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信息洪流
小虎仔刚到山顶，便遭到当头一棒，脑袋宕机了。山顶上有两人正在对弈，两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唯一区别是他们的状态。仞青山依旧儒雅随和，至于对面那位则显得极为不耐烦。当他看见江承天以及小虎仔的时候，已然罢工，却是被仞青山操控着落子。
听到动静，江承天确保严谨，回头问道，“这个是鬼吗？”小虎仔并不能理解，点头又摇头，半天之后，“我……不知道。”仞青山做出解答：“他是鬼，我也是鬼。”江承天悬着的木棍闻言落下，却是穿过去了，砸在了石凳上。仞青山见此，笑道：“不用焦急，他已经被我限制了，而且梦里的假物怎么能触及真实呢？”
江承天闻言消散手中木棍，同时警告小虎仔：“别靠近。”，然后在一旁坐下。
仞青山落子，缓缓说道：“你觉得什么才是死亡？肉身消解？还是精神溃散？”
江承天不假思索：“当然是精神溃散，你不就坐在这儿。”
仞青山摇头，“肉体和精神其实都不重要，灵息才是你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保证，只不过精神、灵息两者之间的联系太过紧密，才会让世人有了这样的错觉。”
江承天似懂非懂，撇撇嘴，“无所谓，我只知道抓住这只鬼，我就能拿到第一桶金，然后就能跟老江一样……”
仞青山打断了他的憧憬，笑道：“世界哺育万物，并且讲究自然流转、生生不息。所以当一个生命突然消逝时，世界会尽量恢复它，并让它延续生前的行为，最后经由时间毁灭。这种世界造物，叫做念。”
江承天听懵了，心想：“如果真的是他说的这样，那他对面的这个就是他的念？念该怎么抓呢？老江也没说过这种东西啊！”
仞青山落子打吃，话锋一转：“但世界的恢复有很大的瑕疵，一个生命越是强大，其造成的影响也会越多。灵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保证，同时也是世界判断你的唯一依据。生命与生命间的联系，是精神的交流，于是你不止是你，也是别人眼中的你。于是在诸多斑驳不一灵息的影响下，产生了诸多不同的念，并仍在不断产生。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足够多且深刻的交流，若是别人连你名字都记不住，又何谈生出对你的念想。”
江承天听的犯迷糊，最后总结出长长的一声：“啊！？”
仞青山没有打扰，专心浸入自己的对弈中。江承天思索一番后，极为迷惑：“你确定？据我所知，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灵息的啊，他们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而且，你现在不是精神体？还不是能下棋，又能讲理？”
仞青山摇头：“我虽然是精神体，但是有着少量的灵息，所以能够保证足够的神智。此外，除了死人，所有人都有灵息，流转于肉体和精神中，区别不过是多和少，以及是否掌握鎏灵技。你所认为的没有灵息，只是其灵息过于细小而造成的错觉。”
江承天疑问，“什么是鎏灵技？”
这下轮到仞青山迷惑了，“你不是术士吗？你不知道鎏灵技，那怎么吞吐灵息？不对，你一直在用剑生，怎么不会？”，看着江承天依旧痴傻的模样，“世界蕴含的灵息多种多样，且并不算富余，先辈们为了追求更强大且纯粹的力量，创造了鎏灵技，用以精炼、聚集、吸收他们需要的灵息。一门优秀的鎏灵技能使术士的修炼速度大幅上升，并且使修炼精度更高。尽管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断言修炼的精度越高越好，但大多数的术士生平都显示精修一息者更为强悍。剑生是我所修炼的最平和、最稳健的鎏灵技，前提是按照它的规则来。”
江承天感觉到一缕嘲笑的目光，痴傻无神的眼睛恢复高光，“我不懂啊，不知者无罪！念是世界在你死亡后创造的复制物，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虽然只是精神体，但你也说了有着少量的灵息，算是活着吧？”
仞青山迷惑：“为什么要分析我的存在呢？这么说吧，世界对于生灵的消逝，它的判断是有时限期的。对于灵息的陡增，世界需要一定的时间判断和缓冲，当确定生灵的灵息没有流转后，才会用其生成念。在经过这个时期后，就算你的肉体与精神重新流转灵息，也会被世界判定为它的造物，并不影响之后念的产生与消散。啊不，由于念算是你的复制品，所以你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控制甚至吸收它们。前提是你重新流转灵息的精神或者肉体能够压制它们，毕竟没有灵息的时候，肉体与精神的衰落都是极为快速的。就我而言，也得先附和它的自我行动，然后从中作梗，阴它一手后才能压制它。总而言之，死而复生这种事，是欺骗世界的行为，一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现在，江承天又是痴傻模样了。
仞青山招手，两朵云彩飞来，一黑一白。白色那朵上出现无数小人，每个小人身上都有黑色丝线与黑色云彩相连，每个小人的丝线不尽相同。如果细看，能够发现这些细线都是流动的，并且随着时间推移，细线流动缓慢的白色小人开始变大，逐渐被黑色填满。然后，这群小人出现矛盾，一番争斗后，最大的一只被肢解成了许多部分，其硕大的身躯迅速瘪了下去。不久后，被肢解的小人重生了，一群黑色的小人从被肢解的各个部分中出现，部分黑色小人开始在白色的小人群中大肆破坏，另一部分黑色小人显得比较乖巧，只在一小片区域内做着意义不明的动作。这个过程在白色小人的群体中不断重复，最后黑色的云彩与白色的云彩融合成了一团。
江承天看着仞青山的表演，询问，“所以你复活后，遇到了什么坏事？”
仞青山一脸震惊：“我让你看世界、念与生灵的关系，你问我这个？”
江承天一脸认真：“你不是说死而复生是欺骗世界的恶行吗？肯定会遇到坏事吧！”
仞青山开始质疑自己换身到这小子的决定了，手中的棋子被捏爆，“这重要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承天认真道：“知道你在那些事上栽了跟头，我说不定能够想到抓住这个鬼的方法。”
仞青山已经忍不了了，“念虽然有生者的记忆，但本质上还是灵息，你怎么吸收灵息，就能怎么对付它，但是它可不会坐以待毙。”，刚说完，仞青山就解除了对念的压制。于是在江承天消化信息时，他的念一剑斩断了江承天的右臂，并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听到动静，江承天确保严谨，回头问道，“这个是鬼吗？”小虎仔并不能理解，点头又摇头，半天之后，“我……不知道。”仞青山做出解答：“他是鬼，我也是鬼。”江承天悬着的木棍闻言落下，却是穿过去了，砸在了石凳上。仞青山见此，笑道：“不用焦急，他已经被我限制了，而且梦里的假物怎么能触及真实呢？”
江承天闻言消散手中木棍，同时警告小虎仔：“别靠近。”，然后在一旁坐下。
仞青山落子，缓缓说道：“你觉得什么才是死亡？肉身消解？还是精神溃散？”
江承天不假思索：“当然是精神溃散，你不就坐在这儿。”
仞青山摇头，“肉体和精神其实都不重要，灵息才是你在这世界上的唯一保证，只不过精神、灵息两者之间的联系太过紧密，才会让世人有了这样的错觉。”
江承天似懂非懂，撇撇嘴，“无所谓，我只知道抓住这只鬼，我就能拿到第一桶金，然后就能跟老江一样……”
仞青山打断了他的憧憬，笑道：“世界哺育万物，并且讲究自然流转、生生不息。所以当一个生命突然消逝时，世界会尽量恢复它，并让它延续生前的行为，最后经由时间毁灭。这种世界造物，叫做念。”
江承天听懵了，心想：“如果真的是他说的这样，那他对面的这个就是他的念？念该怎么抓呢？老江也没说过这种东西啊！”
仞青山落子打吃，话锋一转：“但世界的恢复有很大的瑕疵，一个生命越是强大，其造成的影响也会越多。灵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保证，同时也是世界判断你的唯一依据。生命与生命间的联系，是精神的交流，于是你不止是你，也是别人眼中的你。于是在诸多斑驳不一灵息的影响下，产生了诸多不同的念，并仍在不断产生。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足够多且深刻的交流，若是别人连你名字都记不住，又何谈生出对你的念想。”
江承天听的犯迷糊，最后总结出长长的一声：“啊！？”
仞青山没有打扰，专心浸入自己的对弈中。江承天思索一番后，极为迷惑：“你确定？据我所知，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灵息的啊，他们不还是活的好好的？而且，你现在不是精神体？还不是能下棋，又能讲理？”
仞青山摇头：“我虽然是精神体，但是有着少量的灵息，所以能够保证足够的神智。此外，除了死人，所有人都有灵息，流转于肉体和精神中，区别不过是多和少，以及是否掌握鎏灵技。你所认为的没有灵息，只是其灵息过于细小而造成的错觉。”
江承天疑问，“什么是鎏灵技？”
这下轮到仞青山迷惑了，“你不是术士吗？你不知道鎏灵技，那怎么吞吐灵息？不对，你一直在用剑生，怎么不会？”，看着江承天依旧痴傻的模样，“世界蕴含的灵息多种多样，且并不算富余，先辈们为了追求更强大且纯粹的力量，创造了鎏灵技，用以精炼、聚集、吸收他们需要的灵息。一门优秀的鎏灵技能使术士的修炼速度大幅上升，并且使修炼精度更高。尽管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断言修炼的精度越高越好，但大多数的术士生平都显示精修一息者更为强悍。剑生是我所修炼的最平和、最稳健的鎏灵技，前提是按照它的规则来。”
江承天感觉到一缕嘲笑的目光，痴傻无神的眼睛恢复高光，“我不懂啊，不知者无罪！念是世界在你死亡后创造的复制物，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虽然只是精神体，但你也说了有着少量的灵息，算是活着吧？”
仞青山迷惑：“为什么要分析我的存在呢？这么说吧，世界对于生灵的消逝，它的判断是有时限期的。对于灵息的陡增，世界需要一定的时间判断和缓冲，当确定生灵的灵息没有流转后，才会用其生成念。在经过这个时期后，就算你的肉体与精神重新流转灵息，也会被世界判定为它的造物，并不影响之后念的产生与消散。啊不，由于念算是你的复制品，所以你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控制甚至吸收它们。前提是你重新流转灵息的精神或者肉体能够压制它们，毕竟没有灵息的时候，肉体与精神的衰落都是极为快速的。就我而言，也得先附和它的自我行动，然后从中作梗，阴它一手后才能压制它。总而言之，死而复生这种事，是欺骗世界的行为，一般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现在，江承天又是痴傻模样了。
仞青山招手，两朵云彩飞来，一黑一白。白色那朵上出现无数小人，每个小人身上都有黑色丝线与黑色云彩相连，每个小人的丝线不尽相同。如果细看，能够发现这些细线都是流动的，并且随着时间推移，细线流动缓慢的白色小人开始变大，逐渐被黑色填满。然后，这群小人出现矛盾，一番争斗后，最大的一只被肢解成了许多部分，其硕大的身躯迅速瘪了下去。不久后，被肢解的小人重生了，一群黑色的小人从被肢解的各个部分中出现，部分黑色小人开始在白色的小人群中大肆破坏，另一部分黑色小人显得比较乖巧，只在一小片区域内做着意义不明的动作。这个过程在白色小人的群体中不断重复，最后黑色的云彩与白色的云彩融合成了一团。
江承天看着仞青山的表演，询问，“所以你复活后，遇到了什么坏事？”
仞青山一脸震惊：“我让你看世界、念与生灵的关系，你问我这个？”
江承天一脸认真：“你不是说死而复生是欺骗世界的恶行吗？肯定会遇到坏事吧！”
仞青山开始质疑自己换身到这小子的决定了，手中的棋子被捏爆，“这重要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承天认真道：“知道你在那些事上栽了跟头，我说不定能够想到抓住这个鬼的方法。”
仞青山已经忍不了了，“念虽然有生者的记忆，但本质上还是灵息，你怎么吸收灵息，就能怎么对付它，但是它可不会坐以待毙。”，刚说完，仞青山就解除了对念的压制。于是在江承天消化信息时，他的念一剑斩断了江承天的右臂，并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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