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兄入虎口试弟情
沙河奔涌不息的流过，河滩上燃着许多篝火。
衣衫破烂的农人，抱着农具打鼾，也有睡不着的，两眼无神的看着河水。
起夜的女人趁着天黑，从河中舀水，洗去身上的汗尘，姣好的身姿，终于唤醒愣神的农人。
“狗儿，你瞧水中是啥？”
狗儿身上的衣服，破的不成样子，像是一碗面条洒在身上，脚上穿着双烂草鞋，露出满是泥垢的脚趾头。两只手不停闲的，削刻一根木棍。
“牛大哥，可不敢看啊，那是大王的爱妃。”
嘴上说着不敢看，狗儿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河边。
牛独拍着干扁的肚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什么狗屁爱妃，不过是个小寡妇，长得有几分姿色，被洪浩水收为妾室。
之前还左一口牛大哥，右一口牛大郎，现在居然理都不理我。”
“牛大哥，你怎么敢直呼大王的名字，这...被听到，是会掉脑袋的。”
“怕什么，你还真以为他是神灵降世？”
狗儿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牛大哥，我求求你别再说了。
大王是有大神通的，我亲眼看见他用仙法，把敌人活活烧死。”
牛独拿起细木棍，在嘴中鼓捣着，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河边的女人。
“那都是骗人的，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信服，他耍的都是江湖把戏。
他要真会仙法，咱们会被官兵追着打？”
狗儿低着头虔诚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们有罪，大王之所以不动用仙法，是在帮洗清我们的罪孽。
等我们的罪孽消除，自然能推翻昏君，建立起人间乐土。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先除掉，你这种大奸大恶之徒。”
牛独脖子上，多出一根尖锐的木棍，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杀该杀之人，不是罪孽。”狗儿喃喃自语，从地上爬起来，向河滩环视过去，只见不停的有人倒下，红色的火苗，舔舐着死人的衣服。
女人从河边走来，藕粉色的罗衫，被晚风打成花结。
这女子笑容妩媚，她每走一步，狗儿的心神便会摇曳一下。
“这是罪孽，不可看...不能看。”
狗儿把脑袋垂在心口，看着黝黑的脚趾头。
“你做的很好，是第一个消灭罪孽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的声音很轻柔，狗儿感觉耳朵痒痒的。
“我叫狗儿。”
女子吊梢眉往上抬，冷漠威严的说道，“自今天起，你便是大贤师的徒弟，排行四十六，赐名洪狗儿。
这河滩上的人，便是你的部众，你要带领他们洗清罪孽。”
洪狗儿虔诚的跪在地上，闭着眼仰面朝上。
女子从地上，拿起一根带着火苗的木炭，在狗儿头上轻点一下。
“罪孽已除，救我苍生。”
洪浩水站在高处，望着黑压压的河滩，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意。
贾佑才再不愿回京都，也得回去承受贾凤的怒火。
他本来想趁夜色，偷偷的溜回太尉府，在贾垂面前撒个泼，让老头子与他一起进宫。
谁料想京都外城的城门口，早有一队禁卫等着他呢。
卫将军一身甲胄，神情严肃的走过来。
“贾将军，太后娘娘等你多时了。”
贾佑才四处遥望一下，张嘴道：“现在天色已晚，进宫恐多有不便。
不如你回禀姑母，明日一大早，我便进宫拜见。”
“太后娘娘，今日一直在垂政殿。正在与公卿大臣，议兵败一事，带爵的已杀了三位。
贾将军今晚若不去，恐怕我的人头不保，所以贾将军必须去。”
贾佑才无奈，只好点头道：“且容我把帐下亲卫安排一下。”
“败军之亲卫，有何面目回来！”卫将军拽出大剑，他身后的禁卫，齐刷刷的亮出弓弩，将贾佑才的亲卫，当场射杀！
贾佑才咬着嘴唇，指着卫将军，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敢杀我的亲卫，我要告诉姑母，让她治你的罪！”
“这是贾太尉的意思，太后娘娘也同意。”
垂政殿内，公卿大臣跪了一地，白玉石上汗津津的。
“说啊，出征之前，不是抢着要领兵，现在倒是一言不发。以为这样，哀家就会饶过你们？”
贾凤目光如一把剪子，来回在殿下巡梭，恨不得把众臣的嘴巴剪开。
“蔡升、孙立才你们两人，与逆贼楚澜走的最近，而且你们的子弟，还是楚澜的弟子，你们得给哀家一个说法！”
孙立才蜷缩成一团道：“启禀太后，我儿早已与楚澜，断绝师徒关系，微臣更是与他无半点瓜葛。”
“无半点瓜葛？哀家手下的飞鱼卫，已经查的很清楚，你与蔡升，送给楚澜不少银子，不止一次的前往楚宅拜访，你们这是通敌！”
蔡升吓得浑身筛糠，叩首求饶道：“太后娘娘明鉴，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
孙立才很清楚，若任蔡升说下去，太后雷霆之下，他与蔡升的人头不保。
他环视一眼诸位大臣，咬牙道：“太后娘娘，微臣二人有眼无珠，错信了逆贼，此罪不可饶恕。
诸位同僚之中，也有不少人受到逆贼蛊惑，前往楚宅拜访。
对于同僚的做法，微臣深表痛心，满朝公卿大臣，竟然被一无知小子戏耍，实在是奇耻大辱...”
听得此言，满殿大臣无不咒骂，孙立才这老小子，太不是东西，临死前还想拉我等垫背。
贾凤冷笑一声，盛怒之下便要斩杀众人，妃娜低声说道：“太后娘娘，这事牵连太广，若是都要治罪，我朝便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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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心里气不过，恨不能将楚澜活活剐死。”
妃娜转动着蓝色瞳孔，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后要是实在生气，可将孙、蔡二人革去官职。
然后再宽慰群臣，让他们感受到天恩浩荡，好助太后登上大宝。”
贾凤定一下心神，自从得知楚澜倒戈，她便只能依靠妃娜，点点头道：“就依你说的办吧，你认为昭帝会入瓮吗？”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绝不会错过，臣在此恭祝太后娘娘登上帝位。”
“哀家答应过你，待我执掌天下，便任你为相，你莫要负我。”
“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贾凤点点头，抬眼看向群臣，冷冷说道：“蔡升、孙立才识人不明，引逆贼入室，有损我朝天威，理应处斩。
但哀家念其有苦劳，特赦免二人死罪，革去官爵以儆效尤。
至于诸卿受逆贼蒙蔽，与其有所往来，非是你们之过。
所以不予处罚，但是要以此戒，若再与逆贼有所瓜葛，定斩不饶。”
“臣等谢太后圣恩。”
孙立才、蔡升两人的心放回肚子里，不管怎么说，算是保住了性命。
“退下吧。”
众臣恭送贾凤离去，从垂政殿鱼贯而出。
太傅皇甫肃，待群臣走远，急匆匆的赶往勤政殿。
昭帝眼中乌云尽散，现出一片清明，凝视着手中的玉簪。
“等着朕，过了今夜，这天下就是朕的，无人再敢欺你。”
昭帝小心的将玉簪放回怀中，在心腹宦官的服侍下，穿上金色盔甲，雪亮的宝剑，映照着他的脸。
“楚澜你看不起朕，不愿为朕所用，以为朕离不开你？
朕现在身边有心腹，亦有可用兵将，朕便要君临天下，朕要你跪在殿下。”
北冥雪收回招式，将狭刀插回腰间，冷眼看着付磊：“事情办的如何？”
“已经吩咐下去，各州的关口，明日便可张贴上告示。”
“嗯，李清这个饵，钓出来的鱼不会少，你再从京都调来百名三把刀。”
“掌尊大人，何不向冀州牧借兵？”
“不行，逆贼李池交友广泛，冀州军中，便有不少他的故人。除了飞鱼卫，任何人都不可信。”
付磊轻笑一声：“李池何等了得，谁成想他的子嗣，变成了傻子，还是一个哑巴。
我飞鱼卫，虽可以撬开所有逆犯的嘴，却唯独没办法让傻哑巴开口。
掌尊大人，这一次有没有可能引出李池？”
北冥雪摇摇头道：“李池可不会让我们，如此轻松的擒住他儿子，他多半是不在大炎国。
这虽然令我感到遗憾，但是能引来他另一个儿子，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另一个儿子？李池不是只有这一子吗？”
“还有一子，与李青乃是孪生兄弟，两人却长得一点也不像。
而且那小子自幼失踪，即使是我，也把他的长相，忘得干干净净。
但是最近，我将京都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忽然意识到，将我们从京都引走，便是救走范畴之人，也就是草民楚澜，他也叫李欢。”
“楚澜？李欢...”付磊一脸的诧异，扶着刀柄说道，“怎会是他？”
“此子进京的时日不长，却在京都搅弄风云，玩弄人心于股掌间。
他进京都的目的，就是要进宫见太后，确定陷害李池的幕后黑手。”
“属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乃是朝廷逆犯，居然敢进宫去...”
“为何不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他们李家的秉性。
我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所以我必须亲手，除掉他们父子三人！”
衣衫破烂的农人，抱着农具打鼾，也有睡不着的，两眼无神的看着河水。
起夜的女人趁着天黑，从河中舀水，洗去身上的汗尘，姣好的身姿，终于唤醒愣神的农人。
“狗儿，你瞧水中是啥？”
狗儿身上的衣服，破的不成样子，像是一碗面条洒在身上，脚上穿着双烂草鞋，露出满是泥垢的脚趾头。两只手不停闲的，削刻一根木棍。
“牛大哥，可不敢看啊，那是大王的爱妃。”
嘴上说着不敢看，狗儿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河边。
牛独拍着干扁的肚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什么狗屁爱妃，不过是个小寡妇，长得有几分姿色，被洪浩水收为妾室。
之前还左一口牛大哥，右一口牛大郎，现在居然理都不理我。”
“牛大哥，你怎么敢直呼大王的名字，这...被听到，是会掉脑袋的。”
“怕什么，你还真以为他是神灵降世？”
狗儿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牛大哥，我求求你别再说了。
大王是有大神通的，我亲眼看见他用仙法，把敌人活活烧死。”
牛独拿起细木棍，在嘴中鼓捣着，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河边的女人。
“那都是骗人的，是为了让你们这些人信服，他耍的都是江湖把戏。
他要真会仙法，咱们会被官兵追着打？”
狗儿低着头虔诚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们有罪，大王之所以不动用仙法，是在帮洗清我们的罪孽。
等我们的罪孽消除，自然能推翻昏君，建立起人间乐土。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先除掉，你这种大奸大恶之徒。”
牛独脖子上，多出一根尖锐的木棍，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杀该杀之人，不是罪孽。”狗儿喃喃自语，从地上爬起来，向河滩环视过去，只见不停的有人倒下，红色的火苗，舔舐着死人的衣服。
女人从河边走来，藕粉色的罗衫，被晚风打成花结。
这女子笑容妩媚，她每走一步，狗儿的心神便会摇曳一下。
“这是罪孽，不可看...不能看。”
狗儿把脑袋垂在心口，看着黝黑的脚趾头。
“你做的很好，是第一个消灭罪孽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的声音很轻柔，狗儿感觉耳朵痒痒的。
“我叫狗儿。”
女子吊梢眉往上抬，冷漠威严的说道，“自今天起，你便是大贤师的徒弟，排行四十六，赐名洪狗儿。
这河滩上的人，便是你的部众，你要带领他们洗清罪孽。”
洪狗儿虔诚的跪在地上，闭着眼仰面朝上。
女子从地上，拿起一根带着火苗的木炭，在狗儿头上轻点一下。
“罪孽已除，救我苍生。”
洪浩水站在高处，望着黑压压的河滩，饱经风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狠意。
贾佑才再不愿回京都，也得回去承受贾凤的怒火。
他本来想趁夜色，偷偷的溜回太尉府，在贾垂面前撒个泼，让老头子与他一起进宫。
谁料想京都外城的城门口，早有一队禁卫等着他呢。
卫将军一身甲胄，神情严肃的走过来。
“贾将军，太后娘娘等你多时了。”
贾佑才四处遥望一下，张嘴道：“现在天色已晚，进宫恐多有不便。
不如你回禀姑母，明日一大早，我便进宫拜见。”
“太后娘娘，今日一直在垂政殿。正在与公卿大臣，议兵败一事，带爵的已杀了三位。
贾将军今晚若不去，恐怕我的人头不保，所以贾将军必须去。”
贾佑才无奈，只好点头道：“且容我把帐下亲卫安排一下。”
“败军之亲卫，有何面目回来！”卫将军拽出大剑，他身后的禁卫，齐刷刷的亮出弓弩，将贾佑才的亲卫，当场射杀！
贾佑才咬着嘴唇，指着卫将军，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敢杀我的亲卫，我要告诉姑母，让她治你的罪！”
“这是贾太尉的意思，太后娘娘也同意。”
垂政殿内，公卿大臣跪了一地，白玉石上汗津津的。
“说啊，出征之前，不是抢着要领兵，现在倒是一言不发。以为这样，哀家就会饶过你们？”
贾凤目光如一把剪子，来回在殿下巡梭，恨不得把众臣的嘴巴剪开。
“蔡升、孙立才你们两人，与逆贼楚澜走的最近，而且你们的子弟，还是楚澜的弟子，你们得给哀家一个说法！”
孙立才蜷缩成一团道：“启禀太后，我儿早已与楚澜，断绝师徒关系，微臣更是与他无半点瓜葛。”
“无半点瓜葛？哀家手下的飞鱼卫，已经查的很清楚，你与蔡升，送给楚澜不少银子，不止一次的前往楚宅拜访，你们这是通敌！”
蔡升吓得浑身筛糠，叩首求饶道：“太后娘娘明鉴，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
孙立才很清楚，若任蔡升说下去，太后雷霆之下，他与蔡升的人头不保。
他环视一眼诸位大臣，咬牙道：“太后娘娘，微臣二人有眼无珠，错信了逆贼，此罪不可饶恕。
诸位同僚之中，也有不少人受到逆贼蛊惑，前往楚宅拜访。
对于同僚的做法，微臣深表痛心，满朝公卿大臣，竟然被一无知小子戏耍，实在是奇耻大辱...”
听得此言，满殿大臣无不咒骂，孙立才这老小子，太不是东西，临死前还想拉我等垫背。
贾凤冷笑一声，盛怒之下便要斩杀众人，妃娜低声说道：“太后娘娘，这事牵连太广，若是都要治罪，我朝便无人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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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心里气不过，恨不能将楚澜活活剐死。”
妃娜转动着蓝色瞳孔，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后要是实在生气，可将孙、蔡二人革去官职。
然后再宽慰群臣，让他们感受到天恩浩荡，好助太后登上大宝。”
贾凤定一下心神，自从得知楚澜倒戈，她便只能依靠妃娜，点点头道：“就依你说的办吧，你认为昭帝会入瓮吗？”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绝不会错过，臣在此恭祝太后娘娘登上帝位。”
“哀家答应过你，待我执掌天下，便任你为相，你莫要负我。”
“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贾凤点点头，抬眼看向群臣，冷冷说道：“蔡升、孙立才识人不明，引逆贼入室，有损我朝天威，理应处斩。
但哀家念其有苦劳，特赦免二人死罪，革去官爵以儆效尤。
至于诸卿受逆贼蒙蔽，与其有所往来，非是你们之过。
所以不予处罚，但是要以此戒，若再与逆贼有所瓜葛，定斩不饶。”
“臣等谢太后圣恩。”
孙立才、蔡升两人的心放回肚子里，不管怎么说，算是保住了性命。
“退下吧。”
众臣恭送贾凤离去，从垂政殿鱼贯而出。
太傅皇甫肃，待群臣走远，急匆匆的赶往勤政殿。
昭帝眼中乌云尽散，现出一片清明，凝视着手中的玉簪。
“等着朕，过了今夜，这天下就是朕的，无人再敢欺你。”
昭帝小心的将玉簪放回怀中，在心腹宦官的服侍下，穿上金色盔甲，雪亮的宝剑，映照着他的脸。
“楚澜你看不起朕，不愿为朕所用，以为朕离不开你？
朕现在身边有心腹，亦有可用兵将，朕便要君临天下，朕要你跪在殿下。”
北冥雪收回招式，将狭刀插回腰间，冷眼看着付磊：“事情办的如何？”
“已经吩咐下去，各州的关口，明日便可张贴上告示。”
“嗯，李清这个饵，钓出来的鱼不会少，你再从京都调来百名三把刀。”
“掌尊大人，何不向冀州牧借兵？”
“不行，逆贼李池交友广泛，冀州军中，便有不少他的故人。除了飞鱼卫，任何人都不可信。”
付磊轻笑一声：“李池何等了得，谁成想他的子嗣，变成了傻子，还是一个哑巴。
我飞鱼卫，虽可以撬开所有逆犯的嘴，却唯独没办法让傻哑巴开口。
掌尊大人，这一次有没有可能引出李池？”
北冥雪摇摇头道：“李池可不会让我们，如此轻松的擒住他儿子，他多半是不在大炎国。
这虽然令我感到遗憾，但是能引来他另一个儿子，也算是不小的收获。”
“另一个儿子？李池不是只有这一子吗？”
“还有一子，与李青乃是孪生兄弟，两人却长得一点也不像。
而且那小子自幼失踪，即使是我，也把他的长相，忘得干干净净。
但是最近，我将京都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忽然意识到，将我们从京都引走，便是救走范畴之人，也就是草民楚澜，他也叫李欢。”
“楚澜？李欢...”付磊一脸的诧异，扶着刀柄说道，“怎会是他？”
“此子进京的时日不长，却在京都搅弄风云，玩弄人心于股掌间。
他进京都的目的，就是要进宫见太后，确定陷害李池的幕后黑手。”
“属下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他乃是朝廷逆犯，居然敢进宫去...”
“为何不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他们李家的秉性。
我最厌恶的便是这种人，所以我必须亲手，除掉他们父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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