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这事你知道吗？
“姐姐，扎古哥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艾丽丝对艾米莉说，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向罗南，观察他的脸色。
艾米莉和艾丽丝满心期待着吃完饭就跟着罗南去三脚猫。
可麻雀散去后，罗南回屋拿了单筒千里镜，站在露台盯着东市方向，直到现在，完全没有动身去三脚猫的意思。
把姐妹二人愁坏了。
“扎古和嘉西亚这个时候应该蹲在三脚猫的后厨洗碗，活没干完，瓦妮莎小姐是不会放他们走的。”罗南没有感情地说。
“洗碗？！”
艾米莉和艾丽丝震惊了。
罗南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千里镜，让她们帮忙盯着三脚猫。
她们已经知道三脚猫是风信长街上一家老旅馆。
艾米莉迟疑了一下，弱弱地问：“瓦妮莎小姐是什么人？既然可以使唤扎古和嘉西亚……难道她是扎古和嘉西亚的长辈？”
罗南摒住笑意。
“瓦妮莎小姐原先是个经常强迫客人洗碗拖地的跑堂女佣，最近升了职，成了三脚猫的掌柜。”
“她是我们的隐秘保镖兼授业恩师，也是头号克星。”
“在她面前，我们都得收着，话都不敢大声说。实不相瞒，我曾经也被她关在三脚猫洗碗拖地，而且不止一次。”
艾米莉和艾丽丝面面相觑。
“你们已经见过她了。今天早上，我带你们去梨花巷晨练时，路上遇见的那位挎着菜篮子的女子，就是瓦妮莎小姐。”罗南停顿一下，带着玩笑的口吻，轻声说道：
“等会扎古和嘉西亚回到家里，我们旁敲侧击，看他俩会编出什么样的故事出来。他们两个精得很，你们可要忍住，别一开口就露馅了。”
姐妹二人同时愣住，半张着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罗南。
罗南放下千里镜，侧过身来含笑道：
“看来，你们对我的认知还停留在学院。没关系，在不同的环境，面对不同的人，我会伪装出不同的我。”
“我为自己设计了很多面孔。你们在学院所见到的那个罗南，只是我众多面孔中的其中一个。要我命的废柴无处不在，这算是我迷惑敌人，保护自己的一种小把戏。”
艾米莉小心翼翼地问：“在家里的你，现在的你，是真实的你吗？”
罗南似笑非笑地看着艾米莉，一脸神秘地反问：“你觉得呢？”
姐妹二人不自禁地打起冷颤。
罗南温和地说：“别怕，我不吃人。在我面前，你们不必像家里的佣人那样拘谨。对了，学院也有我的眼线。”
罗南顿了下，接着说：“听说有很多吃饱撑着的家伙崇拜我，借用我的名义组建了一个叫‘凤凰’的秘密社团。我的小麻雀给了我一份名单，我在上面看到你们的名字。”
原本有所放松的两姐妹顿时又局促起来，做贼心虚似的低着头，双手无处安放。
罗南打趣道：“为了维护我的名誉，不惜跟一些世家名门的公子小姐划清界限，断绝来往，你们真够拼的。你们应该知道，那些人的长辈大都是你们的父亲艾略特先生的生意伙伴。”
艾米莉和艾丽丝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
艾丽丝红着脸怯怯地说：“你在学院的时候，那些废……废柴像哑巴一样默不作声，你一走，他们就跳出来说你坏话，编造谎言中伤你。姐姐说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迟早会变得跟他们一样恶心。”
罗南眉头一扬，朴直地说：“你和我一样幸运，有个懂事明理的姐姐。罗西塔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艾米莉高兴得怦怦心跳。
一时失了神，许久才缓过气来。
艾丽丝也是怔了半晌，随后嘟着嘴大胆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去治治他们？”
罗南略加思索，认真解释道：
“要对付一个脑子被门板夹坏的武者，可以直接向他发起挑战，在最热闹的街口把他打趴下。他要是继续胡搅蛮缠，我会废了他，让他永远趴着。”
“文人不禁打，得换一些温柔的方式……我的手段，你们在三年前的秋天见识过了。其实，收拾那些莫名其妙的废柴，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
“就让他们闹吧，再过几年，他们都得乖乖替我打工卖命。以后要是亮明身份，那些只敢躲在背后搅舌头的可怜虫，多半要掏空脑子赞美我。”
“到时候，你要是喜欢，可以代替我抽他们耳光，把他们赶到寺院忏悔，叫他们跪在先祖英灵面前背诵宗典，抄写戒律，重新学做人。”
艾米莉愕然无语。
艾丽丝点了点头，表示学到了，“之前有很多传言，说你在地牢……那个，做着可怕的实验，也是假的吧。”
“这个倒是真的。”罗南不加思索地说，
“协助治安司办案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对死人和怪物做实验了。地牢里可不止一头皮包骨。只是，我做实验的这个地牢已经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地牢。”
“人死之后，留存下来的躯壳都有转化成尸鬼的可能。非正常死亡的人往往还会催生出恶灵邪祟，以不同形态滞留人间。失控或者重伤的炼气士会转化成邪恶的孽鬼。”
“这里边藏着生与死的秘密。如果能破解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超越生死，重塑世界。”
罗南说着背过身去，举起千里镜瞄向三脚猫的门廊。
下一瞬，宫九小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宫九小姐仿佛察觉到罗南的窥探，眉头微蹙，隔着多个街区瞪着他，看起来有点愤怒。
罗南额角发汗，不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匆忙收了千里镜。
……
扎古和嘉西亚回到后街时，家里的佣人都在后院研磨颜料。
罗南正在后屋的香水实验室里拿着装有不同香料和香精的瓶瓶罐罐，让艾米莉和艾丽丝识别，测试她们的嗅觉记忆和灵敏度。
走进实验室，见到罗南，嘉西亚便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但没说话。
“哟，这么快就开工啦。狼堡的瓶子都拉回来啦？”跟在嘉西亚后面的扎古进屋就问，阴阳怪气的。
“是的，父亲已经下去清点。你们谈得怎么样？林雾前辈答应去夜丘帮忙吗？我已经写了封信，让渡鸦送去夜丘，叫崔斯特先生暂缓清理葡萄藤。”
“这个……”
“你们不会没跟他提这事吧。”
“怎么会！”
“算了，不提这事了，我压根就没指望他会答应。你们午餐吃的什么？”
“你没见过的新鲜菜式，这个我得好好跟你唠嗑。”
“加了辣椒的酸菜……炖鱼？”
“食材都说对了，但做法你绝对没见过。晚上哥哥做给你们吃，不过你们得先学会用筷子。”扎古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我想在城里弄几座酒店，能吃能喝能玩能住的那种，你好好算一算，有没有搞头？”
“父亲的书桌上有我编写的规划书。你没事做的时候可以仔细看一看。”
“啥意思？”
“赚钱的行当我都盘算过，你说的酒店也在我的规划中。”
“这么说，咱哥俩又想到一块去啦。”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没有别的事情跟我说吗？”
“你是不是很后悔没跟哥哥一块去三脚猫？还是说，你想知道哥哥在三脚猫洗了多少个碗？”
“……”
“我也没去仔细数，总之挺多的。好在戴维斯那个老狐狸终于开窍，雇了两个懂事的小姑娘。要不是有她们帮忙擦桌子、拖地板，我和老妹现在可能还脱不开身。”
罗南回头看了一眼捧着一瓶玫瑰香精的艾米莉。
艾米莉抬头回望他，一脸茫然。
扎古嘻皮笑脸地说：“别怪她，这个傻妹妹比缇娜还天真，藏不了心事，不适合陪你演戏。哥哥我一进来就发现她眼神有问题。”
扎古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艾米莉，亲切地说：
“哥哥不是损你的意思。”
“有的人吧，要么天真得像个脑子没有发育完全的二傻子；要么假装天真，伪装清纯无害，看着就来气。但你不是那样。你这种性子很难得。哥哥书读得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你那么聪慧，应该懂我的意思。”
艾米莉羞答答地点了点头，眼神很幽怨。
罗南用肩膀撞了扎古一下，“跟你说正经的。那个踩着青鸟去到三脚猫的红衣女士什么来路？她跟林雾前辈是什么关系？”
扎古干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应罗南的要求，一本正经地说：
“他俩的关系……说起来，跟你和老妹差不多，估计也拜了把子，结过血盟。三脚猫的坏女人管她叫江南宫家的九小姐。”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宫家是江南最有权势的家族，他们家的族长比我们这里的酋长大人还要威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在家里养了几百个老婆。”
“为了防止去他家打杂的男仆打他老婆主意，进门之前，就把人家的命根切掉……”
扎古越说越不正经，感应到嘉西亚凌厉的杀气后，急忙转变话题，“你还说过这个家族的废柴狠辣无情，喜欢窝里斗，几乎每代族长都是踩着自家亲兄弟的尸骨上位。”
罗南点了点头。
“不仅是宫家，江南的历代王朝都有这样的传统。宫家统治江南三百多年，国号夏。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南大陆的帝国人几乎侵占了整个江南，宫家人已经在外流亡四十七年，夏国名存实亡。”
扎古眉头一扬，“这么说，这个凶巴巴的小姐姐是个亡国公主喽？”
“算是吧。”
“她一开始说的鸟语，我一句也没听懂。她一进门就挨了老大一顿骂……等等，我今天才知道，那个坏女人居然是你的什么护道者，而且还跟老大有一腿。这事你知道吗？”
艾米莉和艾丽丝满心期待着吃完饭就跟着罗南去三脚猫。
可麻雀散去后，罗南回屋拿了单筒千里镜，站在露台盯着东市方向，直到现在，完全没有动身去三脚猫的意思。
把姐妹二人愁坏了。
“扎古和嘉西亚这个时候应该蹲在三脚猫的后厨洗碗，活没干完，瓦妮莎小姐是不会放他们走的。”罗南没有感情地说。
“洗碗？！”
艾米莉和艾丽丝震惊了。
罗南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千里镜，让她们帮忙盯着三脚猫。
她们已经知道三脚猫是风信长街上一家老旅馆。
艾米莉迟疑了一下，弱弱地问：“瓦妮莎小姐是什么人？既然可以使唤扎古和嘉西亚……难道她是扎古和嘉西亚的长辈？”
罗南摒住笑意。
“瓦妮莎小姐原先是个经常强迫客人洗碗拖地的跑堂女佣，最近升了职，成了三脚猫的掌柜。”
“她是我们的隐秘保镖兼授业恩师，也是头号克星。”
“在她面前，我们都得收着，话都不敢大声说。实不相瞒，我曾经也被她关在三脚猫洗碗拖地，而且不止一次。”
艾米莉和艾丽丝面面相觑。
“你们已经见过她了。今天早上，我带你们去梨花巷晨练时，路上遇见的那位挎着菜篮子的女子，就是瓦妮莎小姐。”罗南停顿一下，带着玩笑的口吻，轻声说道：
“等会扎古和嘉西亚回到家里，我们旁敲侧击，看他俩会编出什么样的故事出来。他们两个精得很，你们可要忍住，别一开口就露馅了。”
姐妹二人同时愣住，半张着小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罗南。
罗南放下千里镜，侧过身来含笑道：
“看来，你们对我的认知还停留在学院。没关系，在不同的环境，面对不同的人，我会伪装出不同的我。”
“我为自己设计了很多面孔。你们在学院所见到的那个罗南，只是我众多面孔中的其中一个。要我命的废柴无处不在，这算是我迷惑敌人，保护自己的一种小把戏。”
艾米莉小心翼翼地问：“在家里的你，现在的你，是真实的你吗？”
罗南似笑非笑地看着艾米莉，一脸神秘地反问：“你觉得呢？”
姐妹二人不自禁地打起冷颤。
罗南温和地说：“别怕，我不吃人。在我面前，你们不必像家里的佣人那样拘谨。对了，学院也有我的眼线。”
罗南顿了下，接着说：“听说有很多吃饱撑着的家伙崇拜我，借用我的名义组建了一个叫‘凤凰’的秘密社团。我的小麻雀给了我一份名单，我在上面看到你们的名字。”
原本有所放松的两姐妹顿时又局促起来，做贼心虚似的低着头，双手无处安放。
罗南打趣道：“为了维护我的名誉，不惜跟一些世家名门的公子小姐划清界限，断绝来往，你们真够拼的。你们应该知道，那些人的长辈大都是你们的父亲艾略特先生的生意伙伴。”
艾米莉和艾丽丝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
艾丽丝红着脸怯怯地说：“你在学院的时候，那些废……废柴像哑巴一样默不作声，你一走，他们就跳出来说你坏话，编造谎言中伤你。姐姐说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迟早会变得跟他们一样恶心。”
罗南眉头一扬，朴直地说：“你和我一样幸运，有个懂事明理的姐姐。罗西塔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艾米莉高兴得怦怦心跳。
一时失了神，许久才缓过气来。
艾丽丝也是怔了半晌，随后嘟着嘴大胆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去治治他们？”
罗南略加思索，认真解释道：
“要对付一个脑子被门板夹坏的武者，可以直接向他发起挑战，在最热闹的街口把他打趴下。他要是继续胡搅蛮缠，我会废了他，让他永远趴着。”
“文人不禁打，得换一些温柔的方式……我的手段，你们在三年前的秋天见识过了。其实，收拾那些莫名其妙的废柴，是一件很没意思的事。”
“就让他们闹吧，再过几年，他们都得乖乖替我打工卖命。以后要是亮明身份，那些只敢躲在背后搅舌头的可怜虫，多半要掏空脑子赞美我。”
“到时候，你要是喜欢，可以代替我抽他们耳光，把他们赶到寺院忏悔，叫他们跪在先祖英灵面前背诵宗典，抄写戒律，重新学做人。”
艾米莉愕然无语。
艾丽丝点了点头，表示学到了，“之前有很多传言，说你在地牢……那个，做着可怕的实验，也是假的吧。”
“这个倒是真的。”罗南不加思索地说，
“协助治安司办案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对死人和怪物做实验了。地牢里可不止一头皮包骨。只是，我做实验的这个地牢已经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个地牢。”
“人死之后，留存下来的躯壳都有转化成尸鬼的可能。非正常死亡的人往往还会催生出恶灵邪祟，以不同形态滞留人间。失控或者重伤的炼气士会转化成邪恶的孽鬼。”
“这里边藏着生与死的秘密。如果能破解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超越生死，重塑世界。”
罗南说着背过身去，举起千里镜瞄向三脚猫的门廊。
下一瞬，宫九小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宫九小姐仿佛察觉到罗南的窥探，眉头微蹙，隔着多个街区瞪着他，看起来有点愤怒。
罗南额角发汗，不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匆忙收了千里镜。
……
扎古和嘉西亚回到后街时，家里的佣人都在后院研磨颜料。
罗南正在后屋的香水实验室里拿着装有不同香料和香精的瓶瓶罐罐，让艾米莉和艾丽丝识别，测试她们的嗅觉记忆和灵敏度。
走进实验室，见到罗南，嘉西亚便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但没说话。
“哟，这么快就开工啦。狼堡的瓶子都拉回来啦？”跟在嘉西亚后面的扎古进屋就问，阴阳怪气的。
“是的，父亲已经下去清点。你们谈得怎么样？林雾前辈答应去夜丘帮忙吗？我已经写了封信，让渡鸦送去夜丘，叫崔斯特先生暂缓清理葡萄藤。”
“这个……”
“你们不会没跟他提这事吧。”
“怎么会！”
“算了，不提这事了，我压根就没指望他会答应。你们午餐吃的什么？”
“你没见过的新鲜菜式，这个我得好好跟你唠嗑。”
“加了辣椒的酸菜……炖鱼？”
“食材都说对了，但做法你绝对没见过。晚上哥哥做给你们吃，不过你们得先学会用筷子。”扎古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我想在城里弄几座酒店，能吃能喝能玩能住的那种，你好好算一算，有没有搞头？”
“父亲的书桌上有我编写的规划书。你没事做的时候可以仔细看一看。”
“啥意思？”
“赚钱的行当我都盘算过，你说的酒店也在我的规划中。”
“这么说，咱哥俩又想到一块去啦。”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没有别的事情跟我说吗？”
“你是不是很后悔没跟哥哥一块去三脚猫？还是说，你想知道哥哥在三脚猫洗了多少个碗？”
“……”
“我也没去仔细数，总之挺多的。好在戴维斯那个老狐狸终于开窍，雇了两个懂事的小姑娘。要不是有她们帮忙擦桌子、拖地板，我和老妹现在可能还脱不开身。”
罗南回头看了一眼捧着一瓶玫瑰香精的艾米莉。
艾米莉抬头回望他，一脸茫然。
扎古嘻皮笑脸地说：“别怪她，这个傻妹妹比缇娜还天真，藏不了心事，不适合陪你演戏。哥哥我一进来就发现她眼神有问题。”
扎古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艾米莉，亲切地说：
“哥哥不是损你的意思。”
“有的人吧，要么天真得像个脑子没有发育完全的二傻子；要么假装天真，伪装清纯无害，看着就来气。但你不是那样。你这种性子很难得。哥哥书读得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你那么聪慧，应该懂我的意思。”
艾米莉羞答答地点了点头，眼神很幽怨。
罗南用肩膀撞了扎古一下，“跟你说正经的。那个踩着青鸟去到三脚猫的红衣女士什么来路？她跟林雾前辈是什么关系？”
扎古干咳一声清了下嗓子，应罗南的要求，一本正经地说：
“他俩的关系……说起来，跟你和老妹差不多，估计也拜了把子，结过血盟。三脚猫的坏女人管她叫江南宫家的九小姐。”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宫家是江南最有权势的家族，他们家的族长比我们这里的酋长大人还要威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在家里养了几百个老婆。”
“为了防止去他家打杂的男仆打他老婆主意，进门之前，就把人家的命根切掉……”
扎古越说越不正经，感应到嘉西亚凌厉的杀气后，急忙转变话题，“你还说过这个家族的废柴狠辣无情，喜欢窝里斗，几乎每代族长都是踩着自家亲兄弟的尸骨上位。”
罗南点了点头。
“不仅是宫家，江南的历代王朝都有这样的传统。宫家统治江南三百多年，国号夏。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南大陆的帝国人几乎侵占了整个江南，宫家人已经在外流亡四十七年，夏国名存实亡。”
扎古眉头一扬，“这么说，这个凶巴巴的小姐姐是个亡国公主喽？”
“算是吧。”
“她一开始说的鸟语，我一句也没听懂。她一进门就挨了老大一顿骂……等等，我今天才知道，那个坏女人居然是你的什么护道者，而且还跟老大有一腿。这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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