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汤姆and杰瑞
铁汁出了袁崇焕在前屯的军营，一路向北，很快就到了一处荒芜破败的县城。
这县城城门紧闭，城墙上也看不到一个人。
“有人吗？”铁汁高喊。
一个老头探头探脑地从城门垛子向下望了望，有气无力地喊道：“干什么的？”
“袁将军军中的，这城中可有米店？”铁汁道。
“这兵荒马乱的，找什么米店啊，城里乐呵呵米店里的米，比你脸都干净！”老头道。
铁汁一听果然有乐呵呵米店，心情也乐呵呵了，吕不行果然诚不我欺。
“老兵，开门吧！我不找米，有重要的事情！”
“看看你的腰牌！不然不让进！”老头道。
铁汁早有准备，亮了亮袁崇焕临行前给他的腰牌，那老头眯缝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便开了门。
门后，依然是三五个老头，弯腰驼背，开个大门也直喘。
铁汁皱起了眉头，不禁问道：“怎么，这城里就你们几个吗？”
“荒废的城啦，偷也没的偷，抢也没的抢，汉人不乐意呆，金人不乐意来，自然是也不用守的了。”
铁汁看着这几个老翁，也是无奈，便问起正事：“这城中的乐呵呵米店在哪里啊？”
几个老翁面面相觑，警惕地问道：“你找米店做什么？”
铁汁不愿意和他们多做纠缠，不耐烦地道：“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还劳烦指路！”
老头们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好像地位略高的老头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
铁汁有些奇怪，这些老头好生墨迹啊。
“我乃是袁将军帐下铁汁，刚刚不是给你们看过腰牌了吗？”
此言一出，没想到在场老者都不约而同抬了抬头，挺了挺腰，看向了铁汁，仿佛吃了一个大惊。
“额，劳烦阁下，可否亮出双手掌心啊？”那稍显尊贵的老者又接着道，此时语气倒是更为尊敬客气了。
铁汁也是惊讶，他怎会知道自己掌心的秘密。
不过，他料到不论对方是敌是友，总归是奈何不了自己，也就大胆伸出双手，亮出了手心发光的“日月”。
那几个老头将满脸皱纹的头凑了上来，仔仔细细观察着铁汁的手心，仿佛第一次看见如此神奇的事物。
铁汁有些生气，双手一合，道：“看够了吗?“
老头们才回过神来，为首的那个一使眼色，其余的几个老头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颠一颠跑着，将那大门咿咿呀呀关上了。
铁汁暗中警惕，脸色一沉，道：“你们做什么？”
那几个老头也不答话，又都一颠一颠地跑到一起，排成了一个整齐的队列，立在铁汁身前。
待到大家都排列好了，为首的那个面向铁汁，拱手作揖道：“黑土堂十三分舵的老伙计们，参见铁堂主！”
说罢，众人一躬到底。
铁汁听了他们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又惊又喜，道：“你们，是黑土堂的人！”
“不才正是！老朽正是这小县城乐呵呵米店的掌柜，汤姆大叔！这些都是我的老伙计！”
“啊，这么说，这城内就剩下黑土堂的了？当兵的都走了？”
“正是！我们职责所在，不敢擅离职守，没想到真的遇到铁堂主了！”
“哎呀呀，太不容易了！”铁汁感慨道。
“铁堂主，今日到来，有何吩咐啊？”汤姆大叔道。
“我是听人说，南方有一个地方叫澳门的，有一种火炮，能打很远很远，威力特别大，所以便想拜托洪门的关系，帮忙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这回事！”
汤姆大叔听了，回头对另一个白胡子老头道：”杰瑞，你知道这种东西吗？”
“嗯......在总舵分发到各堂的月报上，似乎看到过，不过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还是得再具体确认！”
汤姆大叔点点头，对铁汁道：“杰瑞是我们这里的情报专员，他说有，那大概就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更详细的，还得跟总舵确认，或许还得跟岭南的红杉堂确认！”
铁汁道：“有劳各位了，这门火器对我们很是重要，还请放在心上！”
“铁堂主尽管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那，那我就回去了！”铁汁说着，看了看众人，似乎是对他们几个老弱病残坚守此地有些不放心。
汤姆大叔道：“恭送铁堂主！”
说着，众人再次鞠躬作揖，几个老头一颠一颠地跑去打开门，将铁汁送了出去。
铁汁回到了军营，径直去找袁崇焕。
“袁师傅，我想跟你辞行！”铁汁道。
“辞行？你要回去了？”袁崇焕有些惊讶，不过也深表理解。
“不，我要继续向北！”铁汁道，“现在这个地方，刚出山海关，并非两军对峙最前线，我想要到最前线去！”
“那，你是要去宁远！”袁崇焕显然有些激动。
“宁远便是两军阵前了吗？”铁汁显然是不甚了解。
“没错！”袁崇焕一把拉过铁汁，到了沙盘之前，“你来看！”
他用手中长剑一指一处关隘，道：“此处是山海关，山海关向北约二百里，就到了宁远城。而两点之间，是狭长的辽西走廊。之前的督师无能，山海关外的大片防御几乎全部放弃，龟缩关内，以至于女真人才能长驱直入！可是，如果我们能够在宁远建立坚实的防御工事，修筑卫所，便不用在山海关孤注一掷。”
袁崇焕说着，竟是有些激动。
“而且，宁远城作为山海关的前锋，山海关作为宁远城的后盾，也可形成合力。比如那女真骑兵若是突破了宁远的第一道防线，进入狭长的辽西走廊，我们便可瓮中捉鳖，前后夹击，到时他们或是进海里喂鱼，或是死在我军乱箭之下！”
铁汁看着沙盘，听着袁崇焕激情的讲述，也心潮澎湃，道：“袁师傅，没想到你心中也有这样的韬略，看来也是思考良久了！”
“哎，我不算什么，这些实际都是孙督师的谋划，我只不过做了一些参谋！”
铁汁连连点头，道：“而且，我觉得这二百多里的辽西走廊也完全可以利用起来。我们在宁远设置了工事，抵挡了后金，这身后的大片土地就可交给百姓休养生息，或是交给我们的士兵屯田围垦，这不就少了很多辽饷，减去了百姓很多赋税吗？”
“是呀，好想法！真的大有可为！”袁崇焕也看着沙盘出神。
“那，这么说，袁师傅也想去宁远了？”铁汁道。
“不错，我已经将我的想法和决心呈报督师，相信很快就会有答复！”
“好！那我就和你一同前往宁远城！”
这县城城门紧闭，城墙上也看不到一个人。
“有人吗？”铁汁高喊。
一个老头探头探脑地从城门垛子向下望了望，有气无力地喊道：“干什么的？”
“袁将军军中的，这城中可有米店？”铁汁道。
“这兵荒马乱的，找什么米店啊，城里乐呵呵米店里的米，比你脸都干净！”老头道。
铁汁一听果然有乐呵呵米店，心情也乐呵呵了，吕不行果然诚不我欺。
“老兵，开门吧！我不找米，有重要的事情！”
“看看你的腰牌！不然不让进！”老头道。
铁汁早有准备，亮了亮袁崇焕临行前给他的腰牌，那老头眯缝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便开了门。
门后，依然是三五个老头，弯腰驼背，开个大门也直喘。
铁汁皱起了眉头，不禁问道：“怎么，这城里就你们几个吗？”
“荒废的城啦，偷也没的偷，抢也没的抢，汉人不乐意呆，金人不乐意来，自然是也不用守的了。”
铁汁看着这几个老翁，也是无奈，便问起正事：“这城中的乐呵呵米店在哪里啊？”
几个老翁面面相觑，警惕地问道：“你找米店做什么？”
铁汁不愿意和他们多做纠缠，不耐烦地道：“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还劳烦指路！”
老头们又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好像地位略高的老头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
铁汁有些奇怪，这些老头好生墨迹啊。
“我乃是袁将军帐下铁汁，刚刚不是给你们看过腰牌了吗？”
此言一出，没想到在场老者都不约而同抬了抬头，挺了挺腰，看向了铁汁，仿佛吃了一个大惊。
“额，劳烦阁下，可否亮出双手掌心啊？”那稍显尊贵的老者又接着道，此时语气倒是更为尊敬客气了。
铁汁也是惊讶，他怎会知道自己掌心的秘密。
不过，他料到不论对方是敌是友，总归是奈何不了自己，也就大胆伸出双手，亮出了手心发光的“日月”。
那几个老头将满脸皱纹的头凑了上来，仔仔细细观察着铁汁的手心，仿佛第一次看见如此神奇的事物。
铁汁有些生气，双手一合，道：“看够了吗?“
老头们才回过神来，为首的那个一使眼色，其余的几个老头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一颠一颠跑着，将那大门咿咿呀呀关上了。
铁汁暗中警惕，脸色一沉，道：“你们做什么？”
那几个老头也不答话，又都一颠一颠地跑到一起，排成了一个整齐的队列，立在铁汁身前。
待到大家都排列好了，为首的那个面向铁汁，拱手作揖道：“黑土堂十三分舵的老伙计们，参见铁堂主！”
说罢，众人一躬到底。
铁汁听了他们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又惊又喜，道：“你们，是黑土堂的人！”
“不才正是！老朽正是这小县城乐呵呵米店的掌柜，汤姆大叔！这些都是我的老伙计！”
“啊，这么说，这城内就剩下黑土堂的了？当兵的都走了？”
“正是！我们职责所在，不敢擅离职守，没想到真的遇到铁堂主了！”
“哎呀呀，太不容易了！”铁汁感慨道。
“铁堂主，今日到来，有何吩咐啊？”汤姆大叔道。
“我是听人说，南方有一个地方叫澳门的，有一种火炮，能打很远很远，威力特别大，所以便想拜托洪门的关系，帮忙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这回事！”
汤姆大叔听了，回头对另一个白胡子老头道：”杰瑞，你知道这种东西吗？”
“嗯......在总舵分发到各堂的月报上，似乎看到过，不过应该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还是得再具体确认！”
汤姆大叔点点头，对铁汁道：“杰瑞是我们这里的情报专员，他说有，那大概就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更详细的，还得跟总舵确认，或许还得跟岭南的红杉堂确认！”
铁汁道：“有劳各位了，这门火器对我们很是重要，还请放在心上！”
“铁堂主尽管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那，那我就回去了！”铁汁说着，看了看众人，似乎是对他们几个老弱病残坚守此地有些不放心。
汤姆大叔道：“恭送铁堂主！”
说着，众人再次鞠躬作揖，几个老头一颠一颠地跑去打开门，将铁汁送了出去。
铁汁回到了军营，径直去找袁崇焕。
“袁师傅，我想跟你辞行！”铁汁道。
“辞行？你要回去了？”袁崇焕有些惊讶，不过也深表理解。
“不，我要继续向北！”铁汁道，“现在这个地方，刚出山海关，并非两军对峙最前线，我想要到最前线去！”
“那，你是要去宁远！”袁崇焕显然有些激动。
“宁远便是两军阵前了吗？”铁汁显然是不甚了解。
“没错！”袁崇焕一把拉过铁汁，到了沙盘之前，“你来看！”
他用手中长剑一指一处关隘，道：“此处是山海关，山海关向北约二百里，就到了宁远城。而两点之间，是狭长的辽西走廊。之前的督师无能，山海关外的大片防御几乎全部放弃，龟缩关内，以至于女真人才能长驱直入！可是，如果我们能够在宁远建立坚实的防御工事，修筑卫所，便不用在山海关孤注一掷。”
袁崇焕说着，竟是有些激动。
“而且，宁远城作为山海关的前锋，山海关作为宁远城的后盾，也可形成合力。比如那女真骑兵若是突破了宁远的第一道防线，进入狭长的辽西走廊，我们便可瓮中捉鳖，前后夹击，到时他们或是进海里喂鱼，或是死在我军乱箭之下！”
铁汁看着沙盘，听着袁崇焕激情的讲述，也心潮澎湃，道：“袁师傅，没想到你心中也有这样的韬略，看来也是思考良久了！”
“哎，我不算什么，这些实际都是孙督师的谋划，我只不过做了一些参谋！”
铁汁连连点头，道：“而且，我觉得这二百多里的辽西走廊也完全可以利用起来。我们在宁远设置了工事，抵挡了后金，这身后的大片土地就可交给百姓休养生息，或是交给我们的士兵屯田围垦，这不就少了很多辽饷，减去了百姓很多赋税吗？”
“是呀，好想法！真的大有可为！”袁崇焕也看着沙盘出神。
“那，这么说，袁师傅也想去宁远了？”铁汁道。
“不错，我已经将我的想法和决心呈报督师，相信很快就会有答复！”
“好！那我就和你一同前往宁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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