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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长!给我来匹马!

    很快周猴子通过旁敲侧击的话术,得知了现在为何年何月,并且拿到了一张前往在村庄附近城池的地图。

    他收好地图以后就和村子里这些纯朴的村民道别了。

    周猴子走在森林小道上,在想着回去以后该怎么和老大解释和豪猪刚刚打架的事情。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周猴子的肩膀上,周猴子脖子僵硬地回头看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啊,老大,你还来接我的啊。”

    老大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下一刻又一只手把身后的豪猪拽了出来。

    “你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打架?很勇嘛。”

    周猴子和豪猪同时否认,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切磋,是切磋,我们俩关系这么好,十年好友!怎么会打架呢。对吧,对吧,豪猪。”

    老大眯了眯眼睛说:“好啊,我烟瘾犯了,正好也想找人切磋一下,就你们俩吧。”

    这次切磋是当着陈羊羔和于喜的面进行的,于喜和陈羊羔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值得学习的下午。

    他们第一次仔细地观摩到了许多意的特殊使用方法,深有感触。

    也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最大程度的不挨打。

    ————

    一处茂密的丛林中,五个人还在轻巧地赶路。

    他们舍弃了绝大部分物资,类似宇航服,氧气瓶等都被丢弃。

    这些东西带着太过于费力,并且耗时,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特别不便。

    只留下维生素和翻译耳麦所用的电池。

    陈羊羔一行靠着周猴子拿到的地图赶路着,地图上没有标注咸阳的位置,是区域性的地图。

    于喜很好奇地问道:“周哥,这个地图怎么看得啊?”

    于喜实在设想不出来,这张没有东西南北标识的地图是如何做到正确导航的。

    周猴子回复道:“不止是地图,其实还要有堠和置来和地图相互配合才能做到正确导航。”

    《后汉书》就记载过广东的荔枝如何送往洛阳,书中明确提到,“旧南海献龙眼、荔枝,十里一置,五里一堠。”

    这里指的是从广东去到洛阳的路上,每过10里路就要设一个驿站,每过5里路就要设置一个标记。这个标记就叫做堠。

    根据历史记录,最早的堠是出现在东汉时期。这些堠就是按照一定里数的距离,靠人堆积出来的土堆。

    古人就是用这种等距离的土堆来为人们引路的。这点就想狗出远门一样,每隔一段距离就要尿尿,后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嗅自己的尿液味道来识路。

    周猴子感慨道:“现在看来,不止是东汉,原来早在秦朝时就已经有了这种识路的方法。”

    但这样也意味着地图的等比例不可能范围很大,因为如果很大的话,地图上不可能详细编注上一处堠和下一处堠的关联方位,这样地图就会失真,只是个假样子。

    比如周猴子手中这张地图,就只涉及村子周边的一些城镇,而他们的目的地是咸阳。

    左眼眶淤青的周猴子行路至一半以后,指着地图说:“我们现在要去最近的一座城池的话是宛城,在东边还有一座是榕城。”

    “刘鲨鱼的资料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至少那两座城池的信息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右眼框发紫的豪猪回应说:“我建议是分开行动。我和老大去榕城,你带着陈羊羔、于喜去宛城。

    反正到最后我们都要在咸阳汇合,分开的好处是我们在两段不同的路程中,一方面过程中打听到的消息可以交叉互补,并且我和老大一路,可以更快地行进,时间会大大缩短。

    另一方面,无论我们谁先到达了榕城,都可以通过耳麦相互联系。”

    豪猪的方法很快被采纳,很快,在豪猪和老大复刻完地图以后,他们就在矮山山顶处分兵两路,一方去榕城,一方去宛城。

    临行前,老大把刘鲨鱼丢给周猴子,说:“羊羔和于喜就先拜托你照顾了,我这里有豪猪可以充当一下翻译。”

    “假如出了事情就用耳麦联系我,刘鲨鱼就先给你们了。记得让他多晒晒太阳。”

    “另外,最后一件事,切记不要用意,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除了陈羊羔,我们几个用意会出现一些特殊的变化。”

    以往的多次事例都证明老大的预感是正确和有先见的。

    这一点小组的人都说不清楚是什么,甚至连老大本人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冥冥之中不应该这样做。

    周猴子应下,而刘鲨鱼还在沉睡中,这只人工智能假如没有人要他做事,他的一生可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的。

    这可能也是成为硅基生命的后遗症。

    ————

    分开后的陈羊羔一行人,带着还没有开意的于喜,行程就大大地拖慢了。

    一路上周猴子都靠着刘鲨鱼给自己科普雅言的发言,本身就是天才的周猴子,再加上汉语和雅言还是有一点同工之处的。

    所以学习地很快,仅仅是一个下午,周猴子已经可以说得大差不差了。

    天色渐晚时,他们到达了一处驿站。驿站很大,周围景色风景秀丽,依山傍水。

    里面的建筑也极其考究,生活所需的一些基本物资,应有尽有。

    青黝的树木,新鲜的空气,烤干的地板被特别铺设在整片驿站的区域,这是为了保持干燥,让来往的人官员有最大的舒适环境。

    古代的驿站完全不是像影视剧里一个小小的客栈就含糊过去的。驿站是古代供传递官府文书和军事情报的人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

    注意,仅限于出门办事的官员或者身居高位的官员,而平民只能住寺庙。

    陈羊羔一行人早就换上了周猴子从村子里取来的衣服,内搭里倒是穿着自己的衬衣。

    庶民用的衣服大多用粗布麻衣编织而成,粗糙的表面在运动下会和胸口摩擦,将胸口磨出血,所以他们还在里面套了层衬衣。

    他们必须要休息一下了,于喜还未开意,没有马匹,在崎岖的山路上长途跋涉也有三个小时了,他的体力已经难以为继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夜晚了,走了一下午的

    他们三人站在驿站出的大门处,周猴子拿住大门上的门环,轻轻扣门。

    很快,大门打开,一名驿夫探出头来,问道:“是谁?”

    借着微微月光,驿夫这才看清,对方穿着一身褐衣,满头短发。

    驿夫很快谨慎起来,没等对方回话,立刻把门关上,呼喊驿站里的其他驿夫。

    一处驿站的工作人员里往往是由一名驿长和几名驿使以及多位驿夫组成。

    很快,再开门时,七八名驿夫手持木棍,威人摄意地站门口。

    一名驿夫紧张地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周猴子回应说:“我叫周寻,是一名刑徒军,有加急的密件要送往咸阳城,所想来驿站处落一落脚,明日就走。”

    周猴子现在哪怕把耳麦摘掉也可以正常地和古人交流,并非是他有非人的语言天赋。

    而是因为他们靠着刘鲨鱼正在同声传译,对方每说一句话,刘鲨鱼就自动翻译将声音投放在三人的脑海里。

    而周猴子想交谈时就可以直接把想说的话传递给刘鲨鱼,刘鲨鱼会将周猴子说的普通话转换成雅言再输回周猴子的大脑里。

    同声传译机✓!

    驿夫疑惑道:“刑徒军?刑徒军怎么会穿你这样的?刑徒军又怎么回来此?”

    驿夫是知道刑徒军的,但从没见过刑徒军身着褐衣的。

    刑徒要么披甲,要么穿囚服,假如一名刑徒穿着褐衣,那可能是一名刚出狱人员,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来驿站呢?

    周猴子面露苦色道:“几位有所不知,我们几个当时在战场上坑杀楚国大军时,说了一句太残忍了,仁慈些好。被一直与我不合的簪袅给听到了,他就以此向上禀报,给我判了一个非所宜言罪。

    但好在上头有人,有大人愿意捞小弟一把。所以这才来驿站歇息一下。”

    非所宜言罪,就是说了不合适的话,这个罪名在秦朝可大可小,但被一名簪袅盯上可就不能小了。

    “簪袅”这一等级算是军士长,可得3顷(300亩),受宅数额为3宅(宅地的标准是以30步见方的土地为一“宅”)。

    在军中,簪袅这个爵位甚至可以有精米一斗、酱半升、菜羹一盘、干草半石来享用。

    几名驿夫拿不住主意,跑去喊来驿长。

    驿长是一名中年人,面色黝黑,有种包青天的既视感,他行路带风,耳朵卷曲的惊人。

    扣上衣扣,全身收地十分紧凑,陈羊羔觉得对方像是一把伞。

    同样乌黑的手指根部有些发白,那是茧子,厚厚的茧子。

    古人自然没有健身的习惯,假如不是一名农民长期耕地,那手上的茧子就是经常挥舞重兵器的卒兵将领。

    他在和驿夫沟通了解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后,问道:“几位先将验和传交给我检查一下,另外还要详细问清楚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指得是细枝末节,比如既然是咸阳城里调动为什么下面的驿站没有收到消息,为什么周猴子先收到了,再比如说当时说得什么话被人抓住了把柄等等。

    这些东西事无巨细,周猴子早早地打了腹稿,和驿长对答如流。

    签字画押时,刘鲨鱼在周猴子脑海里投影出秦小篆的写法,也是简简单单地通过了。

    经过半个时辰的仔细盘问,终于算是过了这一关,他们的身份被驿长承认后安排了两间驿舍住下。

    周猴子一间房,陈羊羔和于喜一间房。

    于喜正在驿舍的木板床上自顾自地按脚,羡慕地看着还悠闲自得的陈羊羔说:“羊羔,开意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陈羊羊蹦跳了几下,笑着说:“当然,我感觉我要无敌了。”

    说完,毫无章法地挥舞了几个拳头,风声呼呼作响,还是普通人的于喜只能看到一些残影。

    周猴子推开房门,说道:“行了,羊羔别显摆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很快,几人都各自揣着自己的思绪,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于喜问周猴子能不能为他准备一匹马,否则徒步赶去宛城,起码还要三天时间。

    周猴子早有考量,驿舍是备有马匹,黄牛等代步工具的。但想要征用的话一般是加急的密信。

    于喜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周猴子早就将马匹准备好了,于喜感到一阵心安,这就是靠谱。

    听到他们要走了,驿长一直要送他们到大路旁边,临了末尾,他抓住周猴子的手,对他说。

    “哥哥没什么好准备的,只能给你们多备一些干粮,祝你一路顺风!”

    周猴子点了点头,权当应下来了祝福。

    这让于喜和陈羊羔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就一晚上,周猴子和驿长就情同手足了。

    问周猴子如何办到,他也只是笑笑说秘密。

    平头望,晨曦包裹卷绕着,他们几人也朝着朝阳,行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