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马灯与门后的她
“很抱歉，陈哲博士，经董事会决定我们暂时停止你手头上的研究工作。”
会议室里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给陈哲做出了最后决定。
“放松好吧兄弟，董事会那帮家伙懂个什么？一起等着吃干饭的老东西，他们怎么会懂我们这个项目的良苦用心，现在木已成舟，我们就给自己放个假吧，看看你，别太累着自己了。”
金发男子搂着陈哲走出会议室。
“抱歉，陈哲博士，我们研究经费已经严重超支了，实验室那边已经很久没有进度了，我们无法达到你的要求。”
一群穿着实验室研究服的年轻人正低着头等待着陈哲的发落。
“陈博士，那么晚了，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秘书雪莉轻生细语地对着还在加班的陈哲说着。
“想要我们投资也可以，但这家公司股份，我们家族得占到40%，如何？”
双胞胎兄弟布莱亚兹终于说出他们的条件，微笑地看着陈哲。
“恭喜你，陈哲博士，今天正式从MIT毕业，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们有请这位来着大洋彼端的年轻天才来作为MIT毕业生代表演讲，掌声有请。”
在校长及一众校友嘉宾的掌声欢呼下，戴着博士帽子的陈哲拿着演讲稿走上演讲台。
“你真的，要出国过去，再也不回来了吗？”
搬家收拾好最后的行李准备飞往美国前，不知是谁，树荫底下对陈哲说了这样一句。
“小哲，你走吧，离开江城，离开这个伤心地，你的才能不能使你只拘谨在这个地方，你生来就是要面向世界的，我希望你有了一番作为再回来，到那时再回来看看这块生养你的地方。”
吴爷爷紧紧地握着陈哲的手，在处理完母亲的葬礼后，陈哲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出国。
“很抱歉，小哲，你母亲她，她。。。。。。”
急救室前，陈哲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神色悲伤的吴爷爷，母亲意外去世，现在的他却没有感到丝豪悲伤。
“抱歉了小哲，妈妈这个月又要出差去另一个很重要的研究项目去了，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什么事的话就委托一下吴爷爷啊，听话啊。”
母亲提着行李和资料交代完几句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陈哲一个人待在四处堆满资料而空无一人的家中。
“没爹养的书呆子！噗！”
学校周围的小孩全都知道陈哲的这个外号，因为家长会的缘故，他们只能把被家长揍了一顿的气撒在这个成为父母口中学习榜样的存在身上，而陈哲也似乎习惯了。
“孩子的名字，就叫陈哲吧，随我。”
睁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医院的天花板。
不对，陈哲又睁了睁眼睛，他的视野恢复清晰，他看到的不是医院产房的天花板，而是不知哪里的天花板，只是感觉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陈哲下意识的想要再寻找能够分辨出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的事物坐标，然而他只看到了一切他无比熟悉，但又充满陌生气息的景象。
那熟悉的写字桌，那熟悉的老实衣柜，还有把书籍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柜，书籍已经堆在地上叠起来了，还有那复古的花色窗帘，这里是——他曾经的家。
片刻后，陈哲感到头疼了起来，他感觉他的身体浑身冰凉，只有脑袋像火炉一样发烫，难道他已经死了？灵魂脱离肉体前的过程竟如此折磨？
他只记得，他失去意识前，的的确确的从山上跌落下来，那种失重感让他铭记于心，哪怕是做梦中突然的坠落感也无法媲美。
如果他没死，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自己曾经的家中，前面的回马灯景象又是什么？
片刻后，陈哲摸了摸脑袋，他意外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发烧了，并不是灵魂出窍，他掀开被子，勉强支撑起尚未恢复好的身体，向客厅走起。
客厅中，还是他那无比熟悉的气息，老旧木头家具的檀香味，堆在客厅四处角落中书籍与档案袋资料的书页味与墨水气息，以及客厅阳台上的花卉散发的淡淡的植物清香，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则是那母亲所养的白色木槿花。
看着那株白色木槿，陈哲不由得楞了楞神，而后径直地走向前去，细细的抚摸着它所结出的白色花蕊，白色的花瓣中间夹杂一丝嫣红。
在陈哲那久远的记忆里，他最后一次再见到这株木槿花时，已经是他离国前夕，在卖掉房子后回来收拾东西时，花已经枯萎完了，最后只能由清理公司将阳台上的所有花卉清理干净，扔到了不知那个垃圾站里。
再见花开的感觉让陈哲十分奇妙，他又去触摸其他的花蕊，希望感受到其中的生命力，在接触到一株黄色三角梅后，陈哲的指尖感到一股阵痛。
他看向手指，手指流出一串血珠，那疼痛的意识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让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现实之中。
如果这是现实，那他现在正处在的环境又是什么呢？但指尖的这份疼痛，鼻子上的嗅觉以及身体因发烧所感到的虚弱感，又如何解释？如果是梦境或者仙境，那这也太过真实了吧。
“咚咚！”门口传来的一阵敲门声又再次将陈哲从无尽的思绪中解放出来。
陈哲小心翼翼得穿过堆满书籍的客厅，来到家门口，他家没有猫眼，无法看清来者何人，只能开门通过门缝看到对方是谁后再决定是否放下铰链开门迎客。
打开门锁后，通过门缝所看到的人让陈哲震惊了一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她。
“稍等”
陈哲又关上门，将门上的铰链解开重新打开这扇老旧木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名穿着白色江城二中校服的高中女生，身高此时几乎与陈哲齐平，留着一头乌密瀑直长发，看着那女孩清秀的面庞，陈哲愣了一下，还是叫出了女孩的名字。
“吴敏敏，你怎么来？”
听到陈哲这话，女孩提起手中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一些药品。
“今天上午你打电话到学校，说你发烧了，学校里帮你请了假，班主任让我午休来看看你，爷爷也和我说了，让我拿些药过来给你，说你一个人在家无法照顾好自己，顺便让我过来看看。”吴敏敏平静地说到。
陈哲接过吴敏敏手中的塑料袋，往里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阿莫西林之类的退烧药和冲剂啥的。
“替我谢过吴爷爷和王老师了，咳咳，也谢谢你辛苦一趟跑过来我这里。”
陈哲病弱的身体咳了两下，这两下让他瞬间很不适应，下意识的扶着门框转过身去。
“你，没事吧？”
吴敏敏侧过头去，看向陈哲虚掩着身体的另一边，她的发丝也从耳边垂了下来，模样很是动人。
陈哲满脸通红的样子让他十分难受，这次烧得可比在美国工作时因经常加班倒下那次难受多了，心里想着，于是便下意识地想让吴敏敏离开这里，让自己好好缓缓。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吃了药休息一会就好了，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就好，回去说一会，别让吴爷爷担心了。”
见陈哲这样，吴敏敏也不好挽留下来，于是便点点头转身离去。
在吴敏敏走下楼梯的那一刻，陈哲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晚戴伟说的那句话，突然下意识地叫住了吴敏敏。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吴敏敏转过头去，正好与陈哲四目相对。
看着那对清神秀灵的眼眸，陈哲似乎想要说出什么，但字词全部都堵在了心眼里瞬间消散而去，话语也在喉咙中给咽了回去。
“算了，没什么。”
陈哲笑了笑，最后只说出这句，吴敏敏也离开这栋单元楼。
重新关上大门，陈哲把药服下后便急忙赶回床上休息，拖着沉重的病躯再次陷入到无尽的寂寞中去。
再次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一色昏黄，陈哲此时浑身是汗，但一觉醒来，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上了许多，从柜子拿出体温计量了一下，37度，已经逐渐退烧了。
脱掉汗水浸染的上衣，陈哲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冲洗一下这有些臭烘烘的身体。
进入浴室扭开淋浴阀，温热的水流从头顶逐渐冲走陈哲身上的污秽与疲惫，他双手扶着墙壁，想着如果这是梦境的话，为何自己过了那么久还未醒来，如果真的从梦境中醒来的话，自己会不会又回到夜晚那个坠入深渊的身体中去。
思来想去，不懂过去了多久，陈哲关掉了水阀，他赤身裸体走到洗漱盆前的镜子，用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想要看清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镜子后的他，样子偏为稚嫩，眼神也不像原来的他颇为疲惫的姿态，显得更为英气，且具有青春的活力气息，这使得陈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自己的脸庞。
“这，就是年轻的我？”
陈哲以前并不怎么爱拍照，所以对于以前的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记忆感，而现在再次亲眼看见年轻的自己使得他有了一种镜中的陌生人的微妙感觉。
陈哲突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挂着的玉坠，那是他母亲生前最后遗留下来的遗物，自从他10岁起就已经随身戴在身上，洗澡时也不怎么脱下来存放，一直随身养护好，可现在他确发现自己身上这块朝夕相处的玉坠产生了一道裂缝。
陈哲看着那道裂缝，心想为何这块玉坠为何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一直养护得好好的，难道是因为那一晚？
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陈哲摇了摇头，还是不再乱想这些奇怪的事了，他用双手捋起滴下水滴的头发，整理一下镜中的自己，看着镜子中的陈哲笑了笑。
“梦境也好现实也罢，既然有机会来到这个时间点，那我，这一定要活个痛快！”
会议室里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给陈哲做出了最后决定。
“放松好吧兄弟，董事会那帮家伙懂个什么？一起等着吃干饭的老东西，他们怎么会懂我们这个项目的良苦用心，现在木已成舟，我们就给自己放个假吧，看看你，别太累着自己了。”
金发男子搂着陈哲走出会议室。
“抱歉，陈哲博士，我们研究经费已经严重超支了，实验室那边已经很久没有进度了，我们无法达到你的要求。”
一群穿着实验室研究服的年轻人正低着头等待着陈哲的发落。
“陈博士，那么晚了，你应该回去休息了。”
秘书雪莉轻生细语地对着还在加班的陈哲说着。
“想要我们投资也可以，但这家公司股份，我们家族得占到40%，如何？”
双胞胎兄弟布莱亚兹终于说出他们的条件，微笑地看着陈哲。
“恭喜你，陈哲博士，今天正式从MIT毕业，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们有请这位来着大洋彼端的年轻天才来作为MIT毕业生代表演讲，掌声有请。”
在校长及一众校友嘉宾的掌声欢呼下，戴着博士帽子的陈哲拿着演讲稿走上演讲台。
“你真的，要出国过去，再也不回来了吗？”
搬家收拾好最后的行李准备飞往美国前，不知是谁，树荫底下对陈哲说了这样一句。
“小哲，你走吧，离开江城，离开这个伤心地，你的才能不能使你只拘谨在这个地方，你生来就是要面向世界的，我希望你有了一番作为再回来，到那时再回来看看这块生养你的地方。”
吴爷爷紧紧地握着陈哲的手，在处理完母亲的葬礼后，陈哲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出国。
“很抱歉，小哲，你母亲她，她。。。。。。”
急救室前，陈哲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神色悲伤的吴爷爷，母亲意外去世，现在的他却没有感到丝豪悲伤。
“抱歉了小哲，妈妈这个月又要出差去另一个很重要的研究项目去了，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什么事的话就委托一下吴爷爷啊，听话啊。”
母亲提着行李和资料交代完几句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陈哲一个人待在四处堆满资料而空无一人的家中。
“没爹养的书呆子！噗！”
学校周围的小孩全都知道陈哲的这个外号，因为家长会的缘故，他们只能把被家长揍了一顿的气撒在这个成为父母口中学习榜样的存在身上，而陈哲也似乎习惯了。
“孩子的名字，就叫陈哲吧，随我。”
睁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医院的天花板。
不对，陈哲又睁了睁眼睛，他的视野恢复清晰，他看到的不是医院产房的天花板，而是不知哪里的天花板，只是感觉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陈哲下意识的想要再寻找能够分辨出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的事物坐标，然而他只看到了一切他无比熟悉，但又充满陌生气息的景象。
那熟悉的写字桌，那熟悉的老实衣柜，还有把书籍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柜，书籍已经堆在地上叠起来了，还有那复古的花色窗帘，这里是——他曾经的家。
片刻后，陈哲感到头疼了起来，他感觉他的身体浑身冰凉，只有脑袋像火炉一样发烫，难道他已经死了？灵魂脱离肉体前的过程竟如此折磨？
他只记得，他失去意识前，的的确确的从山上跌落下来，那种失重感让他铭记于心，哪怕是做梦中突然的坠落感也无法媲美。
如果他没死，如何解释自己出现在自己曾经的家中，前面的回马灯景象又是什么？
片刻后，陈哲摸了摸脑袋，他意外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发烧了，并不是灵魂出窍，他掀开被子，勉强支撑起尚未恢复好的身体，向客厅走起。
客厅中，还是他那无比熟悉的气息，老旧木头家具的檀香味，堆在客厅四处角落中书籍与档案袋资料的书页味与墨水气息，以及客厅阳台上的花卉散发的淡淡的植物清香，而其中最为显眼的则是那母亲所养的白色木槿花。
看着那株白色木槿，陈哲不由得楞了楞神，而后径直地走向前去，细细的抚摸着它所结出的白色花蕊，白色的花瓣中间夹杂一丝嫣红。
在陈哲那久远的记忆里，他最后一次再见到这株木槿花时，已经是他离国前夕，在卖掉房子后回来收拾东西时，花已经枯萎完了，最后只能由清理公司将阳台上的所有花卉清理干净，扔到了不知那个垃圾站里。
再见花开的感觉让陈哲十分奇妙，他又去触摸其他的花蕊，希望感受到其中的生命力，在接触到一株黄色三角梅后，陈哲的指尖感到一股阵痛。
他看向手指，手指流出一串血珠，那疼痛的意识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让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现实之中。
如果这是现实，那他现在正处在的环境又是什么呢？但指尖的这份疼痛，鼻子上的嗅觉以及身体因发烧所感到的虚弱感，又如何解释？如果是梦境或者仙境，那这也太过真实了吧。
“咚咚！”门口传来的一阵敲门声又再次将陈哲从无尽的思绪中解放出来。
陈哲小心翼翼得穿过堆满书籍的客厅，来到家门口，他家没有猫眼，无法看清来者何人，只能开门通过门缝看到对方是谁后再决定是否放下铰链开门迎客。
打开门锁后，通过门缝所看到的人让陈哲震惊了一会，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她。
“稍等”
陈哲又关上门，将门上的铰链解开重新打开这扇老旧木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名穿着白色江城二中校服的高中女生，身高此时几乎与陈哲齐平，留着一头乌密瀑直长发，看着那女孩清秀的面庞，陈哲愣了一下，还是叫出了女孩的名字。
“吴敏敏，你怎么来？”
听到陈哲这话，女孩提起手中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一些药品。
“今天上午你打电话到学校，说你发烧了，学校里帮你请了假，班主任让我午休来看看你，爷爷也和我说了，让我拿些药过来给你，说你一个人在家无法照顾好自己，顺便让我过来看看。”吴敏敏平静地说到。
陈哲接过吴敏敏手中的塑料袋，往里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阿莫西林之类的退烧药和冲剂啥的。
“替我谢过吴爷爷和王老师了，咳咳，也谢谢你辛苦一趟跑过来我这里。”
陈哲病弱的身体咳了两下，这两下让他瞬间很不适应，下意识的扶着门框转过身去。
“你，没事吧？”
吴敏敏侧过头去，看向陈哲虚掩着身体的另一边，她的发丝也从耳边垂了下来，模样很是动人。
陈哲满脸通红的样子让他十分难受，这次烧得可比在美国工作时因经常加班倒下那次难受多了，心里想着，于是便下意识地想让吴敏敏离开这里，让自己好好缓缓。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吃了药休息一会就好了，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就好，回去说一会，别让吴爷爷担心了。”
见陈哲这样，吴敏敏也不好挽留下来，于是便点点头转身离去。
在吴敏敏走下楼梯的那一刻，陈哲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晚戴伟说的那句话，突然下意识地叫住了吴敏敏。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吴敏敏转过头去，正好与陈哲四目相对。
看着那对清神秀灵的眼眸，陈哲似乎想要说出什么，但字词全部都堵在了心眼里瞬间消散而去，话语也在喉咙中给咽了回去。
“算了，没什么。”
陈哲笑了笑，最后只说出这句，吴敏敏也离开这栋单元楼。
重新关上大门，陈哲把药服下后便急忙赶回床上休息，拖着沉重的病躯再次陷入到无尽的寂寞中去。
再次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一色昏黄，陈哲此时浑身是汗，但一觉醒来，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上了许多，从柜子拿出体温计量了一下，37度，已经逐渐退烧了。
脱掉汗水浸染的上衣，陈哲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冲洗一下这有些臭烘烘的身体。
进入浴室扭开淋浴阀，温热的水流从头顶逐渐冲走陈哲身上的污秽与疲惫，他双手扶着墙壁，想着如果这是梦境的话，为何自己过了那么久还未醒来，如果真的从梦境中醒来的话，自己会不会又回到夜晚那个坠入深渊的身体中去。
思来想去，不懂过去了多久，陈哲关掉了水阀，他赤身裸体走到洗漱盆前的镜子，用手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想要看清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镜子后的他，样子偏为稚嫩，眼神也不像原来的他颇为疲惫的姿态，显得更为英气，且具有青春的活力气息，这使得陈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自己的脸庞。
“这，就是年轻的我？”
陈哲以前并不怎么爱拍照，所以对于以前的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记忆感，而现在再次亲眼看见年轻的自己使得他有了一种镜中的陌生人的微妙感觉。
陈哲突然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挂着的玉坠，那是他母亲生前最后遗留下来的遗物，自从他10岁起就已经随身戴在身上，洗澡时也不怎么脱下来存放，一直随身养护好，可现在他确发现自己身上这块朝夕相处的玉坠产生了一道裂缝。
陈哲看着那道裂缝，心想为何这块玉坠为何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一直养护得好好的，难道是因为那一晚？
作为坚定的无神论者，陈哲摇了摇头，还是不再乱想这些奇怪的事了，他用双手捋起滴下水滴的头发，整理一下镜中的自己，看着镜子中的陈哲笑了笑。
“梦境也好现实也罢，既然有机会来到这个时间点，那我，这一定要活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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