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记忆
就和离开凰桥镇前的自己一样，道士们每天也要在一起学习，没有谁天生就会什么事，上天一直尽量让自己显得公平，在这一点上尤甚。
九个人的队伍带着诵经之声稳步前行，期间提灯道士不时为徐生说上些苏园的事情，如果不是脑袋里的昏沉之感越来越重，徐生只怕真会相信对方只是为了带自己熟悉太上宗的环境。
他知道对方有所图谋，却不明白道士们到底想做什么，徐生唯有在心中提起警惕，却又不知道这警惕到底该用在何处。
提灯道士又说了许多话，无非是太上宗的一些常识，等走到离苏园不足百步远时，忽然话锋一转，
“徐道友对苏园可曾了解了？”
“嗯。”
徐生随意应了声，实际一点都没听进去，他得忙着和脑袋里的诵经声对抗，但没等他聚集精神，提灯道士又是一句话出口，
“听闻徐道友虽来历特殊，但也是从凡俗的镇子里出身，眼前这苏园便是由凡间巧匠所筑，如今已有数百年岁月，不知与徐道友家乡的建筑可还有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
徐生喃喃念了一句，不知为何，道士这句话仿佛带着特殊的力量，与诵经声一同涌入了脑海。
他看向前方，苏园宽大而矮，门口眺望的身影说不上健壮，却也极为高挑，但在徐生眼中，苏园却在慢慢地变高，门口守着的身影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矮。
最后，苏园化成一栋栋房屋，门口的身影化作了父亲老徐的模样，徐生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再无心思防备其他，诵经声察觉到机会，声音迅速变大，一股作气灌进他的脑袋，逐渐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
“小如姐需要咱们，她不能嫁给小胖，咱们得帮他。”
“明天你得帮我。”
“你怕了？”
徐生看着坐在草地里的两个少年，四下望去，突然有些迷茫，这是自己和楚幺儿商量抢婚时的场景，眼下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去，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说这话时眼中的坚定。
“起来了就穿好衣服，今天不准捣乱，不然有你好看，还有，酒你也别想碰。”
画面一转，徐生由下午的空地来到天刚蒙蒙亮的自家房屋，父亲老徐说完这话后转身走了厨房，开始做起了早餐，不多时，他端着两个盘子出来，盘子上装的不是在院子里吃到腻的瓜果，而是两盘炒饭。
老徐在里面加了鸡蛋，盘中的饭粒大多颜色金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略显焦黑。
“这小子，又要跑哪去。”
没看到儿子，老徐摇摇头，将两盆炒饭放到桌上，却没有马上动口，反而是看向一旁的请柬，叹了口气道，
“这混小子，小如多好一丫头…”
………
照着朦胧亮光的房屋远去，徐生来到一个寒冷的正午，北风正在空中呼啸，这次他“站在”屋檐下，身旁是两道小小身影。
“呼，真冷啊…”
小男孩揉搓着红红的双手，不时向手心里哈气，乌黑的眼珠里颇有些不高兴，
“昨天还是大晴天呢，怎么一夜就变得这么冷，雪都要把房子给埋住了。”
“是啊，好突然。”
小女孩应了一声，和男孩不同的是，她虽然双手也很通红，但既不搓弄，也不往手心里哈气，仿佛没觉得冷一样。
这一幕很快被小男孩注意到。
“小如姐，你不冷吗？”
女孩儿摇头，用极轻的的声音道，“不冷，以前见过最冷的天，连屋顶都冻得开裂，雪下得比我还高呢。”
“有过吗？”
男孩儿面露疑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过这样的天气，这时，身旁的小女孩看向他，忽然问了一句，
“小徐弟弟，你知道九龙天城吗？”
“知道呀，那不是我们的国都吗？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孩儿不解对方为何这样问，哪怕凰桥镇再偏远，外面许许多多的事情和东西都不知道，但也断断不会连国都的名字都被遗忘。
“我好想去那里。”
小女孩儿垂着眼，厚重的袄帽下传出叹气似的声响，男孩儿听了，苦苦思索了一阵后，才道，“那得挺远的吧。”
女孩儿轻轻点头，似乎也知道这个愿望不太可能实现，索性说话了。
男孩儿见她这样，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难受，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感觉是什么，却始终没能找到答案，他还太小，有太多的东西没见过也没感受过。
最终，男孩儿在眼前的雪地里胡乱抓了把，忍着寒意将其揉成一团，道，
“那长大了我带小如姐去吧。”
“真的吗？”
小女孩闻言抬头，眼里多了些笑意，这让男孩感到充满力量，连手上因冰冷传来的刺感都少了许多。
“真的！”
男孩儿用力一扔，雪球砸在对面的墙上，啪的一声变得粉碎。
……
徐生发现自己迷失了。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展现，一切都是如此真实，让他厌烦的诵经声已经听不见，但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推动着他在记忆的浪潮里不断前行，早已遗忘的事被悉数记起。
摸着脚下的石板路，手上传来的触感既像石头般冷硬，也和平原上的青草一样柔软，徐生觉得自己正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游荡，不论如何尝试也挣脱不出去。
直到记忆的大门打开到他四岁之时，情况才有了变化，前方出现一个幼童，徐生正想如之前一样朝他走去时，一把木剑横空出现。
嗡。
一声剑鸣响起，徐生身子一震，小镇上的建筑开始坍塌，这片牢笼般的世界终于有了崩溃的迹象，与此同时，那熟悉的诵经之声再次响起，细听之下，还带着两声极细小的剑音。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随着道士们的声音出现，一个个金色的符号在虚幻的凰桥镇上出现，贴在裂开的房屋上，极力想要阻止它们倒下，这符号落在徐生眼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早就在哪里见过。
嗡！
又是一声剑鸣，小镇上出现的裂纹更大了，诵经声越来越大，符号也越来越多，但即使如此，也难以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咔嚓。
最终，随着镜片碎裂般的声音响起，眼前的世界块块崩裂。
……
等徐生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道士的队伍中，对方手上的铜镜铃铛一件不少，却再没有刻意去晃动，唯有黄旗不受控制，仍在风中招展。
但即便如此，徐生也没觉得有多轻松，提灯道士正紧紧盯着自己，一双眼睛比刀子还要锋锐。
“我们到了哪里？”
过了一会，徐生主动开口，实在受不了被人这样瞧着
提灯道士仍是不动，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个窟窿，直到徐生想再度开口时，对方才缓和下来，却也不立即回话，只伸手指向他身后，徐生朝对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一愣。
竹林中，一座小院赫然在目，在陷入记忆的这段时间里，道士们竟然将他带了回来。
“徐道友，首座交待的事情我等已经完成，就先回去了。”
提灯道士告别，语气很是生硬，匆匆行了一个道礼后，八人转身离去。
徐生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好一阵没回过神来，刚才经历的一切太过真实，他仿佛将自己的人生又重度了一遍。
“感觉如何？”
等道士们的身影完全被竹林遮挡后，李越池从一侧走出，“太上宗的风景还不错吧。”
“他们就只带我看了一个院子…”
徐生摇头，真要说起来，他连苏园的大致样子都没能见到。
对他的话，李越池不以为然，而是抬手指了指天，道，
“他们已经带你在整个望月山上逛了一圈，只不过你当时眼睛里只看着过去，耳朵里能听到的只有回声。”
徐生抬头望去，只见天空已经微微泛白，和自己离去时的漆黑截然不同。
“我去了多久？”
“一夜。”
“你…是在等我吗？什么时候来的？”
“确实是等你，不过我刚来。”
李越池打了个哈欠，伸手递出一枚玉牌，示意徐生收下。
“这是什么？”
徐生接过来，只觉得手上沉甸甸，没想到一块小牌子居然能这么重。
“一个自保用的法术，还有一个月时间，你抓紧时间练练，能学多少算多少。”
“现在就练？”
徐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要教自己这个，李越池拍了他肩膀一下，道，
“杨一，你已经见过了吧。”
“那是谁？”
“就是那穿灰衣服的小子。”
徐生恍然，连忙点头。
灰衣少年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无论是对方有些狂妄的语气，还是那诡异出现的道剑，但他更在意的是李越池接下来说的话。
“以后像他这样的不会少，你自己小心吧。”
“什么意思？”
徐生是真的不明白，杨一来找自己麻烦不过是因为误会了他和慕容筱筱的关系，这纯属巧合，徐生并不觉得这种事情能发生很多次。
李越池摸了摸下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道士们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前方，道士们走出不远后，整个队伍忽然停住，除去最前面的两名提灯道士外，剩下六人盘腿坐下，黄旗铜镜被胡乱摆在一旁。
在凌晨微光的照耀下可以看清，众人面色皆是有些苍白，而落在最后的两名抱剑道士尤甚，最后更是噗地一声，齐齐吐出来一口鲜血
九个人的队伍带着诵经之声稳步前行，期间提灯道士不时为徐生说上些苏园的事情，如果不是脑袋里的昏沉之感越来越重，徐生只怕真会相信对方只是为了带自己熟悉太上宗的环境。
他知道对方有所图谋，却不明白道士们到底想做什么，徐生唯有在心中提起警惕，却又不知道这警惕到底该用在何处。
提灯道士又说了许多话，无非是太上宗的一些常识，等走到离苏园不足百步远时，忽然话锋一转，
“徐道友对苏园可曾了解了？”
“嗯。”
徐生随意应了声，实际一点都没听进去，他得忙着和脑袋里的诵经声对抗，但没等他聚集精神，提灯道士又是一句话出口，
“听闻徐道友虽来历特殊，但也是从凡俗的镇子里出身，眼前这苏园便是由凡间巧匠所筑，如今已有数百年岁月，不知与徐道友家乡的建筑可还有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
徐生喃喃念了一句，不知为何，道士这句话仿佛带着特殊的力量，与诵经声一同涌入了脑海。
他看向前方，苏园宽大而矮，门口眺望的身影说不上健壮，却也极为高挑，但在徐生眼中，苏园却在慢慢地变高，门口守着的身影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矮。
最后，苏园化成一栋栋房屋，门口的身影化作了父亲老徐的模样，徐生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再无心思防备其他，诵经声察觉到机会，声音迅速变大，一股作气灌进他的脑袋，逐渐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
“小如姐需要咱们，她不能嫁给小胖，咱们得帮他。”
“明天你得帮我。”
“你怕了？”
徐生看着坐在草地里的两个少年，四下望去，突然有些迷茫，这是自己和楚幺儿商量抢婚时的场景，眼下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去，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说这话时眼中的坚定。
“起来了就穿好衣服，今天不准捣乱，不然有你好看，还有，酒你也别想碰。”
画面一转，徐生由下午的空地来到天刚蒙蒙亮的自家房屋，父亲老徐说完这话后转身走了厨房，开始做起了早餐，不多时，他端着两个盘子出来，盘子上装的不是在院子里吃到腻的瓜果，而是两盘炒饭。
老徐在里面加了鸡蛋，盘中的饭粒大多颜色金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颗略显焦黑。
“这小子，又要跑哪去。”
没看到儿子，老徐摇摇头，将两盆炒饭放到桌上，却没有马上动口，反而是看向一旁的请柬，叹了口气道，
“这混小子，小如多好一丫头…”
………
照着朦胧亮光的房屋远去，徐生来到一个寒冷的正午，北风正在空中呼啸，这次他“站在”屋檐下，身旁是两道小小身影。
“呼，真冷啊…”
小男孩揉搓着红红的双手，不时向手心里哈气，乌黑的眼珠里颇有些不高兴，
“昨天还是大晴天呢，怎么一夜就变得这么冷，雪都要把房子给埋住了。”
“是啊，好突然。”
小女孩应了一声，和男孩不同的是，她虽然双手也很通红，但既不搓弄，也不往手心里哈气，仿佛没觉得冷一样。
这一幕很快被小男孩注意到。
“小如姐，你不冷吗？”
女孩儿摇头，用极轻的的声音道，“不冷，以前见过最冷的天，连屋顶都冻得开裂，雪下得比我还高呢。”
“有过吗？”
男孩儿面露疑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过这样的天气，这时，身旁的小女孩看向他，忽然问了一句，
“小徐弟弟，你知道九龙天城吗？”
“知道呀，那不是我们的国都吗？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孩儿不解对方为何这样问，哪怕凰桥镇再偏远，外面许许多多的事情和东西都不知道，但也断断不会连国都的名字都被遗忘。
“我好想去那里。”
小女孩儿垂着眼，厚重的袄帽下传出叹气似的声响，男孩儿听了，苦苦思索了一阵后，才道，“那得挺远的吧。”
女孩儿轻轻点头，似乎也知道这个愿望不太可能实现，索性说话了。
男孩儿见她这样，莫名地感觉心里有些难受，他迫切的想知道这感觉是什么，却始终没能找到答案，他还太小，有太多的东西没见过也没感受过。
最终，男孩儿在眼前的雪地里胡乱抓了把，忍着寒意将其揉成一团，道，
“那长大了我带小如姐去吧。”
“真的吗？”
小女孩闻言抬头，眼里多了些笑意，这让男孩感到充满力量，连手上因冰冷传来的刺感都少了许多。
“真的！”
男孩儿用力一扔，雪球砸在对面的墙上，啪的一声变得粉碎。
……
徐生发现自己迷失了。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展现，一切都是如此真实，让他厌烦的诵经声已经听不见，但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推动着他在记忆的浪潮里不断前行，早已遗忘的事被悉数记起。
摸着脚下的石板路，手上传来的触感既像石头般冷硬，也和平原上的青草一样柔软，徐生觉得自己正在真实与虚幻之间游荡，不论如何尝试也挣脱不出去。
直到记忆的大门打开到他四岁之时，情况才有了变化，前方出现一个幼童，徐生正想如之前一样朝他走去时，一把木剑横空出现。
嗡。
一声剑鸣响起，徐生身子一震，小镇上的建筑开始坍塌，这片牢笼般的世界终于有了崩溃的迹象，与此同时，那熟悉的诵经之声再次响起，细听之下，还带着两声极细小的剑音。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随着道士们的声音出现，一个个金色的符号在虚幻的凰桥镇上出现，贴在裂开的房屋上，极力想要阻止它们倒下，这符号落在徐生眼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早就在哪里见过。
嗡！
又是一声剑鸣，小镇上出现的裂纹更大了，诵经声越来越大，符号也越来越多，但即使如此，也难以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咔嚓。
最终，随着镜片碎裂般的声音响起，眼前的世界块块崩裂。
……
等徐生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道士的队伍中，对方手上的铜镜铃铛一件不少，却再没有刻意去晃动，唯有黄旗不受控制，仍在风中招展。
但即便如此，徐生也没觉得有多轻松，提灯道士正紧紧盯着自己，一双眼睛比刀子还要锋锐。
“我们到了哪里？”
过了一会，徐生主动开口，实在受不了被人这样瞧着
提灯道士仍是不动，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个窟窿，直到徐生想再度开口时，对方才缓和下来，却也不立即回话，只伸手指向他身后，徐生朝对方指的方向看去，不由一愣。
竹林中，一座小院赫然在目，在陷入记忆的这段时间里，道士们竟然将他带了回来。
“徐道友，首座交待的事情我等已经完成，就先回去了。”
提灯道士告别，语气很是生硬，匆匆行了一个道礼后，八人转身离去。
徐生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好一阵没回过神来，刚才经历的一切太过真实，他仿佛将自己的人生又重度了一遍。
“感觉如何？”
等道士们的身影完全被竹林遮挡后，李越池从一侧走出，“太上宗的风景还不错吧。”
“他们就只带我看了一个院子…”
徐生摇头，真要说起来，他连苏园的大致样子都没能见到。
对他的话，李越池不以为然，而是抬手指了指天，道，
“他们已经带你在整个望月山上逛了一圈，只不过你当时眼睛里只看着过去，耳朵里能听到的只有回声。”
徐生抬头望去，只见天空已经微微泛白，和自己离去时的漆黑截然不同。
“我去了多久？”
“一夜。”
“你…是在等我吗？什么时候来的？”
“确实是等你，不过我刚来。”
李越池打了个哈欠，伸手递出一枚玉牌，示意徐生收下。
“这是什么？”
徐生接过来，只觉得手上沉甸甸，没想到一块小牌子居然能这么重。
“一个自保用的法术，还有一个月时间，你抓紧时间练练，能学多少算多少。”
“现在就练？”
徐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要教自己这个，李越池拍了他肩膀一下，道，
“杨一，你已经见过了吧。”
“那是谁？”
“就是那穿灰衣服的小子。”
徐生恍然，连忙点头。
灰衣少年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是深刻，无论是对方有些狂妄的语气，还是那诡异出现的道剑，但他更在意的是李越池接下来说的话。
“以后像他这样的不会少，你自己小心吧。”
“什么意思？”
徐生是真的不明白，杨一来找自己麻烦不过是因为误会了他和慕容筱筱的关系，这纯属巧合，徐生并不觉得这种事情能发生很多次。
李越池摸了摸下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道士们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前方，道士们走出不远后，整个队伍忽然停住，除去最前面的两名提灯道士外，剩下六人盘腿坐下，黄旗铜镜被胡乱摆在一旁。
在凌晨微光的照耀下可以看清，众人面色皆是有些苍白，而落在最后的两名抱剑道士尤甚，最后更是噗地一声，齐齐吐出来一口鲜血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