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旧官上任求指点 永清再定终身事
赵斌被贬后带着杨木兰和南野佳郁回到京城已有了几日，在他把家人安顿好，并去太常寺办了手续以后，便应邀来到卞青檀府上。
在他们往书房走的路上，却碰上卞青檀的夫人沙馨，领着一位满脸忧愁面带泪水的妙龄女子，缓缓向大门走来。在路过赵斌身边时，这位妙龄女子只是微微一福，强颜微笑了一下便走开了。从其神态，以及身上的衣着就可以判断这绝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孩子。
“卞大人，刚才过去的那位是谁家的小姐，为何看上去满脸凄凉。”赵斌一边跟随着卞青檀往他家新盖的书房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卞青檀反问道。
赵斌看了看卞青檀那饱含着故事的眼神，忽然间恍然大悟道：“哦…莫不是二夫人？”
卞青檀听到这个答案忽然感觉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莫要开这玩笑…”卞青檀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要说这位姑娘现在在我府上，跟你也有莫大的关系。”
“跟我有关？”赵斌瞪大了眼睛看着卞青檀不知所措。
“没错。”言罢，卞青檀推开书房的大门请赵斌走了进去。
两人在屋内坐定后，卞青檀给赵斌和自己倒上一杯茶，继续解释道：“她就是蒋照业的小女儿蒋澄媛。”
赵斌立即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蒋照业的女儿为何在你府上？”
“还不是因为你把蒋照业搞倒了，导致他全家遭灾。”卞青檀冷笑了一声后接着说道：“还好我宅心仁厚及时出手，向陛下求情，将蒋澄媛带回了府上管教，使她躲过了被送入教坊司的命运。”说罢，卞青檀一脸不屑的喝了一口茶。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啊，你这还不是为了云杰？”赵斌嘲笑道。
卞青檀没想到赵斌竟然能看出自己出手解救蒋澄媛的真实意图，惊讶的看着赵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云杰不止是你的儿子，他还是我的大徒弟！”
卞青檀一拍脑门，这才发现自己与云杰的关系似乎是疏远了许多。
赵斌开心的喝了一口茶，脸色一沉问道：“这次将太子惹得不轻，你看我是否该上门送份大礼，道个歉？”
“道歉？我看不必。该做的工作长公主都替你办妥了。太子的气也算出了。现在你再去道歉，不免会给太子留下你软弱可欺的印象。”
听完卞青檀的这番话，赵斌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在郑京时，长公主对自己说的那席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这次回到郑京你打算做什么？”卞青檀忽然一脸严肃的问道。
“还能做什么？我现在已经被贬为乐队首领了，带着他们吹吹唢呐，敲敲锣，打打鼓呗。”赵斌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
卞青檀知道赵斌心里不服气，但是又怕他沉沦下去，便说道：“你真以为，你会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干下去吗？”
“那还能怎么样？”赵斌无奈的摇了摇头。
“陛下离不开你，他早晚还要重用你的！”卞青檀鼓励道。
听到卞青檀的结论，赵斌忽然又来了精神，道：“何以见得？”
“陛下只是夺了你工部郎中之职，可是你依然是查访司的督查，并且内检牌依然在你手里！”卞青檀提醒道。
“难道说陛下有密旨给我？”赵斌又来了兴致，追问道。
“这到没有，不过这至少说明陛下依然信任你。这次把你贬到太常寺只不过是为了杀一杀你的傲气，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卞青檀笑着说道。
赵斌思忖了一下拱了拱手，道：“多谢卞大人指点。”言罢，赵斌往卞青檀身边凑近了一点，低声问起了他路上观察道的情况：“卞大人，这次我回郑京，发现路上的流民比往年多了些，莫不是哪里遭了大灾？”
卞青檀又抿了一口茶道：“大灾倒算不上，人祸确实板上钉钉的事。”
“哦？”
“江西巡抚蔡京去年绩考排了末尾，主要就是因为丁税收不上来。因为面子上挂不住，他今年就发了狠，强行给下面各州府摊派任务。江西那地方本身就多山、地薄，土地兼并严重。再加上去年潘阳湖附近遭了水灾，百姓手里没了余粮。又被官府这么一逼，就造成了百姓大量逃亡，盗匪丛生。”卞青檀无奈的说道。
‘本质上还是土地兼并造成的，这个问题无论是在哪个世界的封建社会都无法避免。’赵斌在心中想到。
“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赵斌随口说出了曾经在另一个世界电视剧中看到过的，雍正所采取过的措施。
听到赵斌的这么简单的随口一句，卞青檀忽然眼前一亮，心想‘不愧是仙人，随随便便就能想出个办法，来针对性的解决这个矛盾。’卞青檀又摸索着自己的胡子仔细想了想，发现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想要推行必然面临着来自官绅阶层的巨大阻力。但不管前路如何总要试一试，他遂把这件事应承下来：“方法不错，改日我就向陛下进言，尝试着在江西道率先推行。”
“有劳了。”赵斌拱了拱手。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需要提前准备一下。”卞青檀提醒道。
“还有什么事？”赵斌不解的看着卞青檀。
“前几日门下省收到了广州来的消息，婆罗国的使团已经到达了广州。黄知府请示陛下，是否允许该国使团来郑京朝觐。陛下召集了诸位大臣商议此事后便同意了该使团朝觐申请。昨日已经将旨意以门下省的名义发给了黄知府。不日该使团就该上京了，如果一切顺利最多两个月该使团就能抵达。”卞青檀解释道。
“阿三？他们来干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阿三…你为何这么称呼他们？”卞青檀不解的问道。
“这个…你就知道有阿三这么个称呼就行了。”其实赵斌也不知道阿三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卞青檀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吧，阿三……不对，婆罗使团此行是想从咱们这买些兵器和兵器制造技术，好应付他们国内的叛军。这些是黄知府汇报的内容，具体情况还得等使团来了再说。你的任务是把欢迎宴会上的歌舞搞好，一定要让婆罗使团满意，让他们忘了买兵器和甲胄的事！圣旨今日已经下给了太常寺，具体的安排，太常寺卿很快就会发给你。”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赵斌鬼畜的笑了笑，又问道：“不过陛下为何不想卖兵器给他们？”
“兵器和甲胄乃重要战略物资。更何况近几年我国的兵器和甲胄有了长足的进步。对周边的国家形成了一些优势。陛下和诸位大臣，包括我，都担心一旦手艺流出，会对我国的安全形式造成不利影响。”卞青檀一脸严肃的说道。
“哈哈哈，放心吧。就算把全套技术资料和设计图纸放到他们眼前，他们也仿制不出来一样性能的武器。搞不好他们的弩砲射出去的炮弹还会做布朗运动，砸了自己。陛下和诸位大臣都多虑了。我认为应该大卖特卖，好好坑他一笔。卞大人，请您去劝一劝陛下，这钱不赚白不赚。”赵斌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印度作为国际军火市场的上的冤大头，被人轮番坑的壮举，大笑道。
卞青檀还是觉得赵斌说的过于草率了，于是耷拉个脸问道：“你如何会知道他们做不出来？”
“因为…”赵斌本想说说另一个世界的印度是如何费拉不堪，但话道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因为我是仙人，哈哈哈哈…”
卞青檀以为赵斌在逗他，脸上瞬间露出了一脸不满的表情。
……
……
赵斌从卞青檀家离开，刚一回到自己的府邸，杨木兰就告诉了赵斌一个‘不幸’的消息。
“陛下要你去主持下个月忆鑫和管仲的婚礼！”杨木兰露出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赵斌说道。
“啊？！”赵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虽然现在挂在太常寺，但是婚礼司仪这个职务，似乎也不应该由自己这个太乐令来担任啊，皇帝这是今天出门没吃药吗？而且忆鑫的婚礼不是在三个月后吗？怎么突然提前了？让自己去主持自己曾拜过堂的妻子的婚礼，这算什么事儿呀！莫不是皇帝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魏忆鑫曾经拜堂一事，现在这么做是要让魏忆鑫和自己死心？’赵斌想到这里冒出了一身冷汗。
当然这件事的发生，其实是有原因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赵斌与卞青檀在书房交谈的同时，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行！”皇帝看着刚刚被救下来，现在正跪在地上的魏忆鑫态度坚决的说道。
“父皇！”魏忆鑫跪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如果女儿不能与赵大人共度余生，女儿情愿一死。”说罢魏忆鑫重重的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响头。
皇帝内心微微作痛，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白殓。作为魏忆鑫的父亲，他真的很想成全了魏忆鑫。但是他不只是魏忆鑫的父亲，更是他十几个儿女的父亲，更是全天下的父亲。如果此时答应了魏忆鑫，他要如何面对其他儿女，面对全天下！
于是乎皇帝微闭双眼长叹一口气后，狠下心来，决定做一个皇帝应该做的决定。
“所有人都听着！”
周围的宫女侍卫纷纷跪倒，准备听候盛怒之下皇帝的吩咐。
“玉漱斋的所有的剪刀，刀子都要收走。朕要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永清，不可让她再干出自裁的行为。自今日起到她出嫁前，不许她离开玉漱斋一步！”皇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永清有什么差池，你们！都要给她陪葬！”
“奴婢遵命！”众宫女和侍卫战战巍巍的回答道。
“父皇，父皇。女儿求您了…求您了…”魏忆鑫哭喊着想要去抓皇帝的衣角，却被几个宫女拼命的拦住。
皇帝则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他在离开玉漱斋的路上，他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老父亲，一个心里在不断滴血的老父亲。
终于在他带着流血的内心走了一小段后，突然感觉到两眼一黑，胸口烦闷，一下子坐到了廊桥的木椅上。
李总管见状赶忙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陛下要不要传太医？”
皇帝摆了摆手，道：“不必，朕，休息一下就好。”
李总管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去抬轿子，自己则低声向皇帝询问道：“陛下可是在为永清公主一事儿苦恼？”
皇帝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陛下，请恕老奴直言，此事堵不如疏。根据内廷的调查，赵大人对永清公主并没有意思，此事只不过是永清公主的一厢情愿。”
“嗯。”皇帝点了点头，示意李总管继续阐述他的方案。
“老奴认为，现在赵大人已经到了太常寺任职，不如公主大婚的司仪就由赵大人来担任。”说完李总管低头对着皇帝拱了拱手，用眼角偷摸看了一眼皇帝脸上逐渐泛起的红光，便知道此事已成了大半。
皇帝摸着胡子思忖了一下李总管提出的这个方案，品味出了这个方案背后的意义。脸上的痛苦表情稍微舒展开来，吩咐道：“永清的婚礼…就按你所说的去办吧。”说罢皇帝扶着廊桥的柱子缓缓站起身来，缓缓的向自己的寝殿走了过去。
在他们往书房走的路上，却碰上卞青檀的夫人沙馨，领着一位满脸忧愁面带泪水的妙龄女子，缓缓向大门走来。在路过赵斌身边时，这位妙龄女子只是微微一福，强颜微笑了一下便走开了。从其神态，以及身上的衣着就可以判断这绝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孩子。
“卞大人，刚才过去的那位是谁家的小姐，为何看上去满脸凄凉。”赵斌一边跟随着卞青檀往他家新盖的书房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卞青檀反问道。
赵斌看了看卞青檀那饱含着故事的眼神，忽然间恍然大悟道：“哦…莫不是二夫人？”
卞青檀听到这个答案忽然感觉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莫要开这玩笑…”卞青檀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要说这位姑娘现在在我府上，跟你也有莫大的关系。”
“跟我有关？”赵斌瞪大了眼睛看着卞青檀不知所措。
“没错。”言罢，卞青檀推开书房的大门请赵斌走了进去。
两人在屋内坐定后，卞青檀给赵斌和自己倒上一杯茶，继续解释道：“她就是蒋照业的小女儿蒋澄媛。”
赵斌立即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蒋照业的女儿为何在你府上？”
“还不是因为你把蒋照业搞倒了，导致他全家遭灾。”卞青檀冷笑了一声后接着说道：“还好我宅心仁厚及时出手，向陛下求情，将蒋澄媛带回了府上管教，使她躲过了被送入教坊司的命运。”说罢，卞青檀一脸不屑的喝了一口茶。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啊，你这还不是为了云杰？”赵斌嘲笑道。
卞青檀没想到赵斌竟然能看出自己出手解救蒋澄媛的真实意图，惊讶的看着赵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云杰不止是你的儿子，他还是我的大徒弟！”
卞青檀一拍脑门，这才发现自己与云杰的关系似乎是疏远了许多。
赵斌开心的喝了一口茶，脸色一沉问道：“这次将太子惹得不轻，你看我是否该上门送份大礼，道个歉？”
“道歉？我看不必。该做的工作长公主都替你办妥了。太子的气也算出了。现在你再去道歉，不免会给太子留下你软弱可欺的印象。”
听完卞青檀的这番话，赵斌想起了一年多以前在郑京时，长公主对自己说的那席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言归正传，这次回到郑京你打算做什么？”卞青檀忽然一脸严肃的问道。
“还能做什么？我现在已经被贬为乐队首领了，带着他们吹吹唢呐，敲敲锣，打打鼓呗。”赵斌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
卞青檀知道赵斌心里不服气，但是又怕他沉沦下去，便说道：“你真以为，你会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干下去吗？”
“那还能怎么样？”赵斌无奈的摇了摇头。
“陛下离不开你，他早晚还要重用你的！”卞青檀鼓励道。
听到卞青檀的结论，赵斌忽然又来了精神，道：“何以见得？”
“陛下只是夺了你工部郎中之职，可是你依然是查访司的督查，并且内检牌依然在你手里！”卞青檀提醒道。
“难道说陛下有密旨给我？”赵斌又来了兴致，追问道。
“这到没有，不过这至少说明陛下依然信任你。这次把你贬到太常寺只不过是为了杀一杀你的傲气，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卞青檀笑着说道。
赵斌思忖了一下拱了拱手，道：“多谢卞大人指点。”言罢，赵斌往卞青檀身边凑近了一点，低声问起了他路上观察道的情况：“卞大人，这次我回郑京，发现路上的流民比往年多了些，莫不是哪里遭了大灾？”
卞青檀又抿了一口茶道：“大灾倒算不上，人祸确实板上钉钉的事。”
“哦？”
“江西巡抚蔡京去年绩考排了末尾，主要就是因为丁税收不上来。因为面子上挂不住，他今年就发了狠，强行给下面各州府摊派任务。江西那地方本身就多山、地薄，土地兼并严重。再加上去年潘阳湖附近遭了水灾，百姓手里没了余粮。又被官府这么一逼，就造成了百姓大量逃亡，盗匪丛生。”卞青檀无奈的说道。
‘本质上还是土地兼并造成的，这个问题无论是在哪个世界的封建社会都无法避免。’赵斌在心中想到。
“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赵斌随口说出了曾经在另一个世界电视剧中看到过的，雍正所采取过的措施。
听到赵斌的这么简单的随口一句，卞青檀忽然眼前一亮，心想‘不愧是仙人，随随便便就能想出个办法，来针对性的解决这个矛盾。’卞青檀又摸索着自己的胡子仔细想了想，发现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想要推行必然面临着来自官绅阶层的巨大阻力。但不管前路如何总要试一试，他遂把这件事应承下来：“方法不错，改日我就向陛下进言，尝试着在江西道率先推行。”
“有劳了。”赵斌拱了拱手。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需要提前准备一下。”卞青檀提醒道。
“还有什么事？”赵斌不解的看着卞青檀。
“前几日门下省收到了广州来的消息，婆罗国的使团已经到达了广州。黄知府请示陛下，是否允许该国使团来郑京朝觐。陛下召集了诸位大臣商议此事后便同意了该使团朝觐申请。昨日已经将旨意以门下省的名义发给了黄知府。不日该使团就该上京了，如果一切顺利最多两个月该使团就能抵达。”卞青檀解释道。
“阿三？他们来干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阿三…你为何这么称呼他们？”卞青檀不解的问道。
“这个…你就知道有阿三这么个称呼就行了。”其实赵斌也不知道阿三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卞青檀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吧，阿三……不对，婆罗使团此行是想从咱们这买些兵器和兵器制造技术，好应付他们国内的叛军。这些是黄知府汇报的内容，具体情况还得等使团来了再说。你的任务是把欢迎宴会上的歌舞搞好，一定要让婆罗使团满意，让他们忘了买兵器和甲胄的事！圣旨今日已经下给了太常寺，具体的安排，太常寺卿很快就会发给你。”
“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赵斌鬼畜的笑了笑，又问道：“不过陛下为何不想卖兵器给他们？”
“兵器和甲胄乃重要战略物资。更何况近几年我国的兵器和甲胄有了长足的进步。对周边的国家形成了一些优势。陛下和诸位大臣，包括我，都担心一旦手艺流出，会对我国的安全形式造成不利影响。”卞青檀一脸严肃的说道。
“哈哈哈，放心吧。就算把全套技术资料和设计图纸放到他们眼前，他们也仿制不出来一样性能的武器。搞不好他们的弩砲射出去的炮弹还会做布朗运动，砸了自己。陛下和诸位大臣都多虑了。我认为应该大卖特卖，好好坑他一笔。卞大人，请您去劝一劝陛下，这钱不赚白不赚。”赵斌想起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印度作为国际军火市场的上的冤大头，被人轮番坑的壮举，大笑道。
卞青檀还是觉得赵斌说的过于草率了，于是耷拉个脸问道：“你如何会知道他们做不出来？”
“因为…”赵斌本想说说另一个世界的印度是如何费拉不堪，但话道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因为我是仙人，哈哈哈哈…”
卞青檀以为赵斌在逗他，脸上瞬间露出了一脸不满的表情。
……
……
赵斌从卞青檀家离开，刚一回到自己的府邸，杨木兰就告诉了赵斌一个‘不幸’的消息。
“陛下要你去主持下个月忆鑫和管仲的婚礼！”杨木兰露出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赵斌说道。
“啊？！”赵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虽然现在挂在太常寺，但是婚礼司仪这个职务，似乎也不应该由自己这个太乐令来担任啊，皇帝这是今天出门没吃药吗？而且忆鑫的婚礼不是在三个月后吗？怎么突然提前了？让自己去主持自己曾拜过堂的妻子的婚礼，这算什么事儿呀！莫不是皇帝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魏忆鑫曾经拜堂一事，现在这么做是要让魏忆鑫和自己死心？’赵斌想到这里冒出了一身冷汗。
当然这件事的发生，其实是有原因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赵斌与卞青檀在书房交谈的同时，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行！”皇帝看着刚刚被救下来，现在正跪在地上的魏忆鑫态度坚决的说道。
“父皇！”魏忆鑫跪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如果女儿不能与赵大人共度余生，女儿情愿一死。”说罢魏忆鑫重重的对着皇帝磕了一个响头。
皇帝内心微微作痛，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白殓。作为魏忆鑫的父亲，他真的很想成全了魏忆鑫。但是他不只是魏忆鑫的父亲，更是他十几个儿女的父亲，更是全天下的父亲。如果此时答应了魏忆鑫，他要如何面对其他儿女，面对全天下！
于是乎皇帝微闭双眼长叹一口气后，狠下心来，决定做一个皇帝应该做的决定。
“所有人都听着！”
周围的宫女侍卫纷纷跪倒，准备听候盛怒之下皇帝的吩咐。
“玉漱斋的所有的剪刀，刀子都要收走。朕要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永清，不可让她再干出自裁的行为。自今日起到她出嫁前，不许她离开玉漱斋一步！”皇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永清有什么差池，你们！都要给她陪葬！”
“奴婢遵命！”众宫女和侍卫战战巍巍的回答道。
“父皇，父皇。女儿求您了…求您了…”魏忆鑫哭喊着想要去抓皇帝的衣角，却被几个宫女拼命的拦住。
皇帝则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他在离开玉漱斋的路上，他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老父亲，一个心里在不断滴血的老父亲。
终于在他带着流血的内心走了一小段后，突然感觉到两眼一黑，胸口烦闷，一下子坐到了廊桥的木椅上。
李总管见状赶忙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陛下要不要传太医？”
皇帝摆了摆手，道：“不必，朕，休息一下就好。”
李总管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去抬轿子，自己则低声向皇帝询问道：“陛下可是在为永清公主一事儿苦恼？”
皇帝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陛下，请恕老奴直言，此事堵不如疏。根据内廷的调查，赵大人对永清公主并没有意思，此事只不过是永清公主的一厢情愿。”
“嗯。”皇帝点了点头，示意李总管继续阐述他的方案。
“老奴认为，现在赵大人已经到了太常寺任职，不如公主大婚的司仪就由赵大人来担任。”说完李总管低头对着皇帝拱了拱手，用眼角偷摸看了一眼皇帝脸上逐渐泛起的红光，便知道此事已成了大半。
皇帝摸着胡子思忖了一下李总管提出的这个方案，品味出了这个方案背后的意义。脸上的痛苦表情稍微舒展开来，吩咐道：“永清的婚礼…就按你所说的去办吧。”说罢皇帝扶着廊桥的柱子缓缓站起身来，缓缓的向自己的寝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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