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美食俘虏郑天子 木兰佳郁初相见
“你刚才说这东西叫什么？”皇帝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寿司卷，另一手拿着乘着酱油和芥末的小碟子看着李总管问道。
“寿司，这是一乐寿司店的菜肴，据说是倭国的特色食物。另外这家店的东家就是赵大人和濮阳郡主。”李总管将这事娓娓道来。
皇帝思忖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点点头说道：“前些日子卞青檀来找朕，希望朕能够允许他以查访司的名义联系倭国织田氏的使节。说是为了让织田氏出力，牵制新罗国并且打击倭寇。当时朕觉得这件事就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可有可无。不过现在看来即使是为了这口寿司也是极为值得的。”说罢皇帝拿着剩下的寿司卷又蘸了一下酱油和芥末，一口吃了下去。
李总管微微弯腰微笑着说道：“陛下您说的极是，赵大人和濮阳郡主在鲜鲜坊（郑京蔬菜和农产品主要集散地）开的一乐寿司和清远楼火锅店，一开张就吸引了大批的顾客，据说每天这两家店的门外都排了长长的队伍，甚至有些顾客还因为插队的问题差点打起来，而去的晚的客人更是什么都吃不到了。”
“哦，竟然这么受欢迎？那么这火锅又是什么？”皇帝好奇的问道。
“就是用一个铜锅，在炉膛里放上炭火不断烧开汤水，再把羊肉、蔬菜、面条等食物放进去涮熟了拿出来蘸酱吃。这火锅老奴已命人从清远楼取来了，并且还拿来了五种底料。御膳房正在处理其他食材，中午陛下就能吃上。”李总管微笑着解释道。
听到李总管的安排，皇帝微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说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去领二十两赏钱。”说罢皇帝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继续说道“不过最让朕意外的是，赵斌除了会做算学题、会作诗、会制造机械外，竟然还会做菜。朕现在都有点后悔让他去工部了，留在御膳房做个御厨也不错，哈哈哈……”皇帝和李总管一起笑了笑后，皇帝又问道：“哦对了他们的火车造的怎么样了？把工部的昨日的邸报找出来让朕看看。”
李总管在一堆邸报里翻了翻，拿出了工部的邸报，交给了皇帝，说道：“陛下这是工部的邸报。”
皇帝接过邸报，仔细看了看后说道：“嗯，从邸报上看他们这大半年的成绩不错，火车已经在轨测试了。”
李总管补充道：“陛下，已经测试了有三四天了。就在今天上午外出公干的小陈，在回京的路上路过了他们做实验的马场，就听到有呼哧、呼哧~~~呜~~~呜~~~呜~~~的怪声。由于围观的百姓太多，小陈又得按时回宫复命，所以他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火车。只是听围观的百姓说，那怪声就是火车发出来的。”
“这倒是很有意思。”听到李总管的描述，皇帝立即提起了兴致，于是摸着胡子思忖了一下说道：“给鲁工传一道旨意，告诉他们朕明天要亲自去看看。”
“是，陛下。”
皇帝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补充道：“还有，要是以后赵斌再整出什么新的菜肴，告诉御膳房不用请旨，统统给我买回来。”
“遵命，陛下。”李总管笑嘻嘻的回答道。
……
……
“什么？鲁大人您说明天陛下要来观看演示？”赵斌惊讶的看着鲁工说道。
“是的，刚才宫里传来了旨意说陛下明天要来观看。抓紧准备准备吧。”鲁工平静的吩咐道。
赵斌极不情愿的回答道：“是大人。”赵斌倒不是不愿意让皇帝来看，也不是担心出什么岔子。测试了好几天了，火车确实没出什么大毛病。只是明天是他与南野佳郁约好见面详谈的日子，皇帝要来参观至少要花上半天的时间。而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如果要回城去找上门通知南野佳郁改时间，一是等他到了南野家商店对方说不定已经打烊了，在这个时间突然找上门或许会让对方有所警觉产生误会。二是做间谍的也不一定就在一个地方长待，说不定她和秋道达也并不在店里呢。除此以外虽然火车通过测试已经没什么毛病了，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最好今天晚上留在马场再检查一遍。
鲁工看出来赵斌有为难的情绪，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赵斌一听鲁工有给自己帮忙的意思，顿时心生一计说道：“倒也没什么，下官想今夜留在这里再检查一遍，可是木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今夜不回去了。而且明天公休，原计划是要去店里做一个新产品的推荐会，现在看来只好推后了。”说罢赵斌摇了摇头。
“这样啊。”鲁工思忖了一下说道：“郡主那里，老夫亲自替你去解释不用担心。至于推荐会，过了公休老夫再准你一天假让你把推荐会补上。”
“多谢鲁大人。”赵斌心想：‘这下好了，鲁工亲自去通知木兰，想必木兰定会知道明天该如何做。’
此时在郑京城东城门外五里的一座小院里，南野佳郁也在为明天与赵斌的见面做着最后的准备。
……
……
“小姐，您都试了这么多套衣服了，明天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吗？”南野佳郁的丫鬟小舞不解的问道。
“明天要去见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必须穿的正式点。”南野佳郁拿起了一件栗色长袍看了看又放在了床上。
“小姐，我跟了您三年了，还是头一回见您试衣服试个不停。这是什么重要客户啊？值得您这么重视。”说罢小舞把一件藏蓝色的连衣裙递到了南野佳郁的手里。
南野佳郁接过连衣裙看了看，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道：“非常非常重要的客户，他能助我在郑国完成自己的目标。”
“目标？小姐您的目标是什么？”小舞好奇的问道。
“我的目标是…呵呵，明天就穿这个了。”南野佳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堆衣服里挑来挑去。或许是为了要完成任务，又或许只是为了给赵斌留下一个好印象。
……
……
第二日一早天气微凉，皇帝便带着仪仗和皇后以及魏忆鑫一起出门了，由于今天是公休因此并没有大臣跟随。不过朝廷里的大臣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在昨天得到消息后，他们一大早便身着便服，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来到了马场。
皇帝一开始也没打算带上魏忆鑫的，可是昨日皇后再跟魏忆鑫一起吃火锅时不小心说漏嘴了，因此在魏忆鑫的再三请求之下。不得已皇帝便带上了她。
“肃静，肃静。”
“咣~~~，咣~~~”
“南野小姐，这车里面坐的似乎就是当今的朕国天子。”天子的仪仗走过后，秋道达也冲着站在一旁对着天子车辇行礼的南野佳郁小声说道。
“嗯，来郑国这么多年，我也是头一次见到郑国天子出行呢。”南野佳郁凝视了一下远去的皇帝的车队后，继续说道：“走吧，别让赵老板等太久了。”
“是，小姐。”
与此同时，在鲜鲜坊清远楼和一乐寿司共用的后院内，杨木兰正在安排接待南野佳郁一行人的事宜。
“李掌柜，李掌柜——”杨木兰一边招着手，一边高声说道。
“郡主有何吩咐？”李瑛炜快步走来拱了拱手回答道。
“今日南野家掌柜和东主要来，找人把后面这间雅间收拾一下，沏壶上好的碧螺春再上点点心。一会他们到了就直接请他们过来。”杨木兰吩咐道。
“好嘞郡主，我这就去办。”
昨天赵斌故意让鲁工告诉杨木兰他第二天要给皇帝演示火车的消息，就是为了让杨木兰在这里先接待一下南野佳郁。虽说杨木兰知道南野佳郁的身份。但是按照事先议定的规程，杨木兰不能在南野佳郁面前表现出来，她知道已经知道南野佳郁的身份了。所以在这里接待南野佳郁的理由，也只能是接待合作伙伴。
……
……
“陛下，我们已经到了马场了。”李总管在马车外禀报道。
“到地方了。随朕下去吧。”皇帝对两人吩咐道。
“是。”
“是。”
皇帝一下车，就发现在他的仪仗前面站满了朝中和京中的文武百官，顿时觉得有些不悦。‘你们这是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密探啊。’皇帝在心中骂道。
“臣鲁工…”
“臣蒋照业…”
“臣方圆…”
“臣郝宇辰…”
“臣…”
“拜见陛下”说罢百官均对皇帝弯腰拱手行了一个大礼。
皇帝有些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朕很意外今天朕是来参观工部的成果的，没叫诸位随行。诸位爱卿怎么都来了？”
“臣今日与方大人相约，一起来牧马镇买马，碰巧遇到了鲁大人，听说今日有火车运行演示，所以就一起过来了。”蒋照业心虚的回答道。
“臣近日听说牧马镇工部马场附近有大量百姓聚集，臣恐有失所以亲自过来维持秩序…”郝宇辰回答道。
“臣今日…”
皇帝听着这些千篇一律的话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罢，罢，随朕一起看看吧。”说罢皇帝便带着一群大臣进了马场，并在马场的看台之上就坐。
“启禀陛下，火车演示已准备完毕，请您示下。”赵斌对着在马场看台正中央就坐的皇帝行了一礼后说道。
“开始吧。”皇帝吩咐道。
“是。”赵斌此时突然发现魏忆鑫也来了，他生怕与魏忆鑫对视会让别人产生什么误会，于是便在行完礼后，一路跑回了火车厂房。
此时在一乐寿司店门口，李瑛炜和杨木兰终于等到了秋道达也和南野佳郁。
“秋道掌柜，好久不见。”李瑛炜说道。
“李掌柜，别来无恙。”秋道达也笑着回答道。
“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濮阳郡主，杨府的大小姐，赵大人的夫人杨木兰。”李掌柜介绍完毕，杨木兰对着二人微微一福。
“李掌柜，赵夫人，这位是我的东家，南野悠希小姐。”说罢南野佳郁也是微微一福。紧接着秋道达也继续说道：“请问赵老板在哪？我们今日与赵老板有约。”看到赵斌没有出门相迎，秋道达也心中略微不悦。
杨木兰赶忙上前用略带歉意的口吻搭话道：“二位，实在抱歉，昨日黄昏陛下下旨今日要去马场观看火车演示。而我家相公又是此事的负责人，所以昨天特命人带话让我在此替他招待二位，马场事毕后他将立即赶来还请二位谅解。”说罢杨木兰对着二人拱了拱手表示抱歉。
前几日的事情早已让秋道达也感到不悦，今天又被赵斌放了鸽子。秋道达也感到此事是赵斌在故意羞辱自己，于是不满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约好了……”
南野佳郁则赶忙阻止了他，微笑着欠身一礼说道：“二位莫怪，秋道掌柜性子有点急。今日陛下去马场观看火车演示，赵老板理当如此。我们客随主便，在此静候赵老板回来便是了。”南野佳郁这句话说得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她十分理解赵斌纠结的心情。在她看来赵斌不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而且南野佳郁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君命如山。她认为，今天赵斌没有来迎接自己，而是服从皇帝的意志才是一名合格的臣子应该做的。
“多谢二位体谅，我在店后雅间内，备了些茶水和点心，还请二位随我来，咱们边聊边等。”杨木兰心想‘这个南野佳郁汉语说得又好，又懂礼数。难怪织田氏会派她来当间谍了。单从这两点上看，就足以让她在郑京打开关系网。’
“谨遵赵夫人安排。”其实在说这句话之前，南野佳郁看着五官精致、样貌俊俏、隐隐之中透露着女侠气质的杨木兰，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对杨木兰的称呼，有杨将军、杨大小姐、郡主等。不过她仔细想了想后，觉得今天来这里名义上的目地是来见赵斌商谈生意上的事情，因此还是称呼杨木兰为赵夫人比较好。
“请。”杨木兰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后，南野佳郁和秋道达也便跟随着她和李瑛炜去了后院雅间。
“寿司，这是一乐寿司店的菜肴，据说是倭国的特色食物。另外这家店的东家就是赵大人和濮阳郡主。”李总管将这事娓娓道来。
皇帝思忖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点点头说道：“前些日子卞青檀来找朕，希望朕能够允许他以查访司的名义联系倭国织田氏的使节。说是为了让织田氏出力，牵制新罗国并且打击倭寇。当时朕觉得这件事就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可有可无。不过现在看来即使是为了这口寿司也是极为值得的。”说罢皇帝拿着剩下的寿司卷又蘸了一下酱油和芥末，一口吃了下去。
李总管微微弯腰微笑着说道：“陛下您说的极是，赵大人和濮阳郡主在鲜鲜坊（郑京蔬菜和农产品主要集散地）开的一乐寿司和清远楼火锅店，一开张就吸引了大批的顾客，据说每天这两家店的门外都排了长长的队伍，甚至有些顾客还因为插队的问题差点打起来，而去的晚的客人更是什么都吃不到了。”
“哦，竟然这么受欢迎？那么这火锅又是什么？”皇帝好奇的问道。
“就是用一个铜锅，在炉膛里放上炭火不断烧开汤水，再把羊肉、蔬菜、面条等食物放进去涮熟了拿出来蘸酱吃。这火锅老奴已命人从清远楼取来了，并且还拿来了五种底料。御膳房正在处理其他食材，中午陛下就能吃上。”李总管微笑着解释道。
听到李总管的安排，皇帝微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说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去领二十两赏钱。”说罢皇帝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继续说道“不过最让朕意外的是，赵斌除了会做算学题、会作诗、会制造机械外，竟然还会做菜。朕现在都有点后悔让他去工部了，留在御膳房做个御厨也不错，哈哈哈……”皇帝和李总管一起笑了笑后，皇帝又问道：“哦对了他们的火车造的怎么样了？把工部的昨日的邸报找出来让朕看看。”
李总管在一堆邸报里翻了翻，拿出了工部的邸报，交给了皇帝，说道：“陛下这是工部的邸报。”
皇帝接过邸报，仔细看了看后说道：“嗯，从邸报上看他们这大半年的成绩不错，火车已经在轨测试了。”
李总管补充道：“陛下，已经测试了有三四天了。就在今天上午外出公干的小陈，在回京的路上路过了他们做实验的马场，就听到有呼哧、呼哧~~~呜~~~呜~~~呜~~~的怪声。由于围观的百姓太多，小陈又得按时回宫复命，所以他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个火车。只是听围观的百姓说，那怪声就是火车发出来的。”
“这倒是很有意思。”听到李总管的描述，皇帝立即提起了兴致，于是摸着胡子思忖了一下说道：“给鲁工传一道旨意，告诉他们朕明天要亲自去看看。”
“是，陛下。”
皇帝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补充道：“还有，要是以后赵斌再整出什么新的菜肴，告诉御膳房不用请旨，统统给我买回来。”
“遵命，陛下。”李总管笑嘻嘻的回答道。
……
……
“什么？鲁大人您说明天陛下要来观看演示？”赵斌惊讶的看着鲁工说道。
“是的，刚才宫里传来了旨意说陛下明天要来观看。抓紧准备准备吧。”鲁工平静的吩咐道。
赵斌极不情愿的回答道：“是大人。”赵斌倒不是不愿意让皇帝来看，也不是担心出什么岔子。测试了好几天了，火车确实没出什么大毛病。只是明天是他与南野佳郁约好见面详谈的日子，皇帝要来参观至少要花上半天的时间。而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如果要回城去找上门通知南野佳郁改时间，一是等他到了南野家商店对方说不定已经打烊了，在这个时间突然找上门或许会让对方有所警觉产生误会。二是做间谍的也不一定就在一个地方长待，说不定她和秋道达也并不在店里呢。除此以外虽然火车通过测试已经没什么毛病了，但是为了万无一失，最好今天晚上留在马场再检查一遍。
鲁工看出来赵斌有为难的情绪，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赵斌一听鲁工有给自己帮忙的意思，顿时心生一计说道：“倒也没什么，下官想今夜留在这里再检查一遍，可是木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今夜不回去了。而且明天公休，原计划是要去店里做一个新产品的推荐会，现在看来只好推后了。”说罢赵斌摇了摇头。
“这样啊。”鲁工思忖了一下说道：“郡主那里，老夫亲自替你去解释不用担心。至于推荐会，过了公休老夫再准你一天假让你把推荐会补上。”
“多谢鲁大人。”赵斌心想：‘这下好了，鲁工亲自去通知木兰，想必木兰定会知道明天该如何做。’
此时在郑京城东城门外五里的一座小院里，南野佳郁也在为明天与赵斌的见面做着最后的准备。
……
……
“小姐，您都试了这么多套衣服了，明天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人物吗？”南野佳郁的丫鬟小舞不解的问道。
“明天要去见一个重要的生意伙伴，必须穿的正式点。”南野佳郁拿起了一件栗色长袍看了看又放在了床上。
“小姐，我跟了您三年了，还是头一回见您试衣服试个不停。这是什么重要客户啊？值得您这么重视。”说罢小舞把一件藏蓝色的连衣裙递到了南野佳郁的手里。
南野佳郁接过连衣裙看了看，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道：“非常非常重要的客户，他能助我在郑国完成自己的目标。”
“目标？小姐您的目标是什么？”小舞好奇的问道。
“我的目标是…呵呵，明天就穿这个了。”南野佳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堆衣服里挑来挑去。或许是为了要完成任务，又或许只是为了给赵斌留下一个好印象。
……
……
第二日一早天气微凉，皇帝便带着仪仗和皇后以及魏忆鑫一起出门了，由于今天是公休因此并没有大臣跟随。不过朝廷里的大臣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在昨天得到消息后，他们一大早便身着便服，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来到了马场。
皇帝一开始也没打算带上魏忆鑫的，可是昨日皇后再跟魏忆鑫一起吃火锅时不小心说漏嘴了，因此在魏忆鑫的再三请求之下。不得已皇帝便带上了她。
“肃静，肃静。”
“咣~~~，咣~~~”
“南野小姐，这车里面坐的似乎就是当今的朕国天子。”天子的仪仗走过后，秋道达也冲着站在一旁对着天子车辇行礼的南野佳郁小声说道。
“嗯，来郑国这么多年，我也是头一次见到郑国天子出行呢。”南野佳郁凝视了一下远去的皇帝的车队后，继续说道：“走吧，别让赵老板等太久了。”
“是，小姐。”
与此同时，在鲜鲜坊清远楼和一乐寿司共用的后院内，杨木兰正在安排接待南野佳郁一行人的事宜。
“李掌柜，李掌柜——”杨木兰一边招着手，一边高声说道。
“郡主有何吩咐？”李瑛炜快步走来拱了拱手回答道。
“今日南野家掌柜和东主要来，找人把后面这间雅间收拾一下，沏壶上好的碧螺春再上点点心。一会他们到了就直接请他们过来。”杨木兰吩咐道。
“好嘞郡主，我这就去办。”
昨天赵斌故意让鲁工告诉杨木兰他第二天要给皇帝演示火车的消息，就是为了让杨木兰在这里先接待一下南野佳郁。虽说杨木兰知道南野佳郁的身份。但是按照事先议定的规程，杨木兰不能在南野佳郁面前表现出来，她知道已经知道南野佳郁的身份了。所以在这里接待南野佳郁的理由，也只能是接待合作伙伴。
……
……
“陛下，我们已经到了马场了。”李总管在马车外禀报道。
“到地方了。随朕下去吧。”皇帝对两人吩咐道。
“是。”
“是。”
皇帝一下车，就发现在他的仪仗前面站满了朝中和京中的文武百官，顿时觉得有些不悦。‘你们这是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密探啊。’皇帝在心中骂道。
“臣鲁工…”
“臣蒋照业…”
“臣方圆…”
“臣郝宇辰…”
“臣…”
“拜见陛下”说罢百官均对皇帝弯腰拱手行了一个大礼。
皇帝有些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朕很意外今天朕是来参观工部的成果的，没叫诸位随行。诸位爱卿怎么都来了？”
“臣今日与方大人相约，一起来牧马镇买马，碰巧遇到了鲁大人，听说今日有火车运行演示，所以就一起过来了。”蒋照业心虚的回答道。
“臣近日听说牧马镇工部马场附近有大量百姓聚集，臣恐有失所以亲自过来维持秩序…”郝宇辰回答道。
“臣今日…”
皇帝听着这些千篇一律的话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罢，罢，随朕一起看看吧。”说罢皇帝便带着一群大臣进了马场，并在马场的看台之上就坐。
“启禀陛下，火车演示已准备完毕，请您示下。”赵斌对着在马场看台正中央就坐的皇帝行了一礼后说道。
“开始吧。”皇帝吩咐道。
“是。”赵斌此时突然发现魏忆鑫也来了，他生怕与魏忆鑫对视会让别人产生什么误会，于是便在行完礼后，一路跑回了火车厂房。
此时在一乐寿司店门口，李瑛炜和杨木兰终于等到了秋道达也和南野佳郁。
“秋道掌柜，好久不见。”李瑛炜说道。
“李掌柜，别来无恙。”秋道达也笑着回答道。
“跟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濮阳郡主，杨府的大小姐，赵大人的夫人杨木兰。”李掌柜介绍完毕，杨木兰对着二人微微一福。
“李掌柜，赵夫人，这位是我的东家，南野悠希小姐。”说罢南野佳郁也是微微一福。紧接着秋道达也继续说道：“请问赵老板在哪？我们今日与赵老板有约。”看到赵斌没有出门相迎，秋道达也心中略微不悦。
杨木兰赶忙上前用略带歉意的口吻搭话道：“二位，实在抱歉，昨日黄昏陛下下旨今日要去马场观看火车演示。而我家相公又是此事的负责人，所以昨天特命人带话让我在此替他招待二位，马场事毕后他将立即赶来还请二位谅解。”说罢杨木兰对着二人拱了拱手表示抱歉。
前几日的事情早已让秋道达也感到不悦，今天又被赵斌放了鸽子。秋道达也感到此事是赵斌在故意羞辱自己，于是不满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约好了……”
南野佳郁则赶忙阻止了他，微笑着欠身一礼说道：“二位莫怪，秋道掌柜性子有点急。今日陛下去马场观看火车演示，赵老板理当如此。我们客随主便，在此静候赵老板回来便是了。”南野佳郁这句话说得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她十分理解赵斌纠结的心情。在她看来赵斌不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而且南野佳郁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君命如山。她认为，今天赵斌没有来迎接自己，而是服从皇帝的意志才是一名合格的臣子应该做的。
“多谢二位体谅，我在店后雅间内，备了些茶水和点心，还请二位随我来，咱们边聊边等。”杨木兰心想‘这个南野佳郁汉语说得又好，又懂礼数。难怪织田氏会派她来当间谍了。单从这两点上看，就足以让她在郑京打开关系网。’
“谨遵赵夫人安排。”其实在说这句话之前，南野佳郁看着五官精致、样貌俊俏、隐隐之中透露着女侠气质的杨木兰，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对杨木兰的称呼，有杨将军、杨大小姐、郡主等。不过她仔细想了想后，觉得今天来这里名义上的目地是来见赵斌商谈生意上的事情，因此还是称呼杨木兰为赵夫人比较好。
“请。”杨木兰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后，南野佳郁和秋道达也便跟随着她和李瑛炜去了后院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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