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血试剂（5）
早先还炽热的天气，不知何时突然就阴冷下来，操场上白茫茫一片，楚子航沉默地站在窗前，眼看着铅色的云层从东南方推过来，天空在几分钟里黑了下去。
跟着一声暴雷，成千上万吨水向着大地坠落，像是天空里的水库开了闸门。
雨噼里啪啦打在窗上，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都被接走了，教学楼里和操场上都空荡荡的，“仕兰中学”的天蓝色校旗在暴风雨里急颤。
和许多年以前如出一辙。
闭上眼睛，似乎那辆黑色的Maybach62还在眼前，雨刷像是台发了疯的节拍器那样左右摆动，刮开挡风玻璃上的一层层雨水，车里的中年男人仍然笑着冲楚子航招手。
但是这只能是幻想，那个中年男人已经不在了。
“这么大雨，你妈也不知道来接你。”
“还好我上午没去洗车，无接触洗车，一次八十块，洗了就扔水里了。”
“你们学校那个门卫开始不让我把车给开进来，我说我来接我儿子放学的，这么大雨淋一下就湿你不让我进去怎么办？费不知道多少唾沫。最后我给他说老子这车办下来九百万，市政府进去都没人拦，你个仕兰中学还那么大规矩？他一下子就软了，哈哈。”
中年男人的一句句唠叨重新浮上耳畔。
手机的铃声把他唤回现实，他接起电话，路明非颓散的口音传出：“师兄，这边堵车太严重了，我们还得一会儿才能到。”
“你们？”楚子航挑了挑眉，“还有谁来？龙族的事情不能让普通人参与，这种重要的事你应该不会忘的。”
“我还是心里有数的，师兄你放心吧，我这边也碰到了关于龙血试剂的线索。”路明非应答。
楚子航回想了一下自己对路明非的安排，愣了一下，“我让你歇着，你都能发现线索？”
“没办法没办法，运气来了怎么也挡不住啊。”路明非贱贱地笑。
真有你的……楚子航扶额。
挂下电话，路明非无视了身后两女“开免提”的要求，有些忧虑地看了看天空。
“要刮台风了，镇海楼也挡不住了啊。”他岔开话题。
所有事情都在往他前世没有发生的方向发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
……
“师兄！”车子终于到达仕兰中学大门口，路明非下车迎上楚子航，身后是羽绒服裹得严实，还带着墨镜的苏晓樯，以及仍然白衣球鞋的陈雯雯。
苏晓樯身上异状，根本无心交流，而陈雯雯更是脸红地站在路明非身后，偶尔偷偷瞧一眼路明非身前的楚子航。
楚子航只略瞥两女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后面色平静地看向路明非，等待一个具体的解释。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路明非会意，立刻拉着杀胚师兄的手臂往里走，“咱们进去说。”
刚进仕兰中学，确认已经没人，路明非让苏晓樯褪去了羽绒服，露出了短袖下手臂上的龙鳞。
楚子航早就注意到了在大夏天穿羽绒服的苏晓樯，此刻看见龙鳞，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脸上还是闪过一丝讶然。
“已经龙化了？情况有继续恶化的迹象吗？”楚子航挑了挑眉。
“暂时没有，目前看来已经是稳定的了，但是已经混入龙族血统多半无法去除。”
“通知学院了么，学院怎么说？”
“让我们自己看情况决定，给予自主处理权限，允许办理临时入学。”
楚子航倒是愣了一下，心下疑惑学院的处理态度。
龙血试剂是很严重的事件，不说龙化本身极有可能堕落成死侍的危险性，光是极强的传播性就很有可能造成民众大面积死伤，毕竟死侍对于寻常普通人来说，就是超人一般的怪物。
办理临时入学属实是很奇怪的做法，按目前情况，已经喝下龙血试剂的普通人多半不再少数，难道全部办理入学？
“师兄，你这边发现了什么？”路明非开口问。
楚子航沉吟了片刻，侧头看了一眼苏晓樯和陈雯雯，知道两个女生大概率也会入学之后，便不再犹豫。
“我收到诺玛的消息，最近仕兰中学里私下流传一种特殊的饮料，风靡学生群体，学院认为疑点很明显，我实地考察后确认了，的确是龙血试剂，但稀释程度正常的不一样，学校里流传的龙血试剂浓度极其低微，想要依此成为混血种，除非……”
“除非什么？”陈雯雯好奇地问。
“除非把这龙血试剂当水喝啦。”路明非插嘴。
“哪有人会把这当水喝的。”
“有的。”楚子航看着两个女生，“你们喝过浓度比较高的龙血试剂，应该体验过滋味，这饮料有很高的成瘾性，价格又不夸张，仕兰中学里大多都不缺钱，当水来喝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目前学校里情况还好，应该还没有变成死侍这种情况发生。”他补充道。
感受到氛围有些凝重，路明非开了个玩笑，“哎呀，还可以把龙血试剂人工降雨降下来啊……来个全城大感染。”说着，他还伸手指了指正在慢慢褪去的几片乌云。
“我觉得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很高，不得不说你很有当坏人的潜力。”楚子航淡淡地说。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路明非搓了搓手，准备听楚子航的安排。
“你安顿好两位女生就行，其他还是照旧交给我吧。”楚子航转头看着学校内部，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着面瘫师兄就是这点好，楚大少总是习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一手包办，他小路子只要在一旁加油助威大喊加油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的路明非，多半就乖乖地退居二线，混迹网吧去了，可是现在的他不能再躲在师兄背后了。
“师兄，还是你安顿她俩吧，我可没搞过新生入学培训，这玩意你肯定比我有经验。”路明非沉稳地开口，“至于龙血试剂的事，怎么着我也是看了八百集柯南的男人，就先交给我吧。”
“不行，你……”楚子航刚要反驳，就被路明非的动作打断，只见路明非举着手机，手机上是一条学院的邮件，内容是委任路明非为任务专员。
“听我的。”路明非说。
“……好。”楚子航愣了一下，无奈点头。
跟着一声暴雷，成千上万吨水向着大地坠落，像是天空里的水库开了闸门。
雨噼里啪啦打在窗上，学校里的所有学生都被接走了，教学楼里和操场上都空荡荡的，“仕兰中学”的天蓝色校旗在暴风雨里急颤。
和许多年以前如出一辙。
闭上眼睛，似乎那辆黑色的Maybach62还在眼前，雨刷像是台发了疯的节拍器那样左右摆动，刮开挡风玻璃上的一层层雨水，车里的中年男人仍然笑着冲楚子航招手。
但是这只能是幻想，那个中年男人已经不在了。
“这么大雨，你妈也不知道来接你。”
“还好我上午没去洗车，无接触洗车，一次八十块，洗了就扔水里了。”
“你们学校那个门卫开始不让我把车给开进来，我说我来接我儿子放学的，这么大雨淋一下就湿你不让我进去怎么办？费不知道多少唾沫。最后我给他说老子这车办下来九百万，市政府进去都没人拦，你个仕兰中学还那么大规矩？他一下子就软了，哈哈。”
中年男人的一句句唠叨重新浮上耳畔。
手机的铃声把他唤回现实，他接起电话，路明非颓散的口音传出：“师兄，这边堵车太严重了，我们还得一会儿才能到。”
“你们？”楚子航挑了挑眉，“还有谁来？龙族的事情不能让普通人参与，这种重要的事你应该不会忘的。”
“我还是心里有数的，师兄你放心吧，我这边也碰到了关于龙血试剂的线索。”路明非应答。
楚子航回想了一下自己对路明非的安排，愣了一下，“我让你歇着，你都能发现线索？”
“没办法没办法，运气来了怎么也挡不住啊。”路明非贱贱地笑。
真有你的……楚子航扶额。
挂下电话，路明非无视了身后两女“开免提”的要求，有些忧虑地看了看天空。
“要刮台风了，镇海楼也挡不住了啊。”他岔开话题。
所有事情都在往他前世没有发生的方向发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
……
“师兄！”车子终于到达仕兰中学大门口，路明非下车迎上楚子航，身后是羽绒服裹得严实，还带着墨镜的苏晓樯，以及仍然白衣球鞋的陈雯雯。
苏晓樯身上异状，根本无心交流，而陈雯雯更是脸红地站在路明非身后，偶尔偷偷瞧一眼路明非身前的楚子航。
楚子航只略瞥两女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后面色平静地看向路明非，等待一个具体的解释。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路明非会意，立刻拉着杀胚师兄的手臂往里走，“咱们进去说。”
刚进仕兰中学，确认已经没人，路明非让苏晓樯褪去了羽绒服，露出了短袖下手臂上的龙鳞。
楚子航早就注意到了在大夏天穿羽绒服的苏晓樯，此刻看见龙鳞，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脸上还是闪过一丝讶然。
“已经龙化了？情况有继续恶化的迹象吗？”楚子航挑了挑眉。
“暂时没有，目前看来已经是稳定的了，但是已经混入龙族血统多半无法去除。”
“通知学院了么，学院怎么说？”
“让我们自己看情况决定，给予自主处理权限，允许办理临时入学。”
楚子航倒是愣了一下，心下疑惑学院的处理态度。
龙血试剂是很严重的事件，不说龙化本身极有可能堕落成死侍的危险性，光是极强的传播性就很有可能造成民众大面积死伤，毕竟死侍对于寻常普通人来说，就是超人一般的怪物。
办理临时入学属实是很奇怪的做法，按目前情况，已经喝下龙血试剂的普通人多半不再少数，难道全部办理入学？
“师兄，你这边发现了什么？”路明非开口问。
楚子航沉吟了片刻，侧头看了一眼苏晓樯和陈雯雯，知道两个女生大概率也会入学之后，便不再犹豫。
“我收到诺玛的消息，最近仕兰中学里私下流传一种特殊的饮料，风靡学生群体，学院认为疑点很明显，我实地考察后确认了，的确是龙血试剂，但稀释程度正常的不一样，学校里流传的龙血试剂浓度极其低微，想要依此成为混血种，除非……”
“除非什么？”陈雯雯好奇地问。
“除非把这龙血试剂当水喝啦。”路明非插嘴。
“哪有人会把这当水喝的。”
“有的。”楚子航看着两个女生，“你们喝过浓度比较高的龙血试剂，应该体验过滋味，这饮料有很高的成瘾性，价格又不夸张，仕兰中学里大多都不缺钱，当水来喝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目前学校里情况还好，应该还没有变成死侍这种情况发生。”他补充道。
感受到氛围有些凝重，路明非开了个玩笑，“哎呀，还可以把龙血试剂人工降雨降下来啊……来个全城大感染。”说着，他还伸手指了指正在慢慢褪去的几片乌云。
“我觉得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很高，不得不说你很有当坏人的潜力。”楚子航淡淡地说。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路明非搓了搓手，准备听楚子航的安排。
“你安顿好两位女生就行，其他还是照旧交给我吧。”楚子航转头看着学校内部，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着面瘫师兄就是这点好，楚大少总是习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一手包办，他小路子只要在一旁加油助威大喊加油就好了。
如果是以前的路明非，多半就乖乖地退居二线，混迹网吧去了，可是现在的他不能再躲在师兄背后了。
“师兄，还是你安顿她俩吧，我可没搞过新生入学培训，这玩意你肯定比我有经验。”路明非沉稳地开口，“至于龙血试剂的事，怎么着我也是看了八百集柯南的男人，就先交给我吧。”
“不行，你……”楚子航刚要反驳，就被路明非的动作打断，只见路明非举着手机，手机上是一条学院的邮件，内容是委任路明非为任务专员。
“听我的。”路明非说。
“……好。”楚子航愣了一下，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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