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揭示
尽管她说的每一个词都是通用语，但组合起来却变成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威尔特觉得他大脑中感知语言的某个中枢可能坏了。
女仆不耐烦的递过来，“赶快，我还要回大厅呢”，似乎这个行为他们之间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你不是最喜欢这里吗”，她指了指足背和足趾的交界处。
可以的话威尔特真希望自己永远弄不明白这个女人说的话，以致于他理解了之后，非常后悔没有狠狠揍一遍希伯特，只是让对方轻轻睡了一觉。
找不到借口，他慢慢的伏下腰，女仆的狱卒已经越靠越近，上面的有几根血管清晰可见，威尔特一只手托着它，感觉自己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
突然他抬头看向女仆的后方，神色大为惊恐。对方注意到他的表情变了，急忙抽回狱卒，转过身去。
但可怜的女仆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威尔特的手刀精准的砸了下去。他抱起失去意识的女仆，静悄悄的溜到一个房间。
换衣服的过程实在是不太愉快，他不清楚女式服装的构造，好几次差点把衣服撕裂了，而且取下来的经过莫名让他有种罪恶感，可想到亚丽珊卓的威胁，他不得不抛开其他念头，变成了女仆的模样。
捧盘子的时候威尔特总感觉到人们在盯着他，不过也可能只是他的错觉，他不得不模仿起女仆的脚步，而且非常小心翼翼控制每一步的距离，避免让衣服突然爆开。
目标渐渐逼近，他也听到对话的声音传来，静静等待着机会。
“哈灵顿大人，我们非常感激你的款待，可这是你和督军之间的问题，教团不方便干涉。”
“原谅我的无礼，大人，可那位督军现在都还没出现。”哈灵顿的声音里透露出渴望。
“对他的处理是教团内部的问题，恕我直言，你似乎有点过于热情了。”
“过于热情？”哈灵顿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仿佛觉得受到了侮辱，“他从来没有管过这个地方，是我！我在收拾这个烂摊子。”
“所以就推出了圣水这种东西吗？”男子没有理会他的激动，“真是感人的领主，为了领地内的居民尽心尽责。”
哈灵顿瞬间站起身，旁边坐着的少年和教团成员马上做出反应，伯爵身边的鲍尔也把手按在了佩剑上。男子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别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莱恩哈特，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口吐唾沫，情绪遏制不住的激动。
“你们被选为国教之后捞了多少油水？打着布道的名义牟过多少私利？告诉我，你们的天父允许你们这么做吗？”
“你似乎对教团有很深的误解，哈灵顿大人”莱恩哈特十指交扣托住下巴。
“天父并不阻碍他的信徒享有世俗权力，一切的戒律都是信徒自发的行为。”
“况且教团一直致力于保护民众不受异教徒的毒害，这自然需要大量的支出和各种权力支持，如果你对这点有疑问，那么我将——很遗憾。”
莱恩哈特浑身散发着一种吓人的气场，威尔特感觉有些熟悉，但他一下子想不起在哪碰到过。莱恩哈特等待着哈灵顿的回应，后者似乎稍稍冷静了下来。
“大人”他的语气再度变得谦卑起来，“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并不是质疑教团，只是——”
“我相信你没有”莱恩哈特给了对方一个台阶，厅内一直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白发少年和其他教团成员也都恢复了正常。
威尔特的直觉告诉他是时候了，此刻和解的信号已经传递，天真无辜的女仆正在为商讨大事的大人物们递上一盘水果。
他的精神紧绷，正一步步逼近目的地。很好，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对方身上，现在已经重新开始商讨。
他放下盘子到桌上，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然后他转过身正对着盆栽，故作夸张的扭到脚倒在地上。
在他快要倒地的一瞬间，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名白发少年扶住了他。那速度快到威尔特差点没反应过来。
“没事吧”，他的声音温柔而纤细，搭配上病态美的外表，恐怕能让很多少女沦陷。
“哦我没事，非常感谢你，大人”，可怜的女仆向少年鞠躬。
他故作姿态的捂住胸口，内心实在被这位这名白发少年吓得不轻。果然教团的人远非他可比拟，尽管是同龄，对方恐怕能打一百个他。
但是，威尔特成功了。金属的小球已经被放入了盆栽里，亚丽珊卓交代的任务已经做完了。他的内心突然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另外两个人，莱恩哈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而哈灵顿对女仆的闹剧虽然不满，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我寻求的也是合作关系，大人，像卡尔曼这样的人无疑已经给教团的事业带来不便。”，停了一下，他补充道。
“我保证教团之后得到的只会更多，只是需要让渡部分权力给我们。更有效帮助教团打击虚空和异教徒难道不符合天父的意愿吗？”
他这番话极为诚恳，让莱恩哈特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伯爵，宛如第一次认识他。威尔特知道自己该逃跑了，只要变回卫兵的模样逃之夭夭，一切就结束了。
“修道院的权力并不是可以讨论的话题，这是你们女皇当初接受教团协助的条件”，哈灵顿垂头丧气，好似在为永远都无法摆脱卡尔曼的掣肘而痛苦。
“但你很幸运，哈灵顿伯爵。”
莱恩哈特说出了威尔特难以置信的话，“打击虚空的事业需要你的帮助。”这句话让伯爵重新唤起了活力。
这么说，卡尔曼在瑟姆斯的日子到头了，但威尔特想把这份喜悦留给以后品味，现在一心想要离开这里。女仆服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慢悠悠地往前挪动。
“是大人，我一定竭尽所能”哈灵顿马上就向对方宣誓忠诚，全然忘记了曾经发生过口角。
“我想向你了解，瑟姆斯小镇怪病的事情。”
莱恩哈特的话让威尔特倏地停下了脚步，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怎么办，他犹豫着，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蒙塔医生说过他会解决问题的，赶紧逃吧，但另一个声音却阻碍着他。
万一蒙塔医生取了血也救不了他们，而我又错过了了解的机会…
他的牙齿已经快要咬出血了，不不不，你又要做蠢事了吗威尔特，快跑，快从这里离开。
莱恩哈特的话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选择留了下来，站在一旁继续扮演无辜的侍女。
“请你向我们介绍一下情况。”
哈灵顿和鲍尔对望了一眼，然后由后者开口：
“大人，一个月前瑟姆斯周边的突然有人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现象，起初我们以为是血蝇带来的疾病，所以都很重视，请了镇上最好的医生蒙塔”
“但这种病的现象很怪，病人身上有的会腐烂溶解，有的则变为了黑色，还有些人长出了动物的鳞片。”莱恩哈特和少年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打断队长的话。
“蒙塔医生对此毫无办法，而修道院的督军卡尔曼视若无睹。”而你们则看到了商机发明了圣水，威尔特内心加上一句点评。
“大人——请问教团方面了解这种病症吗？”哈灵顿试探性地提问。
“莱恩哈特！”这次轮到少年警告他，但莱恩哈特挥了挥手，“既然伯爵大人决心与教团合作，想必也愿意承担泄露的风险，我说的对吗”
“当、当然”，哈灵顿无奈的点点头，表情写满了不情愿。
“这种病症恐怕和虚空侵蚀有关，哈灵顿大人，你知道虚空吧。”他向哈灵顿看了一眼，后者吓得不敢回答。
“不用紧张，”莱恩哈特再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官方的说法里，这个词是邪恶的，任何与其牵扯关系都会万劫不复，但它事实上是存在的”
“自从通用历元年的赐福日，也就是874年前，第一个人受到了天父的恩泽，并获得了名为奇迹的非凡能力，此后天父就一直通过这种方式引导着这个世界。”
“但能够给予人奇迹的并不只是天父，虚空，这个不存在于世间的异域，也能予人以超凡。”
哈灵顿已经满头是汗了，似乎在后悔自己扯上了关系，但莱恩哈特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了下去。
“虚空的力量不稳定且不可控，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侵蚀这个世界，有些人能承受，则变为了有魔力的孩子，教团当然会将他们引上正途。”
“但那些适应不了的孩子，身体会出现各种异变。”
哈灵顿和威尔特听的目瞪口呆，似乎没有预料到简单的疾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但是世界上不止有教团，还有异教徒，女巫这些异端，他们利用虚空，想要从中获得力量，因此保护世人并阻止异教徒，是教团毕生的事业。”
莱恩哈特的脸色坚定，眼睛有种不可动摇的神色。
“现在我们担心，如果这种现象大范围持续的出现在瑟姆斯，那可能是有异端在刻意引发虚空侵蚀。”
没有人能对这番话做出反应，因为此时更大的躁动出现了，整个大厅的人都出现了不适感。
威尔特想起来了，那天见到亚丽珊卓，还有莱恩哈特散发出来的诡异气场，他们都同样具有压迫力，让人难以呼吸，而这次的规模远非前两次可比。
金发少女艾蕾茵走进了大厅，表情不再带有笑容，她的目光环绕了大厅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一个靠在墙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女仆身上。
“我们又见面了，雷文”
那张美丽的脸也无法掩盖住深深的憎恨，“你是个易形者。”
女仆不耐烦的递过来，“赶快，我还要回大厅呢”，似乎这个行为他们之间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你不是最喜欢这里吗”，她指了指足背和足趾的交界处。
可以的话威尔特真希望自己永远弄不明白这个女人说的话，以致于他理解了之后，非常后悔没有狠狠揍一遍希伯特，只是让对方轻轻睡了一觉。
找不到借口，他慢慢的伏下腰，女仆的狱卒已经越靠越近，上面的有几根血管清晰可见，威尔特一只手托着它，感觉自己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
突然他抬头看向女仆的后方，神色大为惊恐。对方注意到他的表情变了，急忙抽回狱卒，转过身去。
但可怜的女仆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威尔特的手刀精准的砸了下去。他抱起失去意识的女仆，静悄悄的溜到一个房间。
换衣服的过程实在是不太愉快，他不清楚女式服装的构造，好几次差点把衣服撕裂了，而且取下来的经过莫名让他有种罪恶感，可想到亚丽珊卓的威胁，他不得不抛开其他念头，变成了女仆的模样。
捧盘子的时候威尔特总感觉到人们在盯着他，不过也可能只是他的错觉，他不得不模仿起女仆的脚步，而且非常小心翼翼控制每一步的距离，避免让衣服突然爆开。
目标渐渐逼近，他也听到对话的声音传来，静静等待着机会。
“哈灵顿大人，我们非常感激你的款待，可这是你和督军之间的问题，教团不方便干涉。”
“原谅我的无礼，大人，可那位督军现在都还没出现。”哈灵顿的声音里透露出渴望。
“对他的处理是教团内部的问题，恕我直言，你似乎有点过于热情了。”
“过于热情？”哈灵顿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仿佛觉得受到了侮辱，“他从来没有管过这个地方，是我！我在收拾这个烂摊子。”
“所以就推出了圣水这种东西吗？”男子没有理会他的激动，“真是感人的领主，为了领地内的居民尽心尽责。”
哈灵顿瞬间站起身，旁边坐着的少年和教团成员马上做出反应，伯爵身边的鲍尔也把手按在了佩剑上。男子则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别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莱恩哈特，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口吐唾沫，情绪遏制不住的激动。
“你们被选为国教之后捞了多少油水？打着布道的名义牟过多少私利？告诉我，你们的天父允许你们这么做吗？”
“你似乎对教团有很深的误解，哈灵顿大人”莱恩哈特十指交扣托住下巴。
“天父并不阻碍他的信徒享有世俗权力，一切的戒律都是信徒自发的行为。”
“况且教团一直致力于保护民众不受异教徒的毒害，这自然需要大量的支出和各种权力支持，如果你对这点有疑问，那么我将——很遗憾。”
莱恩哈特浑身散发着一种吓人的气场，威尔特感觉有些熟悉，但他一下子想不起在哪碰到过。莱恩哈特等待着哈灵顿的回应，后者似乎稍稍冷静了下来。
“大人”他的语气再度变得谦卑起来，“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并不是质疑教团，只是——”
“我相信你没有”莱恩哈特给了对方一个台阶，厅内一直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白发少年和其他教团成员也都恢复了正常。
威尔特的直觉告诉他是时候了，此刻和解的信号已经传递，天真无辜的女仆正在为商讨大事的大人物们递上一盘水果。
他的精神紧绷，正一步步逼近目的地。很好，他们的注意力还在对方身上，现在已经重新开始商讨。
他放下盘子到桌上，没有任何人理会他，然后他转过身正对着盆栽，故作夸张的扭到脚倒在地上。
在他快要倒地的一瞬间，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名白发少年扶住了他。那速度快到威尔特差点没反应过来。
“没事吧”，他的声音温柔而纤细，搭配上病态美的外表，恐怕能让很多少女沦陷。
“哦我没事，非常感谢你，大人”，可怜的女仆向少年鞠躬。
他故作姿态的捂住胸口，内心实在被这位这名白发少年吓得不轻。果然教团的人远非他可比拟，尽管是同龄，对方恐怕能打一百个他。
但是，威尔特成功了。金属的小球已经被放入了盆栽里，亚丽珊卓交代的任务已经做完了。他的内心突然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另外两个人，莱恩哈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而哈灵顿对女仆的闹剧虽然不满，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我寻求的也是合作关系，大人，像卡尔曼这样的人无疑已经给教团的事业带来不便。”，停了一下，他补充道。
“我保证教团之后得到的只会更多，只是需要让渡部分权力给我们。更有效帮助教团打击虚空和异教徒难道不符合天父的意愿吗？”
他这番话极为诚恳，让莱恩哈特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位伯爵，宛如第一次认识他。威尔特知道自己该逃跑了，只要变回卫兵的模样逃之夭夭，一切就结束了。
“修道院的权力并不是可以讨论的话题，这是你们女皇当初接受教团协助的条件”，哈灵顿垂头丧气，好似在为永远都无法摆脱卡尔曼的掣肘而痛苦。
“但你很幸运，哈灵顿伯爵。”
莱恩哈特说出了威尔特难以置信的话，“打击虚空的事业需要你的帮助。”这句话让伯爵重新唤起了活力。
这么说，卡尔曼在瑟姆斯的日子到头了，但威尔特想把这份喜悦留给以后品味，现在一心想要离开这里。女仆服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能慢悠悠地往前挪动。
“是大人，我一定竭尽所能”哈灵顿马上就向对方宣誓忠诚，全然忘记了曾经发生过口角。
“我想向你了解，瑟姆斯小镇怪病的事情。”
莱恩哈特的话让威尔特倏地停下了脚步，这也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怎么办，他犹豫着，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蒙塔医生说过他会解决问题的，赶紧逃吧，但另一个声音却阻碍着他。
万一蒙塔医生取了血也救不了他们，而我又错过了了解的机会…
他的牙齿已经快要咬出血了，不不不，你又要做蠢事了吗威尔特，快跑，快从这里离开。
莱恩哈特的话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选择留了下来，站在一旁继续扮演无辜的侍女。
“请你向我们介绍一下情况。”
哈灵顿和鲍尔对望了一眼，然后由后者开口：
“大人，一个月前瑟姆斯周边的突然有人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现象，起初我们以为是血蝇带来的疾病，所以都很重视，请了镇上最好的医生蒙塔”
“但这种病的现象很怪，病人身上有的会腐烂溶解，有的则变为了黑色，还有些人长出了动物的鳞片。”莱恩哈特和少年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打断队长的话。
“蒙塔医生对此毫无办法，而修道院的督军卡尔曼视若无睹。”而你们则看到了商机发明了圣水，威尔特内心加上一句点评。
“大人——请问教团方面了解这种病症吗？”哈灵顿试探性地提问。
“莱恩哈特！”这次轮到少年警告他，但莱恩哈特挥了挥手，“既然伯爵大人决心与教团合作，想必也愿意承担泄露的风险，我说的对吗”
“当、当然”，哈灵顿无奈的点点头，表情写满了不情愿。
“这种病症恐怕和虚空侵蚀有关，哈灵顿大人，你知道虚空吧。”他向哈灵顿看了一眼，后者吓得不敢回答。
“不用紧张，”莱恩哈特再次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官方的说法里，这个词是邪恶的，任何与其牵扯关系都会万劫不复，但它事实上是存在的”
“自从通用历元年的赐福日，也就是874年前，第一个人受到了天父的恩泽，并获得了名为奇迹的非凡能力，此后天父就一直通过这种方式引导着这个世界。”
“但能够给予人奇迹的并不只是天父，虚空，这个不存在于世间的异域，也能予人以超凡。”
哈灵顿已经满头是汗了，似乎在后悔自己扯上了关系，但莱恩哈特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了下去。
“虚空的力量不稳定且不可控，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侵蚀这个世界，有些人能承受，则变为了有魔力的孩子，教团当然会将他们引上正途。”
“但那些适应不了的孩子，身体会出现各种异变。”
哈灵顿和威尔特听的目瞪口呆，似乎没有预料到简单的疾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但是世界上不止有教团，还有异教徒，女巫这些异端，他们利用虚空，想要从中获得力量，因此保护世人并阻止异教徒，是教团毕生的事业。”
莱恩哈特的脸色坚定，眼睛有种不可动摇的神色。
“现在我们担心，如果这种现象大范围持续的出现在瑟姆斯，那可能是有异端在刻意引发虚空侵蚀。”
没有人能对这番话做出反应，因为此时更大的躁动出现了，整个大厅的人都出现了不适感。
威尔特想起来了，那天见到亚丽珊卓，还有莱恩哈特散发出来的诡异气场，他们都同样具有压迫力，让人难以呼吸，而这次的规模远非前两次可比。
金发少女艾蕾茵走进了大厅，表情不再带有笑容，她的目光环绕了大厅一圈，最后定格在了一个靠在墙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女仆身上。
“我们又见面了，雷文”
那张美丽的脸也无法掩盖住深深的憎恨，“你是个易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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