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快乐不常见
兰迪自认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但是医生和护士的话都在驳回他心中的小小傲气。
便是不健康，躺在床上的年轻人总是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自己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
拥有强壮健康的身体，兰迪就能去球场上奔腾驰骋，很可能会和朋友们玩乐到天黑。
可是自己没有朋友啊，母亲请来的“朋友们”就不正常，好像是收了钱，又好像是发自真心。
兰迪不想去拆穿母亲安排的“戏码”，毕竟一个自尊心强的女人是不能惹的，而且还那么爱他。
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忘不了那个夜晚，母亲的泪水里有千万条关心他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法说出来。
肌肉在一点点萎缩，兰迪的心态却是越发好，听力越来越强，听到了往常听不到的话。
如果我在那晚就死了，母亲就不会一直这样痛苦。
兰迪否定自我了结的念头，如果他自杀，母亲一定会一辈子都在自责中度过。
“奶奶来看你了，乖孙子。”
得了，兰迪最不喜欢，最厌恶的人来了。
脸上和墙面装饰一样，抹了一遍又一遍的腻子，似乎还不够，又往里装了点稀奇古怪的材料。
拥有墙面脸的妇人推开兰迪没锁的门，步伐似幽灵。
来看望兰迪的奶奶手中提着一个篮子，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就不得为人所知。
希望只是水果，兰迪只能这样祈祷。
“兰迪，这次奶奶我可是得到了好东西啊。”妇人提起手中篮子，在兰迪眼前晃了晃。
“是什么好东西？”兰迪模仿老太太的语气说了句敷衍话。
“噔噔噔！”妇人嘴里说出拟声词，和没长大的小孩一样，揭开篮子上的盖布，取出一个黑不溜秋半个拳头大小的椭圆果子。
果子表皮光滑泛着光亮，兰迪甚至能看到上边映照出自己的脸。
兰迪推开堵在他面前的果子，无奈说：“奶奶，你又找到什么好‘宝贝’啦？”
“哈哈哈，你绝对会感激奶奶我的。”妇人似乎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快说。”兰迪虚伪至极的笑脸被亲手撕碎。
奶奶被亲孙子硬生生拖回现实，鼻子里流出浑浊液体，伸出煞白的舌头舔了舔。
“呃呃，这个果子你快吃下罢，你吃下了，呃呃，身体的病就好了。”奶奶的状态不怎么正常，梦游一样，眼球在眼眶中到处乱滚。
兰迪被奶奶的状态吓一跳，打掉爬满皱纹爪子上朝自己嘴里塞的奇怪果子。
咚咚咚。
果子滚在地板上的声音难以入耳，听到这种古怪声音，兰迪绝对不会让发出蹊跷声音的未知果子进自己的嘴。
兰迪使出能达到的最大力气，把奶奶装满果子的篮子从窗户扔出去。
看到兰迪如此举动，奶奶好像丢了魂，先是失落，随后是一脸狰狞。
身材臃肿的妇人身手决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翻身从窗户一跃而下。
可惜是一楼，奶奶掸掸身上的灰尘和杂草，把落一地的果子搜罗进篮子，从窗户翻进来。
“咚——”难听至极的声音从床头柜那里响起。
“乖孙子，果子放这，想通了自己吃去。”奶奶一脸笑容出去。
嘭。
房间门被大力关上。
现在的房间好像和奶奶来之前没什么不同，就多了一个果子。
所以奶奶来不来都一样，兰迪选择遗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无视果子，盖上被子睡大觉。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兰迪眼睛一点点睁开，至于他为什么能醒来，全因为他极佳的听力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兰迪一点点蠕动着，背后靠着床头坐直身体。
“兰迪！”女人的声音很急切，脚步更急。
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姿容上佳的女人急匆匆扑到兰迪床上。
兰迪还未有动作，女人就抱上兰迪的脖子，饱满的胸部压得兰迪喘不过气。
“太好了，兰迪，终于找到你了。”女人眼中的泪水从脸颊流到下巴，又从下巴滴落到兰迪头顶。
头上的湿润让兰迪一阵心疼，忍住眼角的温热，搂住怀中女人。
“我没事，我没事……”重复念叨一句话，兰迪的手攀上女人的头顶，轻轻抚摸。
女人的心情逐渐平稳下来，她发现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失态，重逢的喜悦渐变为微不可察的害羞。
兰迪能清晰感知怀里女人的心里变化，在女人头顶的手收回去。
“兰迪，跟我回去，不要躲在这个地方。”女人的态度硬是让兰迪没有反抗道理。
兰迪装作没听到，用手轻轻擦掉女人脸上的泪水。
“母亲，这里我觉得不错，我很乐意住在这。”重拾信心的兰迪嘴硬道。
“这里连餐桌都没有，你是怎么吃饭的，不要任性了。”被儿子拭去泪水的女人态度软了不少，坐在床边，打量起小房间。
“我出去吃的，不用母亲大人操心。”兰迪撒了谎，他今天没吃多少东西。
女人的手向兰迪的衣服里一摸，脸上严格的表情没了，眼泪又止不住落下。
“跟妈妈走，行吗？”女人知道儿子在欺骗，在隐瞒，他根本没有吃东西。
“请容我拒绝。”兰迪眼睛望向窗外的路面，他怕自己心一软就答应下来。
“婆婆来过了吗？”女人看到床头柜上孤立的黑色果子。
“母亲你怎么知道的？”兰迪稍疑惑，但是看到女人盯着那该死的黑色果子的时候，心道一声不妙。
“婆婆跟我说，她从架空层的拍卖会买到一株植物。”女人拿着果子，迟疑不定。
“她还跟你说过什么？”看到女人拿起果子，兰迪心中的意见有种突然消失的错觉。
“她说，植物叫长生横体萝藤，果子能增强身体素质。”女人只挑她想要的说，青春永驻什么的完全不会告诉兰迪。
“所以，你还是吃下它，虽然很难吃。”女人看着手中泛着光泽的果子，就好像是她的命，她要把手上的小生命，植入儿子的身体，收获许多幸福。
女人那美丽的脸蛋在越弱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兰迪没有退路，或者说他自己斩断了自己的退路。
“好，我吃。”兰迪认命，颤颤巍巍的手接过黑色果子，看着上面的灰尘陷入了沉默。
观察着兰迪的动作，从特殊心理状态（魔怔）挣脱的女人终于醒过来，眼神重新拥有人类最宝贵的东西：智慧。
兰迪嘴前的黑色果子被掏走。
“不对，这种可疑的东西不能吃！”女人总算是正常，兰迪放宽心。
“要吃也是得经过实验确定没危险才能吃，兰迪，等我，你在此地不要走动，妈妈我先去找人做实验。”
女人拿起果子，如一缕轻风，消失在兰迪眼前。
吭。
门被轻轻带上。
房间又恢复了原本样貌，床，床头柜，微暗的灯，还有兰迪。
呆呆看着这一切，兰迪有些不敢相信，时间好像又回到了早上，自己起来的时候。
窗外的景色给了兰迪答案：绚丽夺目的棕红霞光照满整个地表世界，房屋下黑色阴影一一点点蔓延，直至天际的一抹白光陡然被黑暗吞没。
看完自然现象全过程，兰迪心中平静如水，又好像万条河流奔涌，千片海洋咆哮。
兰迪抚平自己的脑海，让它不再疯狂思考。
呼吸着还算清新的空气，脑力使用过度的兰迪沉入睡眠。
……
有人说，梦境是平日里思维碎片创造出来的世界。
这种说法有人是信的，也有不信的人。
兰迪从不信梦境和现实里的思维有关系，因为他从未在梦境中拥有健康的身体。
今天的夜晚倒是第一次打破了兰迪的偏见，而且梦是如此的真实，眼睛“看到”的事物，手也能“摸到”。
隐隐的，兰迪对梦境的记忆越来越好，似乎是记住了梦境的每一个最微小的细节。
就算在现实里，兰迪的记忆多少带点模糊。
站在海上的兰迪仔细观察并动手摸脚下固定的海水，水面下是不认识的巨型生物。
它的形状很奇怪，像海鲜中的鱿鱼，也像陆地上毛发丰盛的长毛动物。
上百根上升的触手被海面挡住，巨怪似乎想上来。
“你是想上来吗？”兰迪不管巨怪能不能听懂。
巨怪点了点头，像是对兰迪的话做出回应。
“你如果真能听懂我说话，那么你潜下去，给我捉一条鲨鱼来，事后我自会放你上来。”兰迪提出要求。
巨怪没了身影，兰迪继续在无限的海面上行走。
随着兰迪的脚步，地面，道路，房屋，河流……一个个出现在他的身前，身后的海面则是转移位置，到了地下。
水流的声音传入兰迪的耳中，巨怪完成任务。
一条巨大到吞噬船舶的鲨鱼被从地下抛出，飞到云层，静止一会儿后重重砸下。
兰迪面前看不到边的麦田被咋砸成齑粉，麦秆和泥土四处飞溅，天然肥料也从池中被震到空气中。
徒手举起鲨鱼，掂了掂重量，是一条和小岛差不多重的牛鲨。
兰迪很满意巨怪的服务，大地猛烈震动，一条可以掉落城市的裂缝出现。
巨怪从裂缝中挤出身体，艰难地爬上来。
“你好！”兰迪和巨怪打招呼。
巨怪用触手拼接了一句话：谢谢你，幸福陪伴你。
兰迪伸出手，要和巨怪握手，手却抓空，抬头一看，巨怪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
只是片刻功夫，巨怪已经从天上消失，只留有兰迪一人站在一片流动着的海洋中，继续无边无垠的路途……
便是不健康，躺在床上的年轻人总是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自己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
拥有强壮健康的身体，兰迪就能去球场上奔腾驰骋，很可能会和朋友们玩乐到天黑。
可是自己没有朋友啊，母亲请来的“朋友们”就不正常，好像是收了钱，又好像是发自真心。
兰迪不想去拆穿母亲安排的“戏码”，毕竟一个自尊心强的女人是不能惹的，而且还那么爱他。
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忘不了那个夜晚，母亲的泪水里有千万条关心他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法说出来。
肌肉在一点点萎缩，兰迪的心态却是越发好，听力越来越强，听到了往常听不到的话。
如果我在那晚就死了，母亲就不会一直这样痛苦。
兰迪否定自我了结的念头，如果他自杀，母亲一定会一辈子都在自责中度过。
“奶奶来看你了，乖孙子。”
得了，兰迪最不喜欢，最厌恶的人来了。
脸上和墙面装饰一样，抹了一遍又一遍的腻子，似乎还不够，又往里装了点稀奇古怪的材料。
拥有墙面脸的妇人推开兰迪没锁的门，步伐似幽灵。
来看望兰迪的奶奶手中提着一个篮子，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就不得为人所知。
希望只是水果，兰迪只能这样祈祷。
“兰迪，这次奶奶我可是得到了好东西啊。”妇人提起手中篮子，在兰迪眼前晃了晃。
“是什么好东西？”兰迪模仿老太太的语气说了句敷衍话。
“噔噔噔！”妇人嘴里说出拟声词，和没长大的小孩一样，揭开篮子上的盖布，取出一个黑不溜秋半个拳头大小的椭圆果子。
果子表皮光滑泛着光亮，兰迪甚至能看到上边映照出自己的脸。
兰迪推开堵在他面前的果子，无奈说：“奶奶，你又找到什么好‘宝贝’啦？”
“哈哈哈，你绝对会感激奶奶我的。”妇人似乎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快说。”兰迪虚伪至极的笑脸被亲手撕碎。
奶奶被亲孙子硬生生拖回现实，鼻子里流出浑浊液体，伸出煞白的舌头舔了舔。
“呃呃，这个果子你快吃下罢，你吃下了，呃呃，身体的病就好了。”奶奶的状态不怎么正常，梦游一样，眼球在眼眶中到处乱滚。
兰迪被奶奶的状态吓一跳，打掉爬满皱纹爪子上朝自己嘴里塞的奇怪果子。
咚咚咚。
果子滚在地板上的声音难以入耳，听到这种古怪声音，兰迪绝对不会让发出蹊跷声音的未知果子进自己的嘴。
兰迪使出能达到的最大力气，把奶奶装满果子的篮子从窗户扔出去。
看到兰迪如此举动，奶奶好像丢了魂，先是失落，随后是一脸狰狞。
身材臃肿的妇人身手决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翻身从窗户一跃而下。
可惜是一楼，奶奶掸掸身上的灰尘和杂草，把落一地的果子搜罗进篮子，从窗户翻进来。
“咚——”难听至极的声音从床头柜那里响起。
“乖孙子，果子放这，想通了自己吃去。”奶奶一脸笑容出去。
嘭。
房间门被大力关上。
现在的房间好像和奶奶来之前没什么不同，就多了一个果子。
所以奶奶来不来都一样，兰迪选择遗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无视果子，盖上被子睡大觉。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兰迪眼睛一点点睁开，至于他为什么能醒来，全因为他极佳的听力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兰迪一点点蠕动着，背后靠着床头坐直身体。
“兰迪！”女人的声音很急切，脚步更急。
房间的门被轻轻打开，姿容上佳的女人急匆匆扑到兰迪床上。
兰迪还未有动作，女人就抱上兰迪的脖子，饱满的胸部压得兰迪喘不过气。
“太好了，兰迪，终于找到你了。”女人眼中的泪水从脸颊流到下巴，又从下巴滴落到兰迪头顶。
头上的湿润让兰迪一阵心疼，忍住眼角的温热，搂住怀中女人。
“我没事，我没事……”重复念叨一句话，兰迪的手攀上女人的头顶，轻轻抚摸。
女人的心情逐渐平稳下来，她发现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失态，重逢的喜悦渐变为微不可察的害羞。
兰迪能清晰感知怀里女人的心里变化，在女人头顶的手收回去。
“兰迪，跟我回去，不要躲在这个地方。”女人的态度硬是让兰迪没有反抗道理。
兰迪装作没听到，用手轻轻擦掉女人脸上的泪水。
“母亲，这里我觉得不错，我很乐意住在这。”重拾信心的兰迪嘴硬道。
“这里连餐桌都没有，你是怎么吃饭的，不要任性了。”被儿子拭去泪水的女人态度软了不少，坐在床边，打量起小房间。
“我出去吃的，不用母亲大人操心。”兰迪撒了谎，他今天没吃多少东西。
女人的手向兰迪的衣服里一摸，脸上严格的表情没了，眼泪又止不住落下。
“跟妈妈走，行吗？”女人知道儿子在欺骗，在隐瞒，他根本没有吃东西。
“请容我拒绝。”兰迪眼睛望向窗外的路面，他怕自己心一软就答应下来。
“婆婆来过了吗？”女人看到床头柜上孤立的黑色果子。
“母亲你怎么知道的？”兰迪稍疑惑，但是看到女人盯着那该死的黑色果子的时候，心道一声不妙。
“婆婆跟我说，她从架空层的拍卖会买到一株植物。”女人拿着果子，迟疑不定。
“她还跟你说过什么？”看到女人拿起果子，兰迪心中的意见有种突然消失的错觉。
“她说，植物叫长生横体萝藤，果子能增强身体素质。”女人只挑她想要的说，青春永驻什么的完全不会告诉兰迪。
“所以，你还是吃下它，虽然很难吃。”女人看着手中泛着光泽的果子，就好像是她的命，她要把手上的小生命，植入儿子的身体，收获许多幸福。
女人那美丽的脸蛋在越弱的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兰迪没有退路，或者说他自己斩断了自己的退路。
“好，我吃。”兰迪认命，颤颤巍巍的手接过黑色果子，看着上面的灰尘陷入了沉默。
观察着兰迪的动作，从特殊心理状态（魔怔）挣脱的女人终于醒过来，眼神重新拥有人类最宝贵的东西：智慧。
兰迪嘴前的黑色果子被掏走。
“不对，这种可疑的东西不能吃！”女人总算是正常，兰迪放宽心。
“要吃也是得经过实验确定没危险才能吃，兰迪，等我，你在此地不要走动，妈妈我先去找人做实验。”
女人拿起果子，如一缕轻风，消失在兰迪眼前。
吭。
门被轻轻带上。
房间又恢复了原本样貌，床，床头柜，微暗的灯，还有兰迪。
呆呆看着这一切，兰迪有些不敢相信，时间好像又回到了早上，自己起来的时候。
窗外的景色给了兰迪答案：绚丽夺目的棕红霞光照满整个地表世界，房屋下黑色阴影一一点点蔓延，直至天际的一抹白光陡然被黑暗吞没。
看完自然现象全过程，兰迪心中平静如水，又好像万条河流奔涌，千片海洋咆哮。
兰迪抚平自己的脑海，让它不再疯狂思考。
呼吸着还算清新的空气，脑力使用过度的兰迪沉入睡眠。
……
有人说，梦境是平日里思维碎片创造出来的世界。
这种说法有人是信的，也有不信的人。
兰迪从不信梦境和现实里的思维有关系，因为他从未在梦境中拥有健康的身体。
今天的夜晚倒是第一次打破了兰迪的偏见，而且梦是如此的真实，眼睛“看到”的事物，手也能“摸到”。
隐隐的，兰迪对梦境的记忆越来越好，似乎是记住了梦境的每一个最微小的细节。
就算在现实里，兰迪的记忆多少带点模糊。
站在海上的兰迪仔细观察并动手摸脚下固定的海水，水面下是不认识的巨型生物。
它的形状很奇怪，像海鲜中的鱿鱼，也像陆地上毛发丰盛的长毛动物。
上百根上升的触手被海面挡住，巨怪似乎想上来。
“你是想上来吗？”兰迪不管巨怪能不能听懂。
巨怪点了点头，像是对兰迪的话做出回应。
“你如果真能听懂我说话，那么你潜下去，给我捉一条鲨鱼来，事后我自会放你上来。”兰迪提出要求。
巨怪没了身影，兰迪继续在无限的海面上行走。
随着兰迪的脚步，地面，道路，房屋，河流……一个个出现在他的身前，身后的海面则是转移位置，到了地下。
水流的声音传入兰迪的耳中，巨怪完成任务。
一条巨大到吞噬船舶的鲨鱼被从地下抛出，飞到云层，静止一会儿后重重砸下。
兰迪面前看不到边的麦田被咋砸成齑粉，麦秆和泥土四处飞溅，天然肥料也从池中被震到空气中。
徒手举起鲨鱼，掂了掂重量，是一条和小岛差不多重的牛鲨。
兰迪很满意巨怪的服务，大地猛烈震动，一条可以掉落城市的裂缝出现。
巨怪从裂缝中挤出身体，艰难地爬上来。
“你好！”兰迪和巨怪打招呼。
巨怪用触手拼接了一句话：谢谢你，幸福陪伴你。
兰迪伸出手，要和巨怪握手，手却抓空，抬头一看，巨怪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
只是片刻功夫，巨怪已经从天上消失，只留有兰迪一人站在一片流动着的海洋中，继续无边无垠的路途……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