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蜀地的女孩子
“爹，娘，他醒了！”左良玉耳边听到了如夜莺一般鸣叫的女孩的声音，不由得将昏昏沉沉的头扭转过去。
他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笑脸盈盈的女孩子，正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自己。
左良玉也看着她，怔怔地出神，竟是看呆了。
虽然自己年龄尚小，可是也识得美丑，他只觉得，这女孩，可真是太好看了。
“我是做梦吗？”他痴痴地说了一句。
“终于醒了！”一个粗重的男人的声音传进了左良玉的耳朵，让他猛然惊醒：这不是在梦里，梦里咋会有这么老粗的男人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农家模样，面色黝黑，一脸憨厚的宽肩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面色稍白，但是也不算白的农家模样的女人。
这二人脸上都露出了慈爱和欣喜，对着左良玉问道：“怎么样？娃娃？感觉还好不？”
左良玉有些听不太明白他们的话，和自己以往听到的人们的口音很不一样。
他只能勉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答应着：“好！好！”
那夫妻二人都笑了，他们旁边的小女孩也笑了。
于是左良玉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了那个小女孩的脸上，看着她动人的可爱的笑，自己不由得也憨憨地笑了起来。
这样笑着笑着，身上的一阵疼痛让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左良玉一下子回忆起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逃亡，流浪，父母的噩耗，破庙，乞丐，被抓的袁师傅。
万千心思涌上心头，左良玉眼角还哪有一丝丝的笑模样。
他回到了现实，看向了那对慈祥的夫妇，小心地问道：“这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家啊！”那小女孩高兴地答道。
她的妈妈也笑了，道：“娃娃，这里是蜀地，离京城很远了，你安全了！”
“蜀地？”左良玉嘟囔了一句，似曾听过，却也不大知道到底是哪里。
“那，救我的老乞丐呢？”左良玉忍不住问道。
“老乞丐？”站在当场的夫妻二人都一脸懵，随之又转换成了恍然大悟的笑，那丈夫道：“哈哈，救你的人把你托付在这里，说过几日就来看你，你好生养病便是了！”
“哦！”左良玉答应了一句，仍然是心有不安。
那妻子道：“娃娃，你身体还虚着呢，莫要多想，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和阿母说，阿母给你做！”
左良玉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突然面色泛红，不好意思道：“我想尿尿！”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句整懵了，接着那小女孩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男人忙道：“娃娃要尿尿了，灵儿赶快出去，老婆子你也出去！”
这样说着，他便将在场的女子往出赶，然后从床下取出了一把夜壶来。
左良玉脸色更红了，道：“我，我可以出去尿尿！”
那庄稼汉道：“那不行啊，你大病一场，不能出去受着风了，在屋里，不碍的，不碍的！”
左良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努力地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就要下床。
庄稼汉见他如此倔强，也只得喊媳妇道：“老婆子，找一块干净头巾给娃娃围上！灵儿，扶着你阿哥去茅厕！”
不多时，那小女孩便抓着一块粗布头巾跑了进来。
她到了左良玉身边，将头巾盖在了左良玉的脑袋上，从侧脸处扯下来，在下巴处紧紧打了个结。
她煞有介事地将左良玉的身子和头扶稳了，自己稍微往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左良玉的脸，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又过来扶起左良玉的胳膊道：“走，我带你去！”
左良玉的脸已经全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幸亏被这头巾围着，才没有被别人发现自己地糗态。
他老实地随着灵儿出了屋门，来到院中的一个角落，这里是土墙围起的一处茅厕。
灵儿道：“阿哥，你自己去吧，我是女子，可不能扶你进去了啊！”
左良玉连连点头，连连说好的，连连说谢谢，接着便自己走进了茅厕。
片刻之后，左良玉走了出来，灵儿又忙过来扶着他。
左良玉赶忙躲闪，非常慌张。
灵儿好奇道：“阿哥，你怎么了？”
左良玉似乎要哭了出来，却只能道：“尿，尿手上了！”
“啊？”灵儿刚听到时有些惊讶，可是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大大方方道：“那没事，阿哥，你等着，我给你舀水洗手！”
说着，灵儿便跑回屋里，端了瓢水又跑了出来。
而此时左良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灵儿倒水，左良玉洗手，终于是将那手上的让人无地自容的液体洗下去了。
洗完手，灵儿又一手扶着左良玉，一手拿着瓢，往屋里走。
左良玉只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于是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灵儿道：“前几日一个老爷爷把你送来的，拜托我爹娘照料，还说以后你就是我爹娘的儿子了，那你就是我阿哥了！”
“我有爹娘，怎么会是你爹娘的儿子！”左良玉反驳道，却不禁又想起，自己的爹娘已经死了，心中一阵阵隐痛。
灵儿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一会儿你可以问我爹娘去！”
正说着，灵儿爹已经站在屋内看着二人，想来刚刚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灵儿将左良玉扶回床，接着灵儿爹便坐在了床边。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左良玉道：“娃娃，你的身世我也知道一些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官府没有抓住你，一定不能放手。这里虽然偏远，可终究也是有官家管着的，并不是一定安全。所以，我们只能和别人说，你是我们的孩子，早先是在阿公阿婆家住，现在回到我们身边了，这样才能避免麻烦，逃过追捕。”
左良玉看着灵儿爹的面容，知道这一家人是真心帮助自己，于是便点了点头。
灵儿爹笑了，道：“好孩子，你就安心在这里休养，莫要多想。”
左良玉忍不住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救我的老爷爷？”
“你见他做什么啊？他老人家云游四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再来。”
“我，我看他本领很高，而且，他的武功很像我娘。我想要请他教我。”左良玉道。
“哦？”这话倒让灵儿爹很是吃惊，接着他便对左良玉道：“肯定会见面的！想学功夫，也得先养好身体不是！快快好好休息吧！”
说着，便安排左良玉重新躺了下来。
就这样，在这蜀地的偏僻农家，左良玉度过了一个多月时而阳光灿烂，时而阴云密布的时光。
当然，这些形容词都说的是他的心情。
他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笑脸盈盈的女孩子，正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自己。
左良玉也看着她，怔怔地出神，竟是看呆了。
虽然自己年龄尚小，可是也识得美丑，他只觉得，这女孩，可真是太好看了。
“我是做梦吗？”他痴痴地说了一句。
“终于醒了！”一个粗重的男人的声音传进了左良玉的耳朵，让他猛然惊醒：这不是在梦里，梦里咋会有这么老粗的男人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农家模样，面色黝黑，一脸憨厚的宽肩男人，身边还有一个面色稍白，但是也不算白的农家模样的女人。
这二人脸上都露出了慈爱和欣喜，对着左良玉问道：“怎么样？娃娃？感觉还好不？”
左良玉有些听不太明白他们的话，和自己以往听到的人们的口音很不一样。
他只能勉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答应着：“好！好！”
那夫妻二人都笑了，他们旁边的小女孩也笑了。
于是左良玉的目光又重新落回了那个小女孩的脸上，看着她动人的可爱的笑，自己不由得也憨憨地笑了起来。
这样笑着笑着，身上的一阵疼痛让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左良玉一下子回忆起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逃亡，流浪，父母的噩耗，破庙，乞丐，被抓的袁师傅。
万千心思涌上心头，左良玉眼角还哪有一丝丝的笑模样。
他回到了现实，看向了那对慈祥的夫妇，小心地问道：“这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家啊！”那小女孩高兴地答道。
她的妈妈也笑了，道：“娃娃，这里是蜀地，离京城很远了，你安全了！”
“蜀地？”左良玉嘟囔了一句，似曾听过，却也不大知道到底是哪里。
“那，救我的老乞丐呢？”左良玉忍不住问道。
“老乞丐？”站在当场的夫妻二人都一脸懵，随之又转换成了恍然大悟的笑，那丈夫道：“哈哈，救你的人把你托付在这里，说过几日就来看你，你好生养病便是了！”
“哦！”左良玉答应了一句，仍然是心有不安。
那妻子道：“娃娃，你身体还虚着呢，莫要多想，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和阿母说，阿母给你做！”
左良玉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突然面色泛红，不好意思道：“我想尿尿！”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句整懵了，接着那小女孩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男人忙道：“娃娃要尿尿了，灵儿赶快出去，老婆子你也出去！”
这样说着，他便将在场的女子往出赶，然后从床下取出了一把夜壶来。
左良玉脸色更红了，道：“我，我可以出去尿尿！”
那庄稼汉道：“那不行啊，你大病一场，不能出去受着风了，在屋里，不碍的，不碍的！”
左良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努力地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就要下床。
庄稼汉见他如此倔强，也只得喊媳妇道：“老婆子，找一块干净头巾给娃娃围上！灵儿，扶着你阿哥去茅厕！”
不多时，那小女孩便抓着一块粗布头巾跑了进来。
她到了左良玉身边，将头巾盖在了左良玉的脑袋上，从侧脸处扯下来，在下巴处紧紧打了个结。
她煞有介事地将左良玉的身子和头扶稳了，自己稍微往后退了一步，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左良玉的脸，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便又过来扶起左良玉的胳膊道：“走，我带你去！”
左良玉的脸已经全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幸亏被这头巾围着，才没有被别人发现自己地糗态。
他老实地随着灵儿出了屋门，来到院中的一个角落，这里是土墙围起的一处茅厕。
灵儿道：“阿哥，你自己去吧，我是女子，可不能扶你进去了啊！”
左良玉连连点头，连连说好的，连连说谢谢，接着便自己走进了茅厕。
片刻之后，左良玉走了出来，灵儿又忙过来扶着他。
左良玉赶忙躲闪，非常慌张。
灵儿好奇道：“阿哥，你怎么了？”
左良玉似乎要哭了出来，却只能道：“尿，尿手上了！”
“啊？”灵儿刚听到时有些惊讶，可是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大大方方道：“那没事，阿哥，你等着，我给你舀水洗手！”
说着，灵儿便跑回屋里，端了瓢水又跑了出来。
而此时左良玉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灵儿倒水，左良玉洗手，终于是将那手上的让人无地自容的液体洗下去了。
洗完手，灵儿又一手扶着左良玉，一手拿着瓢，往屋里走。
左良玉只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于是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灵儿道：“前几日一个老爷爷把你送来的，拜托我爹娘照料，还说以后你就是我爹娘的儿子了，那你就是我阿哥了！”
“我有爹娘，怎么会是你爹娘的儿子！”左良玉反驳道，却不禁又想起，自己的爹娘已经死了，心中一阵阵隐痛。
灵儿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一会儿你可以问我爹娘去！”
正说着，灵儿爹已经站在屋内看着二人，想来刚刚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灵儿将左良玉扶回床，接着灵儿爹便坐在了床边。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左良玉道：“娃娃，你的身世我也知道一些了，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官府没有抓住你，一定不能放手。这里虽然偏远，可终究也是有官家管着的，并不是一定安全。所以，我们只能和别人说，你是我们的孩子，早先是在阿公阿婆家住，现在回到我们身边了，这样才能避免麻烦，逃过追捕。”
左良玉看着灵儿爹的面容，知道这一家人是真心帮助自己，于是便点了点头。
灵儿爹笑了，道：“好孩子，你就安心在这里休养，莫要多想。”
左良玉忍不住问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救我的老爷爷？”
“你见他做什么啊？他老人家云游四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再来。”
“我，我看他本领很高，而且，他的武功很像我娘。我想要请他教我。”左良玉道。
“哦？”这话倒让灵儿爹很是吃惊，接着他便对左良玉道：“肯定会见面的！想学功夫，也得先养好身体不是！快快好好休息吧！”
说着，便安排左良玉重新躺了下来。
就这样，在这蜀地的偏僻农家，左良玉度过了一个多月时而阳光灿烂，时而阴云密布的时光。
当然，这些形容词都说的是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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