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钓鱼计划（二）
也不知道是陈可盈到底是对周围年轻人的恋爱关系都充满好奇，还是只是单独照顾张狩叶和陶然。一听见他们俩有什么事，恨不得马上就成为恋爱关系导师。
说实话，就是想当八卦来听而已。
不过看着陶然和张狩叶慢慢在一起，这个过程还是让陈可盈十分感叹。张狩叶也终于不再逃避，学会了面对；而陶然也算是逐渐成长为一个靠谱的职场女性。
父母见面在老一辈的人看来，和要确定结婚好像没什么区别。不过张狩叶一直安慰陶然，这只是双方父母认识一下而已，没必要当成一件大事。
但是陶然还是紧张了一晚上没睡着。
听着张狩叶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陶然自己失眠，这越想越气，干脆一脚踹醒张狩叶。
张狩叶睡得迷迷糊糊的，也知道陶然估计紧张，下意识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抱住陶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继续睡了。
陶然哭笑不得，又见着张狩叶实在是犯困，就不闹他了。
转念一想，她能遇到张狩叶脾气不错但是嘴臭的人已经算不错了，索性往他怀里一缩，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陶然恨不得将自己所有化妆品都带去公司。而张狩叶坐在一边跟看热闹一样，穿好西装，一边做早餐一边等陶然自己捣鼓自己。
陶然今天这一套西服还是专门为了双方父母见面，看着镜子里自己还算是精神，倒也放心了。
张狩叶刚做好早餐，就接到了戚言的电话。
“昨天晚上北川露头了，你们俩早点来。”
“好，我知道了。”
张狩叶挂断电话，端着两人份的早餐到了餐桌，叫陶然快点过来吃饭。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工作的事情，陶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依旧没有电话到自己的手机上。
难不成北川这边的人还发现她是在钓鱼了？
两人至少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公司，除了奈瑞公司的顾问外，没想到强森居然也到了。
陶然冲着强森点点头，主动打招呼道：“强经理，好久不见。”
强森挥了挥手，同样礼貌地说道：“好久不见啊张经理、陶经理。哎呀，二位还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一听这话，张狩叶脸上的表情倒是骄傲了不少。
“我给你说了，和我谈恋爱有利于提高你的智商。”张狩叶半开玩笑道。
陶然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和我谈恋爱有利于提高你的情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见着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是要掐起来的模样，大家都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根本没有任何要拦的意思。
戚言看着这俩年轻人，拍了拍巫枫的手提醒道：“看看年轻人的爱情，再看看我们……”
“再说话今天晚上睡沙发去。”巫枫打断他道。
戚言选择沉默。
陈可盈坐在椅子上啧啧嘴，作为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人，她的爱情只剩下一堆鸡毛，还有两个每天不做作业母慈子孝的孩子。
“好了，你们俩也别腻歪了，说正事。”巫枫提醒道。“强森，说明一下你的情况吧。”
既然要开始说正事，小打小闹自然是要停止了。
强森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之前戚总和张经理联系我，说是想让我帮忙调查北川作弊的事情。果不其然，昨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北川打来的电话，说是想要和我洽谈猎聘合作。我记下来了那个电话，并且有录音辈分，听对方自我介绍，是叫何成渝。”
听到这件事，大家都知道钓鱼是真的有用了。
“放一下录音吧。”戚言示意道。
强森点头，摁下了播放键。
“喂你好，哪位？”是强森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孙先生吗？”电话那边何成渝的声音很是温柔，如同她以往的习惯。
只用听到这个声音，大家就知道这一定是何成渝。
“哦，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孙先生您好，我是北川猎头公司的顾问何成渝。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到你，我主要是想和你聊一聊关于北川公司和贵司猎聘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好，你说。”
“我们了解到贵司现在是想和猎头合作，现在北川呢也是在寻求靠谱的客户。我看您的公司是在雾市，想来您应该也了解到北川现在的实力吧？要是我们说是雾市猎头公司拍第二，没有其他公司会说第一的。”
“哦？是这样吗？我记得雾市不是有一个很老牌的奈瑞公司吗？前段时间他们的经理才和我聊过。”
“孙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行情吧哈哈~现在奈瑞雾市分公司已经解散了，剩下不过几个人，而北川现在发展很好，光是雾市总部的公司已经有四十人左右了。还有就是，奈瑞的费率一般都是控制在25%左右吧？北川呢一般情况下就是在18%-20%，要说性价比什么的肯定是我们比较好呀。我看孙先生是制造行业的，我这边也合作过很多制造行业的公司，比如公司总部同样在雾市的斯塔尔和AZ。我说一句话孙先生不要生气，我知道贵司好像是第一次和猎聘合作，也许您会对一些环节不放心。如果孙先生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来贵司拜访，详谈一下猎聘合作的。”
“看来你很专业，这样都能听出来。”
“哈哈哈，是孙先生给我面子。您看，明天下午咱们见一面详谈如何？”
“好，没问题。”
……
录音结束后，整个办公室的人表情各异。
陶然都听不下去了，好大的口气，敢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谁给的勇气？猎头的祖师爷吗？
强森收好东录音机回答道：“我知道录音一般是不能作为证据，所以这个东西只能用来我们私下谈谈罢了。今天下午，我以孙先生的名字约了和何成渝见面，你们要不随便找个人去见见？”
能做到这里已经是不容易了。
巫枫点了点头，语气略微感谢道：“辛苦你了。”
“该做的。”强森开始收拾东西。“如果没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巫枫点点头，礼貌地说道：“好，我送你。”
戚言和张狩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双方心理都有数了。
之前他们作假了几家公司，其实都是将身边朋友的电话扔了过去，就是想看看北川会不会上钩。果不其然，这么快的速度他们就来了。
今天下午一定要有一名男性去接招，但是戚言和张狩叶的模样何成渝当然是知道，一定是要找一张生脸。
不出几秒，张狩叶就有了备选。
“戚总，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陶然缓缓举起手问道。“其实事情到现在，我们是确定有人出卖了老张。但是问题是，我们没必要去约见何成渝，难道不会打草惊蛇吗？”
“恰恰相反，我们要给她另外一个假象。”戚言看着陶然的双眼提醒到。“我们不能告诉北川现在他们已经露出马脚，反而作假就要做全套。”
说完，戚言就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张狩叶。
“那个公司是巫枫名下的公司，是专门管理上岛集团制造行业的零件商。想来何成渝应该已经查到了那家公司的法人是巫枫，但是你要告诉你的朋友，这家公司不收巫枫直接管理，最好带上巫立的一些事情。”
戚言的提醒已经足够，张狩叶明白地点点头，用眼神示意陶然一起离开了。
张狩叶直接将这件事交给陶然负责。
原因很简单，张狩叶表示自己还需要时间整理下一份鱼食。
陶然也不知道张狩叶是哪儿来的胆子敢把这种事交给她一个人负责，但是见着张狩叶已经开始忙自己的，陶然认命了。
她的第一个选择，就是赵风年。
其实赵风年本来不想管这个事，但是听见陶然都说出“这是张狩叶平生对你的第一个请求”的话，觉得自己的面子上涨了不少。
这飘飘然的，自然就答应了。
后来赵风年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坑。
一个早上，他都是在跟着陶然在咖啡厅学习猎头和甲方合作的流程。什么费率什么岗位什么人员安排，听着他都头大。
不管是合同细则，还是HR是怎么说话，看重什么关键点等等，都是陶然一手把控。
不过好在赵风年聪明，陶然只教了一个早上，他就学得七八分。
陶然和他演习的时候，见着赵风年已经回灵活运用，她自己倒是有了不少成就感。
要是每个实习生都有这么聪明，陶然那不得省下多少心。
“你最近和老张如何？”赵风年枕着脸问。“听说你们今天要见双方父母了？”
“是。”陶然又一次确定合同没问题，才是交到了赵风年的手上。“所以下午你一定要好好发挥，不要影响我和老张的家庭聚餐。”
“嗨，没问题。”赵风年笑道。“老张和你在一起后，的确变了很多。至少你们俩现在做事都成熟了，不错不错。”
听着这话，陶然倒也笑了笑。
她的确变了很多，但是距离自己的目标，还有一定距离。
陶然看了看手表，警惕地选择提前一个小时就找另外有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观察。
这是她和何成渝又一次过招，她可不希望自己输了。
说实话，就是想当八卦来听而已。
不过看着陶然和张狩叶慢慢在一起，这个过程还是让陈可盈十分感叹。张狩叶也终于不再逃避，学会了面对；而陶然也算是逐渐成长为一个靠谱的职场女性。
父母见面在老一辈的人看来，和要确定结婚好像没什么区别。不过张狩叶一直安慰陶然，这只是双方父母认识一下而已，没必要当成一件大事。
但是陶然还是紧张了一晚上没睡着。
听着张狩叶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陶然自己失眠，这越想越气，干脆一脚踹醒张狩叶。
张狩叶睡得迷迷糊糊的，也知道陶然估计紧张，下意识翻了一个身，一只手抱住陶然，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继续睡了。
陶然哭笑不得，又见着张狩叶实在是犯困，就不闹他了。
转念一想，她能遇到张狩叶脾气不错但是嘴臭的人已经算不错了，索性往他怀里一缩，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陶然恨不得将自己所有化妆品都带去公司。而张狩叶坐在一边跟看热闹一样，穿好西装，一边做早餐一边等陶然自己捣鼓自己。
陶然今天这一套西服还是专门为了双方父母见面，看着镜子里自己还算是精神，倒也放心了。
张狩叶刚做好早餐，就接到了戚言的电话。
“昨天晚上北川露头了，你们俩早点来。”
“好，我知道了。”
张狩叶挂断电话，端着两人份的早餐到了餐桌，叫陶然快点过来吃饭。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工作的事情，陶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依旧没有电话到自己的手机上。
难不成北川这边的人还发现她是在钓鱼了？
两人至少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公司，除了奈瑞公司的顾问外，没想到强森居然也到了。
陶然冲着强森点点头，主动打招呼道：“强经理，好久不见。”
强森挥了挥手，同样礼貌地说道：“好久不见啊张经理、陶经理。哎呀，二位还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一听这话，张狩叶脸上的表情倒是骄傲了不少。
“我给你说了，和我谈恋爱有利于提高你的智商。”张狩叶半开玩笑道。
陶然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和我谈恋爱有利于提高你的情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见着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是要掐起来的模样，大家都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根本没有任何要拦的意思。
戚言看着这俩年轻人，拍了拍巫枫的手提醒道：“看看年轻人的爱情，再看看我们……”
“再说话今天晚上睡沙发去。”巫枫打断他道。
戚言选择沉默。
陈可盈坐在椅子上啧啧嘴，作为一个已经结婚生子的人，她的爱情只剩下一堆鸡毛，还有两个每天不做作业母慈子孝的孩子。
“好了，你们俩也别腻歪了，说正事。”巫枫提醒道。“强森，说明一下你的情况吧。”
既然要开始说正事，小打小闹自然是要停止了。
强森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之前戚总和张经理联系我，说是想让我帮忙调查北川作弊的事情。果不其然，昨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北川打来的电话，说是想要和我洽谈猎聘合作。我记下来了那个电话，并且有录音辈分，听对方自我介绍，是叫何成渝。”
听到这件事，大家都知道钓鱼是真的有用了。
“放一下录音吧。”戚言示意道。
强森点头，摁下了播放键。
“喂你好，哪位？”是强森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孙先生吗？”电话那边何成渝的声音很是温柔，如同她以往的习惯。
只用听到这个声音，大家就知道这一定是何成渝。
“哦，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孙先生您好，我是北川猎头公司的顾问何成渝。很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到你，我主要是想和你聊一聊关于北川公司和贵司猎聘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您现在说话方便吗？”
“好，你说。”
“我们了解到贵司现在是想和猎头合作，现在北川呢也是在寻求靠谱的客户。我看您的公司是在雾市，想来您应该也了解到北川现在的实力吧？要是我们说是雾市猎头公司拍第二，没有其他公司会说第一的。”
“哦？是这样吗？我记得雾市不是有一个很老牌的奈瑞公司吗？前段时间他们的经理才和我聊过。”
“孙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行情吧哈哈~现在奈瑞雾市分公司已经解散了，剩下不过几个人，而北川现在发展很好，光是雾市总部的公司已经有四十人左右了。还有就是，奈瑞的费率一般都是控制在25%左右吧？北川呢一般情况下就是在18%-20%，要说性价比什么的肯定是我们比较好呀。我看孙先生是制造行业的，我这边也合作过很多制造行业的公司，比如公司总部同样在雾市的斯塔尔和AZ。我说一句话孙先生不要生气，我知道贵司好像是第一次和猎聘合作，也许您会对一些环节不放心。如果孙先生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来贵司拜访，详谈一下猎聘合作的。”
“看来你很专业，这样都能听出来。”
“哈哈哈，是孙先生给我面子。您看，明天下午咱们见一面详谈如何？”
“好，没问题。”
……
录音结束后，整个办公室的人表情各异。
陶然都听不下去了，好大的口气，敢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谁给的勇气？猎头的祖师爷吗？
强森收好东录音机回答道：“我知道录音一般是不能作为证据，所以这个东西只能用来我们私下谈谈罢了。今天下午，我以孙先生的名字约了和何成渝见面，你们要不随便找个人去见见？”
能做到这里已经是不容易了。
巫枫点了点头，语气略微感谢道：“辛苦你了。”
“该做的。”强森开始收拾东西。“如果没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巫枫点点头，礼貌地说道：“好，我送你。”
戚言和张狩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双方心理都有数了。
之前他们作假了几家公司，其实都是将身边朋友的电话扔了过去，就是想看看北川会不会上钩。果不其然，这么快的速度他们就来了。
今天下午一定要有一名男性去接招，但是戚言和张狩叶的模样何成渝当然是知道，一定是要找一张生脸。
不出几秒，张狩叶就有了备选。
“戚总，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陶然缓缓举起手问道。“其实事情到现在，我们是确定有人出卖了老张。但是问题是，我们没必要去约见何成渝，难道不会打草惊蛇吗？”
“恰恰相反，我们要给她另外一个假象。”戚言看着陶然的双眼提醒到。“我们不能告诉北川现在他们已经露出马脚，反而作假就要做全套。”
说完，戚言就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张狩叶。
“那个公司是巫枫名下的公司，是专门管理上岛集团制造行业的零件商。想来何成渝应该已经查到了那家公司的法人是巫枫，但是你要告诉你的朋友，这家公司不收巫枫直接管理，最好带上巫立的一些事情。”
戚言的提醒已经足够，张狩叶明白地点点头，用眼神示意陶然一起离开了。
张狩叶直接将这件事交给陶然负责。
原因很简单，张狩叶表示自己还需要时间整理下一份鱼食。
陶然也不知道张狩叶是哪儿来的胆子敢把这种事交给她一个人负责，但是见着张狩叶已经开始忙自己的，陶然认命了。
她的第一个选择，就是赵风年。
其实赵风年本来不想管这个事，但是听见陶然都说出“这是张狩叶平生对你的第一个请求”的话，觉得自己的面子上涨了不少。
这飘飘然的，自然就答应了。
后来赵风年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坑。
一个早上，他都是在跟着陶然在咖啡厅学习猎头和甲方合作的流程。什么费率什么岗位什么人员安排，听着他都头大。
不管是合同细则，还是HR是怎么说话，看重什么关键点等等，都是陶然一手把控。
不过好在赵风年聪明，陶然只教了一个早上，他就学得七八分。
陶然和他演习的时候，见着赵风年已经回灵活运用，她自己倒是有了不少成就感。
要是每个实习生都有这么聪明，陶然那不得省下多少心。
“你最近和老张如何？”赵风年枕着脸问。“听说你们今天要见双方父母了？”
“是。”陶然又一次确定合同没问题，才是交到了赵风年的手上。“所以下午你一定要好好发挥，不要影响我和老张的家庭聚餐。”
“嗨，没问题。”赵风年笑道。“老张和你在一起后，的确变了很多。至少你们俩现在做事都成熟了，不错不错。”
听着这话，陶然倒也笑了笑。
她的确变了很多，但是距离自己的目标，还有一定距离。
陶然看了看手表，警惕地选择提前一个小时就找另外有一个隐蔽的位置坐下观察。
这是她和何成渝又一次过招，她可不希望自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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