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们扯平了
见何素震惊的样子，杜子腾越发得意了，下巴朝天四十五度角，得意地道：“刚才你都看见了，怎么样？我只是略施法术那些鲤鱼就全蹦起来了，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何素心里震惊是因为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个世界果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此时见他得意的样子，便毫不客气地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还来找我做什么？”
杜子腾一听就蔫了下来，但还是嘴硬道：“我、我那不是想知己知彼吗？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广大的人民群众啊，不然那灵物要是出来搅和，受苦受难的不还是平民百姓吗？”
何素顿了一下，道：“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杜子腾见她答应了，忙凑过来道：“就是那天在我店里，你为什么会拿起那把不起眼的油纸伞？你是不是从它身上感应到了什么？还有你失魂的那段时间又看到什么了？都告诉我，说得越详细越好。”
何素抓到他话语中的关键词，问道：“失魂？”
杜子腾道：“是啊，当时你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四肢僵硬，怎么叫都没反应，这正是失魂的症状。我猜测你的意识定是与那伞中的灵物产生了某种联系，它便把你的魂摄了去，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你可就麻烦了。”
何素想了想，缓缓说道：“当时我确实觉得自己的意识附在了那把伞身上，似乎看到了它所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那种感觉很真实，就像我就是伞，伞就是我般。”
谁知杜子腾闻言吃惊不已，惊叫道：“什么？你、你是说你感觉意识附在了伞上？这、这怎么可能？”
见有人朝这边望来，何素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能不能小点声？”
杜子腾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但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断追问之下声音越说越大，何素无奈，见这里离自己家也不远了，为了不让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们，只好把杜子腾带回了家。
“你这儿怎么装修得这么清冷？居然全用大理石和玻璃金属之类的家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装修风格，又冷又硬，一点儿不像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你应该多用些粉色、天蓝色，或者是淡黄色、橘色那样的色调，再用实木做家具，这样既简单温馨又好看，你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干嘛要把自己过得跟个男人似的？”杜子腾一进屋就四处转了圈，然后嘴上就开始说个不停。
何素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道：“那也比你好，你也不找块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这一身邋遢得和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杜子腾走到卫生间门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的，越看越是满意，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差？我觉得挺好的啊，这就叫男人味儿，你不懂。”
何素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和他瞎扯，道：“行了，还聊不聊了？不聊就赶紧走！”
杜子腾这才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兴奋地道：“聊聊聊，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你的意识能和那灵物连通？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
何素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口，才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同道中人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能和那把伞连接起来，不过我大致能猜到，这或许和我的特殊能力有关。”
于是何素便将自己的意识强于一般人，可以感受到动物的情绪，甚至对没有生命的物体、尤其是一些旧物更是有着超凡的感知这件事说了出来。这可以说是她最大的秘密了，从小到大她都只能一个人保守这个秘密，不敢跟任何人说，怕被人排斥，被人说成怪物。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这件事，说完之后她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似乎压在心底的石头一下子轻了不少。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相信杜子腾，明明他看起来是那么不靠谱，但她还是说了，或许是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保守秘密太累了，又或许是她也想找到一个答案，为什么自己会和别人不同？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异能——或者说是诅咒？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而靠她一个人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但杜子腾会术法，或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何素说完后，杜子腾沉默了很久，久到何素都怀疑自己那根本不是异能，而真的是诅咒，抑或是得了什么绝症，治不好的那种。
正当何素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杜子腾突然站起，然后仰天大笑起来，吓了何素一大跳，像看疯子似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是天眼，是天眼！没想到真的有天眼，真的有天眼！太好了，太好了！”
杜子腾又笑又叫的，样子显得极为疯狂，还想来抱何素，被她一脚踹开了，但却并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不停地在屋子中央跳跃，甚至手舞足蹈，显得极为兴奋。
见他眼泪都笑出来了，又笑又叫泪流满面的样子，和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何素真怕他就这样笑抽过去。想了想，何素走进卫生间，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盆子，走到杜子腾面前后二话不说就将一盆子凉水泼在他身上，将他从里到外浇了个通透，就连正兴奋大张着的嘴里也灌满了凉水。
“你干嘛浇我冷水？”杜子腾把嘴里的水吐出来，又抹了把脸，起身看着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由怒了。
何素把盆子往地上一扔，一本正经地道：“你刚才的样子太不正常了，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才这么做的，你看看你现在不就好了？不用谢我，上次你也救了我一次，这次就算我们扯平了吧。”
杜子腾闻言指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一阵冷风吹来，令他打了个寒颤，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行，算你狠！那现在能不能借你家卫生间洗个澡？不然我感冒了你还得送我上医院。”
现在天气已经入秋，被浇了这样一盆凉水确实很容易感冒，何素便拿了套自己的家居服让他洗澡去了。见他狼狈地进了卫生间，何素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心里莫名的舒坦。
嗯，她这是救人心切，绝对不是以牙还牙！
等看到杜子腾洗完澡出来后，何素终于还是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因为她那身家居服穿在杜子腾身上至少小了两三个尺寸，看着他露在外面一截的手臂和小腿，还有上衣正中的那只粉色蝴蝶结，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杜子腾并没在意她的嘲笑，反而对身上的衣服还挺满意的样子，道：“没想到你家里装修得这么清冷，睡衣倒是挺少女心的，看来你的内心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淡嘛。”
何素敛起笑容，轻咳两声，端坐好之后道：“好了，说说吧，你刚才为什么笑得那么疯狂？还有，天眼是什么？”
何素心里震惊是因为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个世界果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此时见他得意的样子，便毫不客气地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还来找我做什么？”
杜子腾一听就蔫了下来，但还是嘴硬道：“我、我那不是想知己知彼吗？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广大的人民群众啊，不然那灵物要是出来搅和，受苦受难的不还是平民百姓吗？”
何素顿了一下，道：“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杜子腾见她答应了，忙凑过来道：“就是那天在我店里，你为什么会拿起那把不起眼的油纸伞？你是不是从它身上感应到了什么？还有你失魂的那段时间又看到什么了？都告诉我，说得越详细越好。”
何素抓到他话语中的关键词，问道：“失魂？”
杜子腾道：“是啊，当时你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双眼无神、四肢僵硬，怎么叫都没反应，这正是失魂的症状。我猜测你的意识定是与那伞中的灵物产生了某种联系，它便把你的魂摄了去，要不是我反应及时，你可就麻烦了。”
何素想了想，缓缓说道：“当时我确实觉得自己的意识附在了那把伞身上，似乎看到了它所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那种感觉很真实，就像我就是伞，伞就是我般。”
谁知杜子腾闻言吃惊不已，惊叫道：“什么？你、你是说你感觉意识附在了伞上？这、这怎么可能？”
见有人朝这边望来，何素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能不能小点声？”
杜子腾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但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断追问之下声音越说越大，何素无奈，见这里离自己家也不远了，为了不让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们，只好把杜子腾带回了家。
“你这儿怎么装修得这么清冷？居然全用大理石和玻璃金属之类的家具，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装修风格，又冷又硬，一点儿不像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你应该多用些粉色、天蓝色，或者是淡黄色、橘色那样的色调，再用实木做家具，这样既简单温馨又好看，你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干嘛要把自己过得跟个男人似的？”杜子腾一进屋就四处转了圈，然后嘴上就开始说个不停。
何素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道：“那也比你好，你也不找块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这一身邋遢得和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杜子腾走到卫生间门口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的，越看越是满意，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差？我觉得挺好的啊，这就叫男人味儿，你不懂。”
何素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和他瞎扯，道：“行了，还聊不聊了？不聊就赶紧走！”
杜子腾这才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兴奋地道：“聊聊聊，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你的意识能和那灵物连通？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
何素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口，才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同道中人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能和那把伞连接起来，不过我大致能猜到，这或许和我的特殊能力有关。”
于是何素便将自己的意识强于一般人，可以感受到动物的情绪，甚至对没有生命的物体、尤其是一些旧物更是有着超凡的感知这件事说了出来。这可以说是她最大的秘密了，从小到大她都只能一个人保守这个秘密，不敢跟任何人说，怕被人排斥，被人说成怪物。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这件事，说完之后她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似乎压在心底的石头一下子轻了不少。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相信杜子腾，明明他看起来是那么不靠谱，但她还是说了，或许是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保守秘密太累了，又或许是她也想找到一个答案，为什么自己会和别人不同？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异能——或者说是诅咒？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而靠她一个人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但杜子腾会术法，或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何素说完后，杜子腾沉默了很久，久到何素都怀疑自己那根本不是异能，而真的是诅咒，抑或是得了什么绝症，治不好的那种。
正当何素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杜子腾突然站起，然后仰天大笑起来，吓了何素一大跳，像看疯子似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是天眼，是天眼！没想到真的有天眼，真的有天眼！太好了，太好了！”
杜子腾又笑又叫的，样子显得极为疯狂，还想来抱何素，被她一脚踹开了，但却并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不停地在屋子中央跳跃，甚至手舞足蹈，显得极为兴奋。
见他眼泪都笑出来了，又笑又叫泪流满面的样子，和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何素真怕他就这样笑抽过去。想了想，何素走进卫生间，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盆子，走到杜子腾面前后二话不说就将一盆子凉水泼在他身上，将他从里到外浇了个通透，就连正兴奋大张着的嘴里也灌满了凉水。
“你干嘛浇我冷水？”杜子腾把嘴里的水吐出来，又抹了把脸，起身看着自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不由怒了。
何素把盆子往地上一扔，一本正经地道：“你刚才的样子太不正常了，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才这么做的，你看看你现在不就好了？不用谢我，上次你也救了我一次，这次就算我们扯平了吧。”
杜子腾闻言指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一阵冷风吹来，令他打了个寒颤，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行，算你狠！那现在能不能借你家卫生间洗个澡？不然我感冒了你还得送我上医院。”
现在天气已经入秋，被浇了这样一盆凉水确实很容易感冒，何素便拿了套自己的家居服让他洗澡去了。见他狼狈地进了卫生间，何素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心里莫名的舒坦。
嗯，她这是救人心切，绝对不是以牙还牙！
等看到杜子腾洗完澡出来后，何素终于还是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因为她那身家居服穿在杜子腾身上至少小了两三个尺寸，看着他露在外面一截的手臂和小腿，还有上衣正中的那只粉色蝴蝶结，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杜子腾并没在意她的嘲笑，反而对身上的衣服还挺满意的样子，道：“没想到你家里装修得这么清冷，睡衣倒是挺少女心的，看来你的内心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淡嘛。”
何素敛起笑容，轻咳两声，端坐好之后道：“好了，说说吧，你刚才为什么笑得那么疯狂？还有，天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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