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最后一天上课
砰砰砰，昨天逛了凤鸣镇，睡得很晚的宁珞石一下子被吵醒了。
谁在敲门？窗外还黑着！
汪汪汪，小黑狗多多也来凑热闹。
“谁呀？”迷迷糊糊的问。
“我！”
……是赵美丽。
拉开电灯，看看表，哦，六点多了，睡过头了，再过一会就上早读课了。
“啊，你先去教室看着学生，等我一会，起来了就去教室。”
彻底清醒的宁珞石边穿衣服边说话。
“好，你不用着急。”脚步声远离，赵美丽去教室了。
农村学校的上学时间，跟着大人上工的时间走。早晨要摸着黑去上学，先早读，再上两节课后放学回家。大人也下工归来了，全家一起吃早饭。
洗漱完毕，烧好开水，早饭吃啥？
早饭就简单点，凉拌木耳，香椿炒鸡蛋，嗯，再来个红薯稀饭，三下五除二搞定。
把做好的早饭放到锅里热着，宁珞石来到了教室，早读课快要结束了。
在教室找到赵美丽，悄悄问：“你现在吃饭不？我都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呢。”
赵美丽白了他一眼，“等放学了再吃。”
宁珞石耸耸肩，没有吭气，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子，一边喂小黑狗，一边在心里嘀咕，琢磨着最后几节课怎么上。
得想想。
哎呀，不想了，小孩子嘛，教着唱首歌吧！有纪念意义。
唱啥歌呢？
儿歌自己也会唱几首，但这一首歌得有意义，选哪一个呢。
嗯，这首歌好，就它了。
想好了，宁珞石找到小黑板开始写歌词，谱子是没有的。
五线谱不需要！简谱也不会，不是，是不需要。
拼音可以注上，唱歌认字两不误。
唰唰唰，一气呵成，这歌自己太熟悉了。
自己练了几十年的字还是相当好看的，包括上面的拼音字母。
端详一会，用剩下的一点红色粉笔头在黑板的左上角画了一个亭子。
完美！
美美喝下一大口水，提着小铁锤走到大柏树下，对着挂在树杈上的破铁犁用劲敲，当当当，敲响了上课的鉄犁声。
赵美丽听到声音，探头出来张望了一眼，接着就拿着课本和教案出来，脸色有点紧张。
经过宁珞石身边的时候，宁珞石用鼓励的眼神注视着她，轻声说了一句：“你可以的！加油！”
赵美丽点点头，步子轻快了。
宁珞石提着黑板，随后走到了教室门口，站在那儿，顺势看起了赵美丽的第一节课。
赵美丽站在讲台上，大大方方的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老师。大家前天下午已经见过面了，可是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现在，让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转过身，在干净的黑板上写下三个字，赵美丽。
“我叫赵没力，也有人叫我赵美丽。”自信的微笑着，用手撩了一下滑落的刘海，看着下面的学生。
“有人问了，没力，是没有力气吗？”赵美丽故意说出来，小家伙们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等着新老师的解释。
“这是一个秘密呦！”露出狡黠的笑容，还挤挤眼角。
“如果大家能在这个学期，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我就把这个小秘密和大家分享，好不好？”
姜小军鼓起胸膛，大声和大家一起喊道：“好！”
“下面，让我认识一下大家。请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告诉老师，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最喜欢做什么？谁先来？”
说完，走下讲台，靠近了学生们，带着亲切的笑容，鼓励的眼神看过每个人。
“我先说！”姜小军和杏花同时站起来，异口同声，互相看着对方，不肯相让。
看到这里，宁珞石有点担心，看赵美丽如何处理。
赵美丽示意两人坐下，“姜小军同学，你是班长吧？”笑吟吟的看着他。
姜小军骄傲的点点头。
“作为班长，你抢着带头做自我介绍，做得很好，值得表扬！”赵美丽用赞赏的口吻说道。
“可是，同样作为班长，对待班里的同学，特别是女同学，要懂得谦让。这才是一个优秀的班长，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耐心而和蔼的解释道。
姜小军重重的点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稳了！宁珞石暗暗赞赏，轻轻咳了一声。
听见动静的赵美丽用余光瞥了一眼，宁珞石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把学生交给赵美丽，目前看来是没有问题。再多看几节课，自己就踏实了，可以放心筹划进山的准备工作了。
到了第二节课的时间了，宁珞石挂好小黑板，面对大家。
“这节课，我们上音乐课。”
嗯？没上过！个个都扑闪着眼睛，看着老师和黑板。
音乐课是做啥？不知道。
学吹笛子吗？自己没有啊！唢呐家里有，爸爸会吹，声音可大了。
看着一双双求知的眼睛，宁珞石觉得心酸。
物资匮乏，教育落后，必须要改变啊！
“音乐课呢，就是先学唱歌，慢慢再学习音乐知识。”
哦，好像明白了。
黑板上是歌词，好多字不认识，哎，有拼音。
“今天教的歌，叫送别。
没听过，不知道。
宁珞石大手一挥，指着黑板。
“下面，我先唱一遍，大家对照黑板上的歌词听。”
“长亭外，古道边......”
宁珞石的嗓音不错，唱起来情绪饱满，愁绪满怀。
一曲歌罢，鸦鹊无声。嗯?想当初也是个麦霸呀，怎么没有反应？
小家伙们都难受的快哭了，等了半天，才稀稀拉拉的拍起了巴掌。
坐在下面的赵美丽惊讶了，真好听！这家伙！
接着，宁珞石一字一句的教，先认字，再学唱，热热闹闹的教下去了。
课间休息时，赵美丽跑来问：“石头，你唱歌这么好，专门学过吗？”
“哦，谢谢你的夸奖！没有学过，可能是天赋好吧！”一幅谦虚的表情，心里却得意的很，喊着叫着快来羡慕我啊夸我啊！
赵美丽半个字都不信，赏了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宁珞石呆了，嗯？
不是应该用那种炽热的，冒着小星星的眼神吗？剧情不对啊！
学得很快，宁珞石后面安排大合唱，分配任务，忙的不可开交。
当当当的下课声是赵美丽敲的，听到声音宁珞石看了一眼手表，哦，到时间了，该放学了。
放学的孩子们唱着歌，三三两两的走了，宁珞石端着空杯子回到房间。
赵美丽带着两个窝窝头，过来倒热水，准备吃早饭。
宁珞石忙去端热在锅里的早饭，试试温度，还好，没凉。端到桌子上，招呼赵美丽。
“课讲得不错，很棒！快来吃饭！”
听到宁珞石的肯定，赵美丽顿时心安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喜色。
没有说话，赵美丽吃着窝窝头，接过稀饭，回头给了宁珞石一个灿烂的笑脸。
看着赵美丽瘦弱的身影，宁珞石心里叹口气，太像了，有时候让人都觉得头发晕。
两人吃着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宁珞石一个一个介绍这些孩子的情况，定了下午上体育课，让赵美丽参与进来，以便更快的了解这些孩子，等到明天就让赵美丽尝试全面接手。
气氛很融洽，赵美丽没有意识到，两个人如同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一个眼神，几个字，就能互相明白对方的意思。
默契！
对，是这种感觉，很巴适，很安逸，让人成迷。
喜欢这种感觉。
赵美丽的心情不错，哼着歌洗锅洗碗，如同一只蝴蝶在房子里翩翩起舞，来回走动收拾房间。
时间过得很快，学生陆续来了，所有人都到院子里，上一节新课。
孩子们玩疯了！
从来没有上过体育课的孩子体会到了上学的乐趣。
无论是排队跑步，还是跟着老师做拉伸动作，都让孩子们感到新鲜，兴奋。
做游戏的环节更是让大家欢呼雀跃，丢手绢，跳格子，老鹰抓小鸡，一个个玩得兴高采烈。
宁老师这个笨老鹰，被赵老师挡得死死地，一个小鸡也没有抓到，笑死人了。
哎，宁老师变了！
以前总是板着脸，闷闷的那个宁老师不见了，变成一个笑呵呵，活泼开朗的新老师。
新老师特棒，会唱歌，会跑步，会跳远，会……玩？
反正啥都会！
会那么多好玩的游戏，嘻嘻，两个人的腿绑在一起，比赛跑步，太好玩了！
对了，宁老师是从啥时候开始变的？
今天！
对，自从收假，新老师来了，宁老师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一直笑呵呵的，真奇怪！
当当当，下课了？要放学了？
可是今天的时间怎么这么快？明天要早早起来，再也不用妈妈提着耳朵叫我上学了。
谁在敲门？窗外还黑着！
汪汪汪，小黑狗多多也来凑热闹。
“谁呀？”迷迷糊糊的问。
“我！”
……是赵美丽。
拉开电灯，看看表，哦，六点多了，睡过头了，再过一会就上早读课了。
“啊，你先去教室看着学生，等我一会，起来了就去教室。”
彻底清醒的宁珞石边穿衣服边说话。
“好，你不用着急。”脚步声远离，赵美丽去教室了。
农村学校的上学时间，跟着大人上工的时间走。早晨要摸着黑去上学，先早读，再上两节课后放学回家。大人也下工归来了，全家一起吃早饭。
洗漱完毕，烧好开水，早饭吃啥？
早饭就简单点，凉拌木耳，香椿炒鸡蛋，嗯，再来个红薯稀饭，三下五除二搞定。
把做好的早饭放到锅里热着，宁珞石来到了教室，早读课快要结束了。
在教室找到赵美丽，悄悄问：“你现在吃饭不？我都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呢。”
赵美丽白了他一眼，“等放学了再吃。”
宁珞石耸耸肩，没有吭气，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子，一边喂小黑狗，一边在心里嘀咕，琢磨着最后几节课怎么上。
得想想。
哎呀，不想了，小孩子嘛，教着唱首歌吧！有纪念意义。
唱啥歌呢？
儿歌自己也会唱几首，但这一首歌得有意义，选哪一个呢。
嗯，这首歌好，就它了。
想好了，宁珞石找到小黑板开始写歌词，谱子是没有的。
五线谱不需要！简谱也不会，不是，是不需要。
拼音可以注上，唱歌认字两不误。
唰唰唰，一气呵成，这歌自己太熟悉了。
自己练了几十年的字还是相当好看的，包括上面的拼音字母。
端详一会，用剩下的一点红色粉笔头在黑板的左上角画了一个亭子。
完美！
美美喝下一大口水，提着小铁锤走到大柏树下，对着挂在树杈上的破铁犁用劲敲，当当当，敲响了上课的鉄犁声。
赵美丽听到声音，探头出来张望了一眼，接着就拿着课本和教案出来，脸色有点紧张。
经过宁珞石身边的时候，宁珞石用鼓励的眼神注视着她，轻声说了一句：“你可以的！加油！”
赵美丽点点头，步子轻快了。
宁珞石提着黑板，随后走到了教室门口，站在那儿，顺势看起了赵美丽的第一节课。
赵美丽站在讲台上，大大方方的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老师。大家前天下午已经见过面了，可是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现在，让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
转过身，在干净的黑板上写下三个字，赵美丽。
“我叫赵没力，也有人叫我赵美丽。”自信的微笑着，用手撩了一下滑落的刘海，看着下面的学生。
“有人问了，没力，是没有力气吗？”赵美丽故意说出来，小家伙们露出了期待的眼神，等着新老师的解释。
“这是一个秘密呦！”露出狡黠的笑容，还挤挤眼角。
“如果大家能在这个学期，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我就把这个小秘密和大家分享，好不好？”
姜小军鼓起胸膛，大声和大家一起喊道：“好！”
“下面，让我认识一下大家。请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告诉老师，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最喜欢做什么？谁先来？”
说完，走下讲台，靠近了学生们，带着亲切的笑容，鼓励的眼神看过每个人。
“我先说！”姜小军和杏花同时站起来，异口同声，互相看着对方，不肯相让。
看到这里，宁珞石有点担心，看赵美丽如何处理。
赵美丽示意两人坐下，“姜小军同学，你是班长吧？”笑吟吟的看着他。
姜小军骄傲的点点头。
“作为班长，你抢着带头做自我介绍，做得很好，值得表扬！”赵美丽用赞赏的口吻说道。
“可是，同样作为班长，对待班里的同学，特别是女同学，要懂得谦让。这才是一个优秀的班长，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耐心而和蔼的解释道。
姜小军重重的点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稳了！宁珞石暗暗赞赏，轻轻咳了一声。
听见动静的赵美丽用余光瞥了一眼，宁珞石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把学生交给赵美丽，目前看来是没有问题。再多看几节课，自己就踏实了，可以放心筹划进山的准备工作了。
到了第二节课的时间了，宁珞石挂好小黑板，面对大家。
“这节课，我们上音乐课。”
嗯？没上过！个个都扑闪着眼睛，看着老师和黑板。
音乐课是做啥？不知道。
学吹笛子吗？自己没有啊！唢呐家里有，爸爸会吹，声音可大了。
看着一双双求知的眼睛，宁珞石觉得心酸。
物资匮乏，教育落后，必须要改变啊！
“音乐课呢，就是先学唱歌，慢慢再学习音乐知识。”
哦，好像明白了。
黑板上是歌词，好多字不认识，哎，有拼音。
“今天教的歌，叫送别。
没听过，不知道。
宁珞石大手一挥，指着黑板。
“下面，我先唱一遍，大家对照黑板上的歌词听。”
“长亭外，古道边......”
宁珞石的嗓音不错，唱起来情绪饱满，愁绪满怀。
一曲歌罢，鸦鹊无声。嗯?想当初也是个麦霸呀，怎么没有反应？
小家伙们都难受的快哭了，等了半天，才稀稀拉拉的拍起了巴掌。
坐在下面的赵美丽惊讶了，真好听！这家伙！
接着，宁珞石一字一句的教，先认字，再学唱，热热闹闹的教下去了。
课间休息时，赵美丽跑来问：“石头，你唱歌这么好，专门学过吗？”
“哦，谢谢你的夸奖！没有学过，可能是天赋好吧！”一幅谦虚的表情，心里却得意的很，喊着叫着快来羡慕我啊夸我啊！
赵美丽半个字都不信，赏了一个白眼，转身走了。
宁珞石呆了，嗯？
不是应该用那种炽热的，冒着小星星的眼神吗？剧情不对啊！
学得很快，宁珞石后面安排大合唱，分配任务，忙的不可开交。
当当当的下课声是赵美丽敲的，听到声音宁珞石看了一眼手表，哦，到时间了，该放学了。
放学的孩子们唱着歌，三三两两的走了，宁珞石端着空杯子回到房间。
赵美丽带着两个窝窝头，过来倒热水，准备吃早饭。
宁珞石忙去端热在锅里的早饭，试试温度，还好，没凉。端到桌子上，招呼赵美丽。
“课讲得不错，很棒！快来吃饭！”
听到宁珞石的肯定，赵美丽顿时心安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喜色。
没有说话，赵美丽吃着窝窝头，接过稀饭，回头给了宁珞石一个灿烂的笑脸。
看着赵美丽瘦弱的身影，宁珞石心里叹口气，太像了，有时候让人都觉得头发晕。
两人吃着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宁珞石一个一个介绍这些孩子的情况，定了下午上体育课，让赵美丽参与进来，以便更快的了解这些孩子，等到明天就让赵美丽尝试全面接手。
气氛很融洽，赵美丽没有意识到，两个人如同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夫妻，一个眼神，几个字，就能互相明白对方的意思。
默契！
对，是这种感觉，很巴适，很安逸，让人成迷。
喜欢这种感觉。
赵美丽的心情不错，哼着歌洗锅洗碗，如同一只蝴蝶在房子里翩翩起舞，来回走动收拾房间。
时间过得很快，学生陆续来了，所有人都到院子里，上一节新课。
孩子们玩疯了！
从来没有上过体育课的孩子体会到了上学的乐趣。
无论是排队跑步，还是跟着老师做拉伸动作，都让孩子们感到新鲜，兴奋。
做游戏的环节更是让大家欢呼雀跃，丢手绢，跳格子，老鹰抓小鸡，一个个玩得兴高采烈。
宁老师这个笨老鹰，被赵老师挡得死死地，一个小鸡也没有抓到，笑死人了。
哎，宁老师变了！
以前总是板着脸，闷闷的那个宁老师不见了，变成一个笑呵呵，活泼开朗的新老师。
新老师特棒，会唱歌，会跑步，会跳远，会……玩？
反正啥都会！
会那么多好玩的游戏，嘻嘻，两个人的腿绑在一起，比赛跑步，太好玩了！
对了，宁老师是从啥时候开始变的？
今天！
对，自从收假，新老师来了，宁老师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一直笑呵呵的，真奇怪！
当当当，下课了？要放学了？
可是今天的时间怎么这么快？明天要早早起来，再也不用妈妈提着耳朵叫我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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