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3）
“唱得不好，你不要嫌弃哦。”山口坐在我的对面说道。
“简直是美妙至极。”
“谢谢夸奖哦。”
“我应该谢谢你的《终身美丽》才是。”
山口大口喝了些咖啡，然后向阿水招手。
阿水端了些饮品给另一桌的客人，放下托盘过来我们这边坐在山口的旁边。
“果然好听呢，真怀念你天天在这的日子啊。”阿水边说边伸手攀着山口，“那样的话每天都能听你唱歌了。”
“那你只能再等几个月了，暑假我才能过来。”山口回答她。
阿水叹了口气，“我这个暑假要开始忙咯，出国留学的事一大堆，可能暑假就不过来打工了。”
“真要出国啊？”
阿水收回胳膊，“当然啊，你知道的，父母非得让我出去。”
“那好吧，那我有时间了就常常过来看你啊。对了，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说几个有意思的事啊。”
阿水伸手捏捏山口的脸颊，“你呀，再等一下啊，我去给我拿杯喝的啊。”
“好吧，快去快去吧。”
阿水再次离开走去前台。
山口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可以为我讲个故事吗？就一次好不好啊？”
我摇摇头，“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
“那今天给你交代一个任务吧，就是为我讲一件事，是你的当然最好了别人的也无所谓，真实的或是你虚构我也不会在乎，我只想让你跟我多说说话，可以吗？”
“好！保证完成任务！”
山口满足地笑了起来。
这时，阿水端着一个水杯过来又坐在山口的旁边，“让我先整理一下哦。”
山口点点头端起咖啡喝着。
阿水用右手食指快速地敲击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直盯着桌上她的水杯，她的头发尽数扎在脑后，看起来应该是短发，长度应该和山口的差不多，她的肤色很白，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悲伤，那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悲伤。
“好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好了。”阿水突然说道。
山口放下杯子，“好了好了，快说吧。”
“这件事情的真假我无法辨别，但是我觉得还挺不错的，而且还有点恐怖。”
我听见恐怖二字马上点了根烟抽起来。
阿水经过一番准备，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并未被我打断，继续说道：“并不是他本人对我说的，而是他的一个朋友，关系非常好，我们就叫这个人苹果吧，我也不知道名字。苹果这个人呢，在很小的时候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晚上经常不睡觉，父母当然不同意，每次母亲哄他睡觉，他都是假装睡着，等到父母睡觉后，苹果就起来在家里各种翻东西，父母也一直没有发现。后来有一天晚上，他跟往常一样在家无所事事的踱步，突然一只黑色的猫从他家阳台跳了进来，猫一进来就上窜下跳，搞出各种响声，他想把猫逮住扔出去，可猫哪是那么容易逮住的，就在他们博弈的时候，苹果和猫忽然对视了，四目相对，猫也不跑了安静了下来，他为了让猫安静也就一直这样看着。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反正是猫先走了。猫一离开，苹果第一次觉得困意袭来，上床去睡觉了。那晚之后，苹果有了一个不寻常的变化，就是他一直看着一个人超过一分钟，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一分钟左右吧，那个人的面容就会变得极其丑陋狰狞，可怕至极，他看任何人都是这样。但这作为他的秘密一直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他的父母。”
阿水啜了口水，“就这样一直到他三十岁左右，生活也没什么不同，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可是他的父母为他的终身大事可是操碎了心，父母不明白为什么，家境也不错，还为他买了房子，现在一个人住在那里，工作也勤勤恳恳，为何从没听说苹果谈过恋爱或接触女孩。父母眼看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不得不为他考虑这件事，可是不论是亲友介绍还是出去相亲，对方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苹果都不愿意。苹果心里很清楚，这个跟他一生相伴的人必定是可以让他久视且面容不改变的人。是谁谁都不愿意吧我想，我看你一会时间，你就变得面目狰狞极其恐怖，那还怎么在一起生活啊，还不被吓死啊。终于有一天，苹果告诉父母自己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不需要他们再担心了，父母很高兴。可是父母却一直未见其人，这个女孩如何如何都是从苹果的嘴里听来的，他们反倒觉得是苹果在安慰他们让他们开心而已。终于，他们实在忍受不了了，未打招呼就跑去找苹果，苹果正在家里和“爱人”做着愉快的事情，猝不及防。这时父母才发现，原来苹果口中的那个女孩只是一个木雕而已。”
阿水转过身指了指在前台一旁的一个女性半身木雕，“就是那个咯。”我和山口依照阿水指的方向看去，在前台的台面上果然放着一个半身木雕，其实也不足以称为半身，只有头部和肩部，与常人的大小无异，木雕是否精美因为有些距离无法看清。
阿水又转过来，继续说道：“他的父母如何也想不明白，他要与之过一辈子的居然是个木头，仍谁都想不明白的。这时候，他才把所有的一切跟父母全盘托出，可是，就算他的父母相信且能够理解他也不会允许他跟一个木头过一生啊，那毕竟是个木头又不是人。于是，他的父母就悄悄地把这个木头人偷走了，几经周折才来到了这里。”
“那他或许还可以找别的东西来替代这个木头人吧？”我问道。
阿水摊开双手，耸耸肩，“那就不清楚了，或许会有，或许他只对这个情有独钟，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山口若有所思地靠着椅背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他是如何跟这样一个木头人做那种事呢？”
阿水扑哧地笑出声来，“你这个丫头啊，可能通过精神或者语言啊，有这一回事就行，不一定非得是具体的行动吧，只要自己认可罢了。”
山口捂住嘴笑了起来。
这时有四人进入店里，是两对情侣，他们径直走到舞台边，然后坐下。阿水起身跟着他们，点了饮品后阿水回去前台。
山口啜了口咖啡问我，“怎么样？”
“我忽然想起了老马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前不久对我说，人类是很变态的，听过这句话之后，我觉得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变得不难理解。”
“我的身边可能还没有发生过那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多都是在这里听到的，对于那些我无法理解的，我只当做是他们杜撰的，这样一来，也省得浪费我的脑细胞了。”
“这样也不错。”
我说完点了根烟，阿水跑来拉着山口非要她再唱首歌，山口半推半就地跟她去舞台，唱了首邝美云的《堆积情感》，人们再次毫不吝啬地为山口鼓掌，完毕后山口快速地跑回座位，大口地喝了口咖啡，然后非要我说说男生宿舍的事。
“简直是美妙至极。”
“谢谢夸奖哦。”
“我应该谢谢你的《终身美丽》才是。”
山口大口喝了些咖啡，然后向阿水招手。
阿水端了些饮品给另一桌的客人，放下托盘过来我们这边坐在山口的旁边。
“果然好听呢，真怀念你天天在这的日子啊。”阿水边说边伸手攀着山口，“那样的话每天都能听你唱歌了。”
“那你只能再等几个月了，暑假我才能过来。”山口回答她。
阿水叹了口气，“我这个暑假要开始忙咯，出国留学的事一大堆，可能暑假就不过来打工了。”
“真要出国啊？”
阿水收回胳膊，“当然啊，你知道的，父母非得让我出去。”
“那好吧，那我有时间了就常常过来看你啊。对了，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说几个有意思的事啊。”
阿水伸手捏捏山口的脸颊，“你呀，再等一下啊，我去给我拿杯喝的啊。”
“好吧，快去快去吧。”
阿水再次离开走去前台。
山口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可以为我讲个故事吗？就一次好不好啊？”
我摇摇头，“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
“那今天给你交代一个任务吧，就是为我讲一件事，是你的当然最好了别人的也无所谓，真实的或是你虚构我也不会在乎，我只想让你跟我多说说话，可以吗？”
“好！保证完成任务！”
山口满足地笑了起来。
这时，阿水端着一个水杯过来又坐在山口的旁边，“让我先整理一下哦。”
山口点点头端起咖啡喝着。
阿水用右手食指快速地敲击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直盯着桌上她的水杯，她的头发尽数扎在脑后，看起来应该是短发，长度应该和山口的差不多，她的肤色很白，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悲伤，那不是我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悲伤。
“好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好了。”阿水突然说道。
山口放下杯子，“好了好了，快说吧。”
“这件事情的真假我无法辨别，但是我觉得还挺不错的，而且还有点恐怖。”
我听见恐怖二字马上点了根烟抽起来。
阿水经过一番准备，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并未被我打断，继续说道：“并不是他本人对我说的，而是他的一个朋友，关系非常好，我们就叫这个人苹果吧，我也不知道名字。苹果这个人呢，在很小的时候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晚上经常不睡觉，父母当然不同意，每次母亲哄他睡觉，他都是假装睡着，等到父母睡觉后，苹果就起来在家里各种翻东西，父母也一直没有发现。后来有一天晚上，他跟往常一样在家无所事事的踱步，突然一只黑色的猫从他家阳台跳了进来，猫一进来就上窜下跳，搞出各种响声，他想把猫逮住扔出去，可猫哪是那么容易逮住的，就在他们博弈的时候，苹果和猫忽然对视了，四目相对，猫也不跑了安静了下来，他为了让猫安静也就一直这样看着。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反正是猫先走了。猫一离开，苹果第一次觉得困意袭来，上床去睡觉了。那晚之后，苹果有了一个不寻常的变化，就是他一直看着一个人超过一分钟，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清楚，一分钟左右吧，那个人的面容就会变得极其丑陋狰狞，可怕至极，他看任何人都是这样。但这作为他的秘密一直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他的父母。”
阿水啜了口水，“就这样一直到他三十岁左右，生活也没什么不同，一如既往的进行着。可是他的父母为他的终身大事可是操碎了心，父母不明白为什么，家境也不错，还为他买了房子，现在一个人住在那里，工作也勤勤恳恳，为何从没听说苹果谈过恋爱或接触女孩。父母眼看自己的年龄越来越大，不得不为他考虑这件事，可是不论是亲友介绍还是出去相亲，对方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苹果都不愿意。苹果心里很清楚，这个跟他一生相伴的人必定是可以让他久视且面容不改变的人。是谁谁都不愿意吧我想，我看你一会时间，你就变得面目狰狞极其恐怖，那还怎么在一起生活啊，还不被吓死啊。终于有一天，苹果告诉父母自己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不需要他们再担心了，父母很高兴。可是父母却一直未见其人，这个女孩如何如何都是从苹果的嘴里听来的，他们反倒觉得是苹果在安慰他们让他们开心而已。终于，他们实在忍受不了了，未打招呼就跑去找苹果，苹果正在家里和“爱人”做着愉快的事情，猝不及防。这时父母才发现，原来苹果口中的那个女孩只是一个木雕而已。”
阿水转过身指了指在前台一旁的一个女性半身木雕，“就是那个咯。”我和山口依照阿水指的方向看去，在前台的台面上果然放着一个半身木雕，其实也不足以称为半身，只有头部和肩部，与常人的大小无异，木雕是否精美因为有些距离无法看清。
阿水又转过来，继续说道：“他的父母如何也想不明白，他要与之过一辈子的居然是个木头，仍谁都想不明白的。这时候，他才把所有的一切跟父母全盘托出，可是，就算他的父母相信且能够理解他也不会允许他跟一个木头过一生啊，那毕竟是个木头又不是人。于是，他的父母就悄悄地把这个木头人偷走了，几经周折才来到了这里。”
“那他或许还可以找别的东西来替代这个木头人吧？”我问道。
阿水摊开双手，耸耸肩，“那就不清楚了，或许会有，或许他只对这个情有独钟，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山口若有所思地靠着椅背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他是如何跟这样一个木头人做那种事呢？”
阿水扑哧地笑出声来，“你这个丫头啊，可能通过精神或者语言啊，有这一回事就行，不一定非得是具体的行动吧，只要自己认可罢了。”
山口捂住嘴笑了起来。
这时有四人进入店里，是两对情侣，他们径直走到舞台边，然后坐下。阿水起身跟着他们，点了饮品后阿水回去前台。
山口啜了口咖啡问我，“怎么样？”
“我忽然想起了老马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前不久对我说，人类是很变态的，听过这句话之后，我觉得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变得不难理解。”
“我的身边可能还没有发生过那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多都是在这里听到的，对于那些我无法理解的，我只当做是他们杜撰的，这样一来，也省得浪费我的脑细胞了。”
“这样也不错。”
我说完点了根烟，阿水跑来拉着山口非要她再唱首歌，山口半推半就地跟她去舞台，唱了首邝美云的《堆积情感》，人们再次毫不吝啬地为山口鼓掌，完毕后山口快速地跑回座位，大口地喝了口咖啡，然后非要我说说男生宿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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