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选择权
距离晚餐还有一点时间，大佬们在这里聊天拉拢感情，而陶然绝望地拉着巫枫去了一边，就是想从巫枫口中问出更多关于富土株式的情况。
陶然就差拿出笔记本拉着巫枫一问一答，不过巫枫却是拍了拍陶然的肩膀，让她不要这么紧张。
陶然心想自己能不紧张吗？戚言就这么把麻烦扔到了自己手上，还不给她半点思路，她还没时间哭，要先把这些工作完善。
“富土株式大部分都是零件生产制造，你可以理解为是给日本的丰田本田提供零件的生产商。他们现在看准了中国市场的整车业务，自然是需要老手的。”巫枫喝着手中的咖啡，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和他们的谈判其实不用太紧张，现在是他们找上奈瑞，这叫有求。”
听着巫枫这么随意的语气，陶然好像是冷静一些了。
“最近公司情况不好？”巫枫转移话题问道。“以前你们戚总可不是喜欢来这种商务饭局的人，而且张狩叶以前还和富土株式很不来电，今天居然两个人都来了，看起来是为了赚钱已经不要脸了？”
陶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有意思的八卦，抬起头压低声音问道：“啊？真的啊？怪不得戚总要我来谈。”
巫枫笑着拍了拍陶然的后背：“不用紧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里有打印机吗？”陶然晃了晃手机。“我手机里有合同模板，我打算等会直接拿出来谈。”
巫枫点点头，想着陶然这段时间果然成长了不少。也终于理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不重要了。
“你让强森带你去就行。”
巫枫正说着，富土先生已经走过来揽着巫枫的肩膀，示意她过去说话。巫枫冲着陶然试了一个眼神，便是过去给这群人当翻译去了。
强森带着陶然去打印合同，趁着机会难得，两人倒是少有地多聊了几句。
“我还以为今天会是你们那个新来的员工负责这件事，没想到还是你。”强森笑道。“听说最近奈瑞和北川都快打起来了？你知道这事不？”
看来每个人都是在吃瓜的这条路线上狂奔，不管是任何瓜，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陶然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当然，也只是有所耳闻。
“奈瑞和北川一直不对付，这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事了。”陶然检查着电脑上的合同文件，一边和强森闲聊。“你说那个员工的确是从北川来的，已经吊打了奈瑞一群人，怎么了？外面还有其他的瓜了？”
“有很多。”强森接话道。“有说那个何成渝是为了报复北川所以帮奈瑞赚钱，也有人说何成渝其实就是要把奈瑞搅乱成一锅粥。”
陶然正想接话，可转念一想，这有些不对？
“强经理，你是甲方公司的人，怎么会对这些八卦这么了解？”陶然眯着双眼，用一种“不可说”的表情看着强森。
他们俩现在可不是再说八卦，而是强森故意在给他传递消息。再往前推，是巫枫让强森带她俩打印合同，也就等于这些话是巫枫要强森告诉她的？
强森耸耸肩，继续补充道：“北川的业绩已经超越奈瑞雾市分公司了，听说总部也给雾市分公司下了军令状，说是再给半年时间，如果业绩依旧是被一家泥腿子公司吊打，那还不如关门大吉。你也知道，雾市分公司之前因为亏损早就要被关闭，这要不是戚言回来，哪儿能撑得了这么久？现在张经理也离职，北川还来了个陌生人，这情况呀……啧啧啧。”
“强经理这话，意有所指哦~”陶然半笑道。
“也没有啦，就是众所周知，如今奈瑞的不少客户都在和北川共享，这北川怎么知道奈瑞的客户的呢？”强森故作思考。“当然啦，这些问题就要你自己去思考了。”
陶然的合同已经完全打印出来，她点了点数，笑着凑到强森面前道：“老强啊，这些东西是不是巫总要你提点我的？”
强森一笑，回答道：“不，是张狩叶要我提点你的。”
为什么这件事又会有张狩叶的影子？
“你别看张狩叶每天忙着自己家里的事情，对于你们猎头行业的事情，他的嗅觉一向灵敏。”强森笑道。“戚言是站在最高层面看一些东西习惯了，或多或少会少一些判断，他需要张狩叶这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听到风声的人。你还真以为富土株式是巫总给出来的消息吗？不，是张狩叶盯出来的。好了，你的合同也打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这一路上陶然都捉摸着强森话里到底是几个意思，不过回到房间，发现他们已经在那长方形的谈判桌上坐下，一面是富土株式的三个人，而另外一面是戚言和张狩叶，巫枫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就像是在看热闹。
见着陶然和强森回来，戚言冲着她点了点头，便是示意陶然可以开始了。
陶然先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手中中英双版本的合同双手递给富土会长。她清了清嗓子，便是正式开口道：“正式开始之前，我再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陶然，是奈瑞雾市分公司的顾问，很荣幸能成为奈瑞与富土株式猎聘合同的项目经理。”
富土会长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陶然继续。
“据我个人了解，如今富土株式将要在亚太地区扩大销售，而中华区自然是首要目标。再者，之前富土株式本就在中华区有自己的办事处，现在也会扩大到两个办事处。再次情况之下，富土株式需要另外一名中华区总经理。根本之前我们成功合作的案例来看，奈瑞很了解富土株式的用人习惯，并且愿意继续合作。以此基础上，我希望能了解一下富土株式贵司如今的需求，有利于我们接下去的商谈。”
陶然挺直身子，面带微笑，看上去毫不怯场。实际上张狩叶清楚，别看陶然现在一本正经的，不知道等会下场的时候又要扑在自己怀里跟只哈士奇一样。
巫枫不慌不忙地翻译，包括每一个用词都是如此。她之所以没有请翻译的原因，便是因为担心出问题。
富土先生明白地点点头，回应道：“我明白。请允许我的无力，富土株式如今需要的是一个要比韩先生更有能力的候选人，所以我们对这个候选人要求更加严酷。”
“明白。”陶然学着富土先生的模样微微低了低头。“咱们的合同上有写，一旦合同签订，我们会在十五个工作日内搜寻出三名有效的候选人给到贵司，再候选人的综合情况与贵司进行人才画像的调整。相信我们之前的合作已经对双方足够了解，如果富土先生有任何疑问，可以现在提出，我会现场解答。”
富土先生点点头，开始查阅着合同。翻了几页后，手上的动作便是停下了。
“费率是25%？”富土先生皱了皱眉。“如果我没记错，三年前我们的合作，费率是22%，这为什么突然上涨3%呢？要知道，雾市排名第一的北川可是给出我们20%的费率。”
好家伙，一上来就是这么直接的问题。
张狩叶下意识转过头看了看戚言，虽然有些不明白戚言为什么要让陶然面对这样的事情，但是抱着这是让陶然学习的心态才是压下这个疑问。
“富土先生就这么确定北川是雾市排名第一吗？”陶然笑道。“若说在职人数，那的确是雾市第一，可是如果要看其他方面，可就不一定了。”
听到这话，巫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而戚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就好像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浩先生听完这话，用不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太重视自己，我们选择奈瑞面谈，一是因为张先生曾经对我们帮助极大，二是因为社长夫人。社长夫人……”
上浩话音未落，便是听见富土一声呵斥：“僭越なやつ！（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眼见富土社长这么大的火气，上浩先生意识到自己越位，急忙起身，冲着富土九十度弯腰道：“失礼します！”
看着这场闹剧，张狩叶忍不住拍手叫好。就连戚言嘴角的笑容，都不由得提升了几分，不得不喝口水平复一下内心的喜悦。
“上浩先生，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说话小心。你们富土社长的脾气可不太好，我领教过。”戚言笑道。“咱们还是说回正事吧。”
既然戚言都给了台阶，那继续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了。富土先生冲着陶然一笑，开口道：“陶小姐好像有自己的见解？”
“是。不算见解，最多只能算是自己的一些看法而已。”陶然保持着微笑回答道。“北川猎头的在职员工的确是雾市第一，如果富土社长只是需要这样的公司，那奈瑞的确比不过北川。但是单说猎头个人业绩，北川业绩至今差不多一千万，而员工共有五十名，个人业绩不过二十万人民币左右。但是奈瑞本年业绩不过八百万，可人员只有十五名，算下来个人业绩五十三万左右。若说个人能力对候选人的精准性，不是我自吹自夸，我会选择奈瑞。若说人海战术，北川的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要怎么选，那就要看富土社长了。”
陶然就差拿出笔记本拉着巫枫一问一答，不过巫枫却是拍了拍陶然的肩膀，让她不要这么紧张。
陶然心想自己能不紧张吗？戚言就这么把麻烦扔到了自己手上，还不给她半点思路，她还没时间哭，要先把这些工作完善。
“富土株式大部分都是零件生产制造，你可以理解为是给日本的丰田本田提供零件的生产商。他们现在看准了中国市场的整车业务，自然是需要老手的。”巫枫喝着手中的咖啡，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和他们的谈判其实不用太紧张，现在是他们找上奈瑞，这叫有求。”
听着巫枫这么随意的语气，陶然好像是冷静一些了。
“最近公司情况不好？”巫枫转移话题问道。“以前你们戚总可不是喜欢来这种商务饭局的人，而且张狩叶以前还和富土株式很不来电，今天居然两个人都来了，看起来是为了赚钱已经不要脸了？”
陶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有意思的八卦，抬起头压低声音问道：“啊？真的啊？怪不得戚总要我来谈。”
巫枫笑着拍了拍陶然的后背：“不用紧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里有打印机吗？”陶然晃了晃手机。“我手机里有合同模板，我打算等会直接拿出来谈。”
巫枫点点头，想着陶然这段时间果然成长了不少。也终于理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不重要了。
“你让强森带你去就行。”
巫枫正说着，富土先生已经走过来揽着巫枫的肩膀，示意她过去说话。巫枫冲着陶然试了一个眼神，便是过去给这群人当翻译去了。
强森带着陶然去打印合同，趁着机会难得，两人倒是少有地多聊了几句。
“我还以为今天会是你们那个新来的员工负责这件事，没想到还是你。”强森笑道。“听说最近奈瑞和北川都快打起来了？你知道这事不？”
看来每个人都是在吃瓜的这条路线上狂奔，不管是任何瓜，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陶然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当然，也只是有所耳闻。
“奈瑞和北川一直不对付，这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事了。”陶然检查着电脑上的合同文件，一边和强森闲聊。“你说那个员工的确是从北川来的，已经吊打了奈瑞一群人，怎么了？外面还有其他的瓜了？”
“有很多。”强森接话道。“有说那个何成渝是为了报复北川所以帮奈瑞赚钱，也有人说何成渝其实就是要把奈瑞搅乱成一锅粥。”
陶然正想接话，可转念一想，这有些不对？
“强经理，你是甲方公司的人，怎么会对这些八卦这么了解？”陶然眯着双眼，用一种“不可说”的表情看着强森。
他们俩现在可不是再说八卦，而是强森故意在给他传递消息。再往前推，是巫枫让强森带她俩打印合同，也就等于这些话是巫枫要强森告诉她的？
强森耸耸肩，继续补充道：“北川的业绩已经超越奈瑞雾市分公司了，听说总部也给雾市分公司下了军令状，说是再给半年时间，如果业绩依旧是被一家泥腿子公司吊打，那还不如关门大吉。你也知道，雾市分公司之前因为亏损早就要被关闭，这要不是戚言回来，哪儿能撑得了这么久？现在张经理也离职，北川还来了个陌生人，这情况呀……啧啧啧。”
“强经理这话，意有所指哦~”陶然半笑道。
“也没有啦，就是众所周知，如今奈瑞的不少客户都在和北川共享，这北川怎么知道奈瑞的客户的呢？”强森故作思考。“当然啦，这些问题就要你自己去思考了。”
陶然的合同已经完全打印出来，她点了点数，笑着凑到强森面前道：“老强啊，这些东西是不是巫总要你提点我的？”
强森一笑，回答道：“不，是张狩叶要我提点你的。”
为什么这件事又会有张狩叶的影子？
“你别看张狩叶每天忙着自己家里的事情，对于你们猎头行业的事情，他的嗅觉一向灵敏。”强森笑道。“戚言是站在最高层面看一些东西习惯了，或多或少会少一些判断，他需要张狩叶这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听到风声的人。你还真以为富土株式是巫总给出来的消息吗？不，是张狩叶盯出来的。好了，你的合同也打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这一路上陶然都捉摸着强森话里到底是几个意思，不过回到房间，发现他们已经在那长方形的谈判桌上坐下，一面是富土株式的三个人，而另外一面是戚言和张狩叶，巫枫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就像是在看热闹。
见着陶然和强森回来，戚言冲着她点了点头，便是示意陶然可以开始了。
陶然先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手中中英双版本的合同双手递给富土会长。她清了清嗓子，便是正式开口道：“正式开始之前，我再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陶然，是奈瑞雾市分公司的顾问，很荣幸能成为奈瑞与富土株式猎聘合同的项目经理。”
富土会长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陶然继续。
“据我个人了解，如今富土株式将要在亚太地区扩大销售，而中华区自然是首要目标。再者，之前富土株式本就在中华区有自己的办事处，现在也会扩大到两个办事处。再次情况之下，富土株式需要另外一名中华区总经理。根本之前我们成功合作的案例来看，奈瑞很了解富土株式的用人习惯，并且愿意继续合作。以此基础上，我希望能了解一下富土株式贵司如今的需求，有利于我们接下去的商谈。”
陶然挺直身子，面带微笑，看上去毫不怯场。实际上张狩叶清楚，别看陶然现在一本正经的，不知道等会下场的时候又要扑在自己怀里跟只哈士奇一样。
巫枫不慌不忙地翻译，包括每一个用词都是如此。她之所以没有请翻译的原因，便是因为担心出问题。
富土先生明白地点点头，回应道：“我明白。请允许我的无力，富土株式如今需要的是一个要比韩先生更有能力的候选人，所以我们对这个候选人要求更加严酷。”
“明白。”陶然学着富土先生的模样微微低了低头。“咱们的合同上有写，一旦合同签订，我们会在十五个工作日内搜寻出三名有效的候选人给到贵司，再候选人的综合情况与贵司进行人才画像的调整。相信我们之前的合作已经对双方足够了解，如果富土先生有任何疑问，可以现在提出，我会现场解答。”
富土先生点点头，开始查阅着合同。翻了几页后，手上的动作便是停下了。
“费率是25%？”富土先生皱了皱眉。“如果我没记错，三年前我们的合作，费率是22%，这为什么突然上涨3%呢？要知道，雾市排名第一的北川可是给出我们20%的费率。”
好家伙，一上来就是这么直接的问题。
张狩叶下意识转过头看了看戚言，虽然有些不明白戚言为什么要让陶然面对这样的事情，但是抱着这是让陶然学习的心态才是压下这个疑问。
“富土先生就这么确定北川是雾市排名第一吗？”陶然笑道。“若说在职人数，那的确是雾市第一，可是如果要看其他方面，可就不一定了。”
听到这话，巫枫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而戚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就好像是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浩先生听完这话，用不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太重视自己，我们选择奈瑞面谈，一是因为张先生曾经对我们帮助极大，二是因为社长夫人。社长夫人……”
上浩话音未落，便是听见富土一声呵斥：“僭越なやつ！（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眼见富土社长这么大的火气，上浩先生意识到自己越位，急忙起身，冲着富土九十度弯腰道：“失礼します！”
看着这场闹剧，张狩叶忍不住拍手叫好。就连戚言嘴角的笑容，都不由得提升了几分，不得不喝口水平复一下内心的喜悦。
“上浩先生，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说话小心。你们富土社长的脾气可不太好，我领教过。”戚言笑道。“咱们还是说回正事吧。”
既然戚言都给了台阶，那继续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了。富土先生冲着陶然一笑，开口道：“陶小姐好像有自己的见解？”
“是。不算见解，最多只能算是自己的一些看法而已。”陶然保持着微笑回答道。“北川猎头的在职员工的确是雾市第一，如果富土社长只是需要这样的公司，那奈瑞的确比不过北川。但是单说猎头个人业绩，北川业绩至今差不多一千万，而员工共有五十名，个人业绩不过二十万人民币左右。但是奈瑞本年业绩不过八百万，可人员只有十五名，算下来个人业绩五十三万左右。若说个人能力对候选人的精准性，不是我自吹自夸，我会选择奈瑞。若说人海战术，北川的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要怎么选，那就要看富土社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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