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燕京来人卓铭慌 开始收网布置忙
正如蒋掌柜所料，霍思邈取本金不顺利的事儿，根本就瞒不住。在他离开卓府后不久，就有更多的人来找卓铭取银子。由于一时没有那么多现银，导致周转不开，卓铭便典当了不少家里的宝贝，换了一些钱，给投资客们分了去。只不过在他找宝贝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少了一些小件的宝贝。
虽然有些投资客是来取钱的，但是还是有另外一些人，仍然执迷不悟。即使已经出现取现困难了，他们仍然抱着银子来找卓铭买银换金理财产品，尤其是在卓铭将回报提升到七成半以后。如此一来倒也缓解了一些压力，但是这毕竟只是饮鸩止渴，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因此仅仅是在霍思邈取走银子后一个月，海湖银行就再一次面临了重大危机。
“银子呢？我们的银子呢？你们海湖银行到底还行不行？我们存在你家的银子跑哪里去了？快点还给我！还给我！”一名顾客在海湖银行的门口大声嚷嚷道。
另一位大妈则直接跪在海湖银行的门口大声哭喊道：“银子啊，我的银子啊，那可是我给我家相公治病的钱啊。呜呜呜呜……”
“掌柜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我们大家伙的银子还回来，我…我们就砸了你这银行……”一个高个子壮汉怒气冲冲的指着蒋掌柜的鼻子大声嚷嚷道。
“对，砸了海湖银行取银子！”
“大家一起上！”
“好…”
鉴于事态的严重性，蒋掌柜赶忙让护卫拦住情绪激动的群众解释道：“大家请听我说，今日并非是我们海湖银行不给大家取银子，实在是最近取银子的客户太多，总号这里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但是我向大家保证，两天，只要两天我们一定会把银子凑齐还给大家的。”
“口述无凭，你拿什么给我们保证！”还是刚才那个壮汉大声问道。
“就凭我们卓府这么多年在津门的名声！”蒋掌柜瞪着那名壮汉大声回答道。当然了光有这么一句话也是不行的，更何况卓府的名声，在最近这段日子里，已经被卓铭败坏的差不多了，也不知什么钱了。更重要的是听到蒋掌柜这句话后，拦在人群面前的护卫们，也一个个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断的压迫着面前的顾客们。
堵在海湖银行门口的，顾客们被这么一吓，自然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因此也各自打起了退堂鼓，现在的情况即使再不相信蒋照业，也只能作罢。毕竟这三十来个没什么修为的平民老百姓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面前这六个护卫。
一看自己身边的其他顾客都怂了，挑头的壮汉自然也不敢再嚷嚷着非要今天把银子取出来了，他只好吃了瘪道：“两…两天，就两天。两天之后要是还是没有钱，就别怪老子我不客气了。”说罢这名壮汉便与其他的顾客四散而去了。
‘两天，哼哼，两天后你们找卓铭要吧，老子就要溜喽。’说罢蒋掌柜就回到银行里，准备把还给国库的最后一批共计六万两银子装车给国库送回去。
然而蒋掌柜不知道的是，他和卓铭收到的蒋照业回信实际上是信王伪造的。而他这一个月来通过海湖银行各分行给国库送的二百万两银子，实际上都被假冒的接头人，转送到了信王手里。
虽然信王截下了蒋亦严送给蒋照业的信和人，同时极力封锁消息。但是卓家顶不住的消息，在五天前也通过部分客商传到了蒋照业的耳朵里。蒋照业在家里大骂蒋亦严和卓铭没有及时通知他的同时，也赶忙派出了自己的儿子蒋松乾快马来津门要钱。
因此就在蒋掌柜来到卓府门口准备向卓铭辞职，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来要钱的蒋松乾。
“二哥，二哥。”蒋松乾朝正在往卓府里走的蒋亦严焦急的大声喊道。
“原来是三弟呀，你怎么来了？”蒋亦严心情大好笑问道。
“还说呢，这得问你呀！我爹五日前收到了这边绷不住的消息，在家里破口大骂你和卓大哥不会做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先通知家里一声，好让父亲大人‘库里’的银子先撤。这要是真出了问题，银子收不回库里了，父亲大人那里……”蒋松乾话还没说完就被蒋亦严打断。
蒋亦严冒出了一身冷汗，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蒋松乾问道：“等等！你刚才说叔父五日前才收到消息是怎么回事？”
蒋松乾被蒋亦严这么一问，吓了一大跳，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答道：“这消息京城里都传遍了，父亲大人怎么会不知道？”
蒋亦严知道出大事了，此事想必是有人已经抓到了叔父和自己的大把柄，只是没有使用罢了。想到此处蒋亦严已经顾不上慌张了，他赶忙拉住蒋松乾的手，一言不发的拽着他往卓府里走。
蒋松乾虽然也很紧张，但是对蒋亦严的这紧张的状态很是不解道：“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进来。”蒋亦严紧张的答道。
……
……
此时卓府花园内，卓铭正命令府里的一些入府时间较早的仆人们跪成一排，任由自己拿小皮鞭抽打着。他一边凶狠的抽打着，还一边愤怒的责问道：“说！库房里的那些宝贝是谁偷的？说出来就一个人受罚，说不出来就每人再来十鞭子，直到有人承认为止。”说罢卓铭又抽打了起来。
“哎呦…”
“哎呦呦…”
站在一边的一位老领班看不下去了，悲愤的跪到卓铭的面前，抱着卓铭大大腿阻止道：“老爷，您别打了，我求您别打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太老爷再世时亲自挑选的仆役，这么多年来对卓家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啊。您要倒查作案的人，不如从近两年新入府的人查起！”这位老领班所说的话其实是有所指的，卓铭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指的是谁。但是卓铭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正房夫人会干出这种事儿。逻辑上完全说不通啊，也没这么干的必要啊。
因此卓铭听完这句话后心里更加气愤了，他一脚把这位老领班蹬到一边的地上，随后又在他身上补了一鞭子，骂道：“你个老贼，老子知道你想说什么！看本老爷今天抽不死你这个偷拿东西的孙子！”说罢卓铭举起鞭子冲着老领班连续抽打了起来。
由于下手的力度很大，这位老领班受不住疼痛，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吱哇乱叫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抽破了，同时也多了好几条血道子。
跪在一旁的仆人们不忍直视，纷纷咬着嘴唇留下了怜悯又绝望的泪水。
“东主，东主，快住手！松乾来了！”此时蒋亦严气喘吁吁的拉着蒋松乾走到了府内花园的大门口，对着卓铭大声喊道。
卓铭回头一看，发现蒋松乾确实跟在蒋亦严的身后，因此便停下了抽打，对着老领班和下人们恶狠狠的说道：“今天就先饶了你们。明天！明天如果你们再交不出那个小偷，看我抽不死你们！”说罢卓铭便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朝蒋亦严和蒋松乾走了过去。
卓铭刚走到蒋亦严和蒋松乾面前，蒋亦严就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卓铭去密室。
卓铭也从蒋亦严的表情和动作上看出，一定有大事儿发生了。因此他也没有耽搁，直接带着蒋亦严和蒋松乾进了密室。
“发生了什么事，松乾表弟，你怎么突然来津门了？”卓铭关上密室的门之后开口问道。
“表哥，你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会家父一声，我能不来吗？”蒋松乾没好气的反讽道。
“我，通知了啊，而且我已经派人把…”卓铭话还没说完，就被蒋亦严打断了。
“东家，事态紧急，还是由我捡重点的说吧。”蒋亦严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严肃的说道：“咱们卓府还有姑父那里可能被人给盯上了…”紧接着蒋亦严便将他的大致推断讲了出来，并且这个推断十分接近事实的真像。只不过蒋亦严认为，拦截信件信使以及骗走银子这两件事，是由赵斌和信王联手实施的。
听完蒋亦严的分析和结论，卓铭和蒋松乾身上都冒出了不少冷汗。
稍微冷静了一下后，卓铭骂道：“赵斌这贼驴，这是要置我和姑父于死地啊！”
“二哥，你可要救救家父啊，这事儿若要让信王借机做了文章。家父，家父可就……”蒋松乾焦急的拉着蒋亦严的手说道。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堵上国库的窟窿，保住二叔的户部尚书之位才有转圜的余地。”蒋亦严看着蒋松乾说完了这段话后，又对着在一旁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魂落魄的卓铭说道：“东主，卖吧，房产、地产、庄子、股子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掉。咱们一定要凑足银子给二叔送过去。”
“可是，可是…”卓铭心有不甘，但又想不出其他好的办法，因此他只能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东主，没有时间犹豫了。只要把这事儿盖过去，保住了二叔的户部尚书之位，咱们必有东山再起之时。”不过此时蒋亦严心里想的却是‘东山再起？拉倒吧，要东山再起也是我再起，跟你没什么关系。’
卓铭听完蒋亦严的话，思考了几十个呼吸后，缓缓说道：“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蒋兄，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东主，我定会将此事处理好的。”说罢蒋亦严又转向蒋松乾吩咐道：“三弟，事不宜迟，你赶紧带上几个府里护卫回郑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叔父。这边的事情我抓紧安排，尽量凑银子，并派专人保护给国库送过去。为了以防万一不能及时凑到足够的银子，还请叔父想办法，先尽可能的填上国库的窟窿，以防出现纰漏。”
“好，我这就去办。”蒋松乾点了点头郑重说道。
三人又讨论了一下细节，自觉一切安排妥当，没有什么纰漏之后便出了密室，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
……
不过，蒋松乾来到津门卓府这件事由于没有刻意瞒着别人，因此在他进了卓府的大门之后，便有盯在卓府外面的信王的人，将事情告诉了管仲。
管仲听完后，则画了个装，亲自来到了在卓府门口盯梢人员的旁边，问道：“蒋松乾和蒋亦严进去多久了？”
“回大人，已经一个时辰了。”盯梢的人恭敬的回答道。
“嗯，你们做的不错，这段时间都辛苦了，信王殿下有你们辅佐，必然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管仲对着这些盯梢的人恭维道。
“管大人哪的话，为了信王殿下，我们辛苦点也是值得的。”盯梢人回答道。
“嗯。”管仲点了点头后，又对跟在他身旁的刘虎吩咐道：“刘兄，麻烦你辛苦一下，跑一趟郑京，告诉张大人可以收网了。另外再告诉接银子的兄弟，今天海湖银行运出的那六万两白银不用接了。”
“管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把话给张大人和各位兄弟带到。”说罢刘虎便带着管仲的命令出发了。
“王磊。”
“大人有何吩咐？”王磊对着管仲拱了拱手询问道。
“你到外面尽快放出消息，就说，卓家已经没钱了，兑付不了大家的银子。卓铭很快就要转移财产，逃之夭夭。另外今天发生在海湖银行门口的事儿，你也要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扬。”管仲冷静吩咐道。
王磊拍着胸脯自信的保证道：“放心吧管大人，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一会儿我就到人来人往的裕泰街大排档散布消息去。保证两天内，就让全津门的人都知道。”
王磊走后，管仲又冷漠的看了一眼即将垮台的卓府，便扭头离开了。卓府这边的事儿到这里算告一段落了，他能帮信王和赵斌的，也就仅仅如此了。另一方面，对于新罗军情司郑国局的行动也即将进入高潮。
虽然有些投资客是来取钱的，但是还是有另外一些人，仍然执迷不悟。即使已经出现取现困难了，他们仍然抱着银子来找卓铭买银换金理财产品，尤其是在卓铭将回报提升到七成半以后。如此一来倒也缓解了一些压力，但是这毕竟只是饮鸩止渴，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因此仅仅是在霍思邈取走银子后一个月，海湖银行就再一次面临了重大危机。
“银子呢？我们的银子呢？你们海湖银行到底还行不行？我们存在你家的银子跑哪里去了？快点还给我！还给我！”一名顾客在海湖银行的门口大声嚷嚷道。
另一位大妈则直接跪在海湖银行的门口大声哭喊道：“银子啊，我的银子啊，那可是我给我家相公治病的钱啊。呜呜呜呜……”
“掌柜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我们大家伙的银子还回来，我…我们就砸了你这银行……”一个高个子壮汉怒气冲冲的指着蒋掌柜的鼻子大声嚷嚷道。
“对，砸了海湖银行取银子！”
“大家一起上！”
“好…”
鉴于事态的严重性，蒋掌柜赶忙让护卫拦住情绪激动的群众解释道：“大家请听我说，今日并非是我们海湖银行不给大家取银子，实在是最近取银子的客户太多，总号这里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但是我向大家保证，两天，只要两天我们一定会把银子凑齐还给大家的。”
“口述无凭，你拿什么给我们保证！”还是刚才那个壮汉大声问道。
“就凭我们卓府这么多年在津门的名声！”蒋掌柜瞪着那名壮汉大声回答道。当然了光有这么一句话也是不行的，更何况卓府的名声，在最近这段日子里，已经被卓铭败坏的差不多了，也不知什么钱了。更重要的是听到蒋掌柜这句话后，拦在人群面前的护卫们，也一个个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断的压迫着面前的顾客们。
堵在海湖银行门口的，顾客们被这么一吓，自然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因此也各自打起了退堂鼓，现在的情况即使再不相信蒋照业，也只能作罢。毕竟这三十来个没什么修为的平民老百姓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面前这六个护卫。
一看自己身边的其他顾客都怂了，挑头的壮汉自然也不敢再嚷嚷着非要今天把银子取出来了，他只好吃了瘪道：“两…两天，就两天。两天之后要是还是没有钱，就别怪老子我不客气了。”说罢这名壮汉便与其他的顾客四散而去了。
‘两天，哼哼，两天后你们找卓铭要吧，老子就要溜喽。’说罢蒋掌柜就回到银行里，准备把还给国库的最后一批共计六万两银子装车给国库送回去。
然而蒋掌柜不知道的是，他和卓铭收到的蒋照业回信实际上是信王伪造的。而他这一个月来通过海湖银行各分行给国库送的二百万两银子，实际上都被假冒的接头人，转送到了信王手里。
虽然信王截下了蒋亦严送给蒋照业的信和人，同时极力封锁消息。但是卓家顶不住的消息，在五天前也通过部分客商传到了蒋照业的耳朵里。蒋照业在家里大骂蒋亦严和卓铭没有及时通知他的同时，也赶忙派出了自己的儿子蒋松乾快马来津门要钱。
因此就在蒋掌柜来到卓府门口准备向卓铭辞职，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来要钱的蒋松乾。
“二哥，二哥。”蒋松乾朝正在往卓府里走的蒋亦严焦急的大声喊道。
“原来是三弟呀，你怎么来了？”蒋亦严心情大好笑问道。
“还说呢，这得问你呀！我爹五日前收到了这边绷不住的消息，在家里破口大骂你和卓大哥不会做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先通知家里一声，好让父亲大人‘库里’的银子先撤。这要是真出了问题，银子收不回库里了，父亲大人那里……”蒋松乾话还没说完就被蒋亦严打断。
蒋亦严冒出了一身冷汗，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蒋松乾问道：“等等！你刚才说叔父五日前才收到消息是怎么回事？”
蒋松乾被蒋亦严这么一问，吓了一大跳，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答道：“这消息京城里都传遍了，父亲大人怎么会不知道？”
蒋亦严知道出大事了，此事想必是有人已经抓到了叔父和自己的大把柄，只是没有使用罢了。想到此处蒋亦严已经顾不上慌张了，他赶忙拉住蒋松乾的手，一言不发的拽着他往卓府里走。
蒋松乾虽然也很紧张，但是对蒋亦严的这紧张的状态很是不解道：“二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进来。”蒋亦严紧张的答道。
……
……
此时卓府花园内，卓铭正命令府里的一些入府时间较早的仆人们跪成一排，任由自己拿小皮鞭抽打着。他一边凶狠的抽打着，还一边愤怒的责问道：“说！库房里的那些宝贝是谁偷的？说出来就一个人受罚，说不出来就每人再来十鞭子，直到有人承认为止。”说罢卓铭又抽打了起来。
“哎呦…”
“哎呦呦…”
站在一边的一位老领班看不下去了，悲愤的跪到卓铭的面前，抱着卓铭大大腿阻止道：“老爷，您别打了，我求您别打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太老爷再世时亲自挑选的仆役，这么多年来对卓家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啊。您要倒查作案的人，不如从近两年新入府的人查起！”这位老领班所说的话其实是有所指的，卓铭当然也听出来了他指的是谁。但是卓铭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正房夫人会干出这种事儿。逻辑上完全说不通啊，也没这么干的必要啊。
因此卓铭听完这句话后心里更加气愤了，他一脚把这位老领班蹬到一边的地上，随后又在他身上补了一鞭子，骂道：“你个老贼，老子知道你想说什么！看本老爷今天抽不死你这个偷拿东西的孙子！”说罢卓铭举起鞭子冲着老领班连续抽打了起来。
由于下手的力度很大，这位老领班受不住疼痛，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吱哇乱叫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抽破了，同时也多了好几条血道子。
跪在一旁的仆人们不忍直视，纷纷咬着嘴唇留下了怜悯又绝望的泪水。
“东主，东主，快住手！松乾来了！”此时蒋亦严气喘吁吁的拉着蒋松乾走到了府内花园的大门口，对着卓铭大声喊道。
卓铭回头一看，发现蒋松乾确实跟在蒋亦严的身后，因此便停下了抽打，对着老领班和下人们恶狠狠的说道：“今天就先饶了你们。明天！明天如果你们再交不出那个小偷，看我抽不死你们！”说罢卓铭便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朝蒋亦严和蒋松乾走了过去。
卓铭刚走到蒋亦严和蒋松乾面前，蒋亦严就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卓铭去密室。
卓铭也从蒋亦严的表情和动作上看出，一定有大事儿发生了。因此他也没有耽搁，直接带着蒋亦严和蒋松乾进了密室。
“发生了什么事，松乾表弟，你怎么突然来津门了？”卓铭关上密室的门之后开口问道。
“表哥，你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会家父一声，我能不来吗？”蒋松乾没好气的反讽道。
“我，通知了啊，而且我已经派人把…”卓铭话还没说完，就被蒋亦严打断了。
“东家，事态紧急，还是由我捡重点的说吧。”蒋亦严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严肃的说道：“咱们卓府还有姑父那里可能被人给盯上了…”紧接着蒋亦严便将他的大致推断讲了出来，并且这个推断十分接近事实的真像。只不过蒋亦严认为，拦截信件信使以及骗走银子这两件事，是由赵斌和信王联手实施的。
听完蒋亦严的分析和结论，卓铭和蒋松乾身上都冒出了不少冷汗。
稍微冷静了一下后，卓铭骂道：“赵斌这贼驴，这是要置我和姑父于死地啊！”
“二哥，你可要救救家父啊，这事儿若要让信王借机做了文章。家父，家父可就……”蒋松乾焦急的拉着蒋亦严的手说道。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堵上国库的窟窿，保住二叔的户部尚书之位才有转圜的余地。”蒋亦严看着蒋松乾说完了这段话后，又对着在一旁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失魂落魄的卓铭说道：“东主，卖吧，房产、地产、庄子、股子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掉。咱们一定要凑足银子给二叔送过去。”
“可是，可是…”卓铭心有不甘，但又想不出其他好的办法，因此他只能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东主，没有时间犹豫了。只要把这事儿盖过去，保住了二叔的户部尚书之位，咱们必有东山再起之时。”不过此时蒋亦严心里想的却是‘东山再起？拉倒吧，要东山再起也是我再起，跟你没什么关系。’
卓铭听完蒋亦严的话，思考了几十个呼吸后，缓缓说道：“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蒋兄，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东主，我定会将此事处理好的。”说罢蒋亦严又转向蒋松乾吩咐道：“三弟，事不宜迟，你赶紧带上几个府里护卫回郑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叔父。这边的事情我抓紧安排，尽量凑银子，并派专人保护给国库送过去。为了以防万一不能及时凑到足够的银子，还请叔父想办法，先尽可能的填上国库的窟窿，以防出现纰漏。”
“好，我这就去办。”蒋松乾点了点头郑重说道。
三人又讨论了一下细节，自觉一切安排妥当，没有什么纰漏之后便出了密室，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
……
……
不过，蒋松乾来到津门卓府这件事由于没有刻意瞒着别人，因此在他进了卓府的大门之后，便有盯在卓府外面的信王的人，将事情告诉了管仲。
管仲听完后，则画了个装，亲自来到了在卓府门口盯梢人员的旁边，问道：“蒋松乾和蒋亦严进去多久了？”
“回大人，已经一个时辰了。”盯梢的人恭敬的回答道。
“嗯，你们做的不错，这段时间都辛苦了，信王殿下有你们辅佐，必然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管仲对着这些盯梢的人恭维道。
“管大人哪的话，为了信王殿下，我们辛苦点也是值得的。”盯梢人回答道。
“嗯。”管仲点了点头后，又对跟在他身旁的刘虎吩咐道：“刘兄，麻烦你辛苦一下，跑一趟郑京，告诉张大人可以收网了。另外再告诉接银子的兄弟，今天海湖银行运出的那六万两白银不用接了。”
“管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把话给张大人和各位兄弟带到。”说罢刘虎便带着管仲的命令出发了。
“王磊。”
“大人有何吩咐？”王磊对着管仲拱了拱手询问道。
“你到外面尽快放出消息，就说，卓家已经没钱了，兑付不了大家的银子。卓铭很快就要转移财产，逃之夭夭。另外今天发生在海湖银行门口的事儿，你也要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扬。”管仲冷静吩咐道。
王磊拍着胸脯自信的保证道：“放心吧管大人，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一会儿我就到人来人往的裕泰街大排档散布消息去。保证两天内，就让全津门的人都知道。”
王磊走后，管仲又冷漠的看了一眼即将垮台的卓府，便扭头离开了。卓府这边的事儿到这里算告一段落了，他能帮信王和赵斌的，也就仅仅如此了。另一方面，对于新罗军情司郑国局的行动也即将进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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