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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白仙姑心中计议已定,运动丹田,嘴巴张开,吐出一颗修炼千年的皓月金丹珠,悬在空中,瞬间金光四射,天空如同白昼一般。隐藏在树上的那些人,突然发现天猛然一亮,抬头一看半空中悬着一颗大火球,越变越大的要落下来似欲落在院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个个吓的面无土色、魂飞魄散,丢下手中器械,从树上有摔下来的,有跳下来的、有滑下来,互不相顾,四散都跑了,去找范鸿诉说此事。

    白仙姑空中看着众人的狼狈样,心中暗笑说:“这些无用的东西!见了皓月珠,就心虚害怕成这个样子,还想要捉我,真是可笑可悲至极?”

    白仙姑见众人都跑远了,张嘴收了皓月珠,落下云头,轻轻走进公孙远房间,站公孙远床帐外低声问说:“公子睡了么?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公孙远听是白仙姑的声音,赶忙挣扎着身体,想要下床,白仙姑赶忙扶住公孙远说:“公子不必起身。”

    白仙姑、公孙远二人便同床而坐,公孙远说:“在下何德何能,能让燕霖妹妹不辞劳苦夜夜来此。在下心里实在是感激不尽。无奈这几天在下体乏神倦,实在是难以支持。不让燕霖妹妹来回奔波吧,怕辜负燕霖妹妹的一片热心;想让燕霖妹妹长居,又怕别人胡言乱语。现在在下身心疲惫,四肢无力,我想与燕霖妹妹商量一下,能不能让在下休养些日子。等我身体恢复一些,再去尊府去请燕霖妹妹相会,你看如何?”

    白仙姑来的时候,看到那些埋伏擒他的下人,就怀疑是公孙远已经知道她的底细。正想探公孙远口气,一听公孙远如此说,白仙姑心里更不高兴了,心中暗想:“公孙远,你的命可是在本仙姑手里攥着。我与你情深义重,所以才没有要了你命。如今你倒说出休养的话来!当初我为炼皓月金丹取你元阳,我们是两相取乐,各有所求。你今天尽然听信旁言,怀疑起我来,你这就算变心,违背誓言了。你既无情,不要怪我无义,你今天想要活命,是打错算盘了?”

    白仙姑心里虽恨,却对公孙远也是真心,生怕误会了公孙远,又想:“会不会,他对安排捉我的事,一无所知!要不然怎么面上毫无恐慌之色呢?”

    白仙姑想罢,想要试探试探公孙远,故意装作愁眉不展,面露悲伤之色说:“唉!公子身体欠安,奴家心里肯定挂念,本来不想来的,但心里又放不下,所以我才来探望。如果公子烦奴家,奴家不敢不从公子之命?只是这夜深天黑,寸步难行,公子能不能让奴家现在暂住一宿,等到明天一早我就立马回去。奴家已经是个被抛弃的人了,只能怪自己命薄,无非从此以后独在深闺之中了。再也不会自作多情的来看公子,以后就绝了这个念想吧!”,白仙姑边说边流泪,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公孙远见白仙姑哭的泪流满面,最后,竟然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顺势躺在了公孙远怀里。公孙远看着怀里啼哭白仙姑心中又后悔,又怜惜,心想:“唉,想必她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没有听过逆她耳的话。我就说了两句不要紧的话,她就不高兴了,真是性情中的女子!范鸿没见过她,就说她是妖精。妖精哪有这样多情的!幸亏她不知这里的人都把她当妖精,如果要是知道了,说不定气恼起来,还会寻死觅活呢!”

    公孙远听着白仙姑的悲伤的啼哭声,心乱情急,咬着牙强坐了起来,提起精神,大声说:“燕霖妹妹,在下若对你有异心,有负与你,天诛地灭!你就不要乱想了,以免伤了玉体,也不早了快点宽衣歇息了!”。

    却说,那些被金丹吓走的众人,跑去见范鸿说:“你老人家看见没有?刚才天如白昼,像是太阳似的东西要落到后院,我们回头的功夫又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一起来禀老管家。”

    范鸿说:“你们不用害怕,手里拿着兵器,怕什么?”

    正说间,有一个仆人跑来说:“我刚才听我们公子屋子里有人说话。我听到公子说什么燕霖妹妹,什么宽衣睡觉呢!”

    一个人说:“先不要大惊小怪,如果真是是妖怪,别惊走了。我们先去把后半夜的都喊起来,聚在一起,准备妥当了,才能成功。”

    范鸿说:“你们都小声点,还是小心点为妙,先把人都聚齐了再说!”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众人都聚齐了,抖起威风,就要动手。范鸿说:“你们先别妄动,妖精既然在我们公子房里,我们就先暗地里先去围住。等到天亮了,那妖精必走,到那时她一出门,大家攻其不备一同下手,即可成功,又可以避免惊动了我们公子。这时候大家千万谨慎,不可莽撞,以免功亏于溃。”

    众人说:“老管家说的是,我等遵命。既然如此,你老人家先去休息养神。天亮以后,你老人家看我们成功。”说罢众人将后院围的水泄不通。

    这边白仙姑听了公孙远明心发誓,心中已经明白埋伏的那些人不是公孙远所派。料定那些人就算知道知她是妖精,因公孙远有病,投鼠忌器绝不敢入屋内动手捉她,所以止住啼哭。

    公孙远并不知道外边有人,对白仙姑说:“燕霖妹妹,你以后不要多心,在下绝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只是最近实在是多喘少气,身倦神衰。你就算辛苦来了,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只能委屈一下燕霖妹妹先忍些日子。没想到燕霖妹妹,竟然会错意误会在下了?”

    白仙姑说:“奴家不是多想,而是觉的自己命苦,所以伤感。想奴家也是高门之女,奈何家道中落。自从偶遇公子,奴家深羡公子之才,心生爱慕,所以才不顾羞耻脸面,仰攀献身,托付终身,携手到老。奴家万万没想到公子竟然会怀疑奴家,真是让奴家大失所望,心痛不已。细细一想,公子必定是少年英俊,又兼才华照人,不知有多少家的千金小姐佳人想着与公子结亲。奴家又算的了什么呢!”

    公孙远一听赶忙,搂住白仙姑香肩说:“刚才在下的话说的不对,还望燕霖妹妹宽恕,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万一,你有个好歹,岂不是让在下罪上加罪,辜负你的一片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