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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入账

    小泽笑着归还长刀,劝道:“先换药吧,木叔事挺多的,粥还很烫,晾一会儿。”,说着,动手为自己盛了一碗。

    江承天头痛,收回长刀。小桦上前,替江承天解绷带,轻轻一拉,满身伤口暴露出来。木叔也是昨天观战医师中的一员,看着与战斗完全不相关的伤口,瞳孔骤缩,“伤口处理的不干净,小桦,你再清理一下。”,说着将药箱递给小桦。

    小桦带着江承天去院子里,打上一桶水,在一旁石桌上陈列好工具。木叔疑问,“他昨天可没受肩伤,看起来很严重,怎么不早点找我。”小泽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粥,“他不是术士吗?听说术士都是修行者,体质异于常人,不用担心的。”

    小桦清理很快,江承天过程中疼的呲牙咧嘴。木叔无缝衔接,从药箱里取出药粉等,涂抹在伤口处。江承天愈发疼痛,小桦没有感情地按住江承天。江承天想要破口大骂:“这么小的身体,怎么力气有这么大。”

    在木叔与小桦的通力合作下,江承天换好了药。燕北泽在一旁笑道:“能走吗,我爷爷,燕家家主,想跟你面谈一下。”,江承天无力地摇摇头,指向屋内,“我现在要吃东西,替我拿过来,谢了。”

    小桦进屋,端来半碗粥。江承天面色疑惑,燕北泽讪笑道:“抱歉啊,小桦厨艺太好了,我这不担心你嘛,饭都没吃就拉着木叔来帮你换药。实在不小心,实在不小心。”

    江承天感觉要被气晕了,看见燕北泽还在一旁讪笑,内心大呼:“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江承天深呼吸几次,木叔开口了,“刚刚涂药,最好不要吃东西。等药膏干一些后,再吃吧。”江承天很迷惑,“这药膏在皮肤上,粥我喝到肚子里,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啊!”,木叔接过小桦手里的半碗粥,递给燕北泽,“木叔是医师,不害人。”

    燕北泽没接,乐呵呵地放在石桌上,“我们去见爷爷。”江承天不乐意了,“我这身上刚涂药膏,怎么能走动呢,得先等它风干吧!对吧,木叔!”木叔摇摇头,“可以走动,不跑、不流汗就行。”

    江承天疲惫极了,燕北泽在一旁聒噪。

    “你知道吗,昨天你倒下后,燕川突然老实了,就站在原地。要知道以往我们稍微靠近,他就会暴起伤人,我们不得已做了几套甲胄。先前他发疯的话,跟野兽没什么区别,会咬你也会抓你。”

    “术士很强啊,燕川是我们这代里力气最大的,发疯后更是强了三分,还是打不过你。”,江承天无语,“得亏你跑的快,不然你也得挨揍。”

    燕北泽仍然聒噪,“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什么时候修行的,修行了多久?修行很酷吧。”

    江承天摇头,“不苦,起码没有在这儿听你聒噪苦。”,燕北泽咂舌,稍微忍耐一下,然后死性不改,又叭叭起来了。

    燕家家主的房间在大院深处,是处别致的小院子。燕北泽送到地方后,闭嘴转身走来。江承天一时有点奇怪,燕北泽头都没回,解释道:“爷爷讨厌我,说我话太多,感觉他才是小辈一样,然后就不让我自己来找他了。”

    江承天还没来得及叩门,一个壮硕的大叔打开了院门。大叔做出手势,“请!”

    江承天进入,在树下石桌坐下,端起清茶,轻嘬一口。对面老人虽然满头银发,但体型依旧健硕,留着极为利落的板寸。老人问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燕梦,是燕家的家主。您的事情,北泽已经给我讲过了。那个……先生?燕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江承天皱眉,“很可能是鬼上身,但不确定,我刚来就被攻击这件事有点奇怪。听说,他之前也没这么暴躁,总不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吧。我听人说,先前有从赤城来的术士来帮你,那个时候是怎么个情况?”

    梦老愣了一下,满脸愕然:“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赤城的术士都是大人物啊,我可请不动。之前小镇上来了个流浪的老道,我倒是请来看了看。他看了燕川一下午,吃过晚饭后,带了个漆黑面具,围着他跳了一晚上的怪舞,一直跳到深夜才消停。别说还真有效,燕川最开始还暴躁得追着他砍,慢慢就停了下来,盘坐在院子中间,身上散发淡淡银色光辉。但是”,梦老面色突然变得难堪了,“第二天,他走了,还带走了很多吃的和银器。”

    江承天吐槽:“没留点什么,符隶?器具?”

    梦老摇头:“没有,老道走的很干净。江先生,您昨天闹出的动静可大多了,我们也不是很急,慢点也行。”

    江承天咂舌,昨天可不是我在驱魔,是它在驱我啊!江承天感受身体的疼痛,很确定自己可不能再折腾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见了。我先养几天伤,之后再除它。”

    梦老点头,“江先生好生静养,不急。有什么需要,随意提,燕家还是有点积蓄的。”

    江承天重新坐了回去,喝上第二口茶,“提前给我点钱吧,我不要多,20两就够,放心哎,我不会跑你的。”

    梦老一时有点迷惑:“跑我?20两?噢,我懂了,术士驱魔的手段都是独家的,先生必须亲自置办物什,置办的过程也不能告诉我们。”,立即招呼旁边的大汉,“寒江,把你身上的都给先生。”

    大汉叫燕寒江,是燕川的爹。大汉掏出一只与他格格不入的绣包,绣包束绳交叉处有一颗灰色宝石,是虚戒的一种。大汉取出大约30两,摆在石桌上,“先生稍等,我去拿个木盒。”

    江承天笑了,摆摆手,伸手一扫而过,全部纳入虚戒,“我也有。谢了,我会尽力的。”,说完匆匆离去。

    燕寒江在梦老面前坐下,一口饮尽余茶,“爸,这位先生实在年轻的过分啊。”

    梦老摇头,“修行者与我们不一样,你的眼光太狭隘了。川儿现在怎么样?”

    燕寒江笑道:“很好,医师说他的身体依旧很强壮。原本,我还担心,他一直不吃不喝,身体会被那只恶鬼拖垮呢。但也奇怪,昨天,我制服他的时候,他还双眼通红,都快滴出血了。过一会儿,放到床上,医师检查后,说眼睛也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