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回 你们有资格拒绝吗
闻听此言，武吉又把黄金权杖收了回来，声音也无比低沉，“什么大事？”
村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了身。
他的目光投射在微风吹皱的河面，然后又徐徐望向了远方。
九龙山！
它不声不响地屹立在那儿，巍峨俊秀，神秘莫测。
良久之后。
随着村长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那一段尘封了许多年的传闻，终于再次浮现出冰山一角。
村长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来说出此事，因为他一直都在不停地唉声叹气。
当他再一次翻出这一段记忆，才发现它虽然懵懵懂懂，却又无比清晰。
……
那是五十多年前！
也是在宋家庄。
那天晚上，雷电交加，大雨倾泻。
那闪电一阵一阵的，把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昼。
不是好天气，却正适合干点坏事。
雨夜之中，宋闵人紧紧地跟在大祭司宋家木的身后。
他们要去见一个远方而来的客人；任凭天气多么恶劣，他们也不得不冒雨前行。
此时的宋闵人，尚且不到10岁。
而他，才混在大祭司的身边不足两年。
在他的模糊的记忆中，正在等待他们的，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黑衣人。
宋家木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来了！”
黑衣人冷冷地说，“哼！我可是早就警告过你们……”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大祭司宋家木竟然变得有一些谦卑。
“够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一次就必须你亲自出手了。”
“必须如此吗？你们就不能……”
黑衣人伸手打断了宋家木的急切地话语，“你们有资格说‘不’吗？难道你还不明白？”
宋家木果然试探着问道，“那我要是‘不’呢？”
“你可别忘了，冲动是魔鬼！一时的冲动，子孙的危机！”
“我就……”
“再说……天雷碎骨、暗泉挖肉——你承受得了吗？”
宋家木不觉打了一个寒颤，“万一被他们发现端倪，以后想要寻上山去……”
“他们敢吗？九龙山又岂是任谁都可以随意踏入的吗？尔等这些凡夫俗子，即便上去了，也只会有来无回。”
“这是为何？”
黑衣人缓缓地取下自己手腕的一串石珠，“除非他们有这个！”
“这是什么法器？”
“大法器！”
“那——接下来，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就像这样……”
黑衣人似乎要忙着作法一般，于是随手便把那串石珠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
然后，只见他的双手叠放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词。
紧接着，他的右手似乎是非常随意地挥了一下。
屋子外面顿时便雷声大作！
无数道闪电就像进击的巨龙一般！
飞速砸向大地，激起阵阵火花！
宋家木迟疑道，“如此凶残的招数……这简直就是天谴啊！可他毕竟贵为……”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极度不屑的神色，“在神的眼中，这不过就是一个称号而已！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天衣无缝的。”
宋家木迟疑地点了点头。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到事成之后，黄道十二宫——自有你的一席之位。”
宋家木的眼眶一热、双膝一软，便“噗通”跪了下去。
他一头拜倒在地，口中感激涕零地喊道，“主人在上，小的感激涕零！”
他的动作十分虔诚，堪称五体投地。
就连自己的主人已经飘然离去，他也没有丝毫发觉。
而他更不知道——黑衣人遗忘在桌上的那串石珠，已经被不远处的宋闵人悄悄揣了起来。
良久，宋家木才再次抬起头来。
他只看见宋闵人独自站在门口，正瑟瑟发抖地望着门外的雨夜。
宋家木思索良久，这才低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
武吉追问道，“他们打算杀掉谁？”
村长宋闵人冷哼一声，“武乙！”
“武乙？”
“是啊！他是当时的商王，也就是当今大王帝辛的——曾祖父！”
“啊！他们雨夜密谋的，居然是想暗杀商王武乙？”
“不错！其实，我也是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一真相。”
武吉顿时感觉心中一紧——
历史上的商烈王武乙，好像真的是死于雷击。
这是巧合吗……
他不由得惊讶道，“黑衣人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村长宋闵人犹豫片刻，语气变得虔诚无比，“是神！他所传授的，都是天意。”
“哈哈哈！所以，你们就借着神的旨意，一举刺杀了商王武乙？”
村长宋闵人挣扎道，“不！师父他并没有参与其中……”
武吉更疑惑了，“可是，武乙的确是死在了渭水河边，死因也的确是雷击？”
“是的！过了许久，他们看师父迟迟没有下手。所以就自己动手了……”
“你师父倒也不算特别愚蠢！”
“你……”宋闵人的眼中流出了两行热泪，“可是，师父他死的太惨了……”
武吉不由得想起祭坛下面的那十二把椅子，以及被抛弃在石门之外的那一具尸骨。
他的口中便开始喃喃自语，“哼！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时，宋闵人缓缓地从贴身的衣服中拿出了那串石珠，犹豫着递给了武吉。
武吉认认真真地研究了好一会儿，“这——这不就是普通的磁铁吗？”
宋闵人隐约可以猜到武吉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有些汗颜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但他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在我长大之后才知道，这其实就是一块吸铁石而已。”
“那你还留着它干什么？”
“后来，‘他’发现自己的磁石不知所踪，又发现师父迟迟不肯采取行动，于是便没收了师父的黄金权杖，还把他锁在了祭坛的暗泉里面。”
“所以，你一直留着这块石头，也算是要给自己一个警示？”
宋闵人没想到武吉一下便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他再次把石串递了过去。
“你拿着吧！也许在山上能用得上。”
“好吧！”
武吉便把那石串也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同时，他也再次把黄金权杖递给了村长宋闵人。
“这个——你也拿着吧！”
村长宋闽人再次带着颤音说道，“可这……这毕竟是黄金权杖呀？”
“它是你们的身份象征……但我，毕竟不是祭司！我只是一个樵夫——对我来说，它还不如一把斧头来的实在。”
“傻啊！大郎，你真是名副其实的武大傻！”
这一次，武吉知道村长宋闵人的话语并没有看轻自己的意思。
他于是憨笑一声，“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感觉，你们当初做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村长宋闵人又说道，“大郎，希望你能够找到九龙山的神迹，发现更多的真相……”
村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过了身。
他的目光投射在微风吹皱的河面，然后又徐徐望向了远方。
九龙山！
它不声不响地屹立在那儿，巍峨俊秀，神秘莫测。
良久之后。
随着村长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那一段尘封了许多年的传闻，终于再次浮现出冰山一角。
村长似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来说出此事，因为他一直都在不停地唉声叹气。
当他再一次翻出这一段记忆，才发现它虽然懵懵懂懂，却又无比清晰。
……
那是五十多年前！
也是在宋家庄。
那天晚上，雷电交加，大雨倾泻。
那闪电一阵一阵的，把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昼。
不是好天气，却正适合干点坏事。
雨夜之中，宋闵人紧紧地跟在大祭司宋家木的身后。
他们要去见一个远方而来的客人；任凭天气多么恶劣，他们也不得不冒雨前行。
此时的宋闵人，尚且不到10岁。
而他，才混在大祭司的身边不足两年。
在他的模糊的记忆中，正在等待他们的，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黑衣人。
宋家木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来了！”
黑衣人冷冷地说，“哼！我可是早就警告过你们……”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大祭司宋家木竟然变得有一些谦卑。
“够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一次就必须你亲自出手了。”
“必须如此吗？你们就不能……”
黑衣人伸手打断了宋家木的急切地话语，“你们有资格说‘不’吗？难道你还不明白？”
宋家木果然试探着问道，“那我要是‘不’呢？”
“你可别忘了，冲动是魔鬼！一时的冲动，子孙的危机！”
“我就……”
“再说……天雷碎骨、暗泉挖肉——你承受得了吗？”
宋家木不觉打了一个寒颤，“万一被他们发现端倪，以后想要寻上山去……”
“他们敢吗？九龙山又岂是任谁都可以随意踏入的吗？尔等这些凡夫俗子，即便上去了，也只会有来无回。”
“这是为何？”
黑衣人缓缓地取下自己手腕的一串石珠，“除非他们有这个！”
“这是什么法器？”
“大法器！”
“那——接下来，需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就像这样……”
黑衣人似乎要忙着作法一般，于是随手便把那串石珠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
然后，只见他的双手叠放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词。
紧接着，他的右手似乎是非常随意地挥了一下。
屋子外面顿时便雷声大作！
无数道闪电就像进击的巨龙一般！
飞速砸向大地，激起阵阵火花！
宋家木迟疑道，“如此凶残的招数……这简直就是天谴啊！可他毕竟贵为……”
黑衣人的脸上露出了极度不屑的神色，“在神的眼中，这不过就是一个称号而已！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天衣无缝的。”
宋家木迟疑地点了点头。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到事成之后，黄道十二宫——自有你的一席之位。”
宋家木的眼眶一热、双膝一软，便“噗通”跪了下去。
他一头拜倒在地，口中感激涕零地喊道，“主人在上，小的感激涕零！”
他的动作十分虔诚，堪称五体投地。
就连自己的主人已经飘然离去，他也没有丝毫发觉。
而他更不知道——黑衣人遗忘在桌上的那串石珠，已经被不远处的宋闵人悄悄揣了起来。
良久，宋家木才再次抬起头来。
他只看见宋闵人独自站在门口，正瑟瑟发抖地望着门外的雨夜。
宋家木思索良久，这才低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
武吉追问道，“他们打算杀掉谁？”
村长宋闵人冷哼一声，“武乙！”
“武乙？”
“是啊！他是当时的商王，也就是当今大王帝辛的——曾祖父！”
“啊！他们雨夜密谋的，居然是想暗杀商王武乙？”
“不错！其实，我也是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一真相。”
武吉顿时感觉心中一紧——
历史上的商烈王武乙，好像真的是死于雷击。
这是巧合吗……
他不由得惊讶道，“黑衣人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村长宋闵人犹豫片刻，语气变得虔诚无比，“是神！他所传授的，都是天意。”
“哈哈哈！所以，你们就借着神的旨意，一举刺杀了商王武乙？”
村长宋闵人挣扎道，“不！师父他并没有参与其中……”
武吉更疑惑了，“可是，武乙的确是死在了渭水河边，死因也的确是雷击？”
“是的！过了许久，他们看师父迟迟没有下手。所以就自己动手了……”
“你师父倒也不算特别愚蠢！”
“你……”宋闵人的眼中流出了两行热泪，“可是，师父他死的太惨了……”
武吉不由得想起祭坛下面的那十二把椅子，以及被抛弃在石门之外的那一具尸骨。
他的口中便开始喃喃自语，“哼！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时，宋闵人缓缓地从贴身的衣服中拿出了那串石珠，犹豫着递给了武吉。
武吉认认真真地研究了好一会儿，“这——这不就是普通的磁铁吗？”
宋闵人隐约可以猜到武吉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有些汗颜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但他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不错！在我长大之后才知道，这其实就是一块吸铁石而已。”
“那你还留着它干什么？”
“后来，‘他’发现自己的磁石不知所踪，又发现师父迟迟不肯采取行动，于是便没收了师父的黄金权杖，还把他锁在了祭坛的暗泉里面。”
“所以，你一直留着这块石头，也算是要给自己一个警示？”
宋闵人没想到武吉一下便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他再次把石串递了过去。
“你拿着吧！也许在山上能用得上。”
“好吧！”
武吉便把那石串也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同时，他也再次把黄金权杖递给了村长宋闵人。
“这个——你也拿着吧！”
村长宋闽人再次带着颤音说道，“可这……这毕竟是黄金权杖呀？”
“它是你们的身份象征……但我，毕竟不是祭司！我只是一个樵夫——对我来说，它还不如一把斧头来的实在。”
“傻啊！大郎，你真是名副其实的武大傻！”
这一次，武吉知道村长宋闵人的话语并没有看轻自己的意思。
他于是憨笑一声，“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感觉，你们当初做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村长宋闵人又说道，“大郎，希望你能够找到九龙山的神迹，发现更多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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