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击致命
张凯丽是一个永远都不会低调的人，不管是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恨不得第一时间都告诉别人。
她和陶然回到公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高哲面前，一只手插着腰，另外一只手直接摁下高哲座机的挂断键。
高哲本和候选人聊得好好的，被张凯丽这么一搅和，他气不打一起来。他将耳机一取，皱眉头看着张凯丽道：“大白天你发什么疯呢？”
“凭什么要把我调到陈可盈团队。”张狩叶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上面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去找戚总。”高哲没好气地说着，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让张凯丽下不来台。
“去就去。”
张凯丽说罢，还真去总经理办公室敲门，得到戚言认可后，开门走了进去。
高哲真不知道当初他是犯了什么太岁收下这个下属。
陶然趁着张凯丽和高哲闹事的时间，自己悄悄溜回自己工位，将一串数字写在便利贴上，单手递给张狩叶。
张狩叶接过那张便利贴，他扫了一眼，就知道便利贴上是什么。他看了看左手的手表，嘴角留笑道：“不错，这么快完成任务。”
张狩叶这是真心夸奖陶然的，本来他以为陶然是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最后估计还要哭着来求自己。没想到，不过三个小时，陶然就将事情搞定了。
他对这个女孩有了新的认识，是个可用之人。
陶然心里不好受，她不喜欢张狩叶的处事方式，但又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得不去做。其实，对于如果说服张凯丽说出那个offer的离职和入职时间，她自己都是没有想法的，只是硬着头皮先上。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心机，还是自己真的太憨，张凯丽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任何威胁。
并且陶然很清楚地知道，陈可盈上周有一个offer，而戚言并没有摇铃。光凭这件事，陶然就知道戚言是在故意捧张凯丽。
高层的手段她不清楚，但是她只是单纯地要留在这个公司，继续生存下去。她已经成功出单，转正是眼前的事，而在这个时候张狩叶突然扔出来“查到张凯丽上一个offer情况”的事情，摆明了就是在考验陶然。
陶然做了这件事，就是告诉所有人，她和陈可盈、张狩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同进同退，共同经历风暴。
张狩叶将便利贴收好，拿起公文包，说是自己有事要出外勤。陈可盈明白地点点头，提醒张狩叶道：“动作要快。”
张狩叶应了一声好，穿上西装，离开了公司。
陶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陈可盈和张狩叶是有自己计划的。她正打算继续低头工作，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戚言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高哲、陈可盈、陶然，办公室。”
陈可盈像是早就做好进入办公室的准备，高哲放下耳机，交代身边人几句，进办公室。陶然急忙跟着陈可盈，不敢多话。
总经理办公室内，张凯丽看见陶然，主动给她拉开身边的一把椅子。陶然思索三秒后，老老实实坐在了陈可盈身边。
“咱们直接说正事。首先，凯丽你之所以要被调去陈可盈团队，是因为你动了奈瑞公司的客户群，所以要对你进行惩罚。其次……”
戚言话音未落，张凯丽就完全坐不住了。
“戚总，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动了奈瑞公司的客户群？”张凯丽逼问道。
猎头是上接企业方和下接求职者的工作。而奈瑞公司业务更大，企业方作为客户的群体自然更多。企业方一方面为了利用猎头公司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一方面为了保证猎头公司不会带走自己的员工，很多情况下都会和猎头公司签订保密协约。
戚言的话，张凯丽听懂了，她违反了奈瑞公司和企业方的保密协约。
怎么可能？
“你之前挖走的候选人，是上岛集团的高级人事经理，但是上岛集团是我们的客户群。”戚言的语气依旧不慌不忙，可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张凯丽，仿佛是要看穿她。
陶然这才明白，为什么张狩叶要让自己去问清楚张凯丽offer的情况。她虽然只能猜到是张狩叶要出手，但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肠子。
张凯丽心里有些紧张，因为她即将入职的候选人，的确是上岛集团的人。在公司系统里，她可没看到任何对上岛集团的备注和提示啊！
她看向高哲，却发现高哲一脸平静，摆明了就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高经理就是因为这件事要把我扔到陈可盈团队？”张凯丽一声冷笑，对高哲这种明哲保身的行动很是鄙视。
高哲一声咳嗽，冠冕堂皇地说道：“是陈可盈团队缺人，我和陈总以前关系不错，送个人过去救济罢了。”
换句话说，高哲的意思就是，你做的任何事都和我没关系。
这个界限，画得真好。
“戚总，一定是搞错了。”张凯丽虽然心里紧张，但是脑子还算是好用。“公司系统里从来都没有任何和上岛集团的合作记录，更没有上传的合作合同。”
戚言看向了陈可盈。
“合作一直都在进行。张凯丽触碰到保密协约，按照规定，她需要进行候选人薪资的五倍赔偿，三天之内到账。张狩叶经理今天拜访上岛集团，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陈可盈斜眼一看高哲，语气平静地说道。“张凯丽已经是我团队的人，高哲经理在这儿继续凑什么热闹？做单赚钱不好吗？”
陈可盈气场全开，让高哲吃了一个又一个哑巴亏。他站起身来，说自己还有好几个重要的电话要打，先出去工作。
他只想远离这个是非场。
张凯丽见着高哲就这么走了，她心已经凉了半截。她明明之前检查过，都没找到上岛集团和奈瑞的任何合作记录。怎么可能是客户群体？
那个候选人现在年薪至少三十万，如果真的要五倍赔偿，那就是一百五十万往上走。她很清楚，戚言绝不是那种会帮下属擦屁股的总经理。开除是小事，难道她还要自己拿出这一百五十万？
办公室安静了几分，戚言继续说道：“我今天收到了鸽派公司的一封邮件，说是因为我们公司失误，导致一名候选人简历出现极大问题，对候选人的信誉造成极大影响，并且影响我们和鸽派的合作。正好，凯丽和陶然都在，你们俩都和我解释一下曹旭风的事情吧。”
张凯丽下意识看向陶然，她心里已经无法判断陶然到底是站在哪个人身后的人了。虽然陶然从一进入办公室来都没有说话，但是她今天下午已经把之前那个候选人离职入职时间告诉了陶然。就现在全员好像都在针对自己的情况，她不敢相信陶然是和自己一伙的。
“这个事都是我的问题，和凯丽姐没关系。”陶然开口道。
这句话说出口，张凯丽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当初周五在努力一点，加一下班，就不会出现凯丽姐为了自己的业绩作假候选人的简历，并且鸽派企业方还发邮件diss戚总您的事情了。”陶然接下去的这句话，让张凯丽恨不得杀了她！
“你闭嘴！”张凯丽怒斥道。“年纪轻轻不学好，就只知道陷害别人！简历是那个叫曹旭风的候选人给我的！其他情况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莫名的训斥让陶然下意识有点怂。
陈可盈把陶然往身后一揽，挺身而出道：“但是曹旭风并没让你推荐，你违反了两条规矩。一是删减候选人简历，简历作假，二是在未得到候选人授权的情况下将其推荐到企业公司。两条，都是红线。”
这话说出口，张凯丽可以说是要被判死刑了。
“所以呢？你们今天给我下这么大一盘棋，就是为了开除我？”张凯丽一声冷笑，继续说道。“按照劳动法规定，你们开除我可以，那我有资格要求N+1。我在奈瑞已经三个年头，不多不少，四倍工资赔偿。”
戚言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凯丽，不着急，我帮你数个一二三，你听好了。第一，你在候选人未知情的情况下，将其个人简历造假，这个足够我开除你。第二，你在候选人未授权的情况下将其个人简历报告给到企业方，这件事对公司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在陈可盈和陶然的补救，不然奈瑞公司可能已经失去鸽派这个大客户，这一点我不能开除你，但是这是你违背了职业道德。第三，你挖走奈瑞客户上岛集团的高级人力经理到自己的客户公司，根据公司规定，不得从任何客户公司挖人。而上岛集团十分清楚是奈瑞猎头公司一个叫张凯丽的顾问所做！根据合同条款，你需要赔偿上岛集团该候选人五倍年薪！该候选人目前年薪税前三十万一年，五倍不多不少一共一百五十万。你要留下来也可以，前面两点你可以完全无视，就当我今天没和你说过这个事。而你，只需要在三个工作日内将这一百万打到上岛集团的账户上，你在奈瑞横着走我都不会管你。而如果你做不到，明天就给我从公司滚蛋！我以上和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具有法律效益！如果你要留下来并且不赔偿，我马上可以让你吃官司！给你十秒钟，选！”
张凯丽的大脑有些懵，其实戚言所说的前两点是什么她都快忘了，只记得一句话就是“三个工作日内要把一百五十万打到上岛集团的账户上”。
这是故意为难她。
“看来你选好了。”戚言又笑着，情绪恢复平静道。“你从奈瑞离职，上岛集团赔偿金我来解决，毕竟你是离职员工，算是对你最后的关照。说不定下一份工作背调的时候，我会帮你说好话的。算了，我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重，你现在就去打离职报告，给陈总签字，明天不用来了。”
张凯丽要自己已经不可能翻转，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却是听见戚言补充道：“对了，这个月你的工资也不会有了。”
“凭什么？”
“我的精神损失费。”戚言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不乐意，去告我。有本事下班跟踪我把我推下河，你可以试试。”
那股刺鼻的香水味，终于消失了。
她和陶然回到公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高哲面前，一只手插着腰，另外一只手直接摁下高哲座机的挂断键。
高哲本和候选人聊得好好的，被张凯丽这么一搅和，他气不打一起来。他将耳机一取，皱眉头看着张凯丽道：“大白天你发什么疯呢？”
“凭什么要把我调到陈可盈团队。”张狩叶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上面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去找戚总。”高哲没好气地说着，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让张凯丽下不来台。
“去就去。”
张凯丽说罢，还真去总经理办公室敲门，得到戚言认可后，开门走了进去。
高哲真不知道当初他是犯了什么太岁收下这个下属。
陶然趁着张凯丽和高哲闹事的时间，自己悄悄溜回自己工位，将一串数字写在便利贴上，单手递给张狩叶。
张狩叶接过那张便利贴，他扫了一眼，就知道便利贴上是什么。他看了看左手的手表，嘴角留笑道：“不错，这么快完成任务。”
张狩叶这是真心夸奖陶然的，本来他以为陶然是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最后估计还要哭着来求自己。没想到，不过三个小时，陶然就将事情搞定了。
他对这个女孩有了新的认识，是个可用之人。
陶然心里不好受，她不喜欢张狩叶的处事方式，但又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得不去做。其实，对于如果说服张凯丽说出那个offer的离职和入职时间，她自己都是没有想法的，只是硬着头皮先上。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心机，还是自己真的太憨，张凯丽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任何威胁。
并且陶然很清楚地知道，陈可盈上周有一个offer，而戚言并没有摇铃。光凭这件事，陶然就知道戚言是在故意捧张凯丽。
高层的手段她不清楚，但是她只是单纯地要留在这个公司，继续生存下去。她已经成功出单，转正是眼前的事，而在这个时候张狩叶突然扔出来“查到张凯丽上一个offer情况”的事情，摆明了就是在考验陶然。
陶然做了这件事，就是告诉所有人，她和陈可盈、张狩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同进同退，共同经历风暴。
张狩叶将便利贴收好，拿起公文包，说是自己有事要出外勤。陈可盈明白地点点头，提醒张狩叶道：“动作要快。”
张狩叶应了一声好，穿上西装，离开了公司。
陶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陈可盈和张狩叶是有自己计划的。她正打算继续低头工作，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戚言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高哲、陈可盈、陶然，办公室。”
陈可盈像是早就做好进入办公室的准备，高哲放下耳机，交代身边人几句，进办公室。陶然急忙跟着陈可盈，不敢多话。
总经理办公室内，张凯丽看见陶然，主动给她拉开身边的一把椅子。陶然思索三秒后，老老实实坐在了陈可盈身边。
“咱们直接说正事。首先，凯丽你之所以要被调去陈可盈团队，是因为你动了奈瑞公司的客户群，所以要对你进行惩罚。其次……”
戚言话音未落，张凯丽就完全坐不住了。
“戚总，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动了奈瑞公司的客户群？”张凯丽逼问道。
猎头是上接企业方和下接求职者的工作。而奈瑞公司业务更大，企业方作为客户的群体自然更多。企业方一方面为了利用猎头公司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一方面为了保证猎头公司不会带走自己的员工，很多情况下都会和猎头公司签订保密协约。
戚言的话，张凯丽听懂了，她违反了奈瑞公司和企业方的保密协约。
怎么可能？
“你之前挖走的候选人，是上岛集团的高级人事经理，但是上岛集团是我们的客户群。”戚言的语气依旧不慌不忙，可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张凯丽，仿佛是要看穿她。
陶然这才明白，为什么张狩叶要让自己去问清楚张凯丽offer的情况。她虽然只能猜到是张狩叶要出手，但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肠子。
张凯丽心里有些紧张，因为她即将入职的候选人，的确是上岛集团的人。在公司系统里，她可没看到任何对上岛集团的备注和提示啊！
她看向高哲，却发现高哲一脸平静，摆明了就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高经理就是因为这件事要把我扔到陈可盈团队？”张凯丽一声冷笑，对高哲这种明哲保身的行动很是鄙视。
高哲一声咳嗽，冠冕堂皇地说道：“是陈可盈团队缺人，我和陈总以前关系不错，送个人过去救济罢了。”
换句话说，高哲的意思就是，你做的任何事都和我没关系。
这个界限，画得真好。
“戚总，一定是搞错了。”张凯丽虽然心里紧张，但是脑子还算是好用。“公司系统里从来都没有任何和上岛集团的合作记录，更没有上传的合作合同。”
戚言看向了陈可盈。
“合作一直都在进行。张凯丽触碰到保密协约，按照规定，她需要进行候选人薪资的五倍赔偿，三天之内到账。张狩叶经理今天拜访上岛集团，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陈可盈斜眼一看高哲，语气平静地说道。“张凯丽已经是我团队的人，高哲经理在这儿继续凑什么热闹？做单赚钱不好吗？”
陈可盈气场全开，让高哲吃了一个又一个哑巴亏。他站起身来，说自己还有好几个重要的电话要打，先出去工作。
他只想远离这个是非场。
张凯丽见着高哲就这么走了，她心已经凉了半截。她明明之前检查过，都没找到上岛集团和奈瑞的任何合作记录。怎么可能是客户群体？
那个候选人现在年薪至少三十万，如果真的要五倍赔偿，那就是一百五十万往上走。她很清楚，戚言绝不是那种会帮下属擦屁股的总经理。开除是小事，难道她还要自己拿出这一百五十万？
办公室安静了几分，戚言继续说道：“我今天收到了鸽派公司的一封邮件，说是因为我们公司失误，导致一名候选人简历出现极大问题，对候选人的信誉造成极大影响，并且影响我们和鸽派的合作。正好，凯丽和陶然都在，你们俩都和我解释一下曹旭风的事情吧。”
张凯丽下意识看向陶然，她心里已经无法判断陶然到底是站在哪个人身后的人了。虽然陶然从一进入办公室来都没有说话，但是她今天下午已经把之前那个候选人离职入职时间告诉了陶然。就现在全员好像都在针对自己的情况，她不敢相信陶然是和自己一伙的。
“这个事都是我的问题，和凯丽姐没关系。”陶然开口道。
这句话说出口，张凯丽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当初周五在努力一点，加一下班，就不会出现凯丽姐为了自己的业绩作假候选人的简历，并且鸽派企业方还发邮件diss戚总您的事情了。”陶然接下去的这句话，让张凯丽恨不得杀了她！
“你闭嘴！”张凯丽怒斥道。“年纪轻轻不学好，就只知道陷害别人！简历是那个叫曹旭风的候选人给我的！其他情况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莫名的训斥让陶然下意识有点怂。
陈可盈把陶然往身后一揽，挺身而出道：“但是曹旭风并没让你推荐，你违反了两条规矩。一是删减候选人简历，简历作假，二是在未得到候选人授权的情况下将其推荐到企业公司。两条，都是红线。”
这话说出口，张凯丽可以说是要被判死刑了。
“所以呢？你们今天给我下这么大一盘棋，就是为了开除我？”张凯丽一声冷笑，继续说道。“按照劳动法规定，你们开除我可以，那我有资格要求N+1。我在奈瑞已经三个年头，不多不少，四倍工资赔偿。”
戚言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凯丽，不着急，我帮你数个一二三，你听好了。第一，你在候选人未知情的情况下，将其个人简历造假，这个足够我开除你。第二，你在候选人未授权的情况下将其个人简历报告给到企业方，这件事对公司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好在陈可盈和陶然的补救，不然奈瑞公司可能已经失去鸽派这个大客户，这一点我不能开除你，但是这是你违背了职业道德。第三，你挖走奈瑞客户上岛集团的高级人力经理到自己的客户公司，根据公司规定，不得从任何客户公司挖人。而上岛集团十分清楚是奈瑞猎头公司一个叫张凯丽的顾问所做！根据合同条款，你需要赔偿上岛集团该候选人五倍年薪！该候选人目前年薪税前三十万一年，五倍不多不少一共一百五十万。你要留下来也可以，前面两点你可以完全无视，就当我今天没和你说过这个事。而你，只需要在三个工作日内将这一百万打到上岛集团的账户上，你在奈瑞横着走我都不会管你。而如果你做不到，明天就给我从公司滚蛋！我以上和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具有法律效益！如果你要留下来并且不赔偿，我马上可以让你吃官司！给你十秒钟，选！”
张凯丽的大脑有些懵，其实戚言所说的前两点是什么她都快忘了，只记得一句话就是“三个工作日内要把一百五十万打到上岛集团的账户上”。
这是故意为难她。
“看来你选好了。”戚言又笑着，情绪恢复平静道。“你从奈瑞离职，上岛集团赔偿金我来解决，毕竟你是离职员工，算是对你最后的关照。说不定下一份工作背调的时候，我会帮你说好话的。算了，我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重，你现在就去打离职报告，给陈总签字，明天不用来了。”
张凯丽要自己已经不可能翻转，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却是听见戚言补充道：“对了，这个月你的工资也不会有了。”
“凭什么？”
“我的精神损失费。”戚言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不乐意，去告我。有本事下班跟踪我把我推下河，你可以试试。”
那股刺鼻的香水味，终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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