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伍
我们又回到了现场。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又下雪了！”
老赵睡眼惺忪的看着车屏上的点点雪花。
靠在座位上睡着的覃恍，流着口水，缓缓的睁开了眼。
覃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赵哥，几点了。”
“才六点。”
“不行，还得睡会儿。”
覃恍调整了一下姿势，侧靠着睡了过去。
老赵慢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风带着雪疯跑着，树本想驻足观望，却被吹的瑟瑟发抖，阳光透不过云彩，整片天空都阴沉沉的，雪纷纷扬扬。
车前盖上起来一层薄雪，老赵用手扫了扫，就坐了上去，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烟，抽出一颗点了起来。
烟陪着冷空气进入到肺里，充斥着大脑；就像融入了自然一般，风透过了身体，一切就像纸一般，轻浮，不知不觉，烟已经到底了。
寒冷的天气影响下，尸体没有腐败，只是更像一具尸体了，气味都好像有点冻住了；空气干燥，失水导致尸体外皮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喂？老赵啊，快到了。”电话那头说着。
老赵丢掉了眼，敲了敲覃恍临近的窗子。
“走，小子。”
“哈～，去哪？”覃恍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哈欠，问道。
老赵没有回答。
覃恍也没有耽搁，就下了车
风开始大了起来，纷飞的雪也开始急躁。
“在哪儿呢？”老赵打着电话问着。
“你对面。”
只见老赵对面五六个人下了车，全都衣着朴素，就像本地人一般，有男有女。
领头的是一名与老赵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见到老赵就是一顿拥抱寒暄，十分热情，后面的几位稍稍年轻，大致四名，但他们都盯着后面的覃恍。
领头羊也注意到了。
“老赵，这位是？”
老赵回头看了一下，忙回道
“一混小子，新来的，高材生哦。”
领头羊笑了笑，绕过老赵径直上去双手搭在了覃恍肩上。
“果然，混小子没错了，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覃恍。”覃恍立刻切到了立正姿势。
领头羊一把将覃恍揽了过来，凑在覃恍耳边说道。
“人多，臭小子。”
覃恍也反应了过来，连连道歉。
一旁人也没注意的自己做自己的。
“我叫吴树，可以叫老吴或者树哥，直呼大名的话没准我会动手。”领头羊撒开覃恍自我介绍到。
“树哥！”覃恍喊道。
“嘘！小声点，尴尬的很。”领头羊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
老赵走了过来。
“不妨，打扰一下，你带的这些新面孔，我好想不认识？”
“你肯定不认识！”
由于天气太冷，各各裹的跟粽子似的，棉衣棉裤靴子长个脑袋。
“这个姑娘，叫秦雪。”老吴介绍道。
“姑娘?哪儿?”覃恍探出头来向处观望。
“臭傻X。”一个蓝色的粽子说话了。
“现在知道了吧。”老吴打趣的说道。
“那个眼睛仔还有那边的肾虚公子，叫尹阳和何凉。”老吴指了指黄粽子和棕粽子。
“还有那个黑的，叫申德。”
介绍完毕后，都回到了局里。
会议室——
“所以，案件。”老吴问道。
欢愉的气氛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甩开了一些疲惫，开始认真了起来。
老赵收起了笑容:“一个女高中生被人杀死在了家中。”
“家中!”
“对，那孩子常年一个人，父母都已离世，靠着亲戚就读于附近高中，而且似乎社恐，却被陌生人杀死在了家中。”
“……”老吴等人陷入了沉思。
“除夕夜当晚，应该是在凌晨，最热闹的时候出了门，在街口遇了害，凶手试图掐死她，但杀人未遂，受害者摆脱控制后报了警，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凶手不见了，等到第二天，受害者就变成了死者。”
“你这么说，那么疑点就是杀人动机还有为什么第二次才死了。”肾虚公子提问道。
“对!”老赵眼睛一亮“据死者所说，凶手在第一次攻击她的时候意外晕倒。”
“晕倒?!”申德说道。
“对，晕倒。”老赵点了点头。
“重点是杀人动机，以及他会在哪儿。”肾虚哥又说。
“臭小子，挺牛啊，上次我与覃恍撞见了他，他回来杀狗，我们去追他，可惜，没抓到。”老赵敲了敲桌子。
“意思就是，他现在在全国各地，要我们去捞?”肾虚哥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就是我害怕的。”老赵叹了口气。
“不不不。”肾虚哥突然喊了一声，眼神不断的左右晃动。
“杀狗!”覃恍与肾虚哥异口同声道，然后相视一笑。
“他为什么要杀狗。”肾虚哥说道。
“因为狗能对他造成威胁!”覃恍接道。
“为什么会造成威胁?”肾虚哥又说。
“如果全世界跑，你觉得狗会造成威胁?”覃恍又接。
“那就是他并没有离开。”
“为什么没有离开，原因就不为人知了。”肾虚哥结尾。
“这……如何证实?”眼镜仔推了一下眼镜。
“你猜，你绝对可以猜到。”肾虚哥对着眼镜仔笑了一下。
“!”眼镜仔猛的抬头，说道:“尸体!”
“对。”覃恍回答道。
“凶手在挑衅我们，不，应该是点名老赵的警方力量。”肾虚哥接着。
“怎么说!”老赵震惊道。
“他完全可以将尸体进行处理，清理事发现场，为什么还会将尸体留在现场呢?不就是点明了我想让你看见?明知道警察会来，却回来杀狗。”眼镜仔抢答道。
“对，完全正确!”肾虚哥回道“不行，太累了，得休息一会儿，你们继续。”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时间到了。”秦雪笑了一下。
“事发现场没有监控?”老吴问道。
“你在做梦吗?有我还在这?”老赵回怼道。
空气又渐渐陷入了安静。
肾虚哥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睡了过去。大家都沉默着。
“小覃，接下来怎么进行。”老赵率先打破了沉默。
一边的覃恍眉头紧锁着，摸了摸下巴，坐在椅子上，呆视着自己脚前的空地。
眼镜仔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写了起来。
空气继续凝固着，所有人渐渐的埋下了头。
“调查死者能接触的人。”覃恍冷冷的语气渐渐打破了宁静。
所有人都抬了头，看向了覃恍，覃下意识和他们对了个视，然后继续说道:“刚刚的推理是非常精彩，但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凶手不会按着之前想的发展，毕竟我们没有指向性的证据线索，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如果我是凶手，我能这么做，想必肯定比较了解这里的状况，深知我们连能够威胁到他的线索都没有，逍遥法外岂不是轻而易举。”
被肾虚哥激起的斗志渐渐削弱了些。
“那就以受害者的接触范围开始。”老吴说道。
“拜托，你以为这里是你那。”老赵问道“你不知道现在是春节期间。”
老吴也问道:“妈的，不动起来怎么破案。”
覃恍焦急了起来，狂抓着头发。
一旁的眼镜仔放下了手中的小册子，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去看看现场?”申德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啊～”肾虚哥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走，看现场。”
众人愣了愣。
“走啊。”肾虚哥有气无力不耐烦的说道。
大伙儿上了车。
——事发现场楼下。
雪依然飘着，没有早上大。
“人在哪儿死的?”肾虚哥环顾四周的楼。
楼就四栋，平均四五层，楼层都不高。
老赵指了指中间的那栋:“那栋，三楼，这里可以看见窗子。”
窗子结了霜，里面黑乎乎的。
肾虚哥继续环顾着四周，说道:“这片没住人吗?怎么没人啊?”
老赵也看了看，回道:“居民知道发生了命案，早早就搬走了，多半是害怕闹鬼或是成为下一个目标，谁知道呢!”
肾虚哥突然将目光定在了老赵身上，缓缓的说着:“哥儿，你这是?”
虽然顶着浓厚的眼圈，但那目光却像一把利剑一般以慵懒的眼皮中射出。
其他人也一下将目光共同聚焦在老赵身上。老赵一脸懵，但在这般灼热的目光下，脸上的汗，不经意间堆积在了额头上。
肾虚哥笑了一下，说道:“哥，别紧张，就是问个问题。”
“你就不害怕搬走的人，有凶手。”
老赵面露尴尬，回道:“我没想到啊，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
肾虚哥沉默了，只是上下打量了老赵。
“那没事了。”
老赵也尴尬的向着其他人笑了一下。
大伙也笑了。
“看现场。”肾虚哥双手插着兜径直的向现场走了去。
——楼梯口。
“!”
肾虚哥在楼梯口站住了。
那个老嬷还在扫楼梯。
其他人也跟了上来。
“!”
老嬷停下了动作，抬头看了眼老赵众人，然后又埋下了头，扫起了地。
肾虚哥用脸拼出了个问号，看向了其他人，覃恍正准备开口，老赵却先开了口。
“你在干嘛呢?快离开这里。”语气一反往常的犀利。
老嬷吓得颤抖了一下，但却依旧扫着，老赵又准备开口，却被老吴拦住了。
“老赵，没娘养吗，这么说话。”
覃恍也是目瞪口呆。
老嬷不一会儿就扫到了他们跟前，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肾虚哥不解。
“保洁阿婆。”覃恍回道:“政府的，天天都会来扫。”
“排除杀人嫌疑吗?”肾虚哥问道。
“按正常逻辑来说，并没有构成凶手的能力。”覃恍继续回道。
肾虚哥瞄了覃恍一眼，没说话，只是先迈开步子准备上楼。
这三楼走廊这一刻格外耐走，两边的白墙不断的散发着冷气，透过我们的衣服，走廊尽头的窗子将外面的光吃了进来，面朝着似乎有些暖意，可背后却凉得厉害，走廊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
一层不过三个房间，一间是受害者，一间是所谓的刘姨，一间储物，尘封多年。
“门警”早已换了一副新面孔。
“头儿。”两人异口同声。
老赵并没有理会，随同着其他人进去。
“呕～这味道。”申德甩了甩头。
寒冷的天气，将恶臭浓缩进鼻腔后炸裂。就这一会儿，尸体脱水又严重了几分，脸皮坨成了一团，眼睛干涸的深陷，地上的肠子与血液黏在了地上，嘴巴依旧张着，但有些发黑，那刀柄依旧显眼。
“老吴。”肾虚哥喊了一声。
老吴上来。
“怎么了?”老吴问。
“这刀，查一下?”肾虚哥说道。
“查可以，不过似乎这个时间……”老吴回道。
“没事，查一下，没报什么希望，不过有情况最好。”
“行吧，申德上来。”老吴招呼道。
申德带上了手套，走上前来，一只手按着尸体的额头，一只手伸进尸体嘴里。把刀一下抽了出来。
哗的一声，随着刀的拔出，一股恶臭的血液顺着申德的手一下涌了出来，看着整体就像在呕吐一般。
“操，不行。”老吴说道就跑了出来。
“害～”肾虚哥叹了口气。
“怎么了?”覃恍上前来问道。
肾虚哥上下打量了一下覃恍。
“你应该知道吧。”
覃恍看了看尸体，被申德扶着。
“我觉得应该没有解剖的必要了。”
“哦?为什么?”肾虚哥疑问道。
“她都变成这样了，应该收集不到什么线索。”覃恍回道。
肾虚哥笑了一下，对着申德喊道:“德哥，尸体处理一下，回去解剖了。”
说完又转过头对着老赵说道:“哥，你该应该有空地能放个尸体什么的吧。”肾虚哥虽然一脸笑盈盈，但眼神却像审问一般。
“有，”老赵回道。
覃恍一脸疑惑:“为什么?”
肾虚哥笑了笑:“到时候就明白了。”
“你给我出来一下。”肾虚哥拉着覃恍走了出来，“剩下的帮忙处理尸体。”
——门外。
覃恍准备问他为什么拉他出来，可肾虚哥一出门却站在窗前向楼下发起了呆，欲言又止，顺着肾虚哥的视线看了下去。
“你看到了什么。”肾虚哥继续看着楼下。
覃恍愣了一下，回道:“车、路、树、灯。”
“还有吗?”肾虚哥渐渐的将目光收了回来。覃恍也收了回来，看着肾虚哥浓厚的无神的眼神:“我不知道你指的是?”
“没什么，只是想到点事。”肾虚哥深闭了一下眼睛。
“什么事!”覃恍兴致起了。
突然，老赵冲了出来。
“快，街中段发生了命案!”
“啊?!”覃恍与肾虚哥惊道。
“秦雪，眼镜，德哥留下处理尸体。”肾虚哥喊道就冲下了楼。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又下雪了！”
老赵睡眼惺忪的看着车屏上的点点雪花。
靠在座位上睡着的覃恍，流着口水，缓缓的睁开了眼。
覃恍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赵哥，几点了。”
“才六点。”
“不行，还得睡会儿。”
覃恍调整了一下姿势，侧靠着睡了过去。
老赵慢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风带着雪疯跑着，树本想驻足观望，却被吹的瑟瑟发抖，阳光透不过云彩，整片天空都阴沉沉的，雪纷纷扬扬。
车前盖上起来一层薄雪，老赵用手扫了扫，就坐了上去，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烟，抽出一颗点了起来。
烟陪着冷空气进入到肺里，充斥着大脑；就像融入了自然一般，风透过了身体，一切就像纸一般，轻浮，不知不觉，烟已经到底了。
寒冷的天气影响下，尸体没有腐败，只是更像一具尸体了，气味都好像有点冻住了；空气干燥，失水导致尸体外皮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喂？老赵啊，快到了。”电话那头说着。
老赵丢掉了眼，敲了敲覃恍临近的窗子。
“走，小子。”
“哈～，去哪？”覃恍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哈欠，问道。
老赵没有回答。
覃恍也没有耽搁，就下了车
风开始大了起来，纷飞的雪也开始急躁。
“在哪儿呢？”老赵打着电话问着。
“你对面。”
只见老赵对面五六个人下了车，全都衣着朴素，就像本地人一般，有男有女。
领头的是一名与老赵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见到老赵就是一顿拥抱寒暄，十分热情，后面的几位稍稍年轻，大致四名，但他们都盯着后面的覃恍。
领头羊也注意到了。
“老赵，这位是？”
老赵回头看了一下，忙回道
“一混小子，新来的，高材生哦。”
领头羊笑了笑，绕过老赵径直上去双手搭在了覃恍肩上。
“果然，混小子没错了，叫什么名字。”
“报告，我叫覃恍。”覃恍立刻切到了立正姿势。
领头羊一把将覃恍揽了过来，凑在覃恍耳边说道。
“人多，臭小子。”
覃恍也反应了过来，连连道歉。
一旁人也没注意的自己做自己的。
“我叫吴树，可以叫老吴或者树哥，直呼大名的话没准我会动手。”领头羊撒开覃恍自我介绍到。
“树哥！”覃恍喊道。
“嘘！小声点，尴尬的很。”领头羊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
老赵走了过来。
“不妨，打扰一下，你带的这些新面孔，我好想不认识？”
“你肯定不认识！”
由于天气太冷，各各裹的跟粽子似的，棉衣棉裤靴子长个脑袋。
“这个姑娘，叫秦雪。”老吴介绍道。
“姑娘?哪儿?”覃恍探出头来向处观望。
“臭傻X。”一个蓝色的粽子说话了。
“现在知道了吧。”老吴打趣的说道。
“那个眼睛仔还有那边的肾虚公子，叫尹阳和何凉。”老吴指了指黄粽子和棕粽子。
“还有那个黑的，叫申德。”
介绍完毕后，都回到了局里。
会议室——
“所以，案件。”老吴问道。
欢愉的气氛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甩开了一些疲惫，开始认真了起来。
老赵收起了笑容:“一个女高中生被人杀死在了家中。”
“家中!”
“对，那孩子常年一个人，父母都已离世，靠着亲戚就读于附近高中，而且似乎社恐，却被陌生人杀死在了家中。”
“……”老吴等人陷入了沉思。
“除夕夜当晚，应该是在凌晨，最热闹的时候出了门，在街口遇了害，凶手试图掐死她，但杀人未遂，受害者摆脱控制后报了警，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凶手不见了，等到第二天，受害者就变成了死者。”
“你这么说，那么疑点就是杀人动机还有为什么第二次才死了。”肾虚公子提问道。
“对!”老赵眼睛一亮“据死者所说，凶手在第一次攻击她的时候意外晕倒。”
“晕倒?!”申德说道。
“对，晕倒。”老赵点了点头。
“重点是杀人动机，以及他会在哪儿。”肾虚哥又说。
“臭小子，挺牛啊，上次我与覃恍撞见了他，他回来杀狗，我们去追他，可惜，没抓到。”老赵敲了敲桌子。
“意思就是，他现在在全国各地，要我们去捞?”肾虚哥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就是我害怕的。”老赵叹了口气。
“不不不。”肾虚哥突然喊了一声，眼神不断的左右晃动。
“杀狗!”覃恍与肾虚哥异口同声道，然后相视一笑。
“他为什么要杀狗。”肾虚哥说道。
“因为狗能对他造成威胁!”覃恍接道。
“为什么会造成威胁?”肾虚哥又说。
“如果全世界跑，你觉得狗会造成威胁?”覃恍又接。
“那就是他并没有离开。”
“为什么没有离开，原因就不为人知了。”肾虚哥结尾。
“这……如何证实?”眼镜仔推了一下眼镜。
“你猜，你绝对可以猜到。”肾虚哥对着眼镜仔笑了一下。
“!”眼镜仔猛的抬头，说道:“尸体!”
“对。”覃恍回答道。
“凶手在挑衅我们，不，应该是点名老赵的警方力量。”肾虚哥接着。
“怎么说!”老赵震惊道。
“他完全可以将尸体进行处理，清理事发现场，为什么还会将尸体留在现场呢?不就是点明了我想让你看见?明知道警察会来，却回来杀狗。”眼镜仔抢答道。
“对，完全正确!”肾虚哥回道“不行，太累了，得休息一会儿，你们继续。”一屁股瘫在椅子上。
“时间到了。”秦雪笑了一下。
“事发现场没有监控?”老吴问道。
“你在做梦吗?有我还在这?”老赵回怼道。
空气又渐渐陷入了安静。
肾虚哥顶着浓浓的黑眼圈睡了过去。大家都沉默着。
“小覃，接下来怎么进行。”老赵率先打破了沉默。
一边的覃恍眉头紧锁着，摸了摸下巴，坐在椅子上，呆视着自己脚前的空地。
眼镜仔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写了起来。
空气继续凝固着，所有人渐渐的埋下了头。
“调查死者能接触的人。”覃恍冷冷的语气渐渐打破了宁静。
所有人都抬了头，看向了覃恍，覃下意识和他们对了个视，然后继续说道:“刚刚的推理是非常精彩，但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凶手不会按着之前想的发展，毕竟我们没有指向性的证据线索，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如果我是凶手，我能这么做，想必肯定比较了解这里的状况，深知我们连能够威胁到他的线索都没有，逍遥法外岂不是轻而易举。”
被肾虚哥激起的斗志渐渐削弱了些。
“那就以受害者的接触范围开始。”老吴说道。
“拜托，你以为这里是你那。”老赵问道“你不知道现在是春节期间。”
老吴也问道:“妈的，不动起来怎么破案。”
覃恍焦急了起来，狂抓着头发。
一旁的眼镜仔放下了手中的小册子，呆呆的盯着天花板。
“去看看现场?”申德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啊～”肾虚哥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走，看现场。”
众人愣了愣。
“走啊。”肾虚哥有气无力不耐烦的说道。
大伙儿上了车。
——事发现场楼下。
雪依然飘着，没有早上大。
“人在哪儿死的?”肾虚哥环顾四周的楼。
楼就四栋，平均四五层，楼层都不高。
老赵指了指中间的那栋:“那栋，三楼，这里可以看见窗子。”
窗子结了霜，里面黑乎乎的。
肾虚哥继续环顾着四周，说道:“这片没住人吗?怎么没人啊?”
老赵也看了看，回道:“居民知道发生了命案，早早就搬走了，多半是害怕闹鬼或是成为下一个目标，谁知道呢!”
肾虚哥突然将目光定在了老赵身上，缓缓的说着:“哥儿，你这是?”
虽然顶着浓厚的眼圈，但那目光却像一把利剑一般以慵懒的眼皮中射出。
其他人也一下将目光共同聚焦在老赵身上。老赵一脸懵，但在这般灼热的目光下，脸上的汗，不经意间堆积在了额头上。
肾虚哥笑了一下，说道:“哥，别紧张，就是问个问题。”
“你就不害怕搬走的人，有凶手。”
老赵面露尴尬，回道:“我没想到啊，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
肾虚哥沉默了，只是上下打量了老赵。
“那没事了。”
老赵也尴尬的向着其他人笑了一下。
大伙也笑了。
“看现场。”肾虚哥双手插着兜径直的向现场走了去。
——楼梯口。
“!”
肾虚哥在楼梯口站住了。
那个老嬷还在扫楼梯。
其他人也跟了上来。
“!”
老嬷停下了动作，抬头看了眼老赵众人，然后又埋下了头，扫起了地。
肾虚哥用脸拼出了个问号，看向了其他人，覃恍正准备开口，老赵却先开了口。
“你在干嘛呢?快离开这里。”语气一反往常的犀利。
老嬷吓得颤抖了一下，但却依旧扫着，老赵又准备开口，却被老吴拦住了。
“老赵，没娘养吗，这么说话。”
覃恍也是目瞪口呆。
老嬷不一会儿就扫到了他们跟前，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肾虚哥不解。
“保洁阿婆。”覃恍回道:“政府的，天天都会来扫。”
“排除杀人嫌疑吗?”肾虚哥问道。
“按正常逻辑来说，并没有构成凶手的能力。”覃恍继续回道。
肾虚哥瞄了覃恍一眼，没说话，只是先迈开步子准备上楼。
这三楼走廊这一刻格外耐走，两边的白墙不断的散发着冷气，透过我们的衣服，走廊尽头的窗子将外面的光吃了进来，面朝着似乎有些暖意，可背后却凉得厉害，走廊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
一层不过三个房间，一间是受害者，一间是所谓的刘姨，一间储物，尘封多年。
“门警”早已换了一副新面孔。
“头儿。”两人异口同声。
老赵并没有理会，随同着其他人进去。
“呕～这味道。”申德甩了甩头。
寒冷的天气，将恶臭浓缩进鼻腔后炸裂。就这一会儿，尸体脱水又严重了几分，脸皮坨成了一团，眼睛干涸的深陷，地上的肠子与血液黏在了地上，嘴巴依旧张着，但有些发黑，那刀柄依旧显眼。
“老吴。”肾虚哥喊了一声。
老吴上来。
“怎么了?”老吴问。
“这刀，查一下?”肾虚哥说道。
“查可以，不过似乎这个时间……”老吴回道。
“没事，查一下，没报什么希望，不过有情况最好。”
“行吧，申德上来。”老吴招呼道。
申德带上了手套，走上前来，一只手按着尸体的额头，一只手伸进尸体嘴里。把刀一下抽了出来。
哗的一声，随着刀的拔出，一股恶臭的血液顺着申德的手一下涌了出来，看着整体就像在呕吐一般。
“操，不行。”老吴说道就跑了出来。
“害～”肾虚哥叹了口气。
“怎么了?”覃恍上前来问道。
肾虚哥上下打量了一下覃恍。
“你应该知道吧。”
覃恍看了看尸体，被申德扶着。
“我觉得应该没有解剖的必要了。”
“哦?为什么?”肾虚哥疑问道。
“她都变成这样了，应该收集不到什么线索。”覃恍回道。
肾虚哥笑了一下，对着申德喊道:“德哥，尸体处理一下，回去解剖了。”
说完又转过头对着老赵说道:“哥，你该应该有空地能放个尸体什么的吧。”肾虚哥虽然一脸笑盈盈，但眼神却像审问一般。
“有，”老赵回道。
覃恍一脸疑惑:“为什么?”
肾虚哥笑了笑:“到时候就明白了。”
“你给我出来一下。”肾虚哥拉着覃恍走了出来，“剩下的帮忙处理尸体。”
——门外。
覃恍准备问他为什么拉他出来，可肾虚哥一出门却站在窗前向楼下发起了呆，欲言又止，顺着肾虚哥的视线看了下去。
“你看到了什么。”肾虚哥继续看着楼下。
覃恍愣了一下，回道:“车、路、树、灯。”
“还有吗?”肾虚哥渐渐的将目光收了回来。覃恍也收了回来，看着肾虚哥浓厚的无神的眼神:“我不知道你指的是?”
“没什么，只是想到点事。”肾虚哥深闭了一下眼睛。
“什么事!”覃恍兴致起了。
突然，老赵冲了出来。
“快，街中段发生了命案!”
“啊?!”覃恍与肾虚哥惊道。
“秦雪，眼镜，德哥留下处理尸体。”肾虚哥喊道就冲下了楼。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