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造船
鹿黎这年也很少授课了，七天能凑合着上个三五堂，她绝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太清天一座占地面积极广的园舍里。
这是寅离专门为她修建的研究所，等闲人进不得。
这里头，除了她，还有楚辞以及三十来名弟子——这些弟子年岁不尽相同，修行境界也不同，但无一不是在天文、地理、数学等领域站在世界之巅者。
此刻，研究所内所有人正在园区一处广场内，围绕着一艘长百丈、宽三十丈的巨舰仔细检查，人人脸色凝重。
那巨舰周身绘制了密密麻麻的阵图，叫人看一眼都头晕。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最后几个角落终于检查完毕，鹿黎顾不得酸的已经快断掉的脖子，长长缓了一口气，从楚辞手里接过一块土黄色晶石。
一名老者面色激动，两撇胡子跟着他的面皮不停颤动，他身边站着几名年轻人，也是个个握着拳头，目光都汇聚在鹿黎手中的晶石上。
鹿黎面色倒是沉静，因为她知道，这次一定会成功。
她将晶石举起，利索地塞进了巨舰舰首一处凹槽里。
晶石甫一进去，那凹槽周边便迅速亮起一条条法阵线条，像是导火索一般，只眨眼不到的瞬间，整个巨舰身上所有的线条都亮了起来，巨舰爆发出了瞬间豪光，然后消失不见。
空中掉落下一个巴掌大的精致小舟。
旁侧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一跃而起接过来，激动得喜笑颜开：“成功了！！！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哇！
场间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与口哨声。
人们相互拥抱，激动的上蹿下跳。
鹿黎抿着嘴，眉眼间都是喜悦。
“总算是成功了！”，楚辞站至鹿黎身侧，侧头看着娇小的女先生。
人类要进行迁移，但他们没有足够的钱去购买神舟，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虽然寅离安排了祝余去寻灵星，但是他从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人类要做好长途星际旅行的准备。
于是，鹿黎接下了这个任务——她要造出神舟来！
她拆解了一艘神舟，组织团队没日没夜地研究其结构，又抓了祝余当壮丁给他家疯狂补习阵法，还在学院发布任务，叫所有学子比赛找晶石。
这才有了先前祝余带队抓大蝎子开瓢的事儿。
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百年抗战的准备，但鹿黎这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她只拆了一遍，就将所有结构画了出来，尺寸、角度，无一误差。
他们在世界各地搜罗木材与金属，既要有承受得住空间扭曲之力的刚性，还必须有能在其上施展压缩阵法的柔性。
只是其上的阵法密密麻麻，什么防护阵、加速阵、抗风阵、加固阵、空间跃迁阵等等上百个阵，楚辞与鹿黎研究了很多遍，即便画的一模一样，也无法激发成功。
抓了祝余过来，他一眼就说简单得很，还给改得简单了些，抓着笔半个时辰就画完了，一试，还真成。
于是众人又抄写祝余的画法，再试，还是不行。
这件事儿就陷入僵局了——鹿黎造这个东西，必须实现量产，祝余不可能成日里守着造船司去画阵法，人类必须自己掌握这门技术。
因为真要进行星际大迁移的话，每艘船必须配置一名检修师，他得维护船体和船身的阵法。
写不出天地能看懂的文字，那么那艘船在遇上空间风暴或者其他突发事件时，多半只能被抛弃。
于是近两年的时间，学院里挑选了一大批在阵法上颇有天赋的学子，由祝余亲自教导。
这艘船上的阵法，就是其中一名紫袍弟子绘制，这会儿被众人簇拥着恭贺。
鹿黎嘴角带笑，与楚辞笑言道：“是啊！总算是成功了！迈出了这第一步！”
这话中未尽的意思，叫楚辞很有些疑惑：“第一步？”
鹿黎忙活了大半天，腰酸脖子痛，便找了就近的台阶毫无形象地坐了下去，她指指众人将神舟一会放大一会儿缩小玩儿的不亦乐乎的场景，道：“我们不过是复制了别人的智慧罢了！”
楚辞心中一动，朝着她看来。
娇小的少女仰着头，瞅着碧蓝的天空，阳光洒在她脸上，微风吹动她乱糟糟的长发，她脸上带笑，眼睛却有深意：“这艘神舟，载人不过两百！全球人口大约在十八亿，你算算，我们要造多少出来？累死不说，根本就找不到那么多的材料！”
这个问题，之前众人讨论过，但那个时候，连复刻神舟都做不到，还轮不上解决这个问题。
鹿黎转头看向楚辞，她心悦这个少年般的青年，他为人虽内向，但谦逊有礼又温柔，武道也属中流砥柱，如今已经是小隐境界了，但他实在低调，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祝余的二弟子。
但更重要的事是，她折服于他的智慧。
这几年，他提出了很多目前虽还不能完成，但绝对会被完成的理念，神舟的复刻，鹿黎大放光彩，但只有她知道，在她进入死胡同时，十次有八次都是楚辞给出的观点照亮了模糊的前路。鹿黎常常会想他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所有复杂的事情在他那里，总是能游刃有余地得到解决？
譬如此时，鹿黎抛出这个问题，楚辞马上就答道：“去岁，我已经跟老师提出过这个问题，他答应创立两个阵法，一个是空间扩大，其外嵌入空间压缩阵，这样就能将两百人的空间扩大至一千，然后再进行压缩成普通舟体那般大，外头看上去，根本不会有什么差别！其二，是速度！目前主流的神舟走的是空间通道，其实神舟本身的速度并不快，快的是空间通道本身，其速度几乎可比拟光速！老师提出了一个十速叠加对冲加速阵法，十天前，他说已经弄好了！”
他笑了笑：“所以才有时间跑出去带队找晶石！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鹿黎眉眼弯弯，看吧，楚辞总是这样，他是最好的战友！
“只是，即便是这样，材料也还是不够！”，楚辞叹息了一声。
两百人或者一千人，对于这个以亿为单位的庞大生物体系来说，根本就是芝麻和西瓜米的区别，对于大势，没什么用。
鹿黎眯了眯眼，摇了摇头：“非也！”
她正要说话，一声清朗笑声同时传来：“她可不是要造舟，她是要卖舟！”
楚辞转过身，看见寅离从回廊处走来，身后跟着轩辕重。
卖舟？？？
对于楚辞这个老实人来说，这两个字就像戈壁滩上的姑娘，裹着头巾，看不清面目。
鹿黎看见这两兄弟，惊喜万分，跳起来扑过去：“阙儿！离儿！”
俩人被喊得虎躯一震，下意识往两边闪，鹿黎扑了个空，瞬间面目狰狞：“给我滚过来！”
她满意地一手挽了一个，得意得眉毛都要起飞了：“正是正是！我准备再用一年的时间，造一艘十倍光速、拥有远程攻击阵法、可在空间通道中进行跃迁的升级版神舟！”
她声音大，那边广场上几个耳目好的研究人员听见了，廊下一下挤满了人。
便听鹿黎先生双眼闪着金钱的光芒，嘴角几乎要裂到后脑勺：“广源和善贾两家商行是大荒中最大的两家商行，造船司他们麾下也有不少，我要造一艘空前绝后的神舟——不，小者为舟，我要造一艘可容纳万人的巨船！！！”
廊下众人瞠目结舌——且不说能不能造出来，就目前来看，整个世界全部可用材料加起来，也只够造百来搜神舟，也就是约莫一艘万人大船，造一艘，还卖了？？？
鹿黎接下来的话更是犹如在滚油锅里加了水，刺啦啦的：“我要将这艘船，放到广源与善贾共通的拍卖会上去！”
有人急急道：“先生，这船不能卖！卖了以后，迁移怎么办？”
鹿黎一看，是个算数的老学者，半点不生气，反而贼兮兮道：“你们以为我卖的是船？不，我卖的是技术！用一艘船，我能给咱换回来无数艘！且等着吧！”
底下瞬间便有人道：“我们能抄别人的，别人一定能抄我们的，这······”
这诸天的神仙，智力不知甩了人族多少条街，人类摸索两年才能复刻的东西，那些大能拿去，指不定一天就抄走了。
这就是肉包子打狗啊！
鹿黎摆摆手，不再多言：“这可是我的财富秘诀，可不能告诉你们！”
寅离瞬间想通鹿黎打着什么鬼主意，见轩辕重满脸茫然，便传言与他讲了个清楚。
瞬间，轩辕重便亲热地拉着鹿黎的手，笑道：“阿黎，你看你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今晚我下厨，给你弄点好吃的！”
鹿黎回握他，也亲热道：“好啊好啊！但是钱是一个仔儿没有！”
轩辕重：······
他咬咬牙，冷笑一声：“滚！”
三人打打闹闹，便听院子外头祝余的声音嗷嗷的由远及近：“徒儿徒儿，我的乖徒儿！你在吗？”
轩辕重：······
他朝楚辞看了看。
楚辞：······
楚辞假装没看见。
院子里的人便惊悚地看见他们的院长大人，风一样刮进来，手里······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冰球，内里许多扭曲的尸体。
那冒着阴冷寒气的冰球，惨白的人脸刚好凑在几名女学生面前，几个胆子小的被吓得直翻白眼。
鹿黎一般在外人面前很是给祝余留面子，虽然眉角青筋暴现，但不好发作，于是两个嘴角牵起，露出八颗牙齿：“马上给我滚！出！去！”
祝余一门心思找轩辕重，一看见轩辕重，麻溜地就往回跑：“徒弟，走走走！”
轩辕重没奈何，心想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死死拖着寅离一起去了。
祝余本着看死人大家一起看，要害怕一起害怕的原则，一路从太清天刮到玉清天，沿路惹起大片尖叫后，心中平衡了许多，终于在学院一片密林中停下了。
砰！
他将冰球放下，又抖落出许多木板木屑出来，道：“阿离！你看这是什么？天蟾木啊!哈哈哈！回头咱们一人打张床！要什么盒子？”
寅离：······
感情这家伙还惦念着那神王笔的盒子呢！
“你从哪儿弄得这么多······死人？”
祝余一一讲来，又是怕又是佩服，道：“这么多长生境！杀死他们的那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这些战舰残骸上面刻着许多繁复的线条阵法，寅离越看脸色越疑虑，他挥挥手，那些木板木屑全都浮将起来，缓缓拼合在一起，一艘残破的舰体在空中逐渐成型。
祝余望着被拼在一起的战舰，脸色越来越差——那舰体上有一个大大的徽章！
这族徽，寅离不陌生，他自然更加不陌生！
这是东荒皇室之徽！
这是寅离专门为她修建的研究所，等闲人进不得。
这里头，除了她，还有楚辞以及三十来名弟子——这些弟子年岁不尽相同，修行境界也不同，但无一不是在天文、地理、数学等领域站在世界之巅者。
此刻，研究所内所有人正在园区一处广场内，围绕着一艘长百丈、宽三十丈的巨舰仔细检查，人人脸色凝重。
那巨舰周身绘制了密密麻麻的阵图，叫人看一眼都头晕。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最后几个角落终于检查完毕，鹿黎顾不得酸的已经快断掉的脖子，长长缓了一口气，从楚辞手里接过一块土黄色晶石。
一名老者面色激动，两撇胡子跟着他的面皮不停颤动，他身边站着几名年轻人，也是个个握着拳头，目光都汇聚在鹿黎手中的晶石上。
鹿黎面色倒是沉静，因为她知道，这次一定会成功。
她将晶石举起，利索地塞进了巨舰舰首一处凹槽里。
晶石甫一进去，那凹槽周边便迅速亮起一条条法阵线条，像是导火索一般，只眨眼不到的瞬间，整个巨舰身上所有的线条都亮了起来，巨舰爆发出了瞬间豪光，然后消失不见。
空中掉落下一个巴掌大的精致小舟。
旁侧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一跃而起接过来，激动得喜笑颜开：“成功了！！！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哇！
场间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与口哨声。
人们相互拥抱，激动的上蹿下跳。
鹿黎抿着嘴，眉眼间都是喜悦。
“总算是成功了！”，楚辞站至鹿黎身侧，侧头看着娇小的女先生。
人类要进行迁移，但他们没有足够的钱去购买神舟，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虽然寅离安排了祝余去寻灵星，但是他从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人类要做好长途星际旅行的准备。
于是，鹿黎接下了这个任务——她要造出神舟来！
她拆解了一艘神舟，组织团队没日没夜地研究其结构，又抓了祝余当壮丁给他家疯狂补习阵法，还在学院发布任务，叫所有学子比赛找晶石。
这才有了先前祝余带队抓大蝎子开瓢的事儿。
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百年抗战的准备，但鹿黎这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她只拆了一遍，就将所有结构画了出来，尺寸、角度，无一误差。
他们在世界各地搜罗木材与金属，既要有承受得住空间扭曲之力的刚性，还必须有能在其上施展压缩阵法的柔性。
只是其上的阵法密密麻麻，什么防护阵、加速阵、抗风阵、加固阵、空间跃迁阵等等上百个阵，楚辞与鹿黎研究了很多遍，即便画的一模一样，也无法激发成功。
抓了祝余过来，他一眼就说简单得很，还给改得简单了些，抓着笔半个时辰就画完了，一试，还真成。
于是众人又抄写祝余的画法，再试，还是不行。
这件事儿就陷入僵局了——鹿黎造这个东西，必须实现量产，祝余不可能成日里守着造船司去画阵法，人类必须自己掌握这门技术。
因为真要进行星际大迁移的话，每艘船必须配置一名检修师，他得维护船体和船身的阵法。
写不出天地能看懂的文字，那么那艘船在遇上空间风暴或者其他突发事件时，多半只能被抛弃。
于是近两年的时间，学院里挑选了一大批在阵法上颇有天赋的学子，由祝余亲自教导。
这艘船上的阵法，就是其中一名紫袍弟子绘制，这会儿被众人簇拥着恭贺。
鹿黎嘴角带笑，与楚辞笑言道：“是啊！总算是成功了！迈出了这第一步！”
这话中未尽的意思，叫楚辞很有些疑惑：“第一步？”
鹿黎忙活了大半天，腰酸脖子痛，便找了就近的台阶毫无形象地坐了下去，她指指众人将神舟一会放大一会儿缩小玩儿的不亦乐乎的场景，道：“我们不过是复制了别人的智慧罢了！”
楚辞心中一动，朝着她看来。
娇小的少女仰着头，瞅着碧蓝的天空，阳光洒在她脸上，微风吹动她乱糟糟的长发，她脸上带笑，眼睛却有深意：“这艘神舟，载人不过两百！全球人口大约在十八亿，你算算，我们要造多少出来？累死不说，根本就找不到那么多的材料！”
这个问题，之前众人讨论过，但那个时候，连复刻神舟都做不到，还轮不上解决这个问题。
鹿黎转头看向楚辞，她心悦这个少年般的青年，他为人虽内向，但谦逊有礼又温柔，武道也属中流砥柱，如今已经是小隐境界了，但他实在低调，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祝余的二弟子。
但更重要的事是，她折服于他的智慧。
这几年，他提出了很多目前虽还不能完成，但绝对会被完成的理念，神舟的复刻，鹿黎大放光彩，但只有她知道，在她进入死胡同时，十次有八次都是楚辞给出的观点照亮了模糊的前路。鹿黎常常会想他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所有复杂的事情在他那里，总是能游刃有余地得到解决？
譬如此时，鹿黎抛出这个问题，楚辞马上就答道：“去岁，我已经跟老师提出过这个问题，他答应创立两个阵法，一个是空间扩大，其外嵌入空间压缩阵，这样就能将两百人的空间扩大至一千，然后再进行压缩成普通舟体那般大，外头看上去，根本不会有什么差别！其二，是速度！目前主流的神舟走的是空间通道，其实神舟本身的速度并不快，快的是空间通道本身，其速度几乎可比拟光速！老师提出了一个十速叠加对冲加速阵法，十天前，他说已经弄好了！”
他笑了笑：“所以才有时间跑出去带队找晶石！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鹿黎眉眼弯弯，看吧，楚辞总是这样，他是最好的战友！
“只是，即便是这样，材料也还是不够！”，楚辞叹息了一声。
两百人或者一千人，对于这个以亿为单位的庞大生物体系来说，根本就是芝麻和西瓜米的区别，对于大势，没什么用。
鹿黎眯了眯眼，摇了摇头：“非也！”
她正要说话，一声清朗笑声同时传来：“她可不是要造舟，她是要卖舟！”
楚辞转过身，看见寅离从回廊处走来，身后跟着轩辕重。
卖舟？？？
对于楚辞这个老实人来说，这两个字就像戈壁滩上的姑娘，裹着头巾，看不清面目。
鹿黎看见这两兄弟，惊喜万分，跳起来扑过去：“阙儿！离儿！”
俩人被喊得虎躯一震，下意识往两边闪，鹿黎扑了个空，瞬间面目狰狞：“给我滚过来！”
她满意地一手挽了一个，得意得眉毛都要起飞了：“正是正是！我准备再用一年的时间，造一艘十倍光速、拥有远程攻击阵法、可在空间通道中进行跃迁的升级版神舟！”
她声音大，那边广场上几个耳目好的研究人员听见了，廊下一下挤满了人。
便听鹿黎先生双眼闪着金钱的光芒，嘴角几乎要裂到后脑勺：“广源和善贾两家商行是大荒中最大的两家商行，造船司他们麾下也有不少，我要造一艘空前绝后的神舟——不，小者为舟，我要造一艘可容纳万人的巨船！！！”
廊下众人瞠目结舌——且不说能不能造出来，就目前来看，整个世界全部可用材料加起来，也只够造百来搜神舟，也就是约莫一艘万人大船，造一艘，还卖了？？？
鹿黎接下来的话更是犹如在滚油锅里加了水，刺啦啦的：“我要将这艘船，放到广源与善贾共通的拍卖会上去！”
有人急急道：“先生，这船不能卖！卖了以后，迁移怎么办？”
鹿黎一看，是个算数的老学者，半点不生气，反而贼兮兮道：“你们以为我卖的是船？不，我卖的是技术！用一艘船，我能给咱换回来无数艘！且等着吧！”
底下瞬间便有人道：“我们能抄别人的，别人一定能抄我们的，这······”
这诸天的神仙，智力不知甩了人族多少条街，人类摸索两年才能复刻的东西，那些大能拿去，指不定一天就抄走了。
这就是肉包子打狗啊！
鹿黎摆摆手，不再多言：“这可是我的财富秘诀，可不能告诉你们！”
寅离瞬间想通鹿黎打着什么鬼主意，见轩辕重满脸茫然，便传言与他讲了个清楚。
瞬间，轩辕重便亲热地拉着鹿黎的手，笑道：“阿黎，你看你多少天没好好休息了？今晚我下厨，给你弄点好吃的！”
鹿黎回握他，也亲热道：“好啊好啊！但是钱是一个仔儿没有！”
轩辕重：······
他咬咬牙，冷笑一声：“滚！”
三人打打闹闹，便听院子外头祝余的声音嗷嗷的由远及近：“徒儿徒儿，我的乖徒儿！你在吗？”
轩辕重：······
他朝楚辞看了看。
楚辞：······
楚辞假装没看见。
院子里的人便惊悚地看见他们的院长大人，风一样刮进来，手里······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冰球，内里许多扭曲的尸体。
那冒着阴冷寒气的冰球，惨白的人脸刚好凑在几名女学生面前，几个胆子小的被吓得直翻白眼。
鹿黎一般在外人面前很是给祝余留面子，虽然眉角青筋暴现，但不好发作，于是两个嘴角牵起，露出八颗牙齿：“马上给我滚！出！去！”
祝余一门心思找轩辕重，一看见轩辕重，麻溜地就往回跑：“徒弟，走走走！”
轩辕重没奈何，心想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死死拖着寅离一起去了。
祝余本着看死人大家一起看，要害怕一起害怕的原则，一路从太清天刮到玉清天，沿路惹起大片尖叫后，心中平衡了许多，终于在学院一片密林中停下了。
砰！
他将冰球放下，又抖落出许多木板木屑出来，道：“阿离！你看这是什么？天蟾木啊!哈哈哈！回头咱们一人打张床！要什么盒子？”
寅离：······
感情这家伙还惦念着那神王笔的盒子呢！
“你从哪儿弄得这么多······死人？”
祝余一一讲来，又是怕又是佩服，道：“这么多长生境！杀死他们的那人真的是太厉害了！”
这些战舰残骸上面刻着许多繁复的线条阵法，寅离越看脸色越疑虑，他挥挥手，那些木板木屑全都浮将起来，缓缓拼合在一起，一艘残破的舰体在空中逐渐成型。
祝余望着被拼在一起的战舰，脸色越来越差——那舰体上有一个大大的徽章！
这族徽，寅离不陌生，他自然更加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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