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城市契约与夜袭双影
你知道吗？
城市是有味道的。
无论是艺术街道两旁咖啡和面包的浓香，城市边缘码头以内泛咸却温柔的海风，深夜之中酒吧门前弥漫的欲望或香水，亦或是广场街边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以及匆匆行人清早的第一颗烟。
这都是城市的味道。
距离酒店最近的推车小贩假装无意中透过玻璃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敌意和警惕，打来电话确定早餐内容的前台服务生语气停顿带着不自然的怪异，对面大楼窗户折射而来的锐利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却在手中的白色骨瓷茶杯上留下了一抹残影。
是谁如此大胆，开启了一个城市的禁忌契约？
胆敢破坏了这座美丽之城所有令人心旷神怡的事物。
胆敢破坏了这街道珍贵又在无形中浑然天成的安逸。
胆敢破坏了卢卡充满期待的早晨。
卢卡今早睁开眼睛，穿上自己心爱的西装走下套房楼梯，随着音乐轻快的节奏肆意用皮鞋敲打着地面，最终用捧在手心中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结束了自己清晨的狂欢。
而当他站在窗前透过酒店大窗望向钟楼广场，卢卡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这对于他的一天来说无伤大雅，却搅了他此时此刻的胃口。
他转身将刚刚做好的英伦红茶放在桌上，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城市，多了一丝令人讨厌的味道。
达克看着望向红茶发呆的卢卡，自然明白这家伙的心情很不好。
“喂，你打算怎么做？”
“你也看到堕星阁下提供的情报了，我打算按照这个思路走。”
卢卡没有抬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堕星费了半天心思才了解到那鬼语者在黑市收买自开馆之日到现在有五十年历史以上的博物馆内部情报，这消息可真是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以这个条件来搜索，你打听到什么有效情报了吗？”
卢卡依旧没有抬头，他将手指搭在香烟盒上，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抽一颗烟，达克苦笑着将几张资料放在了卢卡手边。
“喏，在这里。”
看着卢卡拿起了资料默不作声的读着，达克解释道。
“符合条件的博物馆单单在F市就有三所，分别是观海、天楼和晨曦，每一所都是大馆，有严格的内部管理，馆内有保镖和服务人员不计其数，安保和监控设施也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可惜光凭这些，还挡不住他。”
卢卡将资料放了下来，望着窗外楼下的街景叹了口气。
“怎么？心情不佳？”
听到了达克的关怀，卢卡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嗯，你也感觉到了吧。”
达克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是啊，四处都是眼线。”
卢卡将资料随手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最终还是拿出一根烟含进了嘴里。
“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了吗？”
达克点点头，正面回答了卢卡的问题。
“嗯，虽然动用了不少方式方法，但我保证半个小时后这三所博物馆馆长的办公桌上都会出现一封威胁盗宝的恐吓信，但是我担心...”
看着面前十指相扣垫在嘴前露出为难之色的达克，卢卡将香烟盒递给了他。
“但说无妨。”
达克也点燃了香烟，但却甚至没有抽上一口。
“我担心这些馆长在F市也都算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树大招风引起的麻烦自然也不会少了，估计对自己的实力都有充足的信心，一封小小的恐吓信大概起不了什么作用。”
“确实，看来我们得亲自去一趟，不过还好咱们能想到的部分，鬼语者自然也不会忽略，他一定会趁夜色行动的。”
达克微笑着叹了口气，但整体状态倒是很释然的样子。
“唉，领了你一份佣金却要做这么多工作，你当我廉价劳动力啊？”
卢卡听完站起来向前倾斜着身子，将手拍在了达克的肩膀上。
“哼哼，我亲爱的达克先生...”
他将嘴巴凑到距离达克耳朵很近的地方，吹着气低声说道。
“谁让你欠我的呢？”
达克有些不自在的一挥手将卢卡推回了原位。
“好了，说正事吧...”
说着，达克有些头痛的伸出手捏了捏鼻梁。
“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符合攻击目标的博物馆有三所，而咱们没有任何手法能确定他即将率先攻击的目标，而就算咱们俩个以最大工作效率分头行动，还是有一所博物馆保护不到。”
“关于这个，我觉得倒是没关系。”
“哦？怎么讲？”
达克赶忙回过神儿，却发现卢卡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正对着窗外的某个方向莫测的微笑着。
“虽然算不上是正式的盟友，但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呀...”
达克发现那笑容很温暖，令人有种发自内心的舒适感。
F市警局内，小张小李以百米冲刺速度闯进了胡莉耶的办公室。
“胡姐？胡姐！”
屋内，胡莉耶口中叼着一颗没有点燃的女士烟，高挑的双腿又搭在了桌子边儿上，手中还捧着一本连环画，满脸疑惑的看着门口气还没喘匀的两人。
“小张小李？怎么了？”
她说着急忙变换了个动作，同时重新蹬上了藏在办公桌下的小皮靴。
“急得像掉魂儿了似的。”
小张小李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坏笑。
“对了，咱俩怎能这么失礼？”
“是诶...现在应该叫胡总指挥了...”
胡莉耶听了他们的悄悄话气得有些想笑，但还是要尽力维持自己作为总指挥的威严。
“住口！少来！”
她说着恋恋不舍的将手中连环画放回了抽屉里，尽可能保持动作不去牵动肩膀上新添的枪伤。
“唉，就你俩嘴贫。”
小张小李憨憨的笑着同时迈步来到了办公桌前，胡莉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烟。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小张率先开口回答道。
“是这样，刚刚外面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说是警告我们一个叫鬼语者的家伙会在最近几天中某个晚上潜入晨曦博物馆盗宝，接线的警员以为是恶作剧没有上报，但我和小李突然想起鬼语者...不就是？”
“砰！”
一声巨响吓得小张小李二人原地发起了抖，再看原来是胡莉耶表情怒不可遏的伸出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竟然有这种事...”
小李见状急忙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打起了圆场。
“但胡姐，小张所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也许这是什么吸引我们有效警力的手段也说不定，不过还是请您做出决定，咱们是否需要行动？”
胡莉耶低头沉吟半饷，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这条消息还是不能忽略的，通知二队三队今晚开始保卫博物馆的行动，由我亲自带队！”
小张闻言大惊失色。
“好的，但是胡姐，为什么不出动装备最为精良的第一小队？”
胡莉耶气定神闲的对他摆了摆手。
“如果是那样的就势必需要张鸩队长的批准，我的决策是这条线索价值性还没有考证，还是不要...贸然惊动他。”
小张听完点点头。
“这样啊，我们明白了。”
这次，倒是小李看上去有几分担忧的开口对胡莉耶说道。
“但胡姐还是请您三思，毕竟如果对手真是在潘家时遭遇的那个鬼语者，我们还是担心两只普通的警察小队不足以压制他，万一您出现什么危险我们真的不好交代...”
胡莉耶听完小李的话，转过头远远的朝警局大厅望去，而就在她办公室对角线的位置上一位年轻人正勤快整理着文件。
正是乔装改扮的阿洛。
除了张鸩和胡莉耶以外，整间警局的人都认为这新来又踏实能干的帅小伙只是个临时工，毕竟从道理上来讲“夜狩者小队”成员的身份在警局内并不受肯定。
阿洛悄然转过头，视线刚好撞上了胡莉耶的眼神，于是他还挥手对胡莉耶笑了笑。
胡莉耶回过神儿看着面前的小张小李，摇头叹气的同时又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无奈。
“关于那点，我倒认为完全不用担心...”
夜色已深，晨曦博物馆的大堂内。
“桀桀桀桀桀...”
鬼语者正蹲伏在一名保镖身上，将那保镖咽喉中的厨刀一把拔了出来，又用他身上的衣服蹭了蹭刀刃，这才站起身原地欣赏起了博物馆大堂中的一件件藏品。
而在他身后，一名身穿黑皮夹克坎肩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人皮肤很白，一头黄毛梳了个夸张的飞机头造型，而他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短袖，领口处戴着一只小小的银色项链，外面套着夹克式无袖坎肩，露在外面的胳膊看起来肌肉很发达，皮肤上还有不少日式风格的图案纹身，他下身穿了一条稍有些紧身的黑色牛仔裤，又将裤腿扎进了半高筒皮靴里，整个人看起来紧趁利索，腰间扎着根样式夸张的牛仔腰带，一黑一白两把表面装饰华丽的M1911手枪分别卡在腰两侧的枪套里。
而此刻他正叉着腰站在鬼语者身后，颇有兴致的点头瞧了瞧地上那群被鬼语者独自用厨刀解决掉的保镖小队。
“我说，妖铳先生。”
鬼语者回过头，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身后的男人。
“这里，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吧。”
妖铳耸了耸肩，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看起来好似是小号照相机镜头的东西摆在眼前，透过它四处看了看，同时语气轻佻的说道。
“是啊，除去那些体感摄像头外，红外线球状探测一应俱全。”
他说着，不知怎么轻轻扭动了一下那设备接着松开了手，那只红外探测透镜却停留在了他的眼眶处。
“不过我亲爱的雇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哦。”
鬼语者向后退了几步，看起来很是轻松的样子。
“那是自然，我对你腰间的双枪很有信心。”
“什么？你是说它们？”
妖铳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指了指自己腰两侧的镶嵌着不少黄金、象牙、珍珠甚至是宝石的对枪，接着严肃的摇了摇头。
“不不不。”
他说着抬起一只手，又用另一只手在其下张开，接着松开在上面的手掌，几枚一元硬币便如魔术般从掉进了他的手中。
“有这个就足够了...”
妖铳说着自顾地向前一步，而身后的鬼语者却退了三步，只见妖铳伸出左手扭了扭眼上的探测器，那探头部分立刻亮起了猩红的光，而在瞬间博物馆大厅内所有密密麻麻的红外线探测网全部暴露在了妖铳的视线之内，还有那在不规则滚动的球状红外线团也尽收眼中。
他狡猾的在所有监视器范围之外的地方一驻足，握了一把硬币的手还不停玩着抛硬币的游戏，对着这将红外线小把戏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博物馆大堂诡异一笑，微微放低身姿做出了个预备奔跑的姿势。
“六块搞定保安系统大作战，开工~”
城市是有味道的。
无论是艺术街道两旁咖啡和面包的浓香，城市边缘码头以内泛咸却温柔的海风，深夜之中酒吧门前弥漫的欲望或香水，亦或是广场街边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以及匆匆行人清早的第一颗烟。
这都是城市的味道。
距离酒店最近的推车小贩假装无意中透过玻璃看他的眼神有几分敌意和警惕，打来电话确定早餐内容的前台服务生语气停顿带着不自然的怪异，对面大楼窗户折射而来的锐利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却在手中的白色骨瓷茶杯上留下了一抹残影。
是谁如此大胆，开启了一个城市的禁忌契约？
胆敢破坏了这座美丽之城所有令人心旷神怡的事物。
胆敢破坏了这街道珍贵又在无形中浑然天成的安逸。
胆敢破坏了卢卡充满期待的早晨。
卢卡今早睁开眼睛，穿上自己心爱的西装走下套房楼梯，随着音乐轻快的节奏肆意用皮鞋敲打着地面，最终用捧在手心中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结束了自己清晨的狂欢。
而当他站在窗前透过酒店大窗望向钟楼广场，卢卡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这对于他的一天来说无伤大雅，却搅了他此时此刻的胃口。
他转身将刚刚做好的英伦红茶放在桌上，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城市，多了一丝令人讨厌的味道。
达克看着望向红茶发呆的卢卡，自然明白这家伙的心情很不好。
“喂，你打算怎么做？”
“你也看到堕星阁下提供的情报了，我打算按照这个思路走。”
卢卡没有抬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堕星费了半天心思才了解到那鬼语者在黑市收买自开馆之日到现在有五十年历史以上的博物馆内部情报，这消息可真是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以这个条件来搜索，你打听到什么有效情报了吗？”
卢卡依旧没有抬头，他将手指搭在香烟盒上，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抽一颗烟，达克苦笑着将几张资料放在了卢卡手边。
“喏，在这里。”
看着卢卡拿起了资料默不作声的读着，达克解释道。
“符合条件的博物馆单单在F市就有三所，分别是观海、天楼和晨曦，每一所都是大馆，有严格的内部管理，馆内有保镖和服务人员不计其数，安保和监控设施也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可惜光凭这些，还挡不住他。”
卢卡将资料放了下来，望着窗外楼下的街景叹了口气。
“怎么？心情不佳？”
听到了达克的关怀，卢卡终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嗯，你也感觉到了吧。”
达克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
“是啊，四处都是眼线。”
卢卡将资料随手丢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最终还是拿出一根烟含进了嘴里。
“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了吗？”
达克点点头，正面回答了卢卡的问题。
“嗯，虽然动用了不少方式方法，但我保证半个小时后这三所博物馆馆长的办公桌上都会出现一封威胁盗宝的恐吓信，但是我担心...”
看着面前十指相扣垫在嘴前露出为难之色的达克，卢卡将香烟盒递给了他。
“但说无妨。”
达克也点燃了香烟，但却甚至没有抽上一口。
“我担心这些馆长在F市也都算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树大招风引起的麻烦自然也不会少了，估计对自己的实力都有充足的信心，一封小小的恐吓信大概起不了什么作用。”
“确实，看来我们得亲自去一趟，不过还好咱们能想到的部分，鬼语者自然也不会忽略，他一定会趁夜色行动的。”
达克微笑着叹了口气，但整体状态倒是很释然的样子。
“唉，领了你一份佣金却要做这么多工作，你当我廉价劳动力啊？”
卢卡听完站起来向前倾斜着身子，将手拍在了达克的肩膀上。
“哼哼，我亲爱的达克先生...”
他将嘴巴凑到距离达克耳朵很近的地方，吹着气低声说道。
“谁让你欠我的呢？”
达克有些不自在的一挥手将卢卡推回了原位。
“好了，说正事吧...”
说着，达克有些头痛的伸出手捏了捏鼻梁。
“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符合攻击目标的博物馆有三所，而咱们没有任何手法能确定他即将率先攻击的目标，而就算咱们俩个以最大工作效率分头行动，还是有一所博物馆保护不到。”
“关于这个，我觉得倒是没关系。”
“哦？怎么讲？”
达克赶忙回过神儿，却发现卢卡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正对着窗外的某个方向莫测的微笑着。
“虽然算不上是正式的盟友，但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呀...”
达克发现那笑容很温暖，令人有种发自内心的舒适感。
F市警局内，小张小李以百米冲刺速度闯进了胡莉耶的办公室。
“胡姐？胡姐！”
屋内，胡莉耶口中叼着一颗没有点燃的女士烟，高挑的双腿又搭在了桌子边儿上，手中还捧着一本连环画，满脸疑惑的看着门口气还没喘匀的两人。
“小张小李？怎么了？”
她说着急忙变换了个动作，同时重新蹬上了藏在办公桌下的小皮靴。
“急得像掉魂儿了似的。”
小张小李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坏笑。
“对了，咱俩怎能这么失礼？”
“是诶...现在应该叫胡总指挥了...”
胡莉耶听了他们的悄悄话气得有些想笑，但还是要尽力维持自己作为总指挥的威严。
“住口！少来！”
她说着恋恋不舍的将手中连环画放回了抽屉里，尽可能保持动作不去牵动肩膀上新添的枪伤。
“唉，就你俩嘴贫。”
小张小李憨憨的笑着同时迈步来到了办公桌前，胡莉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了烟。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小张率先开口回答道。
“是这样，刚刚外面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说是警告我们一个叫鬼语者的家伙会在最近几天中某个晚上潜入晨曦博物馆盗宝，接线的警员以为是恶作剧没有上报，但我和小李突然想起鬼语者...不就是？”
“砰！”
一声巨响吓得小张小李二人原地发起了抖，再看原来是胡莉耶表情怒不可遏的伸出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竟然有这种事...”
小李见状急忙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打起了圆场。
“但胡姐，小张所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也许这是什么吸引我们有效警力的手段也说不定，不过还是请您做出决定，咱们是否需要行动？”
胡莉耶低头沉吟半饷，不由得点了点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这条消息还是不能忽略的，通知二队三队今晚开始保卫博物馆的行动，由我亲自带队！”
小张闻言大惊失色。
“好的，但是胡姐，为什么不出动装备最为精良的第一小队？”
胡莉耶气定神闲的对他摆了摆手。
“如果是那样的就势必需要张鸩队长的批准，我的决策是这条线索价值性还没有考证，还是不要...贸然惊动他。”
小张听完点点头。
“这样啊，我们明白了。”
这次，倒是小李看上去有几分担忧的开口对胡莉耶说道。
“但胡姐还是请您三思，毕竟如果对手真是在潘家时遭遇的那个鬼语者，我们还是担心两只普通的警察小队不足以压制他，万一您出现什么危险我们真的不好交代...”
胡莉耶听完小李的话，转过头远远的朝警局大厅望去，而就在她办公室对角线的位置上一位年轻人正勤快整理着文件。
正是乔装改扮的阿洛。
除了张鸩和胡莉耶以外，整间警局的人都认为这新来又踏实能干的帅小伙只是个临时工，毕竟从道理上来讲“夜狩者小队”成员的身份在警局内并不受肯定。
阿洛悄然转过头，视线刚好撞上了胡莉耶的眼神，于是他还挥手对胡莉耶笑了笑。
胡莉耶回过神儿看着面前的小张小李，摇头叹气的同时又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无奈。
“关于那点，我倒认为完全不用担心...”
夜色已深，晨曦博物馆的大堂内。
“桀桀桀桀桀...”
鬼语者正蹲伏在一名保镖身上，将那保镖咽喉中的厨刀一把拔了出来，又用他身上的衣服蹭了蹭刀刃，这才站起身原地欣赏起了博物馆大堂中的一件件藏品。
而在他身后，一名身穿黑皮夹克坎肩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男人皮肤很白，一头黄毛梳了个夸张的飞机头造型，而他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短袖，领口处戴着一只小小的银色项链，外面套着夹克式无袖坎肩，露在外面的胳膊看起来肌肉很发达，皮肤上还有不少日式风格的图案纹身，他下身穿了一条稍有些紧身的黑色牛仔裤，又将裤腿扎进了半高筒皮靴里，整个人看起来紧趁利索，腰间扎着根样式夸张的牛仔腰带，一黑一白两把表面装饰华丽的M1911手枪分别卡在腰两侧的枪套里。
而此刻他正叉着腰站在鬼语者身后，颇有兴致的点头瞧了瞧地上那群被鬼语者独自用厨刀解决掉的保镖小队。
“我说，妖铳先生。”
鬼语者回过头，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身后的男人。
“这里，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吧。”
妖铳耸了耸肩，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看起来好似是小号照相机镜头的东西摆在眼前，透过它四处看了看，同时语气轻佻的说道。
“是啊，除去那些体感摄像头外，红外线球状探测一应俱全。”
他说着，不知怎么轻轻扭动了一下那设备接着松开了手，那只红外探测透镜却停留在了他的眼眶处。
“不过我亲爱的雇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哦。”
鬼语者向后退了几步，看起来很是轻松的样子。
“那是自然，我对你腰间的双枪很有信心。”
“什么？你是说它们？”
妖铳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指了指自己腰两侧的镶嵌着不少黄金、象牙、珍珠甚至是宝石的对枪，接着严肃的摇了摇头。
“不不不。”
他说着抬起一只手，又用另一只手在其下张开，接着松开在上面的手掌，几枚一元硬币便如魔术般从掉进了他的手中。
“有这个就足够了...”
妖铳说着自顾地向前一步，而身后的鬼语者却退了三步，只见妖铳伸出左手扭了扭眼上的探测器，那探头部分立刻亮起了猩红的光，而在瞬间博物馆大厅内所有密密麻麻的红外线探测网全部暴露在了妖铳的视线之内，还有那在不规则滚动的球状红外线团也尽收眼中。
他狡猾的在所有监视器范围之外的地方一驻足，握了一把硬币的手还不停玩着抛硬币的游戏，对着这将红外线小把戏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博物馆大堂诡异一笑，微微放低身姿做出了个预备奔跑的姿势。
“六块搞定保安系统大作战，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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