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出售
道缘街，东皇阁
店内客似云来，熙熙攘攘。
正到门口，一名青衫侍从模样的人便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这客官想要看些什么，要不要小的帮忙介绍一下！本店的东西绝对会让所有客人满意而归！”
雷重嘴角一笑，上次来也差不多是这么个迎法，虽然不是同一个侍从，却差不多是同一段话，戴不戴斗蓬的并不影响侍从的这份热情，看来这东皇阁平常对这些侍从倒也训练有素。
雷重淡淡说道：“我这有些东西想出售，不知贵店可否收？”
青衫侍从两眼一亮，满脸热情道：“收，收，五湖四海的天材地宝、上天入地的奇珍异兽，没有我们店不都的！”
雷重看了看店内一片吆喝四起人声鼎沸，不禁眉头微皱，
这侍从即刻明白，手向前请，微微一笑道：“客官，大厅内人多而杂吵，要不这边请。”
“嗯！”雷重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一楼一间偏室。
青衫侍从微笑问道：“客官您是要出售什么物品呢？”
雷重屋内看了一下，只见这门一关，外面的人声几乎闻不可闻。
待从感觉雷重似乎仍有所顾虑，笑道：“客官您请放心，我们店但凡收客人的出售之物，不论是客人还是要出售的物品都会替客人保密信息的。”
“那好，这个，你看一下值多少钱。”雷重从背后背包内把山精尸骸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道。
青衫侍从拿起山精的角，头，腿，爪子一一拿在手中看过，满脸惊愕之色。又再观察片刻之后，向雷重说话的语气都恭敬了几分，付道：“此物我不能完全判定是某物，客官要不跟我到二楼，给我们掌柜过目一下。”
雷重淡淡说道：“也行！”
看来这山精比之一般的凶兽还大有不同，雷重便跟着这侍从上了二楼。
二楼上的摆设和下面大厅不同，雷重上次只是在一楼，未曾上来过。这上面不但面积小了许多，售货的侍从和商品也不多。整个二楼只有数名侍从而已，都是一些貌美如花的女子面含微笑侍立在傍，每个柜台边上还摆上一些古色古香的桌椅家俱，看是供人坐谈。
每个侍从所看管的柜台上所摆放的物品仅仅只有那么几个而已，或法器，或道符，或兵器，有些甚至用整张大虎皮垫放，而上边只单单一个剑架，放置一把剑而已，摆放得精致夺目。
总体布置得典雅大方，舒适安逸。
而在屋子的角落里还有一名贵香炉，炉内正有一束熏香正徐徐燃烧着，让屋内充满了淡淡的檀香味。
雷重有些哑然，这楼上看上去都没几样东西，没几个人一样，这生意能有吗？他却不知，这楼上的一笔生意才是真正的买卖。
侍从没有逗留，径直把雷重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偏室。
说是偏室，还不如说是会客的茶室或书房，房间地上铺满了某种动物皮毛的地毯，一个大书架上摆放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装饰物品，一张青木色的大茶桌上竟然放着一束新鲜的山花，香味扑鼻。
一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正手持一卷古书，坐在茶桌边慢慢翻阅着，正是那日所见的那个冯掌柜。
门是开着的，侍从在门口轻咳了一下，那冯掌柜闻声把书放了下来，看了下侍从和后面戴着斗蓬的雷重，道：“小伍，怎么了？”
这名叫小伍的侍从向冯掌柜略一施礼，道：“冯掌柜，这位客官有东西出售，小的捏拿不准，特带上来让掌柜您看一下。”
能让小伍带上来说捏拿不准的，看来不是普通货物，冯掌柜不慌不忙的把书卷一合，向小伍点了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忙吧。”
侍从小伍向雷重微微一笑，手向雷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再向冯掌柜欠身一礼，把书房的门轻轻掩上，便下楼去了。
雷重也不迟疑，走了过去。
冯掌柜端坐在茶桌一方，似乎也并不介意雷重戴着个这么斗蓬，面带微笑的说道：“在下东皇阁掌柜冯朴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雨田”雷重把自己的雷字拆成两个字。
冯掌柜客气说道：“雨道友啊，请坐，请坐！”
“来，我给雨道友先沏壶上好的紫阳毛尖，这可是我们西安府紫阳一带才特有的！”冯掌柜引着雷重坐了下来后，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从傍边茶壶内倒了一些白茸茸毫毛的嫩茶尖泡了起来，似乎也不急着谈生意。
雷重淡淡说道：“冯掌柜，茶可以慢慢再喝，我这带的东西，您可先看看！”
冯掌柜见雷重并无心品茶，不急不忙地笑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不知雨道友要出售何物。”
雷重把装山精的袋子拿出，把其中的一只角放在袋子上面，道：“就是此物！”
冯掌柜拿起这山精角仔细端详起来，沉吟了一会道：“袋内都可倒出来让在下细看不？”
“无妨！”
冯掌柜又把其它肢爪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阵后，目光一亮，向雷重问道“这位雨道友，冒昧问一下，此物在哪里所得？”
雷重不由得几分警惕，反问道：“刚才在楼下听你们侍从小伍说：你们店内，但凡收客人的出售之物，不论是客人还是要出售的物品都会替客人保密信息？”
冯掌柜再一边仔细打量着雷重，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我们东皇阁的信誉可保障！当然，雨道友若能相告的话，这信息自然也是值钱的，说不定，比雨道友这物品还要值钱些。”
即便雷重这斗蓬已压得极低，这冯掌柜却是想透过这斗蓬看清雷重一般。
雷重脸色平静，淡声道：“在渭河水底捡到的，可能是被人劈了掉在水里，我拾起时就是一具尸骸，只是见它死而不化，想到可能是某种厉害山怪的尸身，便拿过来，到你这看看，碰下运气，我也不知此物从哪里来。”
他自然不会说那蟹虫窟，也知道有这山精的地方就有可能存在灵矿山，就算不久之后，那虫窟可能被人发现，让朝庭开采，但这事能不往自己身上搁就不往身上搁。
冯掌柜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渭河！渭河？”
这渭河那么长，要是在河中捡到，这渭河纵穿八百里秦川，谁知道是从哪里漂流下来的。看来这雨道友是不愿多说。
“咳，咳咳！”雷重轻咳两声。
“呵呵，让雨道友见笑了，因为本店要配一丹方，正好缺几味药材，此物身上又正好有，但一只却是不够，所以才多问了几句，一时失态，让雨道友见笑了，来，来，先品一口这紫阳毛尖。”
听到雷重在一边干咳提醒，这冯掌柜才发觉自己一时把客人都凉在了一边，毕竟，这山精是小，若是能找到山精所在地，那就不了得了。
冯掌柜几分歉意地端起一杯茶递给了雷重。
雷重也不急，见这茶叶清澈鲜艳，清香的气味沁人肺腑，小口啜饮，感到清淡之中有一种甘美之味，确是好茶。
冯掌柜说道：“雨道友，此兽名叫山精，我观其头角，应还未成年，你若整只卖我，我出黄金一百两收了它，不知雨道友意下如何？”
黄金百两，之前心里还没点底，自己估摸着最多也就几十两黄金，这价格要高于雷重先前所想。
见雷重沉默不语，似在犹豫，冯掌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雨道友放心，本店的信誉驰名神州，远扬海外，如果本店这个价都不能让雨道友满意的话，那么其这条街其他的商铺就无可能了！”
雷重思索了片刻，付道：“嗯，掌柜说如此说，我自然是相信，此事不急，我想问下贵店可有飞舟类的法器出售？不知出价几何？”
“飞舟类的法器？雨道友是要什么样的？有需要用灵石催动的，有需要用符纹催动的，还有的是靠灵兽拉的。大的小的都有，若特别一些的，需要定制，要晚一些时间才能到。”
“速度要够快，全力催动下能日行上万里，小型飞舟，够一两人坐的就行，用灵石或符纹能催动的那种！”
“小型的灵舟呀，这个也价值不菲，即便最便宜的，也要黄金万两，或者普通的灵石也要上百块，而且这不论是灵石催动还是靠符纹催动的飞舟，到时需要灵石或高阶的道符来维持飞行。”
雷重听着心里乍然不已，知道那灵舟价值肯定昂贵，却没想到要这么贵，而且要用来飞行的话还要更多的灵石或道符。以为自己杀几头山精够富了，没想到连这灵舟一个尾数都不及，这修道用的材料、道符、法器，这钱好赚却更好花。
看来这灵舟还是要么向紫云师姐借，要么再想其他法了。
雷重沉默片刻，道：“我这只山精整只买给你吧，飞舟到时再说。”
冯掌柜开颜笑道：“好，不知雨道友还需要一些什么不？”
雷重道：“不了”
冯掌柜道：“那好，我这就叫人给你送些银票过来，不知雨道友是要银票，还是黄金，还是灵石？”
雷重几分好奇道：“这黄金和灵石怎么兑换？”
店内客似云来，熙熙攘攘。
正到门口，一名青衫侍从模样的人便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这客官想要看些什么，要不要小的帮忙介绍一下！本店的东西绝对会让所有客人满意而归！”
雷重嘴角一笑，上次来也差不多是这么个迎法，虽然不是同一个侍从，却差不多是同一段话，戴不戴斗蓬的并不影响侍从的这份热情，看来这东皇阁平常对这些侍从倒也训练有素。
雷重淡淡说道：“我这有些东西想出售，不知贵店可否收？”
青衫侍从两眼一亮，满脸热情道：“收，收，五湖四海的天材地宝、上天入地的奇珍异兽，没有我们店不都的！”
雷重看了看店内一片吆喝四起人声鼎沸，不禁眉头微皱，
这侍从即刻明白，手向前请，微微一笑道：“客官，大厅内人多而杂吵，要不这边请。”
“嗯！”雷重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一楼一间偏室。
青衫侍从微笑问道：“客官您是要出售什么物品呢？”
雷重屋内看了一下，只见这门一关，外面的人声几乎闻不可闻。
待从感觉雷重似乎仍有所顾虑，笑道：“客官您请放心，我们店但凡收客人的出售之物，不论是客人还是要出售的物品都会替客人保密信息的。”
“那好，这个，你看一下值多少钱。”雷重从背后背包内把山精尸骸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道。
青衫侍从拿起山精的角，头，腿，爪子一一拿在手中看过，满脸惊愕之色。又再观察片刻之后，向雷重说话的语气都恭敬了几分，付道：“此物我不能完全判定是某物，客官要不跟我到二楼，给我们掌柜过目一下。”
雷重淡淡说道：“也行！”
看来这山精比之一般的凶兽还大有不同，雷重便跟着这侍从上了二楼。
二楼上的摆设和下面大厅不同，雷重上次只是在一楼，未曾上来过。这上面不但面积小了许多，售货的侍从和商品也不多。整个二楼只有数名侍从而已，都是一些貌美如花的女子面含微笑侍立在傍，每个柜台边上还摆上一些古色古香的桌椅家俱，看是供人坐谈。
每个侍从所看管的柜台上所摆放的物品仅仅只有那么几个而已，或法器，或道符，或兵器，有些甚至用整张大虎皮垫放，而上边只单单一个剑架，放置一把剑而已，摆放得精致夺目。
总体布置得典雅大方，舒适安逸。
而在屋子的角落里还有一名贵香炉，炉内正有一束熏香正徐徐燃烧着，让屋内充满了淡淡的檀香味。
雷重有些哑然，这楼上看上去都没几样东西，没几个人一样，这生意能有吗？他却不知，这楼上的一笔生意才是真正的买卖。
侍从没有逗留，径直把雷重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偏室。
说是偏室，还不如说是会客的茶室或书房，房间地上铺满了某种动物皮毛的地毯，一个大书架上摆放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装饰物品，一张青木色的大茶桌上竟然放着一束新鲜的山花，香味扑鼻。
一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正手持一卷古书，坐在茶桌边慢慢翻阅着，正是那日所见的那个冯掌柜。
门是开着的，侍从在门口轻咳了一下，那冯掌柜闻声把书放了下来，看了下侍从和后面戴着斗蓬的雷重，道：“小伍，怎么了？”
这名叫小伍的侍从向冯掌柜略一施礼，道：“冯掌柜，这位客官有东西出售，小的捏拿不准，特带上来让掌柜您看一下。”
能让小伍带上来说捏拿不准的，看来不是普通货物，冯掌柜不慌不忙的把书卷一合，向小伍点了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忙吧。”
侍从小伍向雷重微微一笑，手向雷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再向冯掌柜欠身一礼，把书房的门轻轻掩上，便下楼去了。
雷重也不迟疑，走了过去。
冯掌柜端坐在茶桌一方，似乎也并不介意雷重戴着个这么斗蓬，面带微笑的说道：“在下东皇阁掌柜冯朴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雨田”雷重把自己的雷字拆成两个字。
冯掌柜客气说道：“雨道友啊，请坐，请坐！”
“来，我给雨道友先沏壶上好的紫阳毛尖，这可是我们西安府紫阳一带才特有的！”冯掌柜引着雷重坐了下来后，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从傍边茶壶内倒了一些白茸茸毫毛的嫩茶尖泡了起来，似乎也不急着谈生意。
雷重淡淡说道：“冯掌柜，茶可以慢慢再喝，我这带的东西，您可先看看！”
冯掌柜见雷重并无心品茶，不急不忙地笑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不知雨道友要出售何物。”
雷重把装山精的袋子拿出，把其中的一只角放在袋子上面，道：“就是此物！”
冯掌柜拿起这山精角仔细端详起来，沉吟了一会道：“袋内都可倒出来让在下细看不？”
“无妨！”
冯掌柜又把其它肢爪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阵后，目光一亮，向雷重问道“这位雨道友，冒昧问一下，此物在哪里所得？”
雷重不由得几分警惕，反问道：“刚才在楼下听你们侍从小伍说：你们店内，但凡收客人的出售之物，不论是客人还是要出售的物品都会替客人保密信息？”
冯掌柜再一边仔细打量着雷重，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我们东皇阁的信誉可保障！当然，雨道友若能相告的话，这信息自然也是值钱的，说不定，比雨道友这物品还要值钱些。”
即便雷重这斗蓬已压得极低，这冯掌柜却是想透过这斗蓬看清雷重一般。
雷重脸色平静，淡声道：“在渭河水底捡到的，可能是被人劈了掉在水里，我拾起时就是一具尸骸，只是见它死而不化，想到可能是某种厉害山怪的尸身，便拿过来，到你这看看，碰下运气，我也不知此物从哪里来。”
他自然不会说那蟹虫窟，也知道有这山精的地方就有可能存在灵矿山，就算不久之后，那虫窟可能被人发现，让朝庭开采，但这事能不往自己身上搁就不往身上搁。
冯掌柜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渭河！渭河？”
这渭河那么长，要是在河中捡到，这渭河纵穿八百里秦川，谁知道是从哪里漂流下来的。看来这雨道友是不愿多说。
“咳，咳咳！”雷重轻咳两声。
“呵呵，让雨道友见笑了，因为本店要配一丹方，正好缺几味药材，此物身上又正好有，但一只却是不够，所以才多问了几句，一时失态，让雨道友见笑了，来，来，先品一口这紫阳毛尖。”
听到雷重在一边干咳提醒，这冯掌柜才发觉自己一时把客人都凉在了一边，毕竟，这山精是小，若是能找到山精所在地，那就不了得了。
冯掌柜几分歉意地端起一杯茶递给了雷重。
雷重也不急，见这茶叶清澈鲜艳，清香的气味沁人肺腑，小口啜饮，感到清淡之中有一种甘美之味，确是好茶。
冯掌柜说道：“雨道友，此兽名叫山精，我观其头角，应还未成年，你若整只卖我，我出黄金一百两收了它，不知雨道友意下如何？”
黄金百两，之前心里还没点底，自己估摸着最多也就几十两黄金，这价格要高于雷重先前所想。
见雷重沉默不语，似在犹豫，冯掌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雨道友放心，本店的信誉驰名神州，远扬海外，如果本店这个价都不能让雨道友满意的话，那么其这条街其他的商铺就无可能了！”
雷重思索了片刻，付道：“嗯，掌柜说如此说，我自然是相信，此事不急，我想问下贵店可有飞舟类的法器出售？不知出价几何？”
“飞舟类的法器？雨道友是要什么样的？有需要用灵石催动的，有需要用符纹催动的，还有的是靠灵兽拉的。大的小的都有，若特别一些的，需要定制，要晚一些时间才能到。”
“速度要够快，全力催动下能日行上万里，小型飞舟，够一两人坐的就行，用灵石或符纹能催动的那种！”
“小型的灵舟呀，这个也价值不菲，即便最便宜的，也要黄金万两，或者普通的灵石也要上百块，而且这不论是灵石催动还是靠符纹催动的飞舟，到时需要灵石或高阶的道符来维持飞行。”
雷重听着心里乍然不已，知道那灵舟价值肯定昂贵，却没想到要这么贵，而且要用来飞行的话还要更多的灵石或道符。以为自己杀几头山精够富了，没想到连这灵舟一个尾数都不及，这修道用的材料、道符、法器，这钱好赚却更好花。
看来这灵舟还是要么向紫云师姐借，要么再想其他法了。
雷重沉默片刻，道：“我这只山精整只买给你吧，飞舟到时再说。”
冯掌柜开颜笑道：“好，不知雨道友还需要一些什么不？”
雷重道：“不了”
冯掌柜道：“那好，我这就叫人给你送些银票过来，不知雨道友是要银票，还是黄金，还是灵石？”
雷重几分好奇道：“这黄金和灵石怎么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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