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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流言

    “放心,现在还只有初步想法,只是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不会太久。”

    也许是看出林北的顾虑,白志洲解释道。

    林北闻言也就放下心来,他有着很清晰的自我认知,明白在筑基之前一切都要以肝熟练度为主。

    等筑基后开始建立自己的家族,一些琐事交给族人处理,自己就有更多时间用来肝熟练度,那时候还不得起飞喽!

    离开白志洲的院子后,林北没有马上前往自己新的住处,而是去了一趟叶琳汐的院子。

    没有在院外呼喊,林北直接翻墙而入,见叶琳汐没有在屋内练习制符,而是在院子里打理着那些凡花,一双易竖品在花间来回移动着。

    “叶道友,你的制符修习得如何了?”

    叶琳汐正弯着腰给花浇水呢,听见有人翻墙进来,正欲指责对方得无礼,就听见了林北那熟悉的声音。

    立即抬头望去,笑了笑道:

    “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制符吧,这么久了还是不能入品,我已经放弃了。”

    言语间透露着一丝无奈与轻松,看样子真的不打算再修习制符了。

    林北没有多说,拿出一张自己绘制的避水符递给她。

    叶琳汐不明所以,接过避水符,见林北还是不说话,便认真打量起手中的符箓。

    好歹也是做了三年的制符学徒,虽然绘制不出来,但也看过别人绘制,很快就发现了手中的符箓是刚绘制成不久的,还有少量灵力对外逸散。

    “这这这......这是......?”

    想到林北一进来就递给她这张符箓,别的什么话都不说,叶琳汐脑海中有了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可能。

    林北知道这肯定会对叶琳汐造成不小的打击,但他也没办法。

    自己成为符师这件事很快就会在暮雨湖内传开,她迟早会知道,还不如自己主动告诉她。

    林北点了点头,缓缓道:

    “这是我自己绘制的。”

    短短的一句话,对叶琳汐来说,伤害却是那么大。

    她那白若凝脂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攥住手中的符箓。

    就这么安静了好一会,叶琳汐才恢复过来:

    “哎!看来我确实是没有制符天赋,早点放弃也没错。”

    说着,将避水符递回林北身前。

    林北没有伸手,而是坦言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天赋,叶道友不必伤心,也许你更适合修习其他技艺呢。

    这张避水符就送给你了,它可是我绘制成功的第一张符箓。”

    叶琳汐听后压了压嘴唇,略显纠结,最后还是将符箓收进自己的储物袋。

    “林道友,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

    结束制符相关的话题,叶琳汐的精神都要好一些,问起林北的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呗,还能咋办。

    若是能侥幸筑基,就建立一个自己的家族。”

    此前叶琳汐告诉过林北她的期望生活,林北也不想欺骗她,便半真半假地回答。

    “建立家族......”

    叶琳汐闻言神色坚定了不少,上齿轻咬下唇,好似做了什么决定。

    两人又闲聊一阵,林北从叶琳汐小院离开,返回自己的住处。

    路上竟然听到不少白家子弟在议论自己。

    “听说了吗?五长老那一脉有个外姓子弟才三个月就成为入品符师了!”

    “真的假的?竟能如此之快?”

    “会不会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奸细?毕竟这么高的天赋怎么会屈尊来我白家做一个外姓子弟?”

    “有道理,有三月入品的实力,何不直接加入青云宗?”

    “听说是临河集市的白执事推荐加入家族的,会不会......”

    ......

    “呵呵。”

    林北听到这些议论没忍住笑出声来。

    如此拙劣的污蔑,让他都提不起兴趣去澄清。

    林北都不用仔细去想是谁在背后散布这些谣言,因为他知道肯定是白建松。

    白建松不仅与白志洲一脉不对付,且与林北有私仇,自然是不愿意旁观白志洲一脉与林北联合。

    “看来白建松是有些老糊涂了。”

    林北轻叹一声,径直往自己小院走去。

    他没有去找白建松讨说法,让他拿出证据什么的,因为他知道有人会帮他处理。

    林北回到自己的修炼小屋,没有耽搁,直接开肝。

    此时白家后山,筑基老祖白丰平修炼之地,白建松正低着脑袋挨训。

    “建松啊,当年你父亲为了家族而牺牲,让我对你多加照顾,你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全仗老祖的袒护,我才有如今的地位。”

    面对筑基老祖的质问,白建松不敢有半点造次。

    “那你为何要阻碍家族发展呢?”

    白建松闻言当即跪地,声音颤抖着:

    “老祖何出此言!我从未做过不利于家族发展之事啊!”

    “没有?那你为何要命人散布关于林北的谣言?

    你明知道他不仅战力惊人,更是天赋绝顶的制符天才,你如此行事,不是降低他对家族的归属感吗?这还不算阻碍家族发展?”

    白丰平此时是真的生气了,上次半夜事件后,他就私底下问过白梦灵,知道林北身世清白,父母皆是临河集市的散修,根本不是什么奸细。

    他又亲眼见识过林北的天赋,已经打算对林北多加拉拢,争取让他对家族产生归属感,没想到白建松为了一己私欲,反而将林北往外推,这让他怎能不生气。

    白建松闻言立马说不出话来。

    他得知林北成为入品符师后,首先也是难以置信,多次确认消息无误后又紧张起来。

    他自知与林北结下了梁子,无法轻易化解,加上林北又是他的对头白志洲一脉的人,于是打算搞坏林北名声,还能趁机咬白学宏一口,恶心一下白志洲。

    本以为自己权势滔天,能强行将林北赶出白家,却没想到老祖竟然力保林北。

    白建松再张狂也不敢反驳筑基老祖,只得将脑袋一直贴在地上,老老实实挨训。

    “你父亲为家族牺牲,我对你也有些同情,所以你做的很多事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白丰平恢复平静后,沉声道:

    “离开吧,以后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白建松站起身,但还是弯着腰,朝屋外退去,期间不敢抬头。

    林北小院内,林北还沉浸在肝制符技艺中。

    他知道白家高层定会调查自己的身世,发现自己身世清白后,肯定会尽力拉拢自己

    那些流言就相当于是在破坏白家的团结,所以即使林北不出面,也会有人出来替他熄灭流言。

    “嗯?有人潜入?”

    林北正肝着制符技艺,为防止被打扰,神识一直有探查着小院周围,此时却是发现一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潜入了他的小院。

    “会是谁呢?”

    林北暂时停了下来,坐在小屋等待着对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