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理测试
推拉式的玻璃门显得格外厚重，金属制的把手上面凝结了一小层水雾，林祐撇了一眼就一脚将郑之言踢上前去开门。方京墨伸出的手也收了回来。
“没手是吧。”郑之言一边说着，一边还是乖乖去开门了。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隐约能看见些许白雾，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个冷库，室内外温差实在过大。
不过这对郑之言一点影响都没有，以他现在的体质，一头窜进冰水里游个几公里也不是问题，更不用说这点冷气了。
“许医生。”方京墨挠了挠头，其实他不想做心理测试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人，倒不是说有什么品德问题，只是跟他相处起来实在有些奇妙的不适感。
“京墨，来了啊，之前一直叫你来做心理测试你都不来，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了。”那个被叫做许医生的男人笑着说道，声音很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他好像大反派啊。”郑之言早就跑到林祐身边，跟林祐悄悄说着，本来林祐还想抨击一下郑之言以貌取人不可取，但是撇了一眼之后，也没说什么了。
倒不是传统意义的上那些面目狰狞的坏人，要真是那样那也当不了心理医生了。单论样貌来说，这医生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正常人的天花板了。
只是那双眯眯眼，配上淡金边的眼镜，以及脸上时刻挂着的友善笑容，看起来确实有些瘆得慌，郑之言已经脑补到最后boss的情节了。
但其实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来这做过测试或者咨询的人都称赞有加，也就方京墨连试都不是很想试。
“那边的小兄弟，偷偷说别人坏话可不大好。”医生偏过头来看向郑之言，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语气也不像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只是看得郑之言有些毛毛的，侧过身子走到林祐身后。
“许医生，我带他们几个过来做个心理测试，我先开始吧，麻烦你了。”方京墨见状赶忙说道。
“叫我轶竹就行了。”许轶竹招呼方京墨向那边的角落走去。
办公室很大，加上咨询的位置外部安上了布帘，所以不刻意去偷听，一般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几位先去那边休息下吧，桌子上有曲奇和些小零食什么的，都可以随便吃。”许轶竹向林祐几人说着，其实都不用他说，几人早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了。
他们可不像方京墨，那么受军队纪律的管控，手机自然也没有被没收，只是这里面信号实在是不行，只能玩玩手机里下载的单机游戏了。
......
“报告稍后统一发到你们手上，下一个谁来。”过了好一会之后，布帘拉了开来，许轶竹像个大夫一样询问下一个病人。
方京墨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测试了什么，就随便填了一个长长的问卷，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就结束了，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我我我。”郑之言挥了挥手，也没问苏颖和林祐的意见，直接就走了上去，气的苏颖跺了跺脚。
而林祐自顾自的玩着手机，这破游戏他已经卡很久了，现在自己智力水平高的离谱，高低要把这破游戏给打穿。
布帘和刚刚一样拉了上去，只不过在一阵安静过后，郑之言的回答声还是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感觉也没干啥，这样就能测试出什么了吗？”过了好一会，郑之言才从里面出来，一样的流程，都是先填问卷，再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他也没记住问了什么。
“苏颖，你先去吧。”林祐还在盯着手机，现在就差一点点积分，他就能破世界排行榜上第一的记录了，虽然到现在他还没有感觉到很高的难度。
“好吧。”苏颖站起身子，捋了捋自己的裙子，就朝着郑之言回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还对郑之言做了个鬼脸，搞得郑之言有些不明所以。
“还在玩这游戏呢，上次不是死活打不过说不玩了吗。”郑之言在林祐旁边坐下，就看见林祐在那神情专注的玩着游戏。
这款游戏推出很多年了，操作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操控角色躲避一些攻击，然后获得装备打怪。
可这游戏的难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实在是劝退，久而久之，留在这个游戏的玩家也就只有那些高玩了，排行榜上积分一看，基本都不是正常人能打出来的。
林祐现在分数已经和世界的第一差不多了，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林祐还是觉得有些离谱的，如今自己因为任务空间的属性反馈，反应力和思考速度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比较的。
但他打到这个分数还是感觉到些许吃力，可想而知那人的水准有多离谱。
话虽这么说，但是林祐的分数在超过第一名好多之后还没有停下来，满屏的极速攻击和那迷一样的受击判定已经让郑之言不再看下去了。
一眼望过去不知道还以为是屏幕花了，出现一堆乱码，可林祐就是能找到那个精准的点避开攻击，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gameover。”随着游戏提示音响起，林祐放下了手机，汗水顺着头顶流了下来，还好冷气够足，林祐没感觉很热。
不过就在林祐搓搓手准备查看分数的时候，游戏界面突然出现一个弹窗。
“疑似使用第三方插件，现已将您的分数封锁，如有疑问请申诉。”
“靠，什么垃圾东西，不玩了。”林祐再一次发出了退游宣言，这里一点网络都没有，游戏是单机运行，申诉个鬼。
不过林祐本来也就打发打发时间，顺便看看自己现在的反应力，他可不是那些网瘾少年。
这时间，苏颖也出来了，看她一副恬静的模样，不清楚还以为是什么邻家妹子，想来应该是有帅哥才表现成这样，就像一开始林祐看见她也以为是什么青春少女。
林祐站起身，说实话，他一向是不信这些测试什么的，人的复杂性怎么能用公式化来恒定，而要是用主观意见来判断，多少又有失偏颇，所以这种结果看个乐呵就行了，该成为怎么样的人最后还是由自己决定。
“先填一下问卷吧。”许轶竹将桌子上的问卷推向林祐，上面还带着一支笔。
林祐接过笔，本来以为是什么标准绿色健康小清新的小问卷，结果第一道题就给他雷得够呛。
“是否拥有x生活？”
林祐才十八岁，刚刚成年，加上他一向遵纪守法，是一个有男德，有原则的三好青年，自然不会有乱来的行为。
加上他那懒散的性格，一般也不会有女生会喜欢和这样子的人打交道。
一目十行，林祐觉得这些题不太像想测试出一个人的性格，更像是要确定填写问卷的人是不是一个潜在罪犯。
就比如“在执行任务时致使他人死亡或受伤，你会感到愧疚或者难过吗？”
这样的问题显然已经脱离了正常心理测试会出的试题了，很明显就是针对修正者撰写的。
“或许上面的人担心修正者能力越来越大之后为祸社会？”林祐一般想着，一边快速地填写问卷，这些问题他平时都思考过，所以填起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只是他比较奇怪的是，问卷上的答案可以不按自己真实想法填写，心理医生的质询也可以通过说谎来隐瞒。
就像正常杀人犯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宣布自己要杀人，一些另类的奇葩除外，真正常见的犯罪者往往不会被人察觉，不然世间所有的犯罪都可以避免了。
“好了。”林祐放下手中的笔，将纸张交给许轶竹，这让他回想起当时高考完监考下来收取试卷的场景，只能说读书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这件事出现在梦里的时候，一般都是作为噩梦出现。
“好的，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许轶竹看都没看那张纸，随手将其塞进了书桌里，然后眼睛就盯着林祐，看得林祐觉得怪怪的。
“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许轶竹一边看着林祐一边问道。
“嗯？”林祐有些吃惊，倒不是吃惊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在现实世界，能发动能力的人也太多了吧。
没错，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家伙，也是修正者，他刚刚对林祐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和当初希克娜发动能力的情况一样，他的能力并没有对林祐生效。
可是以林祐知道的来说，修正者的能力在现实世界几乎是不会再生效的，至少像苏颖郑之言他们，都无法激发能力。
林祐也猜想或许是职位太低，能力无法外放，可刚刚食堂的冉兆生，好像也是刚过新手考核就能发动能力了，所以一时间林祐也找不到原因。
“你是二阶修正者吗？”林祐忽略了那个问题，直接反客为主，问起了许轶竹。
许轶竹刚刚意识到自己能力失效，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林祐反问，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有绷住。
“这个......我没有恶意，只是工作需要，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没事我会配合的，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林祐无所谓的说着，先不说他没有被影响到，就算是被影响了他也觉得没什么，放任这些人自由散漫不加以管控，或者进行该有的背调，在林祐看来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反倒是派有精神暗示相关领域的能力者来探查清楚情况，这才是合情合理的，林祐还以为真就一张问卷和一些问题就结束了。
不过没听郑之言提起，估计这种能力只是偏向引导，而不是控制，至于为什么不对林祐生效，这个他也不清楚。
“是的，我现在刚升二阶，不然一般一阶修正者的能力在现实也无法外放。”许轶竹耸了耸肩，既然被猜到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的，反正这种事情林祐早晚会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情不重要，之前在资料室中林祐并没有看到这个说法，这样看起来，修正者对现实的影响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那我们继续？”林祐询问道，毕竟现在还是在心理测试的过程中，贸然打断别人已经很不礼貌了，总不能一直让对方干等着。
“咳，那就继续吧。”许轶竹轻咳了一声，显然他也知道能力不生效之后得出的结果可能没有那么高的可信度，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其实问题也很简单，林祐也能看出来那些问题的导向，无非是看一个人对国家社会有没有责任感，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等一些潜在隐患。
许轶竹的担心确实是没必要，林祐一般不会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面撒谎，他自认自己的道德标准贴合社会的公序良俗，是一位优秀公民。
简单回答问题之后，这次的测试也就到这里结束了，没有了能力的加持，这一次的测试有没有意义也不好说了。
“要不是知道修正者召集的比例，我还真觉得遍地都是。”林祐不免有些感慨，连个心理医生都是修正者，看来国家对修正者的掌控和执行力都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
测试的结果稍后就会告知几人，当然几人收到的肯定只是简单分析，实际的评价以及风险预估，军队里会有更完善的数据和标准，这就不是林祐几人该想的了。
又坐了好一会，直到郑之言都快把桌子上的曲奇吃完，在到处找水喝点时候，许轶竹才拿着几张纸走了过来，想必那就是几人的分析报告了。
林祐不是很好奇，因为根据自己的回答得出的分析结果必然是正常的，他对这个社会普遍认知还是自觉没有问题的。
其余三人就有些好奇了，他们从来没做过比较正规的心理测试，毕竟许轶竹在这里还算出名，想来可以比较好地剖析自己性格中存在的问题。
将手中刚打印下来的纸张交给几人，看几人迫不及待地拿了过去，只有林祐不紧不慢地等到最后才接过纸张。
优点千篇一律，缺点各有不同，长长的报告上大部分内容都是毫无意义的褒义词，比如什么善良正直，富有正义感什么的。
就像是小学老师毕业时写在学生手册上的内容一样，就算是班里成绩最差的同学，在找优点是也能多少扒拉一点，再不济也些安慰的话语。
所以几人都是挑着自己的缺点看的。
“这......这不对吧。”方京墨挠了挠头，前面那些彩虹屁被他选择性忽略了，只是这个“有一定暴力倾向”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一个这么脚踏实地的人，也对这个社会和国家充满感激，没道理有暴力倾向才对啊。难不成自己拿错了郑之言的报告，但是看了一眼上面的姓名，又好像没错。
“做事急躁，缺乏一定的独立思考能力，同理心较弱。”和方京墨的疑惑不同的是，郑之言如数家珍地把自己的缺点念了出来，一边念还一边点头，仿佛是在肯定这个结果，也不感到害臊。
这倒是和结果里写的充满自信很符合。
两人同时望向林祐和苏颖，既然自己的报告都有点问题，那同为小队里的人，不同甘共苦说不过去。
“没手是吧。”郑之言一边说着，一边还是乖乖去开门了。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隐约能看见些许白雾，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个冷库，室内外温差实在过大。
不过这对郑之言一点影响都没有，以他现在的体质，一头窜进冰水里游个几公里也不是问题，更不用说这点冷气了。
“许医生。”方京墨挠了挠头，其实他不想做心理测试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人，倒不是说有什么品德问题，只是跟他相处起来实在有些奇妙的不适感。
“京墨，来了啊，之前一直叫你来做心理测试你都不来，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趣了。”那个被叫做许医生的男人笑着说道，声音很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他好像大反派啊。”郑之言早就跑到林祐身边，跟林祐悄悄说着，本来林祐还想抨击一下郑之言以貌取人不可取，但是撇了一眼之后，也没说什么了。
倒不是传统意义的上那些面目狰狞的坏人，要真是那样那也当不了心理医生了。单论样貌来说，这医生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正常人的天花板了。
只是那双眯眯眼，配上淡金边的眼镜，以及脸上时刻挂着的友善笑容，看起来确实有些瘆得慌，郑之言已经脑补到最后boss的情节了。
但其实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来这做过测试或者咨询的人都称赞有加，也就方京墨连试都不是很想试。
“那边的小兄弟，偷偷说别人坏话可不大好。”医生偏过头来看向郑之言，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语气也不像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只是看得郑之言有些毛毛的，侧过身子走到林祐身后。
“许医生，我带他们几个过来做个心理测试，我先开始吧，麻烦你了。”方京墨见状赶忙说道。
“叫我轶竹就行了。”许轶竹招呼方京墨向那边的角落走去。
办公室很大，加上咨询的位置外部安上了布帘，所以不刻意去偷听，一般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几位先去那边休息下吧，桌子上有曲奇和些小零食什么的，都可以随便吃。”许轶竹向林祐几人说着，其实都不用他说，几人早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了。
他们可不像方京墨，那么受军队纪律的管控，手机自然也没有被没收，只是这里面信号实在是不行，只能玩玩手机里下载的单机游戏了。
......
“报告稍后统一发到你们手上，下一个谁来。”过了好一会之后，布帘拉了开来，许轶竹像个大夫一样询问下一个病人。
方京墨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测试了什么，就随便填了一个长长的问卷，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就结束了，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我我我。”郑之言挥了挥手，也没问苏颖和林祐的意见，直接就走了上去，气的苏颖跺了跺脚。
而林祐自顾自的玩着手机，这破游戏他已经卡很久了，现在自己智力水平高的离谱，高低要把这破游戏给打穿。
布帘和刚刚一样拉了上去，只不过在一阵安静过后，郑之言的回答声还是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感觉也没干啥，这样就能测试出什么了吗？”过了好一会，郑之言才从里面出来，一样的流程，都是先填问卷，再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他也没记住问了什么。
“苏颖，你先去吧。”林祐还在盯着手机，现在就差一点点积分，他就能破世界排行榜上第一的记录了，虽然到现在他还没有感觉到很高的难度。
“好吧。”苏颖站起身子，捋了捋自己的裙子，就朝着郑之言回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还对郑之言做了个鬼脸，搞得郑之言有些不明所以。
“还在玩这游戏呢，上次不是死活打不过说不玩了吗。”郑之言在林祐旁边坐下，就看见林祐在那神情专注的玩着游戏。
这款游戏推出很多年了，操作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操控角色躲避一些攻击，然后获得装备打怪。
可这游戏的难度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实在是劝退，久而久之，留在这个游戏的玩家也就只有那些高玩了，排行榜上积分一看，基本都不是正常人能打出来的。
林祐现在分数已经和世界的第一差不多了，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那林祐还是觉得有些离谱的，如今自己因为任务空间的属性反馈，反应力和思考速度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比较的。
但他打到这个分数还是感觉到些许吃力，可想而知那人的水准有多离谱。
话虽这么说，但是林祐的分数在超过第一名好多之后还没有停下来，满屏的极速攻击和那迷一样的受击判定已经让郑之言不再看下去了。
一眼望过去不知道还以为是屏幕花了，出现一堆乱码，可林祐就是能找到那个精准的点避开攻击，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
“gameover。”随着游戏提示音响起，林祐放下了手机，汗水顺着头顶流了下来，还好冷气够足，林祐没感觉很热。
不过就在林祐搓搓手准备查看分数的时候，游戏界面突然出现一个弹窗。
“疑似使用第三方插件，现已将您的分数封锁，如有疑问请申诉。”
“靠，什么垃圾东西，不玩了。”林祐再一次发出了退游宣言，这里一点网络都没有，游戏是单机运行，申诉个鬼。
不过林祐本来也就打发打发时间，顺便看看自己现在的反应力，他可不是那些网瘾少年。
这时间，苏颖也出来了，看她一副恬静的模样，不清楚还以为是什么邻家妹子，想来应该是有帅哥才表现成这样，就像一开始林祐看见她也以为是什么青春少女。
林祐站起身，说实话，他一向是不信这些测试什么的，人的复杂性怎么能用公式化来恒定，而要是用主观意见来判断，多少又有失偏颇，所以这种结果看个乐呵就行了，该成为怎么样的人最后还是由自己决定。
“先填一下问卷吧。”许轶竹将桌子上的问卷推向林祐，上面还带着一支笔。
林祐接过笔，本来以为是什么标准绿色健康小清新的小问卷，结果第一道题就给他雷得够呛。
“是否拥有x生活？”
林祐才十八岁，刚刚成年，加上他一向遵纪守法，是一个有男德，有原则的三好青年，自然不会有乱来的行为。
加上他那懒散的性格，一般也不会有女生会喜欢和这样子的人打交道。
一目十行，林祐觉得这些题不太像想测试出一个人的性格，更像是要确定填写问卷的人是不是一个潜在罪犯。
就比如“在执行任务时致使他人死亡或受伤，你会感到愧疚或者难过吗？”
这样的问题显然已经脱离了正常心理测试会出的试题了，很明显就是针对修正者撰写的。
“或许上面的人担心修正者能力越来越大之后为祸社会？”林祐一般想着，一边快速地填写问卷，这些问题他平时都思考过，所以填起来花不了多少时间。
只是他比较奇怪的是，问卷上的答案可以不按自己真实想法填写，心理医生的质询也可以通过说谎来隐瞒。
就像正常杀人犯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宣布自己要杀人，一些另类的奇葩除外，真正常见的犯罪者往往不会被人察觉，不然世间所有的犯罪都可以避免了。
“好了。”林祐放下手中的笔，将纸张交给许轶竹，这让他回想起当时高考完监考下来收取试卷的场景，只能说读书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这件事出现在梦里的时候，一般都是作为噩梦出现。
“好的，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许轶竹看都没看那张纸，随手将其塞进了书桌里，然后眼睛就盯着林祐，看得林祐觉得怪怪的。
“你对你现在的生活满意吗？”许轶竹一边看着林祐一边问道。
“嗯？”林祐有些吃惊，倒不是吃惊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在现实世界，能发动能力的人也太多了吧。
没错，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家伙，也是修正者，他刚刚对林祐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和当初希克娜发动能力的情况一样，他的能力并没有对林祐生效。
可是以林祐知道的来说，修正者的能力在现实世界几乎是不会再生效的，至少像苏颖郑之言他们，都无法激发能力。
林祐也猜想或许是职位太低，能力无法外放，可刚刚食堂的冉兆生，好像也是刚过新手考核就能发动能力了，所以一时间林祐也找不到原因。
“你是二阶修正者吗？”林祐忽略了那个问题，直接反客为主，问起了许轶竹。
许轶竹刚刚意识到自己能力失效，还没开口说话就被林祐反问，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有绷住。
“这个......我没有恶意，只是工作需要，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没事我会配合的，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林祐无所谓的说着，先不说他没有被影响到，就算是被影响了他也觉得没什么，放任这些人自由散漫不加以管控，或者进行该有的背调，在林祐看来才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反倒是派有精神暗示相关领域的能力者来探查清楚情况，这才是合情合理的，林祐还以为真就一张问卷和一些问题就结束了。
不过没听郑之言提起，估计这种能力只是偏向引导，而不是控制，至于为什么不对林祐生效，这个他也不清楚。
“是的，我现在刚升二阶，不然一般一阶修正者的能力在现实也无法外放。”许轶竹耸了耸肩，既然被猜到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的，反正这种事情林祐早晚会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情不重要，之前在资料室中林祐并没有看到这个说法，这样看起来，修正者对现实的影响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那我们继续？”林祐询问道，毕竟现在还是在心理测试的过程中，贸然打断别人已经很不礼貌了，总不能一直让对方干等着。
“咳，那就继续吧。”许轶竹轻咳了一声，显然他也知道能力不生效之后得出的结果可能没有那么高的可信度，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其实问题也很简单，林祐也能看出来那些问题的导向，无非是看一个人对国家社会有没有责任感，是不是有反社会人格等一些潜在隐患。
许轶竹的担心确实是没必要，林祐一般不会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面撒谎，他自认自己的道德标准贴合社会的公序良俗，是一位优秀公民。
简单回答问题之后，这次的测试也就到这里结束了，没有了能力的加持，这一次的测试有没有意义也不好说了。
“要不是知道修正者召集的比例，我还真觉得遍地都是。”林祐不免有些感慨，连个心理医生都是修正者，看来国家对修正者的掌控和执行力都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
测试的结果稍后就会告知几人，当然几人收到的肯定只是简单分析，实际的评价以及风险预估，军队里会有更完善的数据和标准，这就不是林祐几人该想的了。
又坐了好一会，直到郑之言都快把桌子上的曲奇吃完，在到处找水喝点时候，许轶竹才拿着几张纸走了过来，想必那就是几人的分析报告了。
林祐不是很好奇，因为根据自己的回答得出的分析结果必然是正常的，他对这个社会普遍认知还是自觉没有问题的。
其余三人就有些好奇了，他们从来没做过比较正规的心理测试，毕竟许轶竹在这里还算出名，想来可以比较好地剖析自己性格中存在的问题。
将手中刚打印下来的纸张交给几人，看几人迫不及待地拿了过去，只有林祐不紧不慢地等到最后才接过纸张。
优点千篇一律，缺点各有不同，长长的报告上大部分内容都是毫无意义的褒义词，比如什么善良正直，富有正义感什么的。
就像是小学老师毕业时写在学生手册上的内容一样，就算是班里成绩最差的同学，在找优点是也能多少扒拉一点，再不济也些安慰的话语。
所以几人都是挑着自己的缺点看的。
“这......这不对吧。”方京墨挠了挠头，前面那些彩虹屁被他选择性忽略了，只是这个“有一定暴力倾向”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一个这么脚踏实地的人，也对这个社会和国家充满感激，没道理有暴力倾向才对啊。难不成自己拿错了郑之言的报告，但是看了一眼上面的姓名，又好像没错。
“做事急躁，缺乏一定的独立思考能力，同理心较弱。”和方京墨的疑惑不同的是，郑之言如数家珍地把自己的缺点念了出来，一边念还一边点头，仿佛是在肯定这个结果，也不感到害臊。
这倒是和结果里写的充满自信很符合。
两人同时望向林祐和苏颖，既然自己的报告都有点问题，那同为小队里的人，不同甘共苦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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