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拿伞做什么
何素走了没多久，突然眼前一晃，感觉有点儿晕眩，再睁眼时看到的场景已经变了，原本荒山野岭杂草丛生的地方竟然成了一个热闹的村庄！
挑水的、砍柴的、一些扛着锄头一看就是刚从田间地头回来的人，还有一些孩子在外面玩耍嬉戏，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普通村庄，只是他们在经过何素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何素一愣，连忙看向自己，才发现这次她竟然不是虚影，而是真实存在的！
此时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叫自家孩子丈夫回家吃饭的声音络绎不绝，之前还热闹的村庄一下子静了下来。何素突然感觉衣角被扯了扯，她低下头，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偏着头望她，见她看来，便露出一个干净灿烂的笑容。
“姐姐，你是从城里来的吗？”
何素也露出温和的笑容，蹲下身子与小女孩平视，回道：“是啊，你们这是狗熊村吗？”
小女孩点头，头上的两根羊角辫也跟着晃了晃：“嗯嗯，我们这里就是狗熊村，姐姐你来我们村里做什么呀？”
何素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丫丫，该回家吃饭啦！”
小女孩应了声，转头指着何素道：“妈妈，这个姐姐是从城里来的，能让她去我们家吃饭吗？”
女人此时已经走近，对何素点点头，笑道：“姑娘，你是从城里来的啊？还没吃饭吧？走，上我家吃去。”
何素没有拒绝，牵着小女孩的手和女人一起回家了。
小女孩家里有五口人，锅里的饭却并不多，桌上放着一大碗杂粮粥，还有一些土豆红薯以及两碟子咸菜，一点油水也没有。小女孩乖巧地拿过一个红薯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着，何素猜测锅里的饭应该是给壮劳力吃的，女人和孩子就吃红薯土豆喝粥裹腹。
正想着，面前便多了满满一大碗米饭，何素抬头，就见女人爽利地笑道：“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姑娘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家里的两个老人和女人的丈夫也都热情地招待何素，何素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推脱，同时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她能不能吃？照说这个村庄已经不在了，她如今看到的很可能是幻象，若是如此，那这些东西就都是假的，她也绝对不能吃。但手上食物的温度和香味却又如此真实，让她不由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梦还是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何素心下一松，放下手中的碗，和其他人一起出门去看。
“姐姐你看，好大一只黑熊！”丫丫兴奋地指着远处拍手说道。
不只丫丫，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一只黑熊，像座小山似的，足足用了四头牛才把它拉回来。村里的人都出来看稀奇，一个个围着牛车兴奋得眼睛都在冒光。
村长说这黑熊是村里组织的打猎队伍一起打到的，晚上就开一个黑熊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剩下的肉每家还能分上一点。这话一出，欢呼声四起，一个个都回家拿家什，准备过来帮忙。只有一个老态龙钟、骨瘦如柴的妇人摆着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没有人搭理她。
何素有些疑惑，便指着老妇人问丫丫：“那个老奶奶是谁啊？”
丫丫乖巧地道：“老奶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妈妈说她很可怜，经常让我送些吃的过去，大家都叫她老神婆。”
何素心下一动，走到老人身边，就听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不停地道：“不能杀啊，这熊不能杀啊，会惹来大祸的！”
何素忙问道：“老人家，为什么不能杀？这熊会引来什么大祸啊？”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睛望向她，先是定了定神，而后面色大变，两腿一弯跪了下去，边磕头边哭求道：“仙人救命啊，求仙人怜悯，救救我们吧！”
何素脑袋一阵翁响，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姐姐，求你救救我们吧！”
何素低头，见丫丫拉着她的手乞求地看着她。
“仙人，求仙人救救我们吧！”
此时场中所有人竟都跪了下去，对着何素不断磕头。
何素心里震惊万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当她愣神间，天色忽然黑了下来，周围火光四起，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此时却笼罩在一片火海当中，呼救声惨叫声不断响起，却没有一个人能跑出来。
何素一惊，忙四处寻找丫丫一家的身影。然而就在她不远处，丫丫家的小平房火光冲天，不等她走近就轰隆一声倒塌了。何素呆呆站在原地，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丫丫叫她姐姐，眼前尽是她笑容干净灿烂的样子。
看着一间间倒塌的房屋和一个个葬身火海的村民，何素又惊又怒，她深吸口气，对着漆黑的夜空怒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给我滚出来！”
一阵凉风吹来，何素定睛看去，发现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满是野草的荒野里，此时一个黑影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她想也没想便走上前道：“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狗熊村的人是不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影缓缓转身，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这女人生得浓眉大眼、脸若圆盘，身上的肌肉把衣服都撑起来了，看上去十分结实。
女人上下打量了何素一眼，一开口便声如洪钟，嗡嗡作响：“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何素心下震惊，却面不改色地道：“我是警察！你又是什么人？狗熊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女人轻哼道：“警察？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个村子的人确实都被我用来祭奠我的孩儿了，不过他们这也算是死得其所。”
何素怒极，却还是强忍怒气，咬牙道：“既然你都承认了，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女人一瞪眼，道：“走？去哪儿？来都来了，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不若就留在这里陪我的孩儿吧！”
说罢，女人一挥手，何素只看到一道风刃自眼前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捂着胸口倒飞而出，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
不容她喘息，女人又是一挥手，何素双目圆瞪，以为这次死定了，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动了！她回头一看，见是杜子腾拉着她避过了那一击，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杜子腾骂道：“亏你还笑得出来？让你别来你偏来，现在咱们都得把命赔在这儿了！”
何素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杜子腾也没指望她能回答，转身从身后的包里摸出一个长长的东西，何素一愣，这不正是那把油纸伞吗？这会儿又没下雨，他拿伞出来做什么？
挑水的、砍柴的、一些扛着锄头一看就是刚从田间地头回来的人，还有一些孩子在外面玩耍嬉戏，怎么看这都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普通村庄，只是他们在经过何素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何素一愣，连忙看向自己，才发现这次她竟然不是虚影，而是真实存在的！
此时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叫自家孩子丈夫回家吃饭的声音络绎不绝，之前还热闹的村庄一下子静了下来。何素突然感觉衣角被扯了扯，她低下头，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偏着头望她，见她看来，便露出一个干净灿烂的笑容。
“姐姐，你是从城里来的吗？”
何素也露出温和的笑容，蹲下身子与小女孩平视，回道：“是啊，你们这是狗熊村吗？”
小女孩点头，头上的两根羊角辫也跟着晃了晃：“嗯嗯，我们这里就是狗熊村，姐姐你来我们村里做什么呀？”
何素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此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丫丫，该回家吃饭啦！”
小女孩应了声，转头指着何素道：“妈妈，这个姐姐是从城里来的，能让她去我们家吃饭吗？”
女人此时已经走近，对何素点点头，笑道：“姑娘，你是从城里来的啊？还没吃饭吧？走，上我家吃去。”
何素没有拒绝，牵着小女孩的手和女人一起回家了。
小女孩家里有五口人，锅里的饭却并不多，桌上放着一大碗杂粮粥，还有一些土豆红薯以及两碟子咸菜，一点油水也没有。小女孩乖巧地拿过一个红薯递给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着，何素猜测锅里的饭应该是给壮劳力吃的，女人和孩子就吃红薯土豆喝粥裹腹。
正想着，面前便多了满满一大碗米饭，何素抬头，就见女人爽利地笑道：“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姑娘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家里的两个老人和女人的丈夫也都热情地招待何素，何素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推脱，同时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她能不能吃？照说这个村庄已经不在了，她如今看到的很可能是幻象，若是如此，那这些东西就都是假的，她也绝对不能吃。但手上食物的温度和香味却又如此真实，让她不由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梦还是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何素心下一松，放下手中的碗，和其他人一起出门去看。
“姐姐你看，好大一只黑熊！”丫丫兴奋地指着远处拍手说道。
不只丫丫，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一只黑熊，像座小山似的，足足用了四头牛才把它拉回来。村里的人都出来看稀奇，一个个围着牛车兴奋得眼睛都在冒光。
村长说这黑熊是村里组织的打猎队伍一起打到的，晚上就开一个黑熊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剩下的肉每家还能分上一点。这话一出，欢呼声四起，一个个都回家拿家什，准备过来帮忙。只有一个老态龙钟、骨瘦如柴的妇人摆着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没有人搭理她。
何素有些疑惑，便指着老妇人问丫丫：“那个老奶奶是谁啊？”
丫丫乖巧地道：“老奶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妈妈说她很可怜，经常让我送些吃的过去，大家都叫她老神婆。”
何素心下一动，走到老人身边，就听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不停地道：“不能杀啊，这熊不能杀啊，会惹来大祸的！”
何素忙问道：“老人家，为什么不能杀？这熊会引来什么大祸啊？”
老人睁着浑浊的眼睛望向她，先是定了定神，而后面色大变，两腿一弯跪了下去，边磕头边哭求道：“仙人救命啊，求仙人怜悯，救救我们吧！”
何素脑袋一阵翁响，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姐姐，求你救救我们吧！”
何素低头，见丫丫拉着她的手乞求地看着她。
“仙人，求仙人救救我们吧！”
此时场中所有人竟都跪了下去，对着何素不断磕头。
何素心里震惊万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当她愣神间，天色忽然黑了下来，周围火光四起，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此时却笼罩在一片火海当中，呼救声惨叫声不断响起，却没有一个人能跑出来。
何素一惊，忙四处寻找丫丫一家的身影。然而就在她不远处，丫丫家的小平房火光冲天，不等她走近就轰隆一声倒塌了。何素呆呆站在原地，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丫丫叫她姐姐，眼前尽是她笑容干净灿烂的样子。
看着一间间倒塌的房屋和一个个葬身火海的村民，何素又惊又怒，她深吸口气，对着漆黑的夜空怒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给我滚出来！”
一阵凉风吹来，何素定睛看去，发现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满是野草的荒野里，此时一个黑影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她想也没想便走上前道：“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狗熊村的人是不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影缓缓转身，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这女人生得浓眉大眼、脸若圆盘，身上的肌肉把衣服都撑起来了，看上去十分结实。
女人上下打量了何素一眼，一开口便声如洪钟，嗡嗡作响：“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
何素心下震惊，却面不改色地道：“我是警察！你又是什么人？狗熊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女人轻哼道：“警察？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个村子的人确实都被我用来祭奠我的孩儿了，不过他们这也算是死得其所。”
何素怒极，却还是强忍怒气，咬牙道：“既然你都承认了，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吧！”
女人一瞪眼，道：“走？去哪儿？来都来了，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不若就留在这里陪我的孩儿吧！”
说罢，女人一挥手，何素只看到一道风刃自眼前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捂着胸口倒飞而出，然后重重地摔到地上！
不容她喘息，女人又是一挥手，何素双目圆瞪，以为这次死定了，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动了！她回头一看，见是杜子腾拉着她避过了那一击，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杜子腾骂道：“亏你还笑得出来？让你别来你偏来，现在咱们都得把命赔在这儿了！”
何素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杜子腾也没指望她能回答，转身从身后的包里摸出一个长长的东西，何素一愣，这不正是那把油纸伞吗？这会儿又没下雨，他拿伞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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