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合作
“苏赞先生，你好。”
崔歌莺僵硬地展颜一笑，她无论是在生活或工作中都不苟言笑，这次带有目的前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板着个脸。
她来之前还对着镜子练了好几次该怎么笑才显得自然，也没什么成效。
“崔上校，你不惜私闯民宅，所为何事？”
苏赞可不会认为自己在上午帮了别人一把，然后晚上对方就登门道谢，崔歌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直接进屋等他，总感觉像是在蹲罪犯一样，这让他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崔歌莺闻言脸色僵了一下，这单纯是因为过来时苏赞不在家，房东立马掏钥匙给她开门了。崔歌莺劝阻过，房东却说苏赞只是个租客，房子的所有权在她手里。
没想到苏赞根本不走正门，从外面翻窗回来，自己在外面望风等人的心腹手下算是扑了个空。
看见崔歌莺为难，苏赞有些不忍，毕竟今天还是靠着回想起她的丽容才破掉boss的魅惑。
苏赞缓了下表情，轻笑一下说道：“开玩笑的，崔上校别当真。”
呼~崔歌莺松了一口气，然后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
“我不太会弯弯绕绕，那我就直说了”
“嗯，请说”
“我找你，是想请你和我们合作。”
崔歌莺坦然地和苏赞对视着，等待着他的答复。
苏赞也面色表情地和崔歌莺对视着。
这女人还真是厉害，这应该只是她平时的表情，但眼神仿佛能直穿他人的灵魂，要不是自己变强了很多，放在以前绝对很快就偏开了目光。
苏赞并不是在贪婪地盯着崔歌莺清秀丽质的五官，只是在思考着怎么回绝对方。
她可能怀疑自己是编号3玩家了，但只要没证据，苏赞就可以坚决否认。
“这…我只是个户外探险主播，今天上午只是运气好，还不配谈什么合作吧”
崔歌莺神情有些落寞，她确定苏赞就是那个单人攻略了第一层的编号3玩家，对方开口否认，无非就是不信任他们。
确实，她今天上午50多个部下组成的探险队，和怪物一个照面就损失惨重，对方恐怕看不起他们。而且还有刘知欢那个废物喜欢嘴碎。
“确实我们今天的表现让你失望了，但还请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额？这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有资格让你们这么高看。”
苏赞觉得有点不妙，对方竟然把姿态放这么低？
崔歌莺抿了抿嘴，没想到对方一直坚决否认，按理来说，正常男人都会巴不得在女人面前炫耀一番才是，怎么他老想着撇清。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出证据。
苏赞看着崔歌莺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给自己看。
画面是在海滨公园，视频中画面拉近，便能看到一个青年对着一艘游艇挥了下手，游艇直接消失不见了。那个青年回头时，视频中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脸，正是苏赞。
很明显游艇是被收进空间背包里了，而这游艇肯定超过5米，只有前十编号的玩家才有这么大的空间背包。
崔歌莺看到对方瞳孔缩了下，随后面色沉了下来，她赶紧解释道：
“这是我们设在海边的摄像头拍到的，因为担心海里的生物也会变异，用来监视海边的状况。今天有人来报案说他的游艇失窃了，我就查了下监控记录。”
从视频来看，这个监控是放在离海滩有一些距离的高楼上，难怪当时感觉有被摄像头拍到，却怎么也找不到在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游艇我明天会还给他。”苏赞脸色不太好看，但现在否认已经毫无意义，还不如和对方说清楚，免得以后有冲突。
“那合作的事？”
崔歌莺见对方懒得否认了，心里生出一丝期待。这种偷窃被抓到，除非是惯犯，否则都会感到有点羞耻。
她不觉得苏赞会是那种人，所以苏赞应该会感到理亏而和她好好谈谈，不至于直接赶出去。
“你想怎么合作？”
“请你加入我们。”崔歌莺诚恳道。
“那不可能，我不想受到太多约束，而且我也不想暴露自己是编号3玩家。”苏赞直接拒绝，你们规矩太多，而且还有个看不顺眼的刘知欢。
“为什么？这不是一个很光荣的身份吗，至少在宁海会受到万人追捧”
崔歌莺有些不解，她身边同龄的男人总是想方设法地在她面前炫耀那一丁点可怜的本事，她觉得苏赞应该也很乐意曝光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个普通民众，崔上校，你明白吗？你觉得我暴露了极高的天赋后会怎样？”
“会受到众人推崇啊，会被官方重点关照。”崔歌莺一直带入自己的经历，完全没考虑到苏赞和她的身份差距。
“唉~如今是末世了，以前那一套，现在不一定能用。”
“除了会被人崇拜，更会被人嫉恨；会被拉拢，也会被暗算。”
“我只想安心杀怪变强，不屑于去和别人勾心斗角，你能理解吗？”
“额...好吧！”崔歌莺不太理解，但她知道苏赞不想曝光身份。
“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看过这视频？”
“只有我和小雅。”
“小雅？”
看见苏赞眯起了眼，神情严肃，崔歌莺只好解释道：“是我的心腹助手，家族安排的，完全可以信任，我有叮嘱过让她保密。”
“嗯”
苏赞点了下头，继续问道：
“回到原来的问题，你想怎么合作？”
“既然你不愿意加入，那攻塔的时候以外援的身份和我们一起行动可以吗？”
“那倒没问题，不过去不去由我说了算，你们不得强求”
崔歌莺闻言眸底有了一丝色彩。
“那是当然，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那好，明天我有空，早上7点你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到塔东门集合吧”
“没问题”
崔歌莺没想到合作就这样谈成了，她想起了不久前和老爸的对话。
编号3玩家在宁海攻略了第一层的消息传遍全球后，远在夏国的国都——长安的老爸就联系了她。
崔穿石数年前立了大功，如今已是崔家家主。最让他自豪的还是自己的一双女儿，尤其是崔歌莺，巾帼不让须眉。
他联系女儿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通告里的编号3玩家是不是她。他觉得整个宁海也只有自己的女儿配得上如此神勇的表现。
崔歌莺否认后，能听出父亲语气有些低落，让她感到有些难过，灾后第一时间她就带领士兵前去救灾，哪有时间进塔。
然后她就从父亲那了解到本国的军方和守卫者基本上第一时间都去救人了，统计了一番，前一千名连一个都没有。
他要求崔歌莺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个玩家，并不惜一切代价拉拢。
崔歌莺不想看到父亲对自己失望，她决心办好这件事。
挂了电话后，她的助手小雅报告她一件游艇失踪案，对方已经开始大闹起来。
崔歌莺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海滩数百米外便是毒雾，宁海的海面基本被堵死了，偷了游艇也不可能开出去，到其他地方藏起来。
可能是落入了玩家的空间背包，而且是很大的那种，大概率就是那个编号3玩家干的，他需要游艇去攻塔。
崔歌莺记得自己在海滩那装了监控，于是便调出画面，从早上看起，不久便发现了偷窃者。
在那人转身的时候，崔歌莺猛地站了起来。
是今早帮了她和探险队的青年！
崔歌莺仔细回想了下今天的遭遇战，她忽然发现对方从头到尾都很冷静，甚至还有余力帮助自己。
她今天出塔后一直忙着处理伤员之事和宁海诸事，没能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
崔歌莺还以为他逃出生天后害怕得提前出塔了，没想到他是直接跑去打boss。
接着她就觉得有点难办，对方看见己方被怪物打得一败涂地，还会同意合作吗？
本来已经做好付出大代价甚至是被拒绝的准备，崔歌莺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达成了合作，露出了嫣然一笑，和之前僵硬的装笑很不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苏赞看呆了一瞬，急忙回过神来，打断了崔歌莺的回忆。
“咳～既然是合作，那就应该双方共赢，请问我能赢在哪里？”
“额…军方会对你的身份保密。”
“那是合作的基础好吧，你们要是暴露我身份，那就一拍两散！”
“那你想要什么？”
崔歌莺心跳有些加快，她怕苏赞狮子大张口，来一句以身相许什么的。
她不可能同意委身一个不喜欢的人，虽然苏赞让她刮目相看，但还远达不到喜欢的程度，最多有一点感兴趣而已。
为了职责她可以抛弃很多，但要她牺牲自己便会犹豫。
崔歌莺是个会为自己考虑的女人，当年家人给自己和刘知欢牵线，她直接去暴揍了对方一顿。
她很爱教养自己长大的家人，但就算是有养育之恩的家人请求，她也不会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苏赞没看出她眼里的坚决是怎么回事，他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首先，保证不暴露我的身份。”
“嗯，没问题。”
“其次，我打算用户外探险主播的身份在宁海市的论坛上发攻略贴，你们可以对外称我是个杰出的探险家，与你们正式达成合作。”
“这个也没问题，回去后我就发公告。”
“最后，嗯…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偏僻点的住处，我明晚怕是要留宿街头了”
“额？你不住这里了？”
崔歌莺很想吐槽，刚刚苏赞的气势丝毫不比她父亲弱，谁能想到他是个快要流落街头的人。
“这家房东坐地起价，我明天就搬走，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是没钱吧…难怪那房东对他如此无礼。崔歌莺打算支付他工资，但想起金钱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未来可能是积分时代就算了，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找他借积分...
“军方和守卫者大本营安置幸存者后还有一些空房，你可以随意选择住哪里。”
“有没有偏僻安静人少的房子。”
“应该有，我回去后替你找找”
“对了，明天记得准备好游艇”苏赞忽然想起来游艇螺旋桨坏了。
“你不是今早偷…顺走了一艘吗？”
“哼，那艘坏了”
“好吧…”
看着崔歌莺以端庄沉稳的步伐走出房门，苏赞叹了口气。
面对崔歌莺，总是会回想起视频里少女英姿飒爽的那一刻回眸。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个让少年时的自己重新看见阳光的女人。
看看自己那几个要求，那也能算要求？
要是换其他人来谈合作，他说不定就狮子大张口了。
不过除了崔歌莺的面子，他也确实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他们帮助，如果军方倒下了，宁海将陷入巨大的混乱。
他想要一个相对安宁的休息环境，能让自己专心攻略魔塔。
最重要的是，崔歌莺变和她的部下变强后，能帮助自己攻略魔塔，这次单独攻略第一层太过危险了，以后的楼层会越来越难。
苏赞打开电脑，在论坛上分享了自己用普通武器击杀各种怪物的经验。
崔歌莺离开苏赞小屋后，打算回临时办公室帮苏赞找住处，顺便通知她的心腹明天准备进塔。
下到一楼，那包租婆就来对崔歌莺献殷勤。
“崔上校，等那小子回来，我会让他亲自去您那的”
崔歌莺对这老女人莫名地有些同情，编号3的高端玩家住在你家，你还赶人走，属实离谱。
虽然宁海第一层的限制解锁已经解除，但外面的变异生物的危机还没解决，这家人要是不赶走苏赞可能还有机会活命。
崔歌莺摇了摇头，没有回话，直接离开了拥挤的城中村。
…
同一时刻，刘知欢也收到了家族的通知，让他找出编号3的玩家并想办法拉拢。他嘴上说着是是是，挂了电话后，嗤笑一声。
那什么玩家也就在那该死的塔里能横一下，出来后还不是一梭子弹就能打死，有什么值得拉拢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博得美人好感。
这时，他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崔歌莺亲自上门去找今天上午进塔的那个青年，直到刚刚才回来。
“什么？！”
刘知欢一气之下摔了电话，这还是崔歌莺第一次主动去找别的男人，而且很晚才回来。这让他一个终极舔狗，而且从小被宠坏了的纨绔如何能忍。
他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拳头紧紧地握着。
崔歌莺僵硬地展颜一笑，她无论是在生活或工作中都不苟言笑，这次带有目的前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板着个脸。
她来之前还对着镜子练了好几次该怎么笑才显得自然，也没什么成效。
“崔上校，你不惜私闯民宅，所为何事？”
苏赞可不会认为自己在上午帮了别人一把，然后晚上对方就登门道谢，崔歌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直接进屋等他，总感觉像是在蹲罪犯一样，这让他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崔歌莺闻言脸色僵了一下，这单纯是因为过来时苏赞不在家，房东立马掏钥匙给她开门了。崔歌莺劝阻过，房东却说苏赞只是个租客，房子的所有权在她手里。
没想到苏赞根本不走正门，从外面翻窗回来，自己在外面望风等人的心腹手下算是扑了个空。
看见崔歌莺为难，苏赞有些不忍，毕竟今天还是靠着回想起她的丽容才破掉boss的魅惑。
苏赞缓了下表情，轻笑一下说道：“开玩笑的，崔上校别当真。”
呼~崔歌莺松了一口气，然后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
“我不太会弯弯绕绕，那我就直说了”
“嗯，请说”
“我找你，是想请你和我们合作。”
崔歌莺坦然地和苏赞对视着，等待着他的答复。
苏赞也面色表情地和崔歌莺对视着。
这女人还真是厉害，这应该只是她平时的表情，但眼神仿佛能直穿他人的灵魂，要不是自己变强了很多，放在以前绝对很快就偏开了目光。
苏赞并不是在贪婪地盯着崔歌莺清秀丽质的五官，只是在思考着怎么回绝对方。
她可能怀疑自己是编号3玩家了，但只要没证据，苏赞就可以坚决否认。
“这…我只是个户外探险主播，今天上午只是运气好，还不配谈什么合作吧”
崔歌莺神情有些落寞，她确定苏赞就是那个单人攻略了第一层的编号3玩家，对方开口否认，无非就是不信任他们。
确实，她今天上午50多个部下组成的探险队，和怪物一个照面就损失惨重，对方恐怕看不起他们。而且还有刘知欢那个废物喜欢嘴碎。
“确实我们今天的表现让你失望了，但还请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额？这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哪有资格让你们这么高看。”
苏赞觉得有点不妙，对方竟然把姿态放这么低？
崔歌莺抿了抿嘴，没想到对方一直坚决否认，按理来说，正常男人都会巴不得在女人面前炫耀一番才是，怎么他老想着撇清。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出证据。
苏赞看着崔歌莺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给自己看。
画面是在海滨公园，视频中画面拉近，便能看到一个青年对着一艘游艇挥了下手，游艇直接消失不见了。那个青年回头时，视频中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脸，正是苏赞。
很明显游艇是被收进空间背包里了，而这游艇肯定超过5米，只有前十编号的玩家才有这么大的空间背包。
崔歌莺看到对方瞳孔缩了下，随后面色沉了下来，她赶紧解释道：
“这是我们设在海边的摄像头拍到的，因为担心海里的生物也会变异，用来监视海边的状况。今天有人来报案说他的游艇失窃了，我就查了下监控记录。”
从视频来看，这个监控是放在离海滩有一些距离的高楼上，难怪当时感觉有被摄像头拍到，却怎么也找不到在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游艇我明天会还给他。”苏赞脸色不太好看，但现在否认已经毫无意义，还不如和对方说清楚，免得以后有冲突。
“那合作的事？”
崔歌莺见对方懒得否认了，心里生出一丝期待。这种偷窃被抓到，除非是惯犯，否则都会感到有点羞耻。
她不觉得苏赞会是那种人，所以苏赞应该会感到理亏而和她好好谈谈，不至于直接赶出去。
“你想怎么合作？”
“请你加入我们。”崔歌莺诚恳道。
“那不可能，我不想受到太多约束，而且我也不想暴露自己是编号3玩家。”苏赞直接拒绝，你们规矩太多，而且还有个看不顺眼的刘知欢。
“为什么？这不是一个很光荣的身份吗，至少在宁海会受到万人追捧”
崔歌莺有些不解，她身边同龄的男人总是想方设法地在她面前炫耀那一丁点可怜的本事，她觉得苏赞应该也很乐意曝光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个普通民众，崔上校，你明白吗？你觉得我暴露了极高的天赋后会怎样？”
“会受到众人推崇啊，会被官方重点关照。”崔歌莺一直带入自己的经历，完全没考虑到苏赞和她的身份差距。
“唉~如今是末世了，以前那一套，现在不一定能用。”
“除了会被人崇拜，更会被人嫉恨；会被拉拢，也会被暗算。”
“我只想安心杀怪变强，不屑于去和别人勾心斗角，你能理解吗？”
“额...好吧！”崔歌莺不太理解，但她知道苏赞不想曝光身份。
“除了你，还有多少人看过这视频？”
“只有我和小雅。”
“小雅？”
看见苏赞眯起了眼，神情严肃，崔歌莺只好解释道：“是我的心腹助手，家族安排的，完全可以信任，我有叮嘱过让她保密。”
“嗯”
苏赞点了下头，继续问道：
“回到原来的问题，你想怎么合作？”
“既然你不愿意加入，那攻塔的时候以外援的身份和我们一起行动可以吗？”
“那倒没问题，不过去不去由我说了算，你们不得强求”
崔歌莺闻言眸底有了一丝色彩。
“那是当然，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那好，明天我有空，早上7点你挑几个信得过的人到塔东门集合吧”
“没问题”
崔歌莺没想到合作就这样谈成了，她想起了不久前和老爸的对话。
编号3玩家在宁海攻略了第一层的消息传遍全球后，远在夏国的国都——长安的老爸就联系了她。
崔穿石数年前立了大功，如今已是崔家家主。最让他自豪的还是自己的一双女儿，尤其是崔歌莺，巾帼不让须眉。
他联系女儿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通告里的编号3玩家是不是她。他觉得整个宁海也只有自己的女儿配得上如此神勇的表现。
崔歌莺否认后，能听出父亲语气有些低落，让她感到有些难过，灾后第一时间她就带领士兵前去救灾，哪有时间进塔。
然后她就从父亲那了解到本国的军方和守卫者基本上第一时间都去救人了，统计了一番，前一千名连一个都没有。
他要求崔歌莺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个玩家，并不惜一切代价拉拢。
崔歌莺不想看到父亲对自己失望，她决心办好这件事。
挂了电话后，她的助手小雅报告她一件游艇失踪案，对方已经开始大闹起来。
崔歌莺本能地觉得不对劲，海滩数百米外便是毒雾，宁海的海面基本被堵死了，偷了游艇也不可能开出去，到其他地方藏起来。
可能是落入了玩家的空间背包，而且是很大的那种，大概率就是那个编号3玩家干的，他需要游艇去攻塔。
崔歌莺记得自己在海滩那装了监控，于是便调出画面，从早上看起，不久便发现了偷窃者。
在那人转身的时候，崔歌莺猛地站了起来。
是今早帮了她和探险队的青年！
崔歌莺仔细回想了下今天的遭遇战，她忽然发现对方从头到尾都很冷静，甚至还有余力帮助自己。
她今天出塔后一直忙着处理伤员之事和宁海诸事，没能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
崔歌莺还以为他逃出生天后害怕得提前出塔了，没想到他是直接跑去打boss。
接着她就觉得有点难办，对方看见己方被怪物打得一败涂地，还会同意合作吗？
本来已经做好付出大代价甚至是被拒绝的准备，崔歌莺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达成了合作，露出了嫣然一笑，和之前僵硬的装笑很不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苏赞看呆了一瞬，急忙回过神来，打断了崔歌莺的回忆。
“咳～既然是合作，那就应该双方共赢，请问我能赢在哪里？”
“额…军方会对你的身份保密。”
“那是合作的基础好吧，你们要是暴露我身份，那就一拍两散！”
“那你想要什么？”
崔歌莺心跳有些加快，她怕苏赞狮子大张口，来一句以身相许什么的。
她不可能同意委身一个不喜欢的人，虽然苏赞让她刮目相看，但还远达不到喜欢的程度，最多有一点感兴趣而已。
为了职责她可以抛弃很多，但要她牺牲自己便会犹豫。
崔歌莺是个会为自己考虑的女人，当年家人给自己和刘知欢牵线，她直接去暴揍了对方一顿。
她很爱教养自己长大的家人，但就算是有养育之恩的家人请求，她也不会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苏赞没看出她眼里的坚决是怎么回事，他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首先，保证不暴露我的身份。”
“嗯，没问题。”
“其次，我打算用户外探险主播的身份在宁海市的论坛上发攻略贴，你们可以对外称我是个杰出的探险家，与你们正式达成合作。”
“这个也没问题，回去后我就发公告。”
“最后，嗯…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偏僻点的住处，我明晚怕是要留宿街头了”
“额？你不住这里了？”
崔歌莺很想吐槽，刚刚苏赞的气势丝毫不比她父亲弱，谁能想到他是个快要流落街头的人。
“这家房东坐地起价，我明天就搬走，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是没钱吧…难怪那房东对他如此无礼。崔歌莺打算支付他工资，但想起金钱已经没什么作用了，未来可能是积分时代就算了，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找他借积分...
“军方和守卫者大本营安置幸存者后还有一些空房，你可以随意选择住哪里。”
“有没有偏僻安静人少的房子。”
“应该有，我回去后替你找找”
“对了，明天记得准备好游艇”苏赞忽然想起来游艇螺旋桨坏了。
“你不是今早偷…顺走了一艘吗？”
“哼，那艘坏了”
“好吧…”
看着崔歌莺以端庄沉稳的步伐走出房门，苏赞叹了口气。
面对崔歌莺，总是会回想起视频里少女英姿飒爽的那一刻回眸。他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个让少年时的自己重新看见阳光的女人。
看看自己那几个要求，那也能算要求？
要是换其他人来谈合作，他说不定就狮子大张口了。
不过除了崔歌莺的面子，他也确实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他们帮助，如果军方倒下了，宁海将陷入巨大的混乱。
他想要一个相对安宁的休息环境，能让自己专心攻略魔塔。
最重要的是，崔歌莺变和她的部下变强后，能帮助自己攻略魔塔，这次单独攻略第一层太过危险了，以后的楼层会越来越难。
苏赞打开电脑，在论坛上分享了自己用普通武器击杀各种怪物的经验。
崔歌莺离开苏赞小屋后，打算回临时办公室帮苏赞找住处，顺便通知她的心腹明天准备进塔。
下到一楼，那包租婆就来对崔歌莺献殷勤。
“崔上校，等那小子回来，我会让他亲自去您那的”
崔歌莺对这老女人莫名地有些同情，编号3的高端玩家住在你家，你还赶人走，属实离谱。
虽然宁海第一层的限制解锁已经解除，但外面的变异生物的危机还没解决，这家人要是不赶走苏赞可能还有机会活命。
崔歌莺摇了摇头，没有回话，直接离开了拥挤的城中村。
…
同一时刻，刘知欢也收到了家族的通知，让他找出编号3的玩家并想办法拉拢。他嘴上说着是是是，挂了电话后，嗤笑一声。
那什么玩家也就在那该死的塔里能横一下，出来后还不是一梭子弹就能打死，有什么值得拉拢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博得美人好感。
这时，他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崔歌莺亲自上门去找今天上午进塔的那个青年，直到刚刚才回来。
“什么？！”
刘知欢一气之下摔了电话，这还是崔歌莺第一次主动去找别的男人，而且很晚才回来。这让他一个终极舔狗，而且从小被宠坏了的纨绔如何能忍。
他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拳头紧紧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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