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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永乐城的消逝

    城主看着蜂拥而入的妖兽,痛苦的流下了泪水,终究还是没守住,这座千年古城,无数人和妖向往的古城,今日即将和它的辉煌一同离去。

    只见祠堂内十九块牌匾缓缓升起,发出金光。城主看着仅剩的幸存者,闭着眼流下了泪水。

    “永乐城第十九任城主姬原,护城无力,请姬家先祖庇护,送城内百姓出城,原不胜感激。”

    “今永乐城内忧外,原才资愚钝,不能护城周全,当以死掩愧!”

    “姬原在此,送,永乐城!”

    姬原喊完之后,七窍流血,眼中布满了血丝,很是凄惨,他只身冲向西城,城外不断传来妖兽的哀嚎,不一会,声响慢慢停息。十九块牌匾围住幸存的百姓,发出金光,照耀了东方远处的城池。

    金光一闪,所有人便瞬间失明,不知去往何处。

    高景行头痛欲裂,缓慢睁开双眼。无际的雪充斥着视野,刚才还在动乱不断的永乐城,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未知的地方。

    宁静,祥和的环境无一不在提醒着刚才的野性与杀戮。

    永乐城,一千五百年前所建。见证了无数个和平与盛世,就在昨天永乐城内还载歌载舞,今日便瓦解冰消,风光不再。一如藏书阁藏书所言,“居安者,不思危,已危矣。”

    白乞和秋兮也不知被送到了何处,或许并不在这方地域,当务之急应该先找个安身的场所。

    看样子白帝城想要发动战争了,想来也是,人妖两族向来是一千五百年出个旷世奇才,带领本族征伐四方。如今千年已过,从未听闻妖族出现天才,也怪不得白帝城忍耐不住发动战争。

    高景行甩出一张急行符,“快走踏清秋!”,小腿浮现一匹青鬃马,马嘴金络脑格外醒目,仿佛可万里急行不停歇。高景行一步百米向前闪去,身旁的雪都被带动地飞了起来。

    眼前的黑点逐渐放大,那个黑点开始逐渐分散,人群的轮廓显现了出来。高景行速度慢慢降了下来,靠近人群走去。

    突然一只手拉了下高景行,高景行回头一看发现是白乞,只是不知何时白乞和秋兮换上了白色的衣服。

    白乞偷偷在他耳边说道:“这里是雪国,世人相传雪国人生性温和,可有野史记载雪国人极其善变,且做事毫无准则。”

    高景行偷偷施法让自己的衣服跟白乞一样,躲在一旁看着人群。

    只见四五个雪国人在一旁互相争辩,一个个言辞凿凿,条理有序。高景行三人在一旁听着。他们在争辩雪的本质,一人说雪久为冰,雪多凝冰,因此雪本质为冰。另一方认为雪化为水,冰融也为水,因此雪本质为水。

    一旁一个人走去,问起:“这若辩论赢了,是否有奖励啊?”

    一人打量着这个服饰怪异的人,微笑,“自然,若您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肯定有厚报。”

    那人笑着:“雪为水。雪可化为水,水却不无法化成雪。”

    旁人陷入深思,“这位兄台说的很有道理啊。”

    说完给了那人一把冰晶,告诉那人:“看你是外来人,应该不知道雪国的货币是冰晶,不用担心冰晶会融化,可放心大胆地花。”

    那人正开心,路旁冲出一队拿枪的人,把他按在了地上。

    那人挣扎着大喊:“你们干嘛!还有王法吗?”

    “国王有令,缉拿所有外来人。”护卫军冷漠地说。

    刚才与之争辩的几人看到,当即上前想要跟护卫争辩。护卫也没有多做解释,拿出国王手书,上面写着凡遇抗命者皆斩。那几人便不敢再多说,远远避开。

    三人认识被抓的人,那人在妖兽入侵的第一时间混乱进入城主府,他们联系永乐城的事宜,想到雪国作为妖国,应该也是暗中与白帝城有勾结,不过好在三人开始就换了服装。

    三人不敢在街上停留,四处寻找客栈。幸亏白乞幻术了得,不仅在永乐城能骗过人类,还能变出雪国的冰晶,这才能让三人住在客栈。

    三人一致决定反正是游历世间,不如在这雪国住上一段时间。

    入夜,高景行听到门口窗户的响动,捏诀变出一柄短剑,他的手轻轻放短剑上,准备随时刺出。

    咻的一声一根银针射来,高景行提剑便挡,蒙面之人一手抓向高景行衣服,高景行也趁机一掌打出,击中蒙面人的腹部。原来银针只是掩护,目的是为了扒下高景行的上衣。

    高景行的上衣不出意外的被扒了下来。

    高景行在山上就听大长老说过人间的君王有龙阳之好,没想到如今竟然让自己碰到了,吓得高景行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道士大喊捉淫贼。

    那贼听到也没有立刻跑走,竟然死死盯着高景行胸口看。只见高景行胸口一绣吻兽,双目怒睁,表情却娇小可爱。

    螭吻,海为鱼,虬尾似鸱,用以喷浪则降雨。蒙面人看到后喘气都巨大,就像一位生活在战乱的灾民成为九五之尊一样激动。

    高景行一看便更加害怕,想揭下面纱的欲望都没了。转头就朝着门外跑去。

    高景行刚一开门便挨了一掌倒在地上。门口出掌的人也是大吃一惊,原来是秋兮听见高景行叫喊,立马跑出来查看。

    秋兮看到有人出来,也难免立马拍出一掌,不过倒是气的高景行大喊:“哪有贼人敢走门口的!”

    秋兮不好意思的双脚交叉,低头扣起了辫子。也幸亏秋兮是女孩,而且不是太懂武功,掌力不够,不然高景行非得躺床半月。等到高景行起身时,蒙面人早已逃之夭夭。

    高景行虽是热血满腔,却也不是愣头青。秋兮和白乞一向同行,这种情况不应该是秋兮一个普通人第一个开门的,他便试探地问道:“白乞兄呢?怎么能让秋兮妹妹单独来呢。”

    一提到白乞,秋兮便苦恼了起来,“乞哥哥又吐血了,从认识他就一直吐血。虽然是不定时的,但好在时间间隔挺长。”

    高景行一听,立马警觉了起来,怎么会如此巧合,自己刚打中蒙面人一掌白乞就吐血。虽然这样怀疑,高景行还是不确定蒙面人是不是白乞,因为白乞没有理由加害自己,而且平日相处也看不出来白乞有龙阳之好。

    高景行礼貌地要去探望白乞的伤势。他跟着秋兮一起进入白乞的房间。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闻起来不像是刚熬的,反倒更像已经熬制几个时辰的了。

    白乞一看到高景行进来,便双手支撑,靠着床头。

    “白乞兄的伤势如何?”高景行担心的问,眼光却盯着白乞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