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三言两语解心结 丰衣足食过春节
因为战争的需要，皇帝魏健在杨毅出征的同时，便下令加快了燕京铁路的建设速度，这也使得燕京铁路比预计时间提前半年，在这一年的春节前三天得已全线贯通。由于有铁路和燕杭运河物资运输通道的保障。聚集在冀州道北部地区的近三十万郑国将士们，过上了一个既温暖又吃得好睡得香的春节。
反观另一边的新罗军，由于大雪封路，外加渤海封冻。导致朴金相所属平南军士兵们，得不到充足的补给。使得他们不得不在寒风里过一个饥寒交迫的春节。另一方面，由于战争准备不足，杏林堡没有足够的营房给士兵们住，这也导致了不少士兵抢了附近村子里百姓的房子和粮食，闹出了不少冲突。这也至使大量丢失住所的百姓冒着风雪逃往了山海关。
“大婶您别着急，慢慢喝，锅里还有粥。不够接着喝。”杨木兰给一位年过四十的大婶拿来一碗粥后，安慰道。
“哎，谢谢女菩萨，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大婶感动的流着泪，一大口把一碗热粥喝到了肚子里。
“大婶，您家里人没跟您一起过来吗？您儿子呢？闺女呢？老伴呢？”杨木兰蹲到大婶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大婶突然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儿…儿子被他们拉去当兵，打山海关的时候…死了…说好的二十两抚恤也被当官的贪了去…呜呜呜……”
杨木兰咽了一口唾沫，又问道：“那您老伴呢？”
大婶哭的更悲伤了，道：“那帮畜生，来俺们家抢粮食抢房子的时候…俺老头…被他们给打死了。”
“这…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杨木兰又问道。
结果大婶哭的更厉害了，在哭了一小会儿后，便直接哭晕了过去。
“赶紧送去看大夫！”杨木兰对在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是。”
大婶被送走后，与她一起逃过来的，同村的一位书生样的村民走到杨木兰的身边鞠了一躬后说道：“这位女菩萨，牛大婶的家人您还是别问了。她家实在是太惨了。儿子和老伴都没了，女儿也让那帮新罗畜生给糟蹋了…”
听完这句话，杨木兰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她咬着牙狠狠一拳锤到了一旁的墙上，打落了一片墙上的腻子。
“女菩萨，您心肠好。给我们房子住还给我们东西吃。但我劝您千万憋屈招惹那帮畜生。他们简直不是人！俺们村情况还算好的，大部分人家都跑出来了。邻村由于跟我们隔了一条河，离杏林堡近了那么一点。原本一百来人的村子，就跑出来了7个人……”
杨木兰紧紧握住了那位书生样村民的手说道：“老先生，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们在这，他们绝对伤害不到你们的。你们的仇，我一定会替你们报的。”
“我们不求报仇了，能活下来就好”书生样的村民，又抹起了眼泪。
杨木兰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安置北边来的难民的营房，去往山海关府衙找自己父亲杨毅去。不过当她来到杨毅书房外，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自己的父亲争吵。
“杨老将军，为何我大军集结完成后，过了两个多月，你还不进攻？莫非是你畏战不前？”殿中侍御史兼征北军随军御史韩愈义正言辞的问道。
杨毅没有立即表态，他缓缓的在一份关于申请冬装的请示上写上自己的批示意见后，放下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问道：“这是御史大人在问还是韩愈在问？”
“这…”韩愈被问住了，他愣了一下反道：“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是御史大人在问，那么我会告诉他。如今正处于深冬时节，关外大雪封路。一旦我军出征，即使突破了杏林堡，拿下了宁远城，攻到了广宁府（锦州）城下，也很有可能陷入补给线路被断的险境。况且我军士兵除部分原燕京大营将士和西北大营将士外，大都来自黄河以南的区域。他们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关外的严寒天气，贸然出关作战恐怕会造成大量的冻伤减员。”杨毅冷静的说道。
“嗯…可是…”
“如果是韩愈问的，那么我会说。我和他一样，跟新罗同样有着国仇家恨。我一样想冲到关外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可是如果我现在就带着兵马打过去，那么就会造成更多的儿子失去他们的父亲，更多的父亲失去他们的儿子。为了减少这种悲剧的发生，现在一定要忍耐！”杨毅走到韩愈的面前，沉重的拍了拍他的右肩。
韩愈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失言了。今天的自己是受人挑拨，被丧父之痛冲昏了头脑，才做出了一套听起来极为幼稚质问。军事上的事自己实在是太外行了。
“你的父亲，韩双国大人，是我辈之中的表率。他牺牲前，还用身体护着一个小娃娃。只是可惜，哎，那个小娃娃也没活下来。不过你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的仇和武儿的仇，以及郑国千千万万百姓的仇。我这次一定都给他们报了！”杨毅十分庄重的，用发自肺腑的语言给韩愈表了个态。
“晚辈多谢元帅教诲。刚才是晚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元帅原谅。”说罢，韩愈便双膝跪地杨毅磕了一个头。
杨毅赶忙扶起韩愈说道：“不知者不怪。这些本都是我分内之事，御史大人不必如此。”
“晚辈没有别的事了，现在晚辈就回去撰写奏折。将元帅的赤胆忠心和报国之志如实禀名圣上。”说罢韩愈便向杨毅鞠了一躬。转身推开书房的门，正好撞见了在书房外等候的杨木兰。
两人对视了一下，互相行了一礼。韩愈便离开了。
“木兰来啦。”
“是的，爹。”
“找爹有什么事？”
“啊？噢，爹最近难逃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了，虽然粮食够救济的。可是房子是不太够住了，爹您看能否再拨些军营给我安置百姓？”杨木兰本想像韩愈一样催促杨毅出兵，不过在门外听了那一席话后，杨木兰也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山海关这里军营已经十分拥挤了，不能苦了一线的将士们。”杨毅思忖了一下回答道：“今天刚收到斌儿的来信，他说从唐山到抚宁，已经新建了不少营房。我让后方的将士们稍微挤一挤，腾出些新营房，你把百姓们安置在那里吧。正好回去的军列大部分也是空驶，正好把百姓们带上。”
“好的爹，我这就去安排。”杨木兰点头答应道。
“另外，这次去唐山，你跟斌儿多待几天，春节就跟他一起过吧。你们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吧？”
“是差不多两个多月了，不过现在前战事繁忙，我就不多待了，一切以国事为先。”
杨毅眉头一皱，责备道：“屁战事！这大冷天的，我不说打仗，仗就打不起来！你赶紧回去给我再生个外孙子！”
“爹！国事为先！”杨木兰赶紧打断了杨毅。
“家事不碍国事，都得抓紧，我跟你说啊汪大人最近又多了一个孙子…”
“爹，不说了，不说了，我赶紧安排百姓去了。”杨木兰怕杨毅继续叨叨下去，赶忙摆摆手离开了杨毅的书房。
……
……
“事情就是这样…我被爹打发回来了。”杨木兰在赵斌的书房内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呵呵，回来也挺好的，这仗反正也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赵斌指了指身旁的噶尔丹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瓦剌五太子噶尔丹，现在是我徒弟。”
“噶尔丹见过郡主大人。”说罢，噶尔丹恭敬的给杨木兰行了一礼。
“叫师娘！”赵斌踹了一脚噶尔丹。
噶尔丹恍然大悟赶忙改口道：“噢，噶尔丹见过师娘！”
杨木兰捂着嘴笑了笑，道：“五太子不必多虑，如果觉得叫师娘拗口，直呼木兰亦可。”
噶尔丹尴尬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了。
为了不使气氛过于尴尬，赵斌又道：“让将士们挤一挤，腾出军营恐怕会影响士气，特别是那些非燕京大营的将士，更会有一些怨言。正好给冀北煤矿职工盖得职工小区，还有八栋楼没有分，就把这些逃难的百姓暂时安置在那里吧。如果将来还有更多百姓来，咱们再考虑用军营安置，你看如何？”
杨木兰思忖了一下，感觉这个办法更为妥当便应了下来，道：“就听子龙的！”
其实杨木兰根本不清楚，赵斌还有另一曾意思，那就是给冀北煤矿招来更多的工人。由于新开的矿井缺少足够的工人，至使产能一直上不去。而新罗几个月前的进攻，更是让不少想来唐山工作的南方人望而却步。用另一种说法来讲，这就是以工代振。
噶尔丹认为赵斌对士兵们好是为了打胜仗，但是他依然疑惑为何还要对这些百姓这么好。从小的教育让他认为，那些百姓不过是一些牲口。于是噶尔丹疑惑的问道：“师傅，噶尔丹还是不明白，为何…”
赵斌打断了噶尔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现在解释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你还是跟着我一步一步看吧，以后你慢慢自己体会就会明白。”
就这样，赵斌还有杨木兰吃着郑京送来的烩面，看着戏剧，与燕京大营的将士还有冀北开发集团的部分员工，一起在郑京度过了一个热闹的春节。
当然了，此次征北军的将士们也因为充足的补给，过上了一个富足的春节。可以说由于物资供应的充足，燕京大营和禁军以外的将士，甚至这个春节过得比在以前驻地时都要好。所有人都在春节这一天吃上了香喷喷的猪肉大葱馅饺子。换做以前，只能吃上大葱猪肉馅饺子，还是那种大葱占90%的大葱猪肉馅饺子。当别的大营的士兵听说，燕京大营平常的伙食就能吃上猪肉大葱馅饺子之后，有不少人甚至开始打听如何加入燕京大营了。甚至在征北军当中，已经有不少人表示打完仗以后，只要燕京大营还需要战士，他们就会主动跳槽过来。
虽然郑国征北军这边是过了一个有吃有喝富足的春节，可是在新罗平南军这边，他们的春节过得并不好。由于物资补给的不通畅，朴金相不得不在除夕的前五天下令，驻扎在杏林堡周边村子里的平南军将士们和自己一起，撤往北边的宁远和广宁府（锦州）。但是即使是这样，由于前期的物资消耗过大，驻扎在杏林堡的新罗将士只吃上了大葱馅的饺子，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在大葱馅里滴上了几滴香油。
“他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老子要回柳京去，不跟这鬼地方混了。连口猪肉大葱馅的饺子都不给吃。”一位在杏林堡南城门上站岗的黑瘦新罗士兵吐槽道。
“还猪肉大葱馅，能有大葱猪肉馅就不错了。你以为朴金相是什么好人？咱们那些军费都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另一位瘦小的士兵说道。
“哼，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俺哥是御前侍卫，等俺回了柳京找俺哥去陛下面前参他一本！”黑瘦的士兵接话道。
“参他有什么用，咱们现在还是吃不到猪肉大葱馅饺子。”瘦小的士兵撇了撇嘴。
“是啊，参他有什么用。”黑瘦的士兵伸了伸懒腰，冲着城外的茫茫白雪放声喊道：“俺好想吃猪肉大葱饺子啊~~~”
“哎，哎，你看那是什么！”瘦小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雪地上越来越近的黑点，捅了捅黑瘦的士兵说道。
黑瘦的士兵看了看远方的雪地，发现有几个小黑点正向杏林堡走来。可是他看不清楚，便又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看。然而他看到的情况却让他自己大惊失色，随即大惊的叫道：“卧槽！敌袭！是敌袭！敌人打过来啦！”说罢便手忙脚乱的撞响了一旁的警钟。
反观另一边的新罗军，由于大雪封路，外加渤海封冻。导致朴金相所属平南军士兵们，得不到充足的补给。使得他们不得不在寒风里过一个饥寒交迫的春节。另一方面，由于战争准备不足，杏林堡没有足够的营房给士兵们住，这也导致了不少士兵抢了附近村子里百姓的房子和粮食，闹出了不少冲突。这也至使大量丢失住所的百姓冒着风雪逃往了山海关。
“大婶您别着急，慢慢喝，锅里还有粥。不够接着喝。”杨木兰给一位年过四十的大婶拿来一碗粥后，安慰道。
“哎，谢谢女菩萨，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大婶感动的流着泪，一大口把一碗热粥喝到了肚子里。
“大婶，您家里人没跟您一起过来吗？您儿子呢？闺女呢？老伴呢？”杨木兰蹲到大婶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大婶突然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儿…儿子被他们拉去当兵，打山海关的时候…死了…说好的二十两抚恤也被当官的贪了去…呜呜呜……”
杨木兰咽了一口唾沫，又问道：“那您老伴呢？”
大婶哭的更悲伤了，道：“那帮畜生，来俺们家抢粮食抢房子的时候…俺老头…被他们给打死了。”
“这…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杨木兰又问道。
结果大婶哭的更厉害了，在哭了一小会儿后，便直接哭晕了过去。
“赶紧送去看大夫！”杨木兰对在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是。”
大婶被送走后，与她一起逃过来的，同村的一位书生样的村民走到杨木兰的身边鞠了一躬后说道：“这位女菩萨，牛大婶的家人您还是别问了。她家实在是太惨了。儿子和老伴都没了，女儿也让那帮新罗畜生给糟蹋了…”
听完这句话，杨木兰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她咬着牙狠狠一拳锤到了一旁的墙上，打落了一片墙上的腻子。
“女菩萨，您心肠好。给我们房子住还给我们东西吃。但我劝您千万憋屈招惹那帮畜生。他们简直不是人！俺们村情况还算好的，大部分人家都跑出来了。邻村由于跟我们隔了一条河，离杏林堡近了那么一点。原本一百来人的村子，就跑出来了7个人……”
杨木兰紧紧握住了那位书生样村民的手说道：“老先生，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们在这，他们绝对伤害不到你们的。你们的仇，我一定会替你们报的。”
“我们不求报仇了，能活下来就好”书生样的村民，又抹起了眼泪。
杨木兰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安置北边来的难民的营房，去往山海关府衙找自己父亲杨毅去。不过当她来到杨毅书房外，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自己的父亲争吵。
“杨老将军，为何我大军集结完成后，过了两个多月，你还不进攻？莫非是你畏战不前？”殿中侍御史兼征北军随军御史韩愈义正言辞的问道。
杨毅没有立即表态，他缓缓的在一份关于申请冬装的请示上写上自己的批示意见后，放下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问道：“这是御史大人在问还是韩愈在问？”
“这…”韩愈被问住了，他愣了一下反道：“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是御史大人在问，那么我会告诉他。如今正处于深冬时节，关外大雪封路。一旦我军出征，即使突破了杏林堡，拿下了宁远城，攻到了广宁府（锦州）城下，也很有可能陷入补给线路被断的险境。况且我军士兵除部分原燕京大营将士和西北大营将士外，大都来自黄河以南的区域。他们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关外的严寒天气，贸然出关作战恐怕会造成大量的冻伤减员。”杨毅冷静的说道。
“嗯…可是…”
“如果是韩愈问的，那么我会说。我和他一样，跟新罗同样有着国仇家恨。我一样想冲到关外去，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可是如果我现在就带着兵马打过去，那么就会造成更多的儿子失去他们的父亲，更多的父亲失去他们的儿子。为了减少这种悲剧的发生，现在一定要忍耐！”杨毅走到韩愈的面前，沉重的拍了拍他的右肩。
韩愈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失言了。今天的自己是受人挑拨，被丧父之痛冲昏了头脑，才做出了一套听起来极为幼稚质问。军事上的事自己实在是太外行了。
“你的父亲，韩双国大人，是我辈之中的表率。他牺牲前，还用身体护着一个小娃娃。只是可惜，哎，那个小娃娃也没活下来。不过你放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的仇和武儿的仇，以及郑国千千万万百姓的仇。我这次一定都给他们报了！”杨毅十分庄重的，用发自肺腑的语言给韩愈表了个态。
“晚辈多谢元帅教诲。刚才是晚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元帅原谅。”说罢，韩愈便双膝跪地杨毅磕了一个头。
杨毅赶忙扶起韩愈说道：“不知者不怪。这些本都是我分内之事，御史大人不必如此。”
“晚辈没有别的事了，现在晚辈就回去撰写奏折。将元帅的赤胆忠心和报国之志如实禀名圣上。”说罢韩愈便向杨毅鞠了一躬。转身推开书房的门，正好撞见了在书房外等候的杨木兰。
两人对视了一下，互相行了一礼。韩愈便离开了。
“木兰来啦。”
“是的，爹。”
“找爹有什么事？”
“啊？噢，爹最近难逃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了，虽然粮食够救济的。可是房子是不太够住了，爹您看能否再拨些军营给我安置百姓？”杨木兰本想像韩愈一样催促杨毅出兵，不过在门外听了那一席话后，杨木兰也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山海关这里军营已经十分拥挤了，不能苦了一线的将士们。”杨毅思忖了一下回答道：“今天刚收到斌儿的来信，他说从唐山到抚宁，已经新建了不少营房。我让后方的将士们稍微挤一挤，腾出些新营房，你把百姓们安置在那里吧。正好回去的军列大部分也是空驶，正好把百姓们带上。”
“好的爹，我这就去安排。”杨木兰点头答应道。
“另外，这次去唐山，你跟斌儿多待几天，春节就跟他一起过吧。你们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吧？”
“是差不多两个多月了，不过现在前战事繁忙，我就不多待了，一切以国事为先。”
杨毅眉头一皱，责备道：“屁战事！这大冷天的，我不说打仗，仗就打不起来！你赶紧回去给我再生个外孙子！”
“爹！国事为先！”杨木兰赶紧打断了杨毅。
“家事不碍国事，都得抓紧，我跟你说啊汪大人最近又多了一个孙子…”
“爹，不说了，不说了，我赶紧安排百姓去了。”杨木兰怕杨毅继续叨叨下去，赶忙摆摆手离开了杨毅的书房。
……
……
“事情就是这样…我被爹打发回来了。”杨木兰在赵斌的书房内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呵呵，回来也挺好的，这仗反正也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赵斌指了指身旁的噶尔丹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瓦剌五太子噶尔丹，现在是我徒弟。”
“噶尔丹见过郡主大人。”说罢，噶尔丹恭敬的给杨木兰行了一礼。
“叫师娘！”赵斌踹了一脚噶尔丹。
噶尔丹恍然大悟赶忙改口道：“噢，噶尔丹见过师娘！”
杨木兰捂着嘴笑了笑，道：“五太子不必多虑，如果觉得叫师娘拗口，直呼木兰亦可。”
噶尔丹尴尬的笑了笑，他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了。
为了不使气氛过于尴尬，赵斌又道：“让将士们挤一挤，腾出军营恐怕会影响士气，特别是那些非燕京大营的将士，更会有一些怨言。正好给冀北煤矿职工盖得职工小区，还有八栋楼没有分，就把这些逃难的百姓暂时安置在那里吧。如果将来还有更多百姓来，咱们再考虑用军营安置，你看如何？”
杨木兰思忖了一下，感觉这个办法更为妥当便应了下来，道：“就听子龙的！”
其实杨木兰根本不清楚，赵斌还有另一曾意思，那就是给冀北煤矿招来更多的工人。由于新开的矿井缺少足够的工人，至使产能一直上不去。而新罗几个月前的进攻，更是让不少想来唐山工作的南方人望而却步。用另一种说法来讲，这就是以工代振。
噶尔丹认为赵斌对士兵们好是为了打胜仗，但是他依然疑惑为何还要对这些百姓这么好。从小的教育让他认为，那些百姓不过是一些牲口。于是噶尔丹疑惑的问道：“师傅，噶尔丹还是不明白，为何…”
赵斌打断了噶尔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现在解释可能并没有什么用。你还是跟着我一步一步看吧，以后你慢慢自己体会就会明白。”
就这样，赵斌还有杨木兰吃着郑京送来的烩面，看着戏剧，与燕京大营的将士还有冀北开发集团的部分员工，一起在郑京度过了一个热闹的春节。
当然了，此次征北军的将士们也因为充足的补给，过上了一个富足的春节。可以说由于物资供应的充足，燕京大营和禁军以外的将士，甚至这个春节过得比在以前驻地时都要好。所有人都在春节这一天吃上了香喷喷的猪肉大葱馅饺子。换做以前，只能吃上大葱猪肉馅饺子，还是那种大葱占90%的大葱猪肉馅饺子。当别的大营的士兵听说，燕京大营平常的伙食就能吃上猪肉大葱馅饺子之后，有不少人甚至开始打听如何加入燕京大营了。甚至在征北军当中，已经有不少人表示打完仗以后，只要燕京大营还需要战士，他们就会主动跳槽过来。
虽然郑国征北军这边是过了一个有吃有喝富足的春节，可是在新罗平南军这边，他们的春节过得并不好。由于物资补给的不通畅，朴金相不得不在除夕的前五天下令，驻扎在杏林堡周边村子里的平南军将士们和自己一起，撤往北边的宁远和广宁府（锦州）。但是即使是这样，由于前期的物资消耗过大，驻扎在杏林堡的新罗将士只吃上了大葱馅的饺子，稍微好一点的就是在大葱馅里滴上了几滴香油。
“他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老子要回柳京去，不跟这鬼地方混了。连口猪肉大葱馅的饺子都不给吃。”一位在杏林堡南城门上站岗的黑瘦新罗士兵吐槽道。
“还猪肉大葱馅，能有大葱猪肉馅就不错了。你以为朴金相是什么好人？咱们那些军费都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另一位瘦小的士兵说道。
“哼，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俺哥是御前侍卫，等俺回了柳京找俺哥去陛下面前参他一本！”黑瘦的士兵接话道。
“参他有什么用，咱们现在还是吃不到猪肉大葱馅饺子。”瘦小的士兵撇了撇嘴。
“是啊，参他有什么用。”黑瘦的士兵伸了伸懒腰，冲着城外的茫茫白雪放声喊道：“俺好想吃猪肉大葱饺子啊~~~”
“哎，哎，你看那是什么！”瘦小的士兵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雪地上越来越近的黑点，捅了捅黑瘦的士兵说道。
黑瘦的士兵看了看远方的雪地，发现有几个小黑点正向杏林堡走来。可是他看不清楚，便又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看。然而他看到的情况却让他自己大惊失色，随即大惊的叫道：“卧槽！敌袭！是敌袭！敌人打过来啦！”说罢便手忙脚乱的撞响了一旁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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