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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无舒子残魂

    只可惜当时的场景裴易铮并没有看见,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裴易铮依旧是陷入沉睡,裴易铮一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有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能算是死,那人还有一口气在那里吊着,裴易铮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惊奇的发现这个人的命格八字与体格与自己非常的相似,于是也就借用了。

    当然,如果现在想来,如果有更好的方法,他也不至于摊上这一点麻烦事。

    *

    听到陆丰年这般的开口了而陆溪瓷也正有此意,于是两厢也算相处的愉快,陆溪瓷悠悠地望着陆丰年,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姓陆,你可以叫我阿瓷。”

    陆溪瓷认真的想了想,她记忆中的阿爹应该是这般的叫她,陆丰年这叫她也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似乎这个陆姑娘戳中了的陆丰年的心事一般,陆丰年听着陆溪瓷的名字,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陆丰年竟然发现了,他从来从来都忘了问那一个姑娘的名字。

    那陆姑娘同他所认识的那一个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陆丰年有些探究,然后连眉目都敛上了。

    陆溪瓷见陆丰年吃了一个闷亏,佝偻着背却不发一语。

    诚然,陆溪瓷长着一张和陆丰年记忆中的陆姑娘一般模样的脸。这是陆溪瓷的诸多的便利之处。

    陆溪瓷这个名字本身只在书中寥寥的几句话中略显提到了,陆溪瓷只知道上一世自己曾经是陆丰年的女儿,陆丰年此时口中的所念叨的陆姑娘,究竟是不是自己,陆溪瓷也说不太清楚。

    “陆姑娘?”陆丰年似乎非常的伤感,看着陆溪瓷也想起了或多或少的往事,忍不住的在陆溪瓷的面前透露出了以往的一些事情来,最终难免都提及到了陆丰年所认知的那一个陆姑娘。

    陆丰年颇有些伤感的说道,“阿瓷,见着你,我才恍惚想起,原来我亏欠她这般多,我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未曾说得出口。”

    *

    陆溪瓷难得的目光呆滞的,看着黄昏里头微弱的光芒停在的指间,陆溪瓷有些伤感的想到,也不知道此时她的娘亲究竟在何方,毕竟陆丰年如今看起来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若是往常的没被自己打破了命格,现在的这般时候已经有了她了。

    陆溪瓷也不知道为何当年她爹和她娘如此的雷霆迅速,大概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

    陆溪瓷回头的时候听到陆丰年猛然间的提起了他这一个故人,心头难免的涌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不过自己如今占着的这般的身份也好,免得陆丰年这个重情重义的人对自己伤了心,愿天下有情人皆成兄妹。

    *

    *

    听陆丰年讲以前的那几桩旧事,陆溪瓷一时之间完全都不知道该如何的接话。计划也正如同陆溪瓷所预展中的那般的进行,陆溪瓷有系统小芳,她或多或少的知道,或许陆溪瓷就是陆丰年口中所说的陆姑娘,只是许多的事情陆溪瓷并不记得了,陆溪瓷所谓的逆改天命已改成了这般的模样,有些面目全非。

    陆溪瓷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开始沉默下来,陆溪瓷想引着陆丰年往陆家的四姑娘那方面想着,毕竟的容颜陆丰年多有些相似。

    陆溪瓷张了张口,没想到陆丰年这样刚好的时候说了一句话,“陆姑娘,你可愿意陪我回陆家。”

    陆丰年转头,只见陆溪瓷两眼弯弯地,恰如青黛远山,双眼灵动,清灵动人。

    陆溪瓷愣愣许久,只是呆呆的看着陆丰年。

    陆丰年说的是“回”,仿佛陆溪瓷本身就是陆家的人一般,陆丰年此般只是带她回家罢了。

    陆丰年说着这话的时候仿若寻常,陆溪瓷看着都昏浊的灯光下撒下了一片暖光,然后看着陆丰年而笑。

    是的,陆丰年想带着陆姑娘回家,回陆家,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带着她回家,只是陆丰年错过了一次又一次,事隔经年,陆丰年没有想到他还有机会看一下这个口。

    有一些岁月不言,却已经淹水漫涨,花开满树,再忽略不得了。

    陆丰年从第一天见到陆姑娘的时候,陆丰年就隐约的觉得陆姑娘就是他们陆家人,没有任何的理由,大概这就是一种直觉吧。陆姑娘大概就是那流落在陆家的人。

    回家。在修仙界里如同浮萍一般飘荡了好几年的陆溪瓷,突然之间心头就被咽住了一下,指尖一颤,泪水突然之间的模糊了视线,时光擦肩而过,那些被隐藏到自己记忆深处的情感,仿佛想要翻涌上来,然后又被狠狠的压了下去。

    陆溪瓷莫名的看见陆丰年眉间心上涌上一种复杂的情感,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因为这件事情进行得无比的顺利,陆溪瓷本以为心头是欢喜的,只是自这样的欺骗着别人,陆溪瓷却是心头难得的升起了一种愧疚之感。

    只是这件事情陆溪瓷不知道该如何得圆上,陆溪瓷想着,就算是命途的改变,终究她爹还会遇到她娘的,陆溪瓷的娘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莫不成当真的就是从记忆中那一般温柔而善良的白衣美人。

    就算他们没有自己,也会有别人,陆溪瓷莫名的想起了那断断续续的梦中只那一个白衣的美妇人。不过,他们再有孩子也应会如同爱自己那一般爱他们的孩子,陆丰年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们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陆溪瓷心里头压抑的心事有些蠢蠢欲动,压抑在心底,压抑的越久,越化作无法愈合的伤口,却从来没有熄灭过。

    一场雨下过,湿雾缭绕,染的一室的氤氲。,陆溪瓷在西窗下看着外头的世界,三三两两的人群,黄昏之下,众人和时光擦肩而过………

    “你…你是要随我回到陆家吗?”陆丰年看着陆溪瓷这般的反应,有一些无错,只是当怔怔的看着陆姑娘,想起给陆溪瓷擦着眼泪,可是这样又觉得有些不妥,只是温言的又再问了一遍,陆丰年想,陆姑娘该回陆家的。

    “陆家有什么好的。”陆溪瓷轻描淡写的,缓缓的看着陆丰年笑了笑,眼神里是陆溪瓷演出来的不羁。

    在外面飘荡的久了也难免的有些遐想什么。陆丰年这一个陆家的三公子这几句是很令人心动的,这一件事情是的也是陆溪瓷目的,也正是如此,陆溪瓷才忍不住的矫情起来。

    陆溪瓷忍不住的抬头看着对家阁楼上的那一个人影,裴易铮始终都在呀,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可叫陆溪瓷如何演得下去,陆丰年实在是太上道了,完全就是抢了陆溪瓷的台词。

    可能是隔的太远了,陆溪瓷看不清裴易铮,只知道裴易铮在那头。

    于是陆溪瓷就自由发挥,淡淡的额首道,然后留给了陆丰年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话题本该在这里终止了,只是陆丰年望着她欲言又止,似乎眼中有千言万语,俨然是一副故人重聚的模样。

    这一来,陆溪瓷望着陆丰年一副十分的实诚的模样,如何的都没有想起当年她爹那样的一个风流的绰号,

    风流。

    陆溪瓷想着陆丰年同书中与说的风流完全占不上边的样子。

    陆溪瓷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笑陆丰年的模样是真的还是假的,书中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传说中有一句话,尽信书,不如无书。

    可是陆溪瓷又非常的害怕,书中所描写的事情在现实中,究竟是灵验还是不灵验,陆溪瓷突然之间有些惶恐不安起来,陆溪瓷有些百般无奈的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莲子。

    陆溪瓷想的,她是这般的傻里傻气的,或许也是多少的继承了陆丰年的傻里傻气吧。

    陆丰年完全是一副被骗了还替人数钱的模样,这不就是自己的翻版吗?

    陆溪瓷自己瞧着,这竟然是好气又好笑,可见是如此,也才让如今自己有了可乘之机,这算是什么,自己坑自己的爹吗。

    陆溪瓷说不出什么,只是淡淡的又抿了一口茶水。

    只可惜陆溪瓷现在的原形并不能维持太久了,岀来一趟,不过是江湖行骗罢了,很快的便要回去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够化出原形,大概也就是这般吧,等陆溪瓷化出原形的时候,便是能光明正大的入主陆家之时,那时谁管陆溪瓷还是不是一个妖呢,在修仙界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就不许她有这么多的际遇?

    当年就算是当年陆溪瓷是传说中的水灵根,跟在一个陆家格格不入的环境下,他们还不是一样的保住了自己。

    世界上大多数的偏心只不过是在意和不在意罢了,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呢。

    陆溪瓷想了一想,也觉得甚是有道理。于是低头缓缓的笑开。

    陆丰年看着陆溪瓷的笑容有些莫名,但是也感觉到了陆溪瓷打心底里发出的笑意,陆丰年暗自的揣测到,陆溪瓷应该是愿意跟着自己回去的吧,陆溪瓷虽然没有给出真正的看法,但是陆溪瓷言语中分明就已经有了意动。

    陆丰年想,他若是以后有机会当真的带陆姑娘好好的回去看一看。

    陆溪瓷心里头估计着,这时间便差不多了,便寻了一个借口提了裙摆,早早的离开。

    陆丰年看着陆溪瓷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似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可是,就在转角了之后,陆溪瓷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一个茶馆,也是无可置信的,陆溪瓷这一次行骗,无疑却是成功的。

    “

    *

    *

    裴易铮冷眼瞧着那端的事情差不多了,看着陆溪瓷得一脚踏出了那一个茶馆。

    缓缓地低头,将手中的酒水饮尽,然后面无表情地撇了前面的几盏美酒。

    几百年前,那一个姑娘的名字叫什么叫做“明瓷”,那么如今的形似她的那一个姑娘叫陆溪瓷,好歹的专上了一个瓷字,也算是沾亲带故,所以说,所谓的轮回转世之说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裴易铮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着自己没有来的想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又与他何干?

    洒馆里头的人看着裴易铮便这般的走了,顿时的心生出了几个不舍,有了酒壮了胆的人,赶紧的拦在了裴易铮的面前,不知死活的问道。“公子贵姓。”

    裴易铮目光看着那一个自恃着美貌的修士。

    眼神里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漠。

    那女修士也是一个不畏艰险的,然后缓缓地笑开,又问了一次。

    裴易铮淡淡的扯开了嘴角,“裴。”

    修士文言论了一下所谓的天机神阁排名榜第一的那一个神龙不见鱼尾的神算子的裴家?

    修士退后了一步,回过神来,再仔细的看去的时候,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是………裴家,么。

    *

    *

    陆溪瓷在西阁楼的某一个角落里气喘吁吁,甫一站走,耳边吹来了一阵凉风,陆溪瓷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来了,那般神出鬼没的,除了裴易铮,陆溪瓷实在想不出第二人,但是陆溪瓷还是忍不住的,假装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裴易铮一眼。

    望着裴易铮,陆溪瓷却是越发的若有所思。陆溪瓷看着裴易铮这么熟练的业务能力,万万也没想到这的法子也能够行得通,陆溪瓷不知道该说别人傻,还是该说他洞察人心。裴易铮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骗人,这般的老道,说不定暗地里也不知道骗了自己多少回,看当初自己瞎了眼信了裴易铮的鬼话。

    陆溪瓷初初还以为裴易铮只不过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当初众人对裴易铮质疑,自己都能的一笑置之,如今想来自己的当初的自己真的是蠢得恨不得回炉重造。

    陆溪瓷缓缓的看着裴易铮,缓缓地笑了,皮笑肉不笑。

    陆溪瓷觉得这番操作下来,也不用多少下的功夫,陆溪瓷离回到陆家的时日已经不远了,现在万事俱备,只差陆溪瓷能够修得人形。

    *

    “走了。”裴易铮可没管着陆溪瓷是什么样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嘱咐道。

    怎么能说走了。“去哪里?”陆溪瓷有些脑子有些短路,一时之间没有跟上裴易铮的思维。

    裴易铮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溪瓷,眼中赤裸裸的说着,如果不走的话难不成还留在这里。

    陆溪瓷在他凉凉的眼神中,瞬间地回过神来,也对,陆溪瓷的灵魂不能离开那一画屏许久,要不然陆溪瓷肯定会灵力枯竭,而且陆溪瓷现在灵力也不过是借来的,也就是嗑药磕可来了,还是得回去继续的嗑药,希望有这么多的药来给陆溪瓷嗑药的,早日的嗑出了人形。

    ………

    夜风凉凉的吹在了脸上,此时的时候天天上已经漫过了几片星海。

    陆溪瓷忍不住的歪头打量着走在前面的那一道人眼,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了已久的一个问题,裴易铮的似乎觉得陆丰年认识自己并不意外,于是陆溪瓷就非常意外的看着他裴易铮,忍不住的问出了口,“你知道我和陆丰年以前是认识的吗?”

    裴易铮笑而不语,他以前无聊的时候睡醒了,放出了神识刚刚好所遍及的地方是在无尽渊附近。

    修士过的许多记忆可以藏在某一个角落,裴易铮像翻书一样轻而易举的翻到了无尽渊的那一段记忆,竟然出奇的在那一个画面见到了他们几个在一起的身影,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多少也会认识的,至少来说是非常的和善,何乐不为呢。于是借着这一重身份,不过是更加便利的形事,如今裴易铮把人送到陆丰年的面前,本身就是稳赚不赔的一笔生意。

    陆溪瓷却是一概不知的,只是觉得裴易铮的神通愈发的厉害了,但是佩服却是没有多少的,毕竟这般的行为并不光明磊落,佩服一个坏人算什么。

    而且如果裴易铮明确的有所图便好了,像裴易铮这般的不说自己图什么的才是愈加的可怕的,还是愈加的防范的,说不定是跟什么人一伙的呢。

    *

    陆溪瓷想着心事,走着走着便有些慢吞吞的,裴易铮回头静静的看了陆溪瓷一眼,慢悠悠的说道,“跟上。”要不然天回去了天都黑了,他可不想等陆溪瓷。

    于是陆溪瓷听了裴易铮这般不是特别满意的语气,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化做了一股青烟,慢吞吞的放在了陆溪瓷的袖子上,然后在裴易铮袖子里头还有另一团的黑烟,两人大眼瞪小眼。

    又是这般的结局。

    陆溪瓷:“………”

    *

    在那一个黄昏的小酒馆里,一轮落日缓缓地倾斜而下。

    众人看着女修士怔怔的望着美人远去的模样,顿时的有些笑话,不过就是一个美人罢了,何必这般的人都走了,依旧是一副念念不忘,神不思蜀的模样呢。

    女修士嘴唇不自觉地抖了一抖,“是……是裴家。

    ”

    众人听了很是惊奇,在天机神阁排名榜第一的那一个神秘的裴家的人,裴家的人不是未曾岀世过的吗。就连三十年前的一场大乱,他们依旧稳重如山,作为一个响当当的隐士大族,冷眼旁观。

    可如今乍闻现世中竟然存在着行走的,活生生的裴家的人,众人听了有些好奇,扒着窗头抬头望去,那一人却是消失了,那般的样子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果然……是裴家的人吗……

    “不是,几百年前曾有裴家的人出世过……”一个稍微有见识的人说着,那修士的嘴唇也有一些发颤,但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动着修士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那时,才是那些魔人真正猖狂的时候………”说到这里时,声音顿了顿,神情间已浮现一丝隐隐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