医务室。
她并没有被直接带到谈话的地方，而是先被杜泽亭带到了一间休息室，在那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牧忒尔已经被送到了。
“牧忒尔……”
看见了牧忒尔没什么事，时焰这才松了口气，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牧忒尔的身体，确定了自己在刚刚的事件中没有误伤牧忒尔。杜泽亭就在一边安静地等着她检查结束，又向她解释了这边会负责清除掉牧忒尔关于这件事情的所有记忆，这才表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可以去会议室见他们的领导了。
“那个……”
时焰犹豫着，她看了看床上的牧忒尔，然后看了一眼杜泽亭：“唐圆……学长呢？”
“他？”杜泽亭似乎是没想到时焰会关心唐圆的安危，他愣了愣，然后才朝时焰笑着，“放心，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现在大概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我们过去了。”
听到这里，时焰才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杜泽亭前往都市传说管理局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果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坐在门边的唐圆嬉皮笑脸地和两位打着招呼，要不是他的手臂上头上都缠着绷带，还真看不出来这人刚刚受了不小的伤。
除了唐圆，会议室里还坐着一位，时焰下意识看向了会议室那个老板会坐的位置，在那个位置上，正坐着一位穿着黑色洛丽塔服饰的少女，她的手杖随意地靠在桌子旁边。时焰注意到了女孩本人正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那位就是我们的局长。”
杜泽亭笑声介绍着，然后又笑着想要和局长介绍时焰：“局长，这位就是……”
“时焰，还真是个好名字呢。”
局长没有给杜泽亭说完的机会，她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连手杖都忘记拿了，只是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时焰，走到了她的面前，仰视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的人。
“那……那个……”
虽然对方比自己矮了一头，时焰还是被她强硬的态度吓到了，她犹豫地观察着这个所谓的局长，不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话会好一些。
“这次突发事件你们两位有什么想要报告的吗？”
好在局长没有长时间地站在时焰面前，她只是盯着时焰看了一会，然后便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询问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位。
也许是局长平时就如此的有个性，唐圆和杜泽亭两个人也没有太在意局长的举动。他们将这次事件的疑点和细节都说了一下，局长坐在那里，沉吟了片刻。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怪异没有任何的都市传说作为基础，直接就有很强的能力？”
“对，我之前还特意查了一下关于那个游乐园的都市传说，管理局的都市传说系统上也完全没有记录过这个游乐园相关的都市传说。”唐圆调出了管理局特有的都市传说调查系统，无论怎么改变关键词，都没有任何一条和游乐园相关的都市传说。
虽然唐圆把画面调了出来，局长却没有认真去看，她只是一直在思考着，又看了一眼时焰：“那个游乐园确实不可能有自然存在的都市传说……喂，你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吗？”
“那个……局长，她只是个一般路过的受害者……”唐圆下意识提醒，却遭到了局长的一个白眼。
“……她……附身于一个人偶之上，如果说有哪个都市传说和她有关系的话……我只能想到……”时焰一直低着头，不敢直接看局长的眼睛，“有……有灵魂的人形人偶……”
“原来如此，这就合理了。”
局长看着时焰，脸上就差写上“我就知道”四个大字了。她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嘴里还在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虽然场内有两个人已经明白了，剩下的两个人确实是完全没有听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杜泽亭努力地想要去把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却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我记得人形人偶无论在哪个都市传说里都不会对人类动手，甚至还会保护人类，管理局的规章制度上不也有说过不用管人形人偶相关的都市传说。”
“那是因为人形人偶本身就是人为创造出来对抗都市传说的……”
局长捏着自己的鼻梁，瞥了一眼时焰，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这件事情你们已经不好脱身了，我就给你们解释一下吧。”
“……我不想听，真的不能把我的记忆删除然后把我扔出去吗……”
时焰可怜巴巴地看着局长，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局长被时焰的举动气得笑出了声：“哈哈，不能，给我老老实实听着。”
“唔……”
“为什么一脸不情愿？你不会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吧，我和他们两个可不一样，在我这里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加入我们。第二，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局长的威胁果然是有用的，本来还盘算着再喝一杯消除记忆的药水然后跑出去装失忆的时焰立刻老实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听着一看就不是自己这种无关人员可以听的机密情报。
看着时焰委委屈屈的，唐圆和杜泽亭虽然想要帮忙说点好话，却都不太敢忤逆自家局长。这位局长虽然看上去可可爱爱，动起手来那也是真的狠。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某次都市传说害得她亲人去世，腿也出了问题，局长对都市传说相关的事件的处理方式完全就可以用冷血去形容了。
“这里的消息你们不可以外传，因为这些本来也不是你们有资格知道的机密。”
局长给了他们一个眼神，随后用符咒创造出了一个绝对封闭的空间。时焰坐在一边瑟瑟发抖，如果她有机会逃跑的话肯定会选择立刻离开，绝对不会往下听哪怕一个字。
“人形人偶是过去岩九城为了对抗都市传说创造出的一位保护人类的，被称作是‘人造神明’的存在。这位人造神明的创造过程都可以用残忍来形容了，他们将一群和你们一样有着特殊能力的孩子放入了充满都市传说的结界内部，在确保他们不会死亡的前提条件下让她充分吸收都市传说的魔力。在每个孩子都保证拥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再将他们放在一起，而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位，就是他们口中的‘人造神明’。”
“有这样的经历的话……‘人造神明’真的还会保护人类吗？”
杜泽亭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这位‘人造神明’可是从小就被人类背叛了，在不断的杀戮之中才成为了所谓的神明，而这样的神明真的会对人类有好感吗？
“他们自然也想到了这些，所以在人造神明被创造出来之后，他们会消除神明的记忆，并且不断向神明灌输她的职责就是守护人类。虽然神明来自于人类，但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会依照脑海中既定的行为行事，所以大家才会把她称作是人形人偶。”
“只是人造神明终究只是个孩子，在某次关于人造神明的实验出了事故之后，研究人造神明的那些研究人员被遣散了，项目被被迫停止，人造神明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局长没有继续说什么，她神色有些复杂，会议室也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唐圆才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局长，那这件事情……和那个神明有什么关系呢？”
“那家伙大概是人造神明事件中的受害者吧，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人造神明需要很多有能力的孩子作为素材，其中就有一位因为进化彻底变成了人偶，并且逃离了研究所。”
所以说今天他们经历的事情是那个时候逃出来的孩子啊……
虽然确实是知道了真相，杜泽亭和唐圆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和这件事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关系的时焰在一边捂着耳朵试图装作没有听见，局长脸上掩盖不住的不耐烦，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子，盯着她的眼睛。
“没用的，你已经听见了，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了，只能加入我们了。”
“没有！我没有听见！我真的没有听见呜呜呜……”
时焰哀嚎着，将会议室里本来严肃的气氛搅的完全没有了，局长拽着她的领子试图把她拽出去，她也只能弯着腰，一边哼唧一边被拽着往外走。
“局长，您这是……”
“为这位小朋友办理入职啊~”
虽然刚刚讲了一个让人沉闷的小故事，局长本人现在心情居然看起来不错，她一手拽着时焰，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杖，就这么走出了会议室。
“从今以后多多关照咯，时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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