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火灾
男人捡起地上的油纸伞，随意甩了甩上面的水后就放到了一旁的木架上，见何素正看着他，又指了指地上的水渍和一旁被水淋湿的几件物什，道：“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弄成什么样了？你们警察也不能这样吧？我可是合法公民！我不管，反正你得赔偿我的损失，不然我就找到你们局里去！”
何素自知理亏，无奈道：“你说吧，要多少？”
男人伸出五个手指，何素皱眉：“五百？太多了。”
男人道：“五十！你看看这些东西都弄湿了，我打扫卫生很麻烦的，收你五十不过分吧？这事儿本来就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
“够不够？”
男人看着递到眼前的红色钞票，连忙一把夺过，如同变脸般很快换上一副笑脸，道：“嘿嘿嘿嘿，够了够了，够我吃上几天泡面的了。”说着小心地把钞票折好收进裤子口袋里，还不放心地隔着布料摸了摸。
何素瞥了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男人笑道：“你不是有枪吗？现在除了警察，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这东西放身上？而且你有东西掉出来让我捡到了。”说着递过来一个证件。
何素接过自己的警官证，又问道：“你这里之前是不是卖出过一把生锈的菜刀？”
男人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何素连忙问道：“那你还记得来买那把菜刀的人长什么样吗？或者说你这里有没有监控之类的？”
男人乐了：“警官，你看看我这店都破成什么样了？说是旧物店不如说是收破烂的，我现在每天连吃饭都成问题，哪儿有钱装那玩意儿啊？”
何素又问道：“那出货记录什么的，有没有？”
男人道：“这店里就我一个人，卖出一件是一件，有时候饭都吃不上，还记录什么呀？哎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就是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听着累得慌。”
何素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有人拿那把菜刀杀了人，现在我们已经查出来菜刀是从你这儿出去的，如果你不能提供有效的线索，那么你就会是第一嫌疑人。”
男人惊呼道：“什么？杀人？！那把菜刀锈得连青菜都切不断，怎么可能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何素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男人来回踱了几步，突然道：“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月前，来买菜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我当时还问她买一把生锈的菜刀回去做什么？她说有用，我也就没有多问。哎，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一个开店的，至于别人买东西回去做什么，这不在我业务范围之内啊！”
何素道：“有没有关系查过才知道，行了，把门关上，跟我回去吧。”
男人叫嚷道：“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一个卖旧货的，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素眼一瞪，厉声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自己选。”
男人张了张嘴，还是无奈地关好店门跟她去了警局。
“队长，查到了，这人名叫杜子腾，确实是那家旧货店的老板，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旧货店也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他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吧，只是店里的经营情况似乎不太好。杜子腾个人没有案底，从档案上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一名年轻警察递过来一份材料说道。
何素接过材料翻了翻就扔到了桌上，只是看到那个名字时脸色显得有些怪异。
“队长，你说这人怎么叫这名呢？他上学时老师叫他的名字不会笑场吗？以前我只以为这是在段子里才有的事，没想到还真有父母给孩子取这名的，也太好笑了。”年轻警察笑道。
见何素冷眼看来，年轻警察连忙换了副模样，讨好地道：“队长，你怎么知道那把菜刀是从旧货店买走的啊？我们查了两天可是一点线索都查不到，还是队长厉害，每次都能第一时间找到线索！”
何素淡淡道：“行了，既然没什么事就把人放了吧，你按他画的嫌疑人的画像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年轻警察应了声就去忙了。
何素抬头，正好见到被她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杜子腾正在往外走，隔着窗户和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杜子腾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何素看着他离开，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把油纸伞，心里一突，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没多久何素接到报案，南步街有一栋房子着火了，火势很大，附近的人还听到一声类似爆炸的巨响，上面要他们立刻赶往现场查看情况。
何素愣了下，南步街？不正是那家旧物店所在的街道吗？不会真这么巧吧！
何素带着人赶到现场，果然看到那家旧物店里火光冲天，四周围满了附近的居民，而刚离开警局不久的杜子腾此时正站在马路中央哀嚎。何素想了想，走过去问道：“你家店怎么着火了？是不是你忘关煤气了？”
杜子腾拍着大腿嚎叫道：“关什么煤气？我压根不会做饭，家里连个煤气灶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着火了，苍天啊大地啊，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何素不想听他嚎叫，走到一旁让人先去询问一下周围的居民，看有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同时她也在观察火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消防队比他们先到，此时已经在灭火了，但不知为何，那火却始终扑不灭，好在也没再漫延，只在旧物店里烧着，这一烧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把旧物店烧得干干净净的，那火才渐渐熄了下去。
看着已然成为一片废墟的旧物店，何素摇了摇头，这人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别人家都没事，就他家被烧了？还烧得这么彻底，看来这店是没法开了。她转头看去，却没见到杜子腾的身影，估计正躲在哪个角落哭呢。
这时有警员来报告，道：“队长，四周的居民我们都问过了，确实有人听到一声巨响，然后火势就起来了，很快就将整栋房子包裹其中，但奇怪的是那火势虽然看着大，却一点都没烧到别人家，隔壁两家的墙甚至都没感觉到热气，还是听到别人说着火了他们才急忙跑出来的。更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爆炸物的痕迹，里面也没有煤气罐之类易燃易爆的物品，连个炮仗都没找到，不知道那声巨响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更具体的情况还需要技术部门做进一步的分析。”
何素道：“你的意思是，在消防队来之前火势就一直没有漫延？”
警员道：“是的，那火就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一样，一点都没有漫延到别人家，就连燃烧产生的浓烟都是直直地往上走，到五米高以后才开始向四处散去，很是奇怪。好在这里是老城区，房屋都不高，除了这家旧物店外倒是没有造成别的损失，也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的情况。”
何素思索了一下，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何素自知理亏，无奈道：“你说吧，要多少？”
男人伸出五个手指，何素皱眉：“五百？太多了。”
男人道：“五十！你看看这些东西都弄湿了，我打扫卫生很麻烦的，收你五十不过分吧？这事儿本来就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
“够不够？”
男人看着递到眼前的红色钞票，连忙一把夺过，如同变脸般很快换上一副笑脸，道：“嘿嘿嘿嘿，够了够了，够我吃上几天泡面的了。”说着小心地把钞票折好收进裤子口袋里，还不放心地隔着布料摸了摸。
何素瞥了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男人笑道：“你不是有枪吗？现在除了警察，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这东西放身上？而且你有东西掉出来让我捡到了。”说着递过来一个证件。
何素接过自己的警官证，又问道：“你这里之前是不是卖出过一把生锈的菜刀？”
男人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何素连忙问道：“那你还记得来买那把菜刀的人长什么样吗？或者说你这里有没有监控之类的？”
男人乐了：“警官，你看看我这店都破成什么样了？说是旧物店不如说是收破烂的，我现在每天连吃饭都成问题，哪儿有钱装那玩意儿啊？”
何素又问道：“那出货记录什么的，有没有？”
男人道：“这店里就我一个人，卖出一件是一件，有时候饭都吃不上，还记录什么呀？哎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就是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听着累得慌。”
何素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有人拿那把菜刀杀了人，现在我们已经查出来菜刀是从你这儿出去的，如果你不能提供有效的线索，那么你就会是第一嫌疑人。”
男人惊呼道：“什么？杀人？！那把菜刀锈得连青菜都切不断，怎么可能杀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何素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男人来回踱了几步，突然道：“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月前，来买菜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我当时还问她买一把生锈的菜刀回去做什么？她说有用，我也就没有多问。哎，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一个开店的，至于别人买东西回去做什么，这不在我业务范围之内啊！”
何素道：“有没有关系查过才知道，行了，把门关上，跟我回去吧。”
男人叫嚷道：“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一个卖旧货的，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素眼一瞪，厉声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自己选。”
男人张了张嘴，还是无奈地关好店门跟她去了警局。
“队长，查到了，这人名叫杜子腾，确实是那家旧货店的老板，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旧货店也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他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吧，只是店里的经营情况似乎不太好。杜子腾个人没有案底，从档案上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一名年轻警察递过来一份材料说道。
何素接过材料翻了翻就扔到了桌上，只是看到那个名字时脸色显得有些怪异。
“队长，你说这人怎么叫这名呢？他上学时老师叫他的名字不会笑场吗？以前我只以为这是在段子里才有的事，没想到还真有父母给孩子取这名的，也太好笑了。”年轻警察笑道。
见何素冷眼看来，年轻警察连忙换了副模样，讨好地道：“队长，你怎么知道那把菜刀是从旧货店买走的啊？我们查了两天可是一点线索都查不到，还是队长厉害，每次都能第一时间找到线索！”
何素淡淡道：“行了，既然没什么事就把人放了吧，你按他画的嫌疑人的画像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年轻警察应了声就去忙了。
何素抬头，正好见到被她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杜子腾正在往外走，隔着窗户和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杜子腾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何素看着他离开，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把油纸伞，心里一突，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
没多久何素接到报案，南步街有一栋房子着火了，火势很大，附近的人还听到一声类似爆炸的巨响，上面要他们立刻赶往现场查看情况。
何素愣了下，南步街？不正是那家旧物店所在的街道吗？不会真这么巧吧！
何素带着人赶到现场，果然看到那家旧物店里火光冲天，四周围满了附近的居民，而刚离开警局不久的杜子腾此时正站在马路中央哀嚎。何素想了想，走过去问道：“你家店怎么着火了？是不是你忘关煤气了？”
杜子腾拍着大腿嚎叫道：“关什么煤气？我压根不会做饭，家里连个煤气灶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着火了，苍天啊大地啊，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何素不想听他嚎叫，走到一旁让人先去询问一下周围的居民，看有没有人知道具体情况。同时她也在观察火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消防队比他们先到，此时已经在灭火了，但不知为何，那火却始终扑不灭，好在也没再漫延，只在旧物店里烧着，这一烧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把旧物店烧得干干净净的，那火才渐渐熄了下去。
看着已然成为一片废墟的旧物店，何素摇了摇头，这人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别人家都没事，就他家被烧了？还烧得这么彻底，看来这店是没法开了。她转头看去，却没见到杜子腾的身影，估计正躲在哪个角落哭呢。
这时有警员来报告，道：“队长，四周的居民我们都问过了，确实有人听到一声巨响，然后火势就起来了，很快就将整栋房子包裹其中，但奇怪的是那火势虽然看着大，却一点都没烧到别人家，隔壁两家的墙甚至都没感觉到热气，还是听到别人说着火了他们才急忙跑出来的。更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爆炸物的痕迹，里面也没有煤气罐之类易燃易爆的物品，连个炮仗都没找到，不知道那声巨响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更具体的情况还需要技术部门做进一步的分析。”
何素道：“你的意思是，在消防队来之前火势就一直没有漫延？”
警员道：“是的，那火就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一样，一点都没有漫延到别人家，就连燃烧产生的浓烟都是直直地往上走，到五米高以后才开始向四处散去，很是奇怪。好在这里是老城区，房屋都不高，除了这家旧物店外倒是没有造成别的损失，也没有任何人员伤亡的情况。”
何素思索了一下，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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