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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谈武论风、公子遇仙

    三人进了山洞,见白君面向墙壁坐着,似乎还在生着闷气。

    孙惕若走了过去道:“大哥,您肩头的伤要不要紧?”

    白君瞥了一眼,道:“皮肉伤,过两天自己就好了……”声音沉闷,还在生着闷气。

    孙惕若走过去扯着胳膊将他转过来,察看了一下肩头,回头示意常洵将金疮药拿过来,一边敷药一边笑道:“咱哥俩还真是难兄难弟,您右肩受个伤,我接着左肩来一洞,不偏不倚,两边还挺对称。”

    常洵一边帮忙一边嗤嗤的笑了两声,白君板着个脸也终于松了下来,忍不住苦笑一声:“你啊你,小身板又没二两肉,何必替我挨这一箭。”

    孙惕若笑道:“这不是当时着急么,下次,下次换你来。”

    白君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笃也终于放下心来,凑过来帮忙一起包扎,孙惕若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

    少倾,等两人包扎完,白君活动活动肩膀,赞道:“你们这药还真管用,看来用不了两天就能长好了。”

    孙惕若这时才问:“大哥,刚刚那个从坟地里钻出来的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白君一愣,随即猜到说的是救走黑面的那位,苦笑着说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怪词?”

    孙惕若道:“你看他穿的,还有头发扎的,又是高冠又是宽袍大袖的,还闷骚的在头上戴了朵花,仿古仿的也太认真了,半夜出来都能吓死人,话说这家伙武艺怎么这么高,咱俩上去都不一定能扛得住啊。”

    白君叹了口气道:“他武艺当然高,有人教,又修炼了几千年,能不高么?”

    孙惕若有些吃惊,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君哭笑不得的道:“你放尊重些,好歹这也是位神仙来的。”

    孙惕若奇道:“神仙帮妖怪打好人?这也不是啥好神仙……”

    白君忍住抬手抽他的念头,解释道:“这位叫孟山孟元帅,是东岳大帝手下十太保之一,成神前乃是一狱官,年节前后因见众囚犯思念家人,故与囚犯约定,年前放犯人回家团圆,年后囚犯回监继续服刑。

    如此几年后孟元帅见囚犯尽皆有悔改之意,便私放了囚犯,不想却被上司腾府尊怪罪,限期让孟元帅追回囚犯,孟元帅自思难以复命,于是在窑中引枪自杀,谁承想被一白兔接连三次撞倒其枪。

    玉帝闻之,即救起敕封为酆都元帅,并于其帽上加琼花一朵。

    此为善神,贤弟不可恶语相向。”

    孙惕若挠挠头,道:“我好似听过这个故事,孟公义释囚犯,导人向善,确实让人敬佩,可今天为何救这黑面?此獠阴险狡诈,又做山贼,着实令人不解。”

    白君道:“唉,这家伙福缘深厚,当年东岳帝君寻一味仙药,几年间遍寻无果,偏生是他蹭断了一株古松,在松树腹心捡到了这味仙药,这仙药食之可白日飞升的,这厮竟忍住了不吞,反而叼去了东岳帝君府上,东岳帝君感念他一片赤诚,这百年对他甚至比那五彩神牛都要好,这回派孟元帅来救他也就无可厚非了。”

    孙惕若歪了歪头,斜着眼看着他,道:“大哥……您都这么清楚了,怎么还在这生闷气?”

    白君气道:“我不是生孟元帅的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技不如人,还被人呼来喝去,什么时候吃过这鸟气。”

    孙惕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境,貌似刚刚那人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进退之间速度极快,出手会些借力打力的法子而已,功力还算深厚,且夹杂着一些天地灵气,感觉也不是甚厉害。

    便开口对白君说道:“大哥,刚刚那孟元帅好似也没用什么高深的功夫,也就是功力深厚一些,按说你不应该像刚刚那样毫无还手之力啊?”

    白君闻言叹了口气道:“兄弟有所不知,那孟元帅自做狱官时便曾习武,领了神职之后也是练功不辍,像我等异类修炼,只好凭本能自己琢磨,一股蛮力而已,变化本相还可凭身躯力大周旋,化作人形没有精妙的招式也只能任其揉捏。”

    孙惕若一愣,可不是么,刚刚两个精怪乱打一气,净是蛮力,打黑面的时候他可是连自己几招都接不住,自己也是一时热血上头,若拉开距离,游斗下来,那黑面又怎能占得一点便宜?

    这时常洵也忍不住接道:“公子爷,刚刚您用剑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了,您干嘛净躲着那厮的金鞭?这柄宝剑乃是用异种玄铁打造,莫说他那金鞭,便是您这对大锤也是如铁遇泥,毫不费力的切开的。”

    孙惕若摇头道:“剑轻而鞭重,若斩断还好,一时失手被砸到剑脊,损伤了宝剑就不好了。”

    常洵有些无语,张笃道:“公子可否借剑一用?”

    孙惕若不解的抽出宝剑递给他,张笃寻了两块石头,将剑悬空放在上面,双手提起一旁的大锤,冲着剑脊砸了下去,孙惕若惊呼出声,若不是有伤在身,这时都该一步抢上去踹倒张笃了。

    只听得嘣嗡两声,张笃提起大锤,宝剑径自弹向空中,不等宝剑落地,张笃一把抄在手中,递还给孙惕若,这可把他心疼的,接过来仔细端详,宝剑上连点划痕都没有,可还是忍不住瞪了张笃一眼。

    常洵赶忙解围道:“公子,当年进献宝剑时我俩都在的,那进献宝剑之人也是这样试剑的,倒不是张笃鲁莽。”

    孙惕若又瞪了张笃一眼,心道:“这剑是洛儿所赠,我是不舍的拿来应敌而已。”还剑入鞘,摆摆手示意无妨。

    白君接道:“兄弟,这把宝剑不光材质特异,还承接着一国气运,又岂是随便就能损坏的,我这身伤,也多亏了它才能好的这么快。”

    孙惕若抚摸着剑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转头又道“大哥,您功力比之孟元帅如何?”

    白君道:“虽不及,亦不远矣,孟元帅资质中上,千年积累,也只是水磨功夫。”

    孙惕若抚掌笑道:“也就是说大哥有了拳法招式,也不弱于孟元帅喽?”

    白君叹道:“世间武艺大都敝帚自珍,我也曾下山游历,粗浅的把式倒见了不少,真正精妙的招式却是见都见不到,似这两位,也只是家传的战阵武艺和粗浅的吐纳功夫罢了。”

    常洵两人点点头,也是有些无奈。

    孙惕若笑道:“且不管那些,大哥觉得我这身武艺如何?”

    白君摇摇头道:“兄弟这身武艺自然精妙绝伦,内息运转也是高深的法门,只是不适合我。”

    孙惕若道:“大哥脑筋转的倒快,我这门功夫柔中带刚,大哥却是专好刚猛,只是,谁说我就会这一门功夫了?”

    随即站起身来,道:“我这左臂受伤,现下只演示招式,配合的心法一会再说。”

    说罢,提手起势,打出了一套虎拳。

    这虎拳属南拳的一种,自来就是仿虎形所创,有三箭四门,最是刚猛无比,讲究的是以刚制刚,间中配合呼喝长啸摄人心魄,把白君看得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孙惕若左臂无法行动,不时的停下来讲解,是以打的很慢,这一路虎拳足足打了两刻种,只痛的他是满身大汗,肩头也开始渗血。

    白君却仿佛痴了一般,手舞足蹈的开始模仿刚见到的拳法,孙惕若见状强撑着指点白君的拳路,每一路所配合的心法也一一讲明,连着指点了两遍以后,终于吃痛不住,一屁股坐在大石上擦起了冷汗。

    白君打的兴发,几步走出洞外,一套虎拳下来,劲风迸发,配合虎啸,洞外的山石大树固然遭了殃,洞内也被虎啸搞得尘土碎石纷纷落下,将三人全身撒的灰蒙蒙一片。

    少停,白君几乎是飞着进了洞中,一把抱住孙惕若,哈哈大笑,孙惕若好悬没晕过去,忍不住痛叫一声,白君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手,连声问道:“好兄弟,没弄伤你吧?扯到伤口了吗?快叫我看看……”

    说完伸出棒槌般的手指就要去扯他肩头的绷带,吓得孙惕若赶忙后退几步,道:“别别别,大哥,只要您不碰我了,我就好的快些。”

    白君站在一旁,嘿嘿的直笑,两只大手也忍不住搓了起来,孙惕若无奈的摇了摇头,叫常洵两人又给他重新包扎了一遍,所幸伤药神奇,伤口虽然又经撕裂,这会儿也开始渐渐的发痒。

    白君又是搓手又是挠头,还是忍不住道:“好兄弟,你这套拳法是为俺创的吗?这拳路,这发劲,还有配合的虎啸,不光完全契合俺的性子,练起来调动法力,神力,都快了一倍有余,待俺练的精熟,还能加快,而且感觉没有上限的样子。”

    孙惕若活动活动左臂,解释道:“这本就是一位武学大师模仿老虎动作所创的拳法,自然与大哥契合无比,像这种拳法有好多,像什么虎拳鹤拳螳螂拳,鸭形拳,蛇形拳,等等等等,都是模仿了这一类动物创立的。”

    旁边三个听的面面相觑,白君问道:“这些你都会?”

    孙惕若脱口而出道:“会啊,都学过,但是有的是只知其形,未练其功,像大哥的虎拳,注重指抓之力,我就只学了个样子,没有下苦功练过。”

    白君问道:“你哪儿学来的?你说的这些我连听都不曾听过。”

    孙惕若一愣,随即道:“我忘记了,前一阵子落水,好像伤了脑袋,忘记了好多事情……”

    白君沉默了一下,道:“兄弟,别伤心,今后哥哥我就是寻遍四大部洲也要为你寻来仙药医治你的脑疾。”

    孙惕若哑然,还是谢过了,白君接道:“哥哥这里也没啥拿的出手的东西,就这手玩风的本事还算凑合,我给你讲讲罢。”

    孙惕若挠挠头道:“虽然这样搞得好像等价交换一样,可是我还真的是好奇您这巽风怎么伤的人,大哥您给我粗粗的讲一遍便了,等下歇够了还要给您琢磨用啥兵刃。”

    白君斜了他一眼道:“这不一样,我当年在江湖混迹多年都没学到什么武艺,我这巽风,那位教你控水术的高人想必也会,我不过是提前跟你讲一下而已,说不定那位高人比我讲的还要精深些。”

    又转头对常洵张笃说道:“烦请两位在洞外等候,倒不是我学那些家伙敝帚自珍,这巽风对你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两人赶忙道:“这等神术原不是我等所能觊觎的,我们下山弄点吃食和应用之物便是。”

    孙惕若道:“我看你们两位对这拳术也挺感兴趣,常大哥练虎拳下下功夫便是了,张大哥与这拳不对路,等我伤势好转,咱们交流一路鹤形拳,与常大哥配合起来叫做虎鹤双形,也算两位大哥没白跟我跑一趟。”

    两人甚是欣喜,谢过后下山去了。

    白君这才道:“说起这巽风,也是我意外得来,算得上大有来历,当年太上老君炼大圣,孙大圣就是躲在巽位,被这巽风吹了七日七夜,吹出了一身铜皮铁骨,也叫烟熏了个火眼金睛。”

    孙惕若听他说的有趣,笑道:“原来这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竟是熏出来的红眼病。”

    白君道:“也不尽然,这巽位在家宅中属东南财位,有道是巽风至而家财足,在炼丹炉里却是将药材里的金铁之物分离储纳之用,在身属金,为肺属,我这一路,属丹炉之风,自身为炉,五行属金,由肺炼化,有分离,也有收藏,方才那黑面强用道行压制自身金性不叫金性离体,身躯矮了这几分,这辈子也别想长回来了,再吹他一阵,压也压死了他。”

    孙惕若接道:“那几个喽啰,想是没有几分道行,被您这一吹,浑身的金性透体而出,着实有些残忍了,怪不得那黑厮这么惧怕。”

    白君点点头:“这巽风我也没用过几次,被这巽风吹死,轮回几世也补不全魂魄,也太有伤天和,那两位听了,乱用起来,因果劫报之下,对自身也太酷烈,兄弟你学成了也切切不可乱用。”

    孙惕若应下了,白君才将这巽风细细的说了,待到日落西沉,将将练出几缕巽风,剩下的也就是勤加修炼了。

    常张二人也引着几个人带来了好些鸡羊等物,就在洞外架火做起饭来。

    孙惕若受伤后又强撑着教拳学艺,神思困顿已极,未等做好,便已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洞外一缕微光映射,身上盖着厚厚的毛皮,这一觉怕是睡了足足有六个时辰,洞中鼾声如雷,回头看去,白君四仰八叉的躺在大石头上睡得正香,腹中饥渴,起身走出洞外,几顶帐篷扎在洞前的空地上,两个侍卫提着几桶水正往这走来,见孙惕若出来,笑着低低的打了声招呼,放下水桶从锅里盛了一大碗肉粥给他。

    孙惕若谢过,边喝边跟他俩闲聊,昨夜白君他们闹了半夜,自己一个人将大部分侍卫灌的烂醉,两人因为值夜,浅浅的饮了几杯,这才能清醒到现在。

    喝完肉粥,活动了下肩膀,感觉比昨天强了不少,缓缓的拉开身架走了一路拳,只要不太用力,活动倒是无碍了,心下赞道,这金疮药比云南白药还强了不少。

    张笃这时也晃着脑袋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酒量浅,饮的不多,醉的快,醒的也快,见孙惕若站在那里,赶忙过来道:“公子您醒了,昨天半夜小姐叫人送来一封信,您看一下。”

    孙惕若接过信来,打开看完,不由得怅然若失,信中朱洛璃说她父亲因有紧急事情,昨天下午已经启程返回BJ去了,约定等秋闱过后,可往BJ再聚,信中字字柔情,句句关心,孙惕若悠然神往,虽是初见,两小已然倾心,这次回去,当全力准备应试,以期再见。

    正出神间,一个大脑袋从身后探了过来,嘴里念道:“孙君周知,妾父因事返京,璃虽小女,亦需随父进孝……”

    孙惕若吓了个机灵,赶忙一把团起了信笺,随即心疼的展开,用手仔细的将褶皱抹平,嘴里埋怨道:“大哥,偌大个人了,行此小儿行径……”

    白君嗤之以鼻:“赤子之心如我,不类你私相授受。”

    孙惕若怒道:“若儿父亲知道的,我俩两情相悦,何来私相授受,不信你问他们!”

    白君哼了一声:“偏生就你们人麻烦,还要讲什么情爱的,方圆百里有母虎,老子上去就是一巴掌,先爽利了再说,哪来的这么多麻烦……”

    边说边走到锅前,也不拿碗,端起锅来一通牛饮,满满一大锅肉粥,顷刻下肚。

    孙惕若哭笑不得,跟这大猫讲情爱,鸡同鸭讲……

    收好信笺,将张笃叫来,细细的讲了一遍鹤形拳,白君也凑过来听,熟悉了式子以后,又念叨着忒不爽利,自顾自的跑一边练虎拳去了,常洵直睡到日上三竿,抱着脑袋呻吟着出了帐篷,看来昨天晚上着实喝的不少。

    等常洵略略恢复,又指点了两人合击的法子,问白君喜欢什么兵刃,暂时也说不上来,于是孙惕若便向白君告辞,等他什么时候选好兵刃,再来寻他便是,白君也不留他,只是说过一阵子他也要下山,游历一番磨炼技艺。

    孙惕若一行人下山,朱洛璃等人已经回了BJ,也就不着急回济南了,想着看看路上能不能有点卢玉麟的消息,就信马由缰的往泰安方向行去。

    一路无话,傍晚便到了泰安城,在岱庙附近找了个客店住下,草草的吃了口饭,便要去夜游泰山,几个护卫也是兴致勃勃,簇拥着孙惕若往泰山行去。

    到了岱庙门口,天色已经擦黑,大门紧闭,众人有些惋惜,今日看来参观不了岱庙了,于是绕过岱庙,往红门方向走去,只是隐约间听得庙里有两个人在争吵,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小声的劝着什么,另一个声音就大了很多:“小……让他……这么丑……我就……又不伤他……”

    女声陡然拔高道:“哥……不是人家的错……这样……不理你了……”

    似乎是两兄妹在争吵,众人也没往心里去,绕过岱庙就去了红门。

    几人边走边谈笑着爬山,等爬了一阵,就看到前方一个身影,走近才看清,一个少女挑着担子正吃力的攀爬。

    孙惕若有些好奇,这大晚上的这少女孤身一人,不怕出危险么。

    几人身无重物,又都年轻,不一会儿就赶上了这个少女,少女似乎也是累了,放下担子,用手扇着风,好奇的看着身后赶上来的众人。

    走的近了,孙惕若才看清,这少女穿着一身麻布衣服,身量不高不矮,面如银盆,白里透红,五官精致的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耳朵又似佛耳,一根木簪随意挽了个发髻,就这么随意的站在那里,整个泰山的秀美似乎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身后的张笃失声叹道:“好美的女娃娃,好一副福相,这泰山是只宠她一人吗?”

    那少女见众人盯着她看也不介意,似乎早就习惯了别人仰慕的眼神,小手扇着风,吐了吐舌头,微微一仰头,道:“喂,你们是要爬泰山吗?”

    孙惕若点头笑道:“是啊,我们准备趁夜爬山,明天早上看日出,你这是去哪里啊?担子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挑?”

    少女道:“我回家啊,我家住山上,担子很重的,你要帮忙挑吗?”

    孙惕若就感觉这个少女率真可爱,应道:“好啊,正好我们也是爬山,就帮你挑上去好了,我们人多,轮流着就帮你挑上去了。”

    那少女摇头道:“他们不成,担子太重,他们挑不动,你力气大,你能挑动。”

    孙惕若笑道:“好,那就我帮你挑吧。”

    常洵道:“公子,还是我们来吧。”说着就叫身后的护卫过去帮忙挑担子。

    少女也不阻止,抹了抹光洁的额头,擦去了细密的汗珠,俏皮的道:“挑不动不许哭哦。”

    那护卫也挺憨厚,咧嘴一笑道:“你个小娃娃都挑的动,俺能比你力气还小?”说着蹲下身子,将扁担放在肩头就要起身,谁承想这一下竟没起来,赶忙加了把力气,奋力的想站起身来,可这脸都憋红了,两个箩筐竟是纹丝不动。

    几个护卫哄笑起来:“老姚,怎么这几日身子虚了么?连个扁担都挑不起来了?”

    老姚又试了试,见确实挑不起来,晒笑着放下扁担,回头对众人道:“你们来试试,忒重了,俺不成,杨老四你来试试,你力气大。”

    那杨老四捋了捋袖子,笑着道:“老姚,以后让弟妹少折腾你,本来身子就虚,现在连个扁担都挑不起来,俺经折腾,不行叫弟妹来寻俺。”一边说着荤话,一边抄起扁担就要起身,可能是用力过猛,这猛一起身,扁担没起来,肩头咔嚓一声,竟是脱了臼。捂着肩头蹲坐在那,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老姚赶忙过去给他复位,一边笑骂:“叫你嘴臭,报应来了吧?”

    这下几人都知道这扁担不好挑了,孙惕若也有些奇怪,走过去将扁担放在肩头,使足了力气一起身,这扁担竟轻飘飘的就起来了,两头还在不停地起伏,咯吱咯吱的还挺悦耳。

    奇怪的看了看老姚和杨老四,感觉也没这么重啊。

    少女道:“我说吧,你们这里边就他力气最大,你帮我挑吧,到家我请你吃果子。”

    说罢也不管几人,自顾自的顺着台阶往上走去。

    孙惕若赶忙挑着担子跟了上去。几个护卫一边恭维着孙惕若,一边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