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渊（上）
深渊最早出现于碎星战争后，据诺克亚尔的民间流言说是由战死的灵魂所构成。
直至今日，也没有一篇完整的文献能够记载所有出现在那场战争中的魔法，传说灵树网的最深处放着一本自元素灵体诞生之初就有的“万灵之书”，上面记载着他们所有的历史，可惜直到现在素灵院也没承认这件事。
有人说在那场战争中出现过死灵法术，其中一片战场被其所笼罩，最后一个幸存者也没找到，无数冤死的灵魂最终构成了深渊，企图报复所有人。
也有人说艾萝菈最后施展的魔法过于强大，以至于扭曲了时间与空间，大片破碎的虚空出现在战场上，导致某些来自星空的邪恶生物入侵，为了更好的占领这个世界，这些邪恶生物创建了信仰，将信奉祂们的信徒称为门徒，最后形成了深渊这个组织。
以上两条算是诺克亚尔和奥莱克斯民众较为认可的说法，除此之外坊间还有其他类似于“洛克·梅林冤魂不散”“巨龙残忍的阴谋”“残存的远古人类”的说法，且不说如果洛林冤魂不散那战争估计还得延续几百年直到灵魂这一块也被梦境使徒突破，就说巨龙吧，他们睡一觉的功夫都够从零开始再造俩诺克亚尔了，何必要费劲搞什么深渊。
至于残存的远古人类，还真有学者据此发表过论文，可惜在某天被路过的无聊巨龙提了嘴“没感知到任何气息”后不攻自破。
回到被大多数人所公认的两个说法，第一条死灵法术确实有据可依，千百年来，灵树网的论坛中隔段时间就会公布对死灵法术的研究进展，追溯起源能够发现，第一期对外公布的文章正是在碎星战争不久之后，而素灵院也并没有发表任何对该言论的看法，算是默认了这一点，至于是否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估计还有待考究。
而与第一条相比，第二条传闻听起来像是骗小孩的故事，一开始并不被人们所认可，直到诺克亚尔与奥莱克斯成立的第十二年。
这一天，崭新的守护者大厅座无虚席，来自各地的议员围坐在大厅中央的圆桌处，耀眼的光芒透过顶上的窗户直射在圆桌中央，肃然的气氛却让此刻明亮的曜光充斥着一丝邪意。
诺克亚尔的第一任国王缓步从阴影处走出，与他并肩同行的正是邻国奥莱克斯的执政皇帝。
五天前，处于诺克亚尔南方的风暴海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波动，不到一天，两国王城都收到了来自前线的讯息——临近风暴海的两个城市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全部成为了“鬼城”。
诺克亚尔的卡兰蒂斯，奥莱克斯的巨浪城，昔日依海而生的双城此刻寂静无声。
作为两国交接处的城市，在最初的那几年，卡兰蒂斯与巨浪城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甚至每年都联合举办一场盛会来见证双方的友谊。
昨夜为了节日而在两座城市交际处点燃的巨大篝火仍在燃烧，巨大的火焰直冲云霄，本该充满欢乐的气氛却扭曲着一份诡异的寂静。
这份诡异随着一道传送门的打开而终止，布德里克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望着这两座空无一人的城市，中年法师眉头紧皱，碎星战争没过去多久，新建立的两个王国仍处于幼儿期，任何沉重的打击都是目前人类所无法接受的。
两国的军队已经集结，将两座城市的周边围得水泄不通，军队中不乏从碎星战争中活下来的幸存者，仍未松弛的精神紧绷，生怕再遇上这么一场骇人的战争。
布德里克点亮了法杖，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气息，丰富的法师经历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然而在搜寻了大半座城市仍然无果后，布德里克不得不选择另一种较为冒险的方式，此刻已经是下午，天空中的曜也巡视过半，直觉告诉他如果将这种诡异拖到晚上，有可能会出现更加不妙的事情。
随着法杖被高举，符文层层构建，无数魔力汇聚于高空之上，布德里克面色平静，等待着魔法阵图完成的那一刻，冲天的光芒闪烁，无尽的光点飘扬而出，将卡兰蒂斯与巨浪城一一包围，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屏障，罩在了两座城市的上空。
想象中的反击并未到来，游荡在两座城市任何地方的魔力将它们的所见所闻传达给布德里克，最终，凭借着法师的智慧，他在储物间找到了诡异气息的源头。
几天后，诺克亚尔的守护者大厅，两位王将布德里克带回的情报公布于众——一块沾染着黑色血迹的碎布与一颗雕刻着神秘图案的兽类头骨。
在数层保护措施下，第一任亚历山大国王与第一任奥兰尼克皇帝各自划破手掌，任由血液滴落在碎布与头骨之上。
在吸收了一定量的血液之后，黑雾从碎布与头骨中散出，逐渐凝聚成了一团黑影，并在数息之后组成了一个完全黑色的人影。
“午安，人类，初次见面，请允许我向你们表达真挚的问候。”人影向两位国王微微欠身，用低沉的声音接着说道，“这是一份来自深渊的礼物，还请饶恕我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借走了数十万人类的生命。”
“我可以认为这是要发动一场战争的借口吗？”亚历山大表面沉静如水，缓缓开口问道。
“请便。”人影回答道，“但我想人类是不愿看见吾主降临……”
“名字。”奥兰尼克打断了人影的话语，深邃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黑雾直逼幕后生物的灵魂。
人影扭动了几下，突然散成一团不稳定的黑雾，随着周围光芒渐起，这团黑雾再次凝聚成人影。
但这次的人影才刚成型，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升起，来自两国的议员身躯一抖，仿佛有块钢铁压在肩头，令人难以抬起头颅。
“吾名骨萨，深渊圣主之一，刚才的话出自你口？”人影扭头看向奥莱克斯的皇帝，压力再次放大，奥兰尼克却纹丝未动，额头逐渐冒出细细的汗滴。
就在众人难以支撑之时，一声咒语响起，布德里克出现在守护者大厅，手上的法杖光芒四溢，将不断浓郁的黑雾尽数逼回人影的体内。
“哼，星辰的狗！”看见来者，自称深渊圣主之一的骨萨不屑地骂道，却也没再次放出黑雾，只是缓缓地游荡在圆桌四周。
气氛沉默，议员们挺着腰板无声抗争着来自深渊圣主的压迫，布德里克握住法杖的手臂上闪烁着阵阵波纹。
亚历山大打断了这份沉默，开口道：“到此为止吧，深渊圣主，这里还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话音落下，布德里克挥动法杖，波纹自手臂而出，覆盖了碎布与头骨。
见对方不愿继续交流，骨萨冷哼一声，随着黑雾逐渐散开，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记住，傲慢的人类，你们还没资格向深渊开战，臣服于伟大的深渊还为时未晚！”
直至今日，也没有一篇完整的文献能够记载所有出现在那场战争中的魔法，传说灵树网的最深处放着一本自元素灵体诞生之初就有的“万灵之书”，上面记载着他们所有的历史，可惜直到现在素灵院也没承认这件事。
有人说在那场战争中出现过死灵法术，其中一片战场被其所笼罩，最后一个幸存者也没找到，无数冤死的灵魂最终构成了深渊，企图报复所有人。
也有人说艾萝菈最后施展的魔法过于强大，以至于扭曲了时间与空间，大片破碎的虚空出现在战场上，导致某些来自星空的邪恶生物入侵，为了更好的占领这个世界，这些邪恶生物创建了信仰，将信奉祂们的信徒称为门徒，最后形成了深渊这个组织。
以上两条算是诺克亚尔和奥莱克斯民众较为认可的说法，除此之外坊间还有其他类似于“洛克·梅林冤魂不散”“巨龙残忍的阴谋”“残存的远古人类”的说法，且不说如果洛林冤魂不散那战争估计还得延续几百年直到灵魂这一块也被梦境使徒突破，就说巨龙吧，他们睡一觉的功夫都够从零开始再造俩诺克亚尔了，何必要费劲搞什么深渊。
至于残存的远古人类，还真有学者据此发表过论文，可惜在某天被路过的无聊巨龙提了嘴“没感知到任何气息”后不攻自破。
回到被大多数人所公认的两个说法，第一条死灵法术确实有据可依，千百年来，灵树网的论坛中隔段时间就会公布对死灵法术的研究进展，追溯起源能够发现，第一期对外公布的文章正是在碎星战争不久之后，而素灵院也并没有发表任何对该言论的看法，算是默认了这一点，至于是否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估计还有待考究。
而与第一条相比，第二条传闻听起来像是骗小孩的故事，一开始并不被人们所认可，直到诺克亚尔与奥莱克斯成立的第十二年。
这一天，崭新的守护者大厅座无虚席，来自各地的议员围坐在大厅中央的圆桌处，耀眼的光芒透过顶上的窗户直射在圆桌中央，肃然的气氛却让此刻明亮的曜光充斥着一丝邪意。
诺克亚尔的第一任国王缓步从阴影处走出，与他并肩同行的正是邻国奥莱克斯的执政皇帝。
五天前，处于诺克亚尔南方的风暴海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波动，不到一天，两国王城都收到了来自前线的讯息——临近风暴海的两个城市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全部成为了“鬼城”。
诺克亚尔的卡兰蒂斯，奥莱克斯的巨浪城，昔日依海而生的双城此刻寂静无声。
作为两国交接处的城市，在最初的那几年，卡兰蒂斯与巨浪城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甚至每年都联合举办一场盛会来见证双方的友谊。
昨夜为了节日而在两座城市交际处点燃的巨大篝火仍在燃烧，巨大的火焰直冲云霄，本该充满欢乐的气氛却扭曲着一份诡异的寂静。
这份诡异随着一道传送门的打开而终止，布德里克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望着这两座空无一人的城市，中年法师眉头紧皱，碎星战争没过去多久，新建立的两个王国仍处于幼儿期，任何沉重的打击都是目前人类所无法接受的。
两国的军队已经集结，将两座城市的周边围得水泄不通，军队中不乏从碎星战争中活下来的幸存者，仍未松弛的精神紧绷，生怕再遇上这么一场骇人的战争。
布德里克点亮了法杖，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怪异的气息，丰富的法师经历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然而在搜寻了大半座城市仍然无果后，布德里克不得不选择另一种较为冒险的方式，此刻已经是下午，天空中的曜也巡视过半，直觉告诉他如果将这种诡异拖到晚上，有可能会出现更加不妙的事情。
随着法杖被高举，符文层层构建，无数魔力汇聚于高空之上，布德里克面色平静，等待着魔法阵图完成的那一刻，冲天的光芒闪烁，无尽的光点飘扬而出，将卡兰蒂斯与巨浪城一一包围，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屏障，罩在了两座城市的上空。
想象中的反击并未到来，游荡在两座城市任何地方的魔力将它们的所见所闻传达给布德里克，最终，凭借着法师的智慧，他在储物间找到了诡异气息的源头。
几天后，诺克亚尔的守护者大厅，两位王将布德里克带回的情报公布于众——一块沾染着黑色血迹的碎布与一颗雕刻着神秘图案的兽类头骨。
在数层保护措施下，第一任亚历山大国王与第一任奥兰尼克皇帝各自划破手掌，任由血液滴落在碎布与头骨之上。
在吸收了一定量的血液之后，黑雾从碎布与头骨中散出，逐渐凝聚成了一团黑影，并在数息之后组成了一个完全黑色的人影。
“午安，人类，初次见面，请允许我向你们表达真挚的问候。”人影向两位国王微微欠身，用低沉的声音接着说道，“这是一份来自深渊的礼物，还请饶恕我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借走了数十万人类的生命。”
“我可以认为这是要发动一场战争的借口吗？”亚历山大表面沉静如水，缓缓开口问道。
“请便。”人影回答道，“但我想人类是不愿看见吾主降临……”
“名字。”奥兰尼克打断了人影的话语，深邃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黑雾直逼幕后生物的灵魂。
人影扭动了几下，突然散成一团不稳定的黑雾，随着周围光芒渐起，这团黑雾再次凝聚成人影。
但这次的人影才刚成型，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升起，来自两国的议员身躯一抖，仿佛有块钢铁压在肩头，令人难以抬起头颅。
“吾名骨萨，深渊圣主之一，刚才的话出自你口？”人影扭头看向奥莱克斯的皇帝，压力再次放大，奥兰尼克却纹丝未动，额头逐渐冒出细细的汗滴。
就在众人难以支撑之时，一声咒语响起，布德里克出现在守护者大厅，手上的法杖光芒四溢，将不断浓郁的黑雾尽数逼回人影的体内。
“哼，星辰的狗！”看见来者，自称深渊圣主之一的骨萨不屑地骂道，却也没再次放出黑雾，只是缓缓地游荡在圆桌四周。
气氛沉默，议员们挺着腰板无声抗争着来自深渊圣主的压迫，布德里克握住法杖的手臂上闪烁着阵阵波纹。
亚历山大打断了这份沉默，开口道：“到此为止吧，深渊圣主，这里还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话音落下，布德里克挥动法杖，波纹自手臂而出，覆盖了碎布与头骨。
见对方不愿继续交流，骨萨冷哼一声，随着黑雾逐渐散开，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记住，傲慢的人类，你们还没资格向深渊开战，臣服于伟大的深渊还为时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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