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疯魔
恒衍闭上了眼睛，双臂平举齐肩，掌心向上，一颗金色珠子从他身上飞出。
珠子悬停在了他的头顶，撒下了淡淡的金光。
王教长翻手取出了一个卷轴，抛向了空中。
卷轴炸开，化为了无尽白光，狠狠地扎入了地下！
地下洞穴中。
那个枯瘦老者早已感应到了上面的动静，但他只是微微向上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道：“已经晚了！”
射下来的万丈白光，在穿破地层，进入地下洞穴，靠近老者与祭台的时候，一道透明的护罩显现。
射下来的白光，碰上护罩，就如同冰雪遇火，立刻消融！
恒衍猛的睁开双眼！
身体在空中旋转，双手不停的勾画，一道道金色的光纹形成。
“去！”
金色光纹立刻铺散开去。
“诸位快站在我标好的，破阵纹标记之处，注入法力！”
明执事等人没有犹豫，立刻飞身站在了其纹路中正闪着金色光点之处，注入法力。
“破！”金色的破阵纹如同长河汇海，浩浩荡荡顺着王教长的万丈白光冲入地下。
“哦！”枯瘦老者眉头一动，“原来还有位阵法师？而且还达到了天品！”
“不过~”他又轻轻一笑，“没用！”
他一指向上指去，一股玄之又玄的强大力量爆发了出来，一种透明的波涛翻滚向上，冲下来的金色破阵纹寸寸崩灭。
上面的所有强者，尽皆被震得口中泛甜、眼前一阵发黑，有的更是吐出了鲜血！
恒衍神色坚定，大喝一声：“血渡锁坤！”
他的眉心一道妖艳如血的火焰飞出，融入了周围金色光纹之中，金纹化为了血纹，然后分成数组，插入了四周的几处地下。
向上涌来了的透明能量，终于受到了影响，一下子变得不稳定起来了。
但恒衍也一下子脸色如纸，甚至于全身血肉都失去了血色，成了苍白之色！
“咦？”地下的老者第一次皱了眉头，“竟然会这等秘术，以精血魂魄养出‘绝坤火’这种专门封锁地脉之力的奇物！”
但他又很快舒展了眉头，冷笑着轻声自语：“可惜，已经晚了！你们还根本就不明白这个计划动用了何等力量，这个阵法又牵扯着何种伟力……如今，就算是天师级之上的强者，或者是极善破阵的圣品阵法师立刻现身于此，都没用了！”
接着，他口中念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语言。
它有别于九块大陆所有种族语言，不属于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种族、国度用来交流的语言。
它像是自然的鸣唱、天地的共鸣，但当它传入你耳中的时候，你却下意识的会想到，这是一种语言！
这是一种带着神奇力量的语言。
许多非凡者里面的学者们，对此的判断是：“它并非用来与世间的一切生灵或者死灵沟通，它所沟通的或许是天地乾坤，又或者是更高的次元！”
这是“灵语”！
而由于西方的洛索菲亚大陆魔法一脉的兴盛，它又被别称为“魔法语”！
外界。
本来正在准备一个极强术法的王教长，突然中止了即将完成的术法，神色惊疑不定的望向下方。
“怎么回事？为什么力量我的神术竟然会被打断？！”
王教长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沉思了一会儿后，他脸色狂变！
“不好！停下，快逃！”
后面一句，是他疯狂吼出来对恒衍他们说的。
可他话音刚刚落下，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已经降临。
“这是……邪神的力量？”王教长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进一步验证了先前脑子里的猜想，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这绝不是普通邪神的力量，这……这力量……”
王教长感受着这股力量，心中越发的震动。
他再次对着恒衍他们喊道：“快停下，我们先避一下，再从长计议！”
“已经……来不及了！”却只见脸色纸白的恒衍，对着王教长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但他的神色却愈发地坚定起来。
一道又一道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已然远去的人影，在他脑海中闪过。
最后，剩下一道婀娜的身影停留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刻骨铭心！
他在心里温柔的念了一句：“让你等急了吧？别生气，就要来找你了！”
“喝啊啊！！”他仰天怒吼狂啸，全身燃起了血色的火焰。
本来想要逃走的，位于光纹交汇处的其他非凡强者们，则惊骇的发现，他们竟然动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上同样燃起那种血色火焰。
“啊啊啊……喂喂！怎么回事？！”
“混蛋，你想干什么？！”
“快，快停下了呀！”
可无论他们如何撕吼、咒骂，乃至于后面的怨求，都没能引起恒衍的半分迟疑！
而他们拼命反抗的力量，则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力量极速流失，肉身与魂魄一并燃烧了起来，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一块疯狂燃烧柴火。
而随着他们这些“柴火”的燃烧，无数的血色光纹疯狂“生长”了出来，然后极速的交织、相缠。
一时间，这个天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画卷，而这些不断狂增、疯狂乱舞的金色光线则成了上面的画线，似要画出一幅绝世无双的画作！
“呵……天地不仁，以众生为蝼蚁。然而蝼蚁虽小，亦可呲牙啸天……只能对不起了，诸位！”眼中的愧疚之色一闪而过，然后就尽数化为了疯狂。
“喝啊啊！！”
恒衍疯狂长啸着，化身成了一个火球，冲天而起。
其他人也接着被血色火焰吞噬，化成了一个个火球，带着一阵阵的哀鸣怒吼，随着他而去。
“恒衍！你在干什么？！”王教长所料未及，大惊失色，对着其惊怒交加的吼道。
“相对于浩荡天地，众生不过是蝼蚁。面对残酷的命运，不能做到拼尽一切的人，连向天地露出爪牙的机会都没有……什么都不愿意舍弃的人，注定什么也做不到！”
恒衍的声音从火球中传了出来，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一股子疯狂。
“哎～一念疯魔！”一声幽幽的叹息，在王教长的耳旁响起。
一位身穿纯白教袍的老者从王教长身体中走出，看着疯狂的恒衍，摇头叹道：“有的时候，太想去守护，却往往会走向了极端，心生魔障，终致于一念疯魔。”
王教长看见老者，瞬间面露喜色，道：“老头，你终于醒了！”
老者浑身上下都泛着一层纯洁的毫光，他对着王教长笑道：“这么大动静，还能不醒吗？”
“你看这……”王教长看向高空中的恒衍。
“已经晚了，”老者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专门摆弄阵法的，况且他这阵法禁术已然成势了！”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助它一臂之力，希望将它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了。”
老者语气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后，身上散发出了无数白色毫光，融入了恒衍的禁术，令其威能更上了一层楼。
同时他凝重的看着下面，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如此诡异恐怖……难道是什么邪神要降临了？可这感觉，也不像呀！”
他闭上了双眼，眉心显现出了一个璀璨无比的白色符号。
接着，他的耳中就出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
而王教长，也立刻与他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这是……三大上位‘灵语’之一的洛伦洛亚特语！难道下面是一位圣灵魔法师在施展禁术？”
“不，不对！这不像魔法，这更像是在沟通邪神……可恶，难道真的是有邪神要降临吗？”
“这感觉，如果邪神的话，恐怕降临的邪神，在诸多邪神中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存在……该死！到底是哪位邪神呢？！”
他眉心的璀璨白光越发的明亮，全身上下被无尽的圣光所包裹着。
终于，声音愈发的清晰。
他也凭着自己的神眷之力，渐渐解读出了声音里的内容：
“血月下的挽歌奏响，幽暗无尽的深渊敞开了大门，架起了通天彻地的桥梁……”
“黑色的曼陀罗啊！你是那不可预知的黑暗，带来了永恒无穷的绝望……”
“暗红色的锁链，上面镶嵌着珍珠……”
“翠绿色的火焰，里面有一双金手……”
“漆黑无尽的魔雾中，藏着一对银脚……”
“白骨与黑骨相交，才是最好的脊梁……”
“那疯狂肆虐的风暴，将骸骨播向四方……”
“天空中陨落的太阳，成为了不朽的头颅……”
“灰色的死亡哀嚎，布满了灾难的血肉……”
“让锁链释放，解开那一切的枷锁……”
“啊！”老者如遭重击，全身的圣光剧烈动荡。
王教长更是紧抱着自己的头颅，直接从空中摔了下去。
老者的眼中充满了惊骇，凭他的位格，一般来讲，虽然“上位灵语”中充盈着强大的神秘力量，也不至于能伤害到他。
可现在，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单纯因为听了这一段话就被伤到了！
乃至于连带着自己的共生对象，也被波及到了。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他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以王教长天师级别的修为，现在可能都已经魂飞魄散了！
尤其是，最后他听到的一句若有若无、模糊不清的呓语。
他在心中暗暗庆幸：
幸亏自己反应得快，立刻拼尽全力退了出来，否则自己以及王冬这小子恐怕就算不死，大概率也得变成傻子……
不，不仅仅是因为反应够快，更重要的可能是这个“灵语”，并不能完美承载、发挥出这些语句的全部威力。
老者越想越惊骇，这可是现存天下唯三的“上位灵语”之一呀！
这应该是一种仪式……
可这到底是什么仪式呢？
望着下面，老者已经心生退意，只是又觉得有点丢面子和不甘心。
心里千回百转间，摔在地面上的王教长都给丢在了脑后……
……...
一片黑色的大地上，有山川河流、森林草丛，但却显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丁点儿的生机。
这里的天空之中，厚厚的铅灰色云层一直往下压得很低，稍微高一些的山丘，都仿佛伸手就能够触摸到这灰色云层一般。
这片大地，往四周延伸没多远距离，就是灰黑色的雾气笼罩。
这片大地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岛屿。
“琳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琳姐的声音响起：“别急！看来困住我们的强者有重要的事情去办，还没空理我们。”
他们还能交谈？
不远处的夏尘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心中一动。
看来他们果然不简单，自己可是连嘴皮都动不了呀！
“哎！没别的办法了！”琳姐叹道，“再磨蹭下去，如果那个强者回来了，我们还没脱困恐怕就没机会了。”
“琳姐，你……”阿斌的声音响起。
“放心，相信我！”琳姐打断了他。
接着，夏尘就感觉到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渐渐涌现……
珠子悬停在了他的头顶，撒下了淡淡的金光。
王教长翻手取出了一个卷轴，抛向了空中。
卷轴炸开，化为了无尽白光，狠狠地扎入了地下！
地下洞穴中。
那个枯瘦老者早已感应到了上面的动静，但他只是微微向上看了一眼，笑了一下道：“已经晚了！”
射下来的万丈白光，在穿破地层，进入地下洞穴，靠近老者与祭台的时候，一道透明的护罩显现。
射下来的白光，碰上护罩，就如同冰雪遇火，立刻消融！
恒衍猛的睁开双眼！
身体在空中旋转，双手不停的勾画，一道道金色的光纹形成。
“去！”
金色光纹立刻铺散开去。
“诸位快站在我标好的，破阵纹标记之处，注入法力！”
明执事等人没有犹豫，立刻飞身站在了其纹路中正闪着金色光点之处，注入法力。
“破！”金色的破阵纹如同长河汇海，浩浩荡荡顺着王教长的万丈白光冲入地下。
“哦！”枯瘦老者眉头一动，“原来还有位阵法师？而且还达到了天品！”
“不过~”他又轻轻一笑，“没用！”
他一指向上指去，一股玄之又玄的强大力量爆发了出来，一种透明的波涛翻滚向上，冲下来的金色破阵纹寸寸崩灭。
上面的所有强者，尽皆被震得口中泛甜、眼前一阵发黑，有的更是吐出了鲜血！
恒衍神色坚定，大喝一声：“血渡锁坤！”
他的眉心一道妖艳如血的火焰飞出，融入了周围金色光纹之中，金纹化为了血纹，然后分成数组，插入了四周的几处地下。
向上涌来了的透明能量，终于受到了影响，一下子变得不稳定起来了。
但恒衍也一下子脸色如纸，甚至于全身血肉都失去了血色，成了苍白之色！
“咦？”地下的老者第一次皱了眉头，“竟然会这等秘术，以精血魂魄养出‘绝坤火’这种专门封锁地脉之力的奇物！”
但他又很快舒展了眉头，冷笑着轻声自语：“可惜，已经晚了！你们还根本就不明白这个计划动用了何等力量，这个阵法又牵扯着何种伟力……如今，就算是天师级之上的强者，或者是极善破阵的圣品阵法师立刻现身于此，都没用了！”
接着，他口中念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语言。
它有别于九块大陆所有种族语言，不属于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种族、国度用来交流的语言。
它像是自然的鸣唱、天地的共鸣，但当它传入你耳中的时候，你却下意识的会想到，这是一种语言！
这是一种带着神奇力量的语言。
许多非凡者里面的学者们，对此的判断是：“它并非用来与世间的一切生灵或者死灵沟通，它所沟通的或许是天地乾坤，又或者是更高的次元！”
这是“灵语”！
而由于西方的洛索菲亚大陆魔法一脉的兴盛，它又被别称为“魔法语”！
外界。
本来正在准备一个极强术法的王教长，突然中止了即将完成的术法，神色惊疑不定的望向下方。
“怎么回事？为什么力量我的神术竟然会被打断？！”
王教长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沉思了一会儿后，他脸色狂变！
“不好！停下，快逃！”
后面一句，是他疯狂吼出来对恒衍他们说的。
可他话音刚刚落下，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已经降临。
“这是……邪神的力量？”王教长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进一步验证了先前脑子里的猜想，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这绝不是普通邪神的力量，这……这力量……”
王教长感受着这股力量，心中越发的震动。
他再次对着恒衍他们喊道：“快停下，我们先避一下，再从长计议！”
“已经……来不及了！”却只见脸色纸白的恒衍，对着王教长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但他的神色却愈发地坚定起来。
一道又一道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已然远去的人影，在他脑海中闪过。
最后，剩下一道婀娜的身影停留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刻骨铭心！
他在心里温柔的念了一句：“让你等急了吧？别生气，就要来找你了！”
“喝啊啊！！”他仰天怒吼狂啸，全身燃起了血色的火焰。
本来想要逃走的，位于光纹交汇处的其他非凡强者们，则惊骇的发现，他们竟然动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上同样燃起那种血色火焰。
“啊啊啊……喂喂！怎么回事？！”
“混蛋，你想干什么？！”
“快，快停下了呀！”
可无论他们如何撕吼、咒骂，乃至于后面的怨求，都没能引起恒衍的半分迟疑！
而他们拼命反抗的力量，则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力量极速流失，肉身与魂魄一并燃烧了起来，他们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一块疯狂燃烧柴火。
而随着他们这些“柴火”的燃烧，无数的血色光纹疯狂“生长”了出来，然后极速的交织、相缠。
一时间，这个天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画卷，而这些不断狂增、疯狂乱舞的金色光线则成了上面的画线，似要画出一幅绝世无双的画作！
“呵……天地不仁，以众生为蝼蚁。然而蝼蚁虽小，亦可呲牙啸天……只能对不起了，诸位！”眼中的愧疚之色一闪而过，然后就尽数化为了疯狂。
“喝啊啊！！”
恒衍疯狂长啸着，化身成了一个火球，冲天而起。
其他人也接着被血色火焰吞噬，化成了一个个火球，带着一阵阵的哀鸣怒吼，随着他而去。
“恒衍！你在干什么？！”王教长所料未及，大惊失色，对着其惊怒交加的吼道。
“相对于浩荡天地，众生不过是蝼蚁。面对残酷的命运，不能做到拼尽一切的人，连向天地露出爪牙的机会都没有……什么都不愿意舍弃的人，注定什么也做不到！”
恒衍的声音从火球中传了出来，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一股子疯狂。
“哎～一念疯魔！”一声幽幽的叹息，在王教长的耳旁响起。
一位身穿纯白教袍的老者从王教长身体中走出，看着疯狂的恒衍，摇头叹道：“有的时候，太想去守护，却往往会走向了极端，心生魔障，终致于一念疯魔。”
王教长看见老者，瞬间面露喜色，道：“老头，你终于醒了！”
老者浑身上下都泛着一层纯洁的毫光，他对着王教长笑道：“这么大动静，还能不醒吗？”
“你看这……”王教长看向高空中的恒衍。
“已经晚了，”老者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专门摆弄阵法的，况且他这阵法禁术已然成势了！”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助它一臂之力，希望将它的价值发挥到最大了。”
老者语气平静的说完这些话后，身上散发出了无数白色毫光，融入了恒衍的禁术，令其威能更上了一层楼。
同时他凝重的看着下面，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如此诡异恐怖……难道是什么邪神要降临了？可这感觉，也不像呀！”
他闭上了双眼，眉心显现出了一个璀璨无比的白色符号。
接着，他的耳中就出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
而王教长，也立刻与他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这是……三大上位‘灵语’之一的洛伦洛亚特语！难道下面是一位圣灵魔法师在施展禁术？”
“不，不对！这不像魔法，这更像是在沟通邪神……可恶，难道真的是有邪神要降临吗？”
“这感觉，如果邪神的话，恐怕降临的邪神，在诸多邪神中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存在……该死！到底是哪位邪神呢？！”
他眉心的璀璨白光越发的明亮，全身上下被无尽的圣光所包裹着。
终于，声音愈发的清晰。
他也凭着自己的神眷之力，渐渐解读出了声音里的内容：
“血月下的挽歌奏响，幽暗无尽的深渊敞开了大门，架起了通天彻地的桥梁……”
“黑色的曼陀罗啊！你是那不可预知的黑暗，带来了永恒无穷的绝望……”
“暗红色的锁链，上面镶嵌着珍珠……”
“翠绿色的火焰，里面有一双金手……”
“漆黑无尽的魔雾中，藏着一对银脚……”
“白骨与黑骨相交，才是最好的脊梁……”
“那疯狂肆虐的风暴，将骸骨播向四方……”
“天空中陨落的太阳，成为了不朽的头颅……”
“灰色的死亡哀嚎，布满了灾难的血肉……”
“让锁链释放，解开那一切的枷锁……”
“啊！”老者如遭重击，全身的圣光剧烈动荡。
王教长更是紧抱着自己的头颅，直接从空中摔了下去。
老者的眼中充满了惊骇，凭他的位格，一般来讲，虽然“上位灵语”中充盈着强大的神秘力量，也不至于能伤害到他。
可现在，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单纯因为听了这一段话就被伤到了！
乃至于连带着自己的共生对象，也被波及到了。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他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力量，以王教长天师级别的修为，现在可能都已经魂飞魄散了！
尤其是，最后他听到的一句若有若无、模糊不清的呓语。
他在心中暗暗庆幸：
幸亏自己反应得快，立刻拼尽全力退了出来，否则自己以及王冬这小子恐怕就算不死，大概率也得变成傻子……
不，不仅仅是因为反应够快，更重要的可能是这个“灵语”，并不能完美承载、发挥出这些语句的全部威力。
老者越想越惊骇，这可是现存天下唯三的“上位灵语”之一呀！
这应该是一种仪式……
可这到底是什么仪式呢？
望着下面，老者已经心生退意，只是又觉得有点丢面子和不甘心。
心里千回百转间，摔在地面上的王教长都给丢在了脑后……
……...
一片黑色的大地上，有山川河流、森林草丛，但却显得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丁点儿的生机。
这里的天空之中，厚厚的铅灰色云层一直往下压得很低，稍微高一些的山丘，都仿佛伸手就能够触摸到这灰色云层一般。
这片大地，往四周延伸没多远距离，就是灰黑色的雾气笼罩。
这片大地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像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岛屿。
“琳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琳姐的声音响起：“别急！看来困住我们的强者有重要的事情去办，还没空理我们。”
他们还能交谈？
不远处的夏尘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心中一动。
看来他们果然不简单，自己可是连嘴皮都动不了呀！
“哎！没别的办法了！”琳姐叹道，“再磨蹭下去，如果那个强者回来了，我们还没脱困恐怕就没机会了。”
“琳姐，你……”阿斌的声音响起。
“放心，相信我！”琳姐打断了他。
接着，夏尘就感觉到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渐渐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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