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哥阿妹好年纪啊！
老道在灵儿家又呆了几日。
这几日里，他们时而随着灵儿爹娘下地干活，时而待在家中后院研习易容变脸之术，倒是别有乐趣。
七日之后的傍晚，灵儿爹娘回来得比往常更早。因为他们想着给门主做些好吃的来招待，不能总让小娃来做饭啊，何况做得也不好吃。
家里只有灵儿和老道在。
灵儿娘问道：“灵儿，你阿哥呢？”
灵儿没有搭话，反而不怀好意地看向了老道。
那老道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庄重，反倒是有些轻浮，粗着嗓子道：“这个小崽子愚笨得不行，学什么也学不会。我斥了他几句，他便不耐烦，跑掉了！”
灵儿爹娘都惊掉了下巴。
门主向来持重，怎么会将铁汁骂走呢？
铁汁向来懂事，怎会被说了几句便不辞而别呢？
但是他们来不及多想，二柱子着急地问道：“门主，小娃还小，这天马上就黑了，可不能让他在这荒郊野岭过夜啊。他跑去哪里了，您告诉我，我去追他！”
这时灵儿脸上似是憋不住笑了，向着太阳落山的地方一指，道：“就是跑去那边了！”
他爹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头向外跑。
这时，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爹！我在这呢！”
二柱子猛然回头，却没有看到铁汁，只是灵儿和老道。
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反倒是灵儿娘看得真切，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是铁汁？”
那老道哈哈大笑，接着便把面皮扯了下来，果然便是他们的儿子铁汁。
他爹也是吃惊不小，道：“这，这为什么个子还长高了？”
灵儿也笑得咯咯的。
她蹲下身子，扯开了铁汁小腿的裤腿儿，只见这下边乃是两根木棍。
铁汁大喊：“快，快，灵儿，扶我坐下来，腿疼！”
灵儿娘听了，也忙赶过来，扶铁汁坐下，拆了腿上增高的木棍。
铁汁兴奋道：“娘，是不是刚刚一点都没看出来？”
灵儿娘惊叹道：“还真是，这换脸术还是真厉害！”
“哼，只是把你老爹我可吓够呛！”二柱子嗔怪道。
铁汁知他不是真生气，接着道：“爹，娘，我要多吃几碗饭，我要快点长个大个子，这样以后扮别人便不用绑这磨人的棍子了！”
“哈哈哈，好呀，爹给你做去！”二柱子心里高兴，便做饭去了。
铁汁娘这时问：“那门主呢？他老人家哪去了。”
“爷爷走了，说是以后逢十五便来待几天，来教我和阿哥学功夫！”灵儿道。
“哦哦！”灵儿娘点点头，接着对铁汁道，“娃娃，你好好学，将来也要做大英雄！”
铁汁看着娘点了点头。
于是乎，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老道每月十五都会来，传授铁汁一些功夫，从最基本的拳脚到高深的内功，从平常的刀剑，到精妙的暗器。
他教的很认真，铁汁学得很刻苦，因此进步神速。
但是老道从来不让铁汁叫自己师父，每次都说：“差辈了，差辈了！”
过了几年，老道身上的技艺便教得差不多了，而此时的铁汁也已经成为了万中无一的高手了。
接着，老道便不怎么来了，反而是一些善用毒的术士，善救人的大夫，善算命的江湖人轮番登门，来教铁汁。
铁汁来者不拒，如饥似渴地学习各门各派的功法绝技，俨然成了一个全才。
随着他技艺的增长，年龄个头的增长，随之不断增长的，还有他心中复仇的火焰。
说话间，铁汁来到了十七岁，灵儿来到了十六岁。
正是大好的年纪啊。
灵儿温婉贤淑中不乏少女的天真烂漫；铁汁威武风流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虽说二人以兄妹相称，可是他们都知道对方便是自己此生认定的人。
父母也知道二人的心思，也知道从伦理上这没什么不可，也都乐得二人相依相靠。
每当拂面的春风吹过田间地头，每当夜深人静时月光撒到花前树下，二人便互相依靠着诉说心事，或者什么都不说。
“阿哥，你还要去京城给你爹娘报仇吗？”灵儿问道。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爹娘报仇，我拼了命学习各种武艺，也是为了手刃仇家，所以我一定要去！”
“那我便和你一起去！”灵儿看着他的眼睛道。
“不行，太危险了！”铁汁道，“你安心在家，我去去便回。到时候，我们便成亲，种地，伺候爹娘，生一大堆孩子！”
灵儿听了这话，脸一下子红了，道：“你坏！”
铁汁呆头呆脑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灵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玩弄着衣角，道：“那，那我便等你回来！”
这日又是一个十五到了，这次到来的是一个善潜水的渔夫，姓王，来教铁汁水上水下的功夫。
铁汁跟着他潜心学习，不多时便掌握了要领。
可是他此时也有些心急了，便问道：“王师父，门主已经好久没来了，我想见他！”
“你见他作甚啊？”
“我想离开此地，进京给我爹娘报仇！”铁汁郑重道。
“京城凶险，而且我听说你的仇家可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你就不怕死吗？”王师父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能报了仇，死也值了！”铁汁斩钉截铁道。
王师傅看着他摇摇头，道：“你若是有闪失，你那灵儿妹子该如何，你考虑过吗？”
铁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师傅道：“踏踏实实学本领吧，待到时机成熟了，门主自会现身，给你指明出川的道路，并且相助你报仇！”
“可是我已经学了七年了！我可以了！京城那些人的功夫我是见过的，我自认为足以抵挡！”铁汁道。
王师傅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刚毅和坚决。
王师傅叹了口气，道：“我便知道你有此意了，那便随了你！”
说着，撕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铁汁惊得目瞪口呆，这面皮之下的脸，分明是那久远记忆中救了自己的老乞丐。
铁汁不禁喊了句：“乞丐爷爷！”
门主笑了，道：“别喊得那么难听嘛！”
“那，那我叫您门主吧！”铁汁道。
“这不重要！”门主道。
“那，自从您不来了以后，教我用毒的，行医的，算命的，也都是您扮的吗？”铁汁大为好奇。
“哈哈哈，你自己去琢磨吧，虚虚实实，才是江湖啊！”门主大笑道。
铁汁阵阵心惊，简直不可思议。
门主正色道：“此去东北方向有山名云崖。山上有一云崖殿，乃是本门圣地。你若是在一月之内能赶到云崖殿上，我便允你出川！”
铁汁听了心潮澎湃，大声道：“我一定到！”
这几日里，他们时而随着灵儿爹娘下地干活，时而待在家中后院研习易容变脸之术，倒是别有乐趣。
七日之后的傍晚，灵儿爹娘回来得比往常更早。因为他们想着给门主做些好吃的来招待，不能总让小娃来做饭啊，何况做得也不好吃。
家里只有灵儿和老道在。
灵儿娘问道：“灵儿，你阿哥呢？”
灵儿没有搭话，反而不怀好意地看向了老道。
那老道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庄重，反倒是有些轻浮，粗着嗓子道：“这个小崽子愚笨得不行，学什么也学不会。我斥了他几句，他便不耐烦，跑掉了！”
灵儿爹娘都惊掉了下巴。
门主向来持重，怎么会将铁汁骂走呢？
铁汁向来懂事，怎会被说了几句便不辞而别呢？
但是他们来不及多想，二柱子着急地问道：“门主，小娃还小，这天马上就黑了，可不能让他在这荒郊野岭过夜啊。他跑去哪里了，您告诉我，我去追他！”
这时灵儿脸上似是憋不住笑了，向着太阳落山的地方一指，道：“就是跑去那边了！”
他爹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头向外跑。
这时，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爹！我在这呢！”
二柱子猛然回头，却没有看到铁汁，只是灵儿和老道。
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反倒是灵儿娘看得真切，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是铁汁？”
那老道哈哈大笑，接着便把面皮扯了下来，果然便是他们的儿子铁汁。
他爹也是吃惊不小，道：“这，这为什么个子还长高了？”
灵儿也笑得咯咯的。
她蹲下身子，扯开了铁汁小腿的裤腿儿，只见这下边乃是两根木棍。
铁汁大喊：“快，快，灵儿，扶我坐下来，腿疼！”
灵儿娘听了，也忙赶过来，扶铁汁坐下，拆了腿上增高的木棍。
铁汁兴奋道：“娘，是不是刚刚一点都没看出来？”
灵儿娘惊叹道：“还真是，这换脸术还是真厉害！”
“哼，只是把你老爹我可吓够呛！”二柱子嗔怪道。
铁汁知他不是真生气，接着道：“爹，娘，我要多吃几碗饭，我要快点长个大个子，这样以后扮别人便不用绑这磨人的棍子了！”
“哈哈哈，好呀，爹给你做去！”二柱子心里高兴，便做饭去了。
铁汁娘这时问：“那门主呢？他老人家哪去了。”
“爷爷走了，说是以后逢十五便来待几天，来教我和阿哥学功夫！”灵儿道。
“哦哦！”灵儿娘点点头，接着对铁汁道，“娃娃，你好好学，将来也要做大英雄！”
铁汁看着娘点了点头。
于是乎，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老道每月十五都会来，传授铁汁一些功夫，从最基本的拳脚到高深的内功，从平常的刀剑，到精妙的暗器。
他教的很认真，铁汁学得很刻苦，因此进步神速。
但是老道从来不让铁汁叫自己师父，每次都说：“差辈了，差辈了！”
过了几年，老道身上的技艺便教得差不多了，而此时的铁汁也已经成为了万中无一的高手了。
接着，老道便不怎么来了，反而是一些善用毒的术士，善救人的大夫，善算命的江湖人轮番登门，来教铁汁。
铁汁来者不拒，如饥似渴地学习各门各派的功法绝技，俨然成了一个全才。
随着他技艺的增长，年龄个头的增长，随之不断增长的，还有他心中复仇的火焰。
说话间，铁汁来到了十七岁，灵儿来到了十六岁。
正是大好的年纪啊。
灵儿温婉贤淑中不乏少女的天真烂漫；铁汁威武风流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虽说二人以兄妹相称，可是他们都知道对方便是自己此生认定的人。
父母也知道二人的心思，也知道从伦理上这没什么不可，也都乐得二人相依相靠。
每当拂面的春风吹过田间地头，每当夜深人静时月光撒到花前树下，二人便互相依靠着诉说心事，或者什么都不说。
“阿哥，你还要去京城给你爹娘报仇吗？”灵儿问道。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爹娘报仇，我拼了命学习各种武艺，也是为了手刃仇家，所以我一定要去！”
“那我便和你一起去！”灵儿看着他的眼睛道。
“不行，太危险了！”铁汁道，“你安心在家，我去去便回。到时候，我们便成亲，种地，伺候爹娘，生一大堆孩子！”
灵儿听了这话，脸一下子红了，道：“你坏！”
铁汁呆头呆脑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灵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玩弄着衣角，道：“那，那我便等你回来！”
这日又是一个十五到了，这次到来的是一个善潜水的渔夫，姓王，来教铁汁水上水下的功夫。
铁汁跟着他潜心学习，不多时便掌握了要领。
可是他此时也有些心急了，便问道：“王师父，门主已经好久没来了，我想见他！”
“你见他作甚啊？”
“我想离开此地，进京给我爹娘报仇！”铁汁郑重道。
“京城凶险，而且我听说你的仇家可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你就不怕死吗？”王师父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能报了仇，死也值了！”铁汁斩钉截铁道。
王师傅看着他摇摇头，道：“你若是有闪失，你那灵儿妹子该如何，你考虑过吗？”
铁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师傅道：“踏踏实实学本领吧，待到时机成熟了，门主自会现身，给你指明出川的道路，并且相助你报仇！”
“可是我已经学了七年了！我可以了！京城那些人的功夫我是见过的，我自认为足以抵挡！”铁汁道。
王师傅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刚毅和坚决。
王师傅叹了口气，道：“我便知道你有此意了，那便随了你！”
说着，撕下了脸上的面皮，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铁汁惊得目瞪口呆，这面皮之下的脸，分明是那久远记忆中救了自己的老乞丐。
铁汁不禁喊了句：“乞丐爷爷！”
门主笑了，道：“别喊得那么难听嘛！”
“那，那我叫您门主吧！”铁汁道。
“这不重要！”门主道。
“那，自从您不来了以后，教我用毒的，行医的，算命的，也都是您扮的吗？”铁汁大为好奇。
“哈哈哈，你自己去琢磨吧，虚虚实实，才是江湖啊！”门主大笑道。
铁汁阵阵心惊，简直不可思议。
门主正色道：“此去东北方向有山名云崖。山上有一云崖殿，乃是本门圣地。你若是在一月之内能赶到云崖殿上，我便允你出川！”
铁汁听了心潮澎湃，大声道：“我一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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