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有问题
“姓名？”
“白羽司。”
“性别？”
“这部分还要问吗？”
白羽司坐在一间办公室，透过桌面上茶杯内升腾的水蒸气，对坐在对面已经脱掉警帽，黑色秀发垂落下来的远山晴子尴尬笑着。
距离他被这位女警官逮捕过去了半个小时，他被带到一座名为“犯罪管理局”的建筑，期间远山晴子给他换上了一套制服，而换衣服的地点就是这间办公室，外面挂着“超自然行动科”的牌子。
在他的记忆中东京都并无犯罪管理局这样的建筑，毕竟一座足有上千层，高耸入云，太空电梯模样的建筑，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能建造出来的。
刚进入这座建筑乘坐玻璃电梯上升时他向外面看了眼，建筑外面漂浮着一块块巨大悬浮着的发光能源板，辉煌的光线将塔内照的如同白昼，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进出，虽然只占极少数，却颠覆了他的三观。
这些生物里头顶猫耳背后长尾巴的半兽人，还有形如章鱼全身长满吸盘的奇特怪物，甚至白羽司见到了一团漂浮在半空的人形黑色斗篷，斗篷所过之处地面结冰，而被风吹起来的斗篷内部却空空如也……
这些都让他明白自己真的来到了一个怪异的世界。
“有关性别和年龄这部分就跳过吧，我个人也不是很喜欢审问无关紧要的东西。”随手将文件一扔，远山晴子从兜里摸出一盒烟，从里面挤出两根，一根自己抽出来另外一根她递给了白羽司。
“抱歉，我不抽烟。”
“这不是烟，而是一种超自然道具，只是被制造成了烟的模样！你可以试试，这有助于你快速平复心情。”
犹豫着白羽司从远山晴子手中接过香烟，在对方用打火机点燃后，他狠狠吸了一口，果然没有香烟的味道，口腔内反而弥漫着清香，一团湿润的雾气在他体内扩散，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空气很好的原始雨林中自由呼吸，又像站在很高的山上拂过白云，让人很舒适。
“怎么样，很舒服吧？”
远山晴子的话打断了白羽司，睁开眼睛他发现嘴里的香烟已经抽了一半，而他的头顶一团凝而不散的云雾化作了数米的巨人，烟雾状的肌肉手臂顶着天花板，连同肌肉壮硕的脑袋不舒服的贴在上面，将天花板顶的吱呀作响。
“这究竟是？”
“这种香烟的名字叫阿拉丁，材料源自于某件名为“神灯”的超自然物品，不但能让使用者冷静，还能召唤出一头根据使用者身材比例放大最多十倍的巨人，巨人拥有抬起一吨重物的力量，在我们这里这是很普通的东西，对一般人而言它可能没那么常见。”
双手交叉，远山晴子一只脚翘起搭在桌子上，整个人向后仰。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远山晴子，超自然行动科的一名英雄，富岛一夫已经在审问中，有关案情的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清楚！相比案情我更想问问有关你身上拥有的超自然力量，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将一座房屋和外面的街道毁成那样，还能将出动多名超自然行动科的英雄都抓捕不到的富岛一夫打成重伤？”
……
远山晴子双手交叉，琥珀色的瞳孔在对面的年轻人身上来回打量，嘴边叼着的香烟升腾起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白羽司，东京大学高等邪神思维专业研究生，在校期间成绩优异，多次发表有关邪神思维和人类的差异以及具象性邪神思维的论文，总而言之是个专门研究邪神的高材生！过去的二十多年内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超自然力量特征，然而却在今天用强大的力量击败了超自然能力者，这符合被邪神污染的特征。”
在询问白羽司问题前，远山晴子已经提前了解了这个人，此刻的询问包括使用阿拉丁香烟都是为了降低其戒心。
研究邪神的人被污染并不少见，毕竟邪神是生命形态跟人类完全不同的强大生物，祂不一定是邪恶的，只是因为其思维有可能扭曲人类的想法导致人陷入疯狂，所以才被称呼为邪神，对于敢研究邪神的人远山晴子非常佩服，因为哪怕是超自然力量拥有者一般也不敢轻易接触有关邪神的事物。
对于邪神本身，她倒是深恶痛绝。
“看他差不多也冷静下来了，算算时间，该开启仪器进行邪神能量检测了。”
……
白羽司不安的扭了下身体，不是因为身上的衣服不太合适，而是地面将视线藏在烟雾里的远山晴子让他看不透。
身为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他很清楚当一个人主动避开视线交流时就证明其在隐瞒，明明嘴上询问着他是如何将富岛一夫打成重伤的，却又显得不那么在意，如果目的不是问出他超自然力量的来源，远山晴子想要知道些什么？
白羽司有些紧张，面前的女人在隐瞒一些事，他又何尝不是，他绑定系统又是穿越者的事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
调整着表情，让神情看起来三分茫然七分惊慌，他缓缓开口：“什么超自然力量？我不清楚，我只记得被一个盗贼用刀架着脖颈威胁，后面的事情我记不住了，至于房屋和街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也不明白，我只能保证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心跳微微加快，保持在正常的提速范围内，出汗量也正常，白羽司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满意。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记不大清了，而且做出这一切的是野蛮浩克，隐藏在他体内的野性力量，跟他没有关系。
“嗯，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状况。”远山晴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质疑他的话，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安心，反而起了反效果，从刚刚开始他就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实据，毕竟四周都是岩石墙壁，但却很强烈。
就在他内心不安达到巅峰的时候，突然他所在的办公室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一名戴黑框眼镜穿白大褂，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推了推黑框眼镜。
“远山晴子队长，分析结果出来了，这位先生和邪神……”
“果然有关系对吧。”白羽司对面，远山晴子笃定的说道，似乎她在刚刚短暂的接触中看出了某些端倪。
然而让其惊讶的是，推门而入的男人摇了摇头，“不，这位先生和邪神一点关系都没有，在他体内没有一点被污染的迹象，精神状态很稳定！不要说邪神的污染，这位先生体内连一点超自然力量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你们的仪器出错了吧。”远山晴子猛地跳了起来。
“仪器刚刚我检查过，一切良好，根据研究报告的数据分析我认为他确实是普通人，应该被某个路过的超自然生物附身，恰好这个超自然生物破坏了房屋连带着将富岛一夫打伤，他只是被波及了。”
“这种事未免太巧合了？”
眼看远山晴子和研究人员吵了起来，白羽司弱弱的举起手，“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果然他刚刚的不安是正确的，居然有人偷偷用仪器照射他，还好系统强大没被发现。
远山晴子闻言转过头，手抚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
“既然检测不到你体内的超自然力量，证明你是一个普通人，就没有登记的必要了，我现在可以放你走！只是这么一来之前说好的奖金就没有了，因为抓捕到富岛一夫的人是路过的超自然生物而并非你，这个奖励不能落到你头上，顺便提一句，在抓捕到这个神秘的超自然生物之前你房子的问题也没法解决，顶多给你提供临时住宿，这样也可以吗？”
“这样就行，奖金再多也没有命重要，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想再招惹超自然生物了，顺便我想问一下抓到富岛一夫的奖金有多少？”
“毕竟是让超自然行动科头疼不已的罪犯，抓到他的奖金不少，共有一亿日元。”
白羽司眼角在抽搐，强忍着大喊一声“不装了我摊牌了，就是我制服富岛一夫”的冲动，露出遗憾的神色，“就算是我被超自然生物附身，制服这个罪犯也有我最少一半的功劳，不能分我一半奖金吗？”
“根据规定，不行。”
“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我这段时间会去东大借宿，就不劳烦警官帮我寻找住宿了。”目光幽怨，白羽司以一种一步三回头的姿势走出了房间，直到乘坐玻璃电梯离开整座犯罪管理局大楼后，他的神色才舒缓下来。
……
超自然行动科。
远山晴子摩挲着下巴，眯着眼反复打量着黑框眼镜男子留下来的一沓资料。
“你还觉得这些治疗有问题吗？”男人在一旁询问，“那位先生离开之后我又去检查了下仪器，果然仪器没有问题。”
“如果仪器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人了。”
“你为什么如此纠结这个人，看起来他只是一个受害者。”
“就是看起来太像了才有问题……”远山晴子将资料平摊在桌面上，相比刚刚，资料中除了对白羽司的检测报告还多出了富岛一夫的口供，“看这里，根据富岛一夫的口供，他明确的切开了白羽司的颈部动脉，可下一秒白羽司就变成了一头绿色的怪物，差点把他当场拍死！现在看到白羽司他的脖颈上却一点伤口都没有，按照一般的超自然生物附身案件，只是附身的话没道理帮他治好伤势吧。”
“不一定，今天下午发生在东京都最大动物园上空的邪神入侵不也没有造成直接死亡吗？只要遵循动物园守则就能平安离开，根据组长和副组长判断，这位邪神说不定将那里当成了游玩的场所，万一这次附身在白羽司身上的邪神也是个善良的家伙。”
“邪神就没有善良的，哪怕是善意对人类来说也有可能是扭曲变态的恶，这个叫白羽司的家伙能被超自然生物帮助显然不简单，而且他今天表现的太平淡了，虽说他作为邪神思维研究者表现的太崩溃反倒不太合适，可总感觉哪里不对。”
远山晴子说着话，嘴角上扬勾勒出冰冷的弧度，“总而言之我盯上他了，反正组长拒绝让我一同前往被邪神入侵的动物园，我不监视他也没事做。”
感受到远山晴子琥珀瞳孔内的执着，眼镜男人叹了口气，作为这里的研究人员他很清楚远山晴子的一些事，远山晴子曾经有位名为远山熊二的哥哥，惨死在了邪神手中，在这之后她对邪神就有了一种接近病态的仇视。
看来某个家伙要倒霉了。
“白羽司。”
“性别？”
“这部分还要问吗？”
白羽司坐在一间办公室，透过桌面上茶杯内升腾的水蒸气，对坐在对面已经脱掉警帽，黑色秀发垂落下来的远山晴子尴尬笑着。
距离他被这位女警官逮捕过去了半个小时，他被带到一座名为“犯罪管理局”的建筑，期间远山晴子给他换上了一套制服，而换衣服的地点就是这间办公室，外面挂着“超自然行动科”的牌子。
在他的记忆中东京都并无犯罪管理局这样的建筑，毕竟一座足有上千层，高耸入云，太空电梯模样的建筑，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能建造出来的。
刚进入这座建筑乘坐玻璃电梯上升时他向外面看了眼，建筑外面漂浮着一块块巨大悬浮着的发光能源板，辉煌的光线将塔内照的如同白昼，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进出，虽然只占极少数，却颠覆了他的三观。
这些生物里头顶猫耳背后长尾巴的半兽人，还有形如章鱼全身长满吸盘的奇特怪物，甚至白羽司见到了一团漂浮在半空的人形黑色斗篷，斗篷所过之处地面结冰，而被风吹起来的斗篷内部却空空如也……
这些都让他明白自己真的来到了一个怪异的世界。
“有关性别和年龄这部分就跳过吧，我个人也不是很喜欢审问无关紧要的东西。”随手将文件一扔，远山晴子从兜里摸出一盒烟，从里面挤出两根，一根自己抽出来另外一根她递给了白羽司。
“抱歉，我不抽烟。”
“这不是烟，而是一种超自然道具，只是被制造成了烟的模样！你可以试试，这有助于你快速平复心情。”
犹豫着白羽司从远山晴子手中接过香烟，在对方用打火机点燃后，他狠狠吸了一口，果然没有香烟的味道，口腔内反而弥漫着清香，一团湿润的雾气在他体内扩散，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空气很好的原始雨林中自由呼吸，又像站在很高的山上拂过白云，让人很舒适。
“怎么样，很舒服吧？”
远山晴子的话打断了白羽司，睁开眼睛他发现嘴里的香烟已经抽了一半，而他的头顶一团凝而不散的云雾化作了数米的巨人，烟雾状的肌肉手臂顶着天花板，连同肌肉壮硕的脑袋不舒服的贴在上面，将天花板顶的吱呀作响。
“这究竟是？”
“这种香烟的名字叫阿拉丁，材料源自于某件名为“神灯”的超自然物品，不但能让使用者冷静，还能召唤出一头根据使用者身材比例放大最多十倍的巨人，巨人拥有抬起一吨重物的力量，在我们这里这是很普通的东西，对一般人而言它可能没那么常见。”
双手交叉，远山晴子一只脚翘起搭在桌子上，整个人向后仰。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远山晴子，超自然行动科的一名英雄，富岛一夫已经在审问中，有关案情的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清楚！相比案情我更想问问有关你身上拥有的超自然力量，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将一座房屋和外面的街道毁成那样，还能将出动多名超自然行动科的英雄都抓捕不到的富岛一夫打成重伤？”
……
远山晴子双手交叉，琥珀色的瞳孔在对面的年轻人身上来回打量，嘴边叼着的香烟升腾起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白羽司，东京大学高等邪神思维专业研究生，在校期间成绩优异，多次发表有关邪神思维和人类的差异以及具象性邪神思维的论文，总而言之是个专门研究邪神的高材生！过去的二十多年内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超自然力量特征，然而却在今天用强大的力量击败了超自然能力者，这符合被邪神污染的特征。”
在询问白羽司问题前，远山晴子已经提前了解了这个人，此刻的询问包括使用阿拉丁香烟都是为了降低其戒心。
研究邪神的人被污染并不少见，毕竟邪神是生命形态跟人类完全不同的强大生物，祂不一定是邪恶的，只是因为其思维有可能扭曲人类的想法导致人陷入疯狂，所以才被称呼为邪神，对于敢研究邪神的人远山晴子非常佩服，因为哪怕是超自然力量拥有者一般也不敢轻易接触有关邪神的事物。
对于邪神本身，她倒是深恶痛绝。
“看他差不多也冷静下来了，算算时间，该开启仪器进行邪神能量检测了。”
……
白羽司不安的扭了下身体，不是因为身上的衣服不太合适，而是地面将视线藏在烟雾里的远山晴子让他看不透。
身为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他很清楚当一个人主动避开视线交流时就证明其在隐瞒，明明嘴上询问着他是如何将富岛一夫打成重伤的，却又显得不那么在意，如果目的不是问出他超自然力量的来源，远山晴子想要知道些什么？
白羽司有些紧张，面前的女人在隐瞒一些事，他又何尝不是，他绑定系统又是穿越者的事可不希望被别人知道。
调整着表情，让神情看起来三分茫然七分惊慌，他缓缓开口：“什么超自然力量？我不清楚，我只记得被一个盗贼用刀架着脖颈威胁，后面的事情我记不住了，至于房屋和街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也不明白，我只能保证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心跳微微加快，保持在正常的提速范围内，出汗量也正常，白羽司为自己的演技感到满意。
他没有说谎，他确实记不大清了，而且做出这一切的是野蛮浩克，隐藏在他体内的野性力量，跟他没有关系。
“嗯，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状况。”远山晴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质疑他的话，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安心，反而起了反效果，从刚刚开始他就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实据，毕竟四周都是岩石墙壁，但却很强烈。
就在他内心不安达到巅峰的时候，突然他所在的办公室大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一名戴黑框眼镜穿白大褂，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推了推黑框眼镜。
“远山晴子队长，分析结果出来了，这位先生和邪神……”
“果然有关系对吧。”白羽司对面，远山晴子笃定的说道，似乎她在刚刚短暂的接触中看出了某些端倪。
然而让其惊讶的是，推门而入的男人摇了摇头，“不，这位先生和邪神一点关系都没有，在他体内没有一点被污染的迹象，精神状态很稳定！不要说邪神的污染，这位先生体内连一点超自然力量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你们的仪器出错了吧。”远山晴子猛地跳了起来。
“仪器刚刚我检查过，一切良好，根据研究报告的数据分析我认为他确实是普通人，应该被某个路过的超自然生物附身，恰好这个超自然生物破坏了房屋连带着将富岛一夫打伤，他只是被波及了。”
“这种事未免太巧合了？”
眼看远山晴子和研究人员吵了起来，白羽司弱弱的举起手，“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果然他刚刚的不安是正确的，居然有人偷偷用仪器照射他，还好系统强大没被发现。
远山晴子闻言转过头，手抚摸着下巴，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
“既然检测不到你体内的超自然力量，证明你是一个普通人，就没有登记的必要了，我现在可以放你走！只是这么一来之前说好的奖金就没有了，因为抓捕到富岛一夫的人是路过的超自然生物而并非你，这个奖励不能落到你头上，顺便提一句，在抓捕到这个神秘的超自然生物之前你房子的问题也没法解决，顶多给你提供临时住宿，这样也可以吗？”
“这样就行，奖金再多也没有命重要，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想再招惹超自然生物了，顺便我想问一下抓到富岛一夫的奖金有多少？”
“毕竟是让超自然行动科头疼不已的罪犯，抓到他的奖金不少，共有一亿日元。”
白羽司眼角在抽搐，强忍着大喊一声“不装了我摊牌了，就是我制服富岛一夫”的冲动，露出遗憾的神色，“就算是我被超自然生物附身，制服这个罪犯也有我最少一半的功劳，不能分我一半奖金吗？”
“根据规定，不行。”
“好吧，那我就先告辞了，我这段时间会去东大借宿，就不劳烦警官帮我寻找住宿了。”目光幽怨，白羽司以一种一步三回头的姿势走出了房间，直到乘坐玻璃电梯离开整座犯罪管理局大楼后，他的神色才舒缓下来。
……
超自然行动科。
远山晴子摩挲着下巴，眯着眼反复打量着黑框眼镜男子留下来的一沓资料。
“你还觉得这些治疗有问题吗？”男人在一旁询问，“那位先生离开之后我又去检查了下仪器，果然仪器没有问题。”
“如果仪器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人了。”
“你为什么如此纠结这个人，看起来他只是一个受害者。”
“就是看起来太像了才有问题……”远山晴子将资料平摊在桌面上，相比刚刚，资料中除了对白羽司的检测报告还多出了富岛一夫的口供，“看这里，根据富岛一夫的口供，他明确的切开了白羽司的颈部动脉，可下一秒白羽司就变成了一头绿色的怪物，差点把他当场拍死！现在看到白羽司他的脖颈上却一点伤口都没有，按照一般的超自然生物附身案件，只是附身的话没道理帮他治好伤势吧。”
“不一定，今天下午发生在东京都最大动物园上空的邪神入侵不也没有造成直接死亡吗？只要遵循动物园守则就能平安离开，根据组长和副组长判断，这位邪神说不定将那里当成了游玩的场所，万一这次附身在白羽司身上的邪神也是个善良的家伙。”
“邪神就没有善良的，哪怕是善意对人类来说也有可能是扭曲变态的恶，这个叫白羽司的家伙能被超自然生物帮助显然不简单，而且他今天表现的太平淡了，虽说他作为邪神思维研究者表现的太崩溃反倒不太合适，可总感觉哪里不对。”
远山晴子说着话，嘴角上扬勾勒出冰冷的弧度，“总而言之我盯上他了，反正组长拒绝让我一同前往被邪神入侵的动物园，我不监视他也没事做。”
感受到远山晴子琥珀瞳孔内的执着，眼镜男人叹了口气，作为这里的研究人员他很清楚远山晴子的一些事，远山晴子曾经有位名为远山熊二的哥哥，惨死在了邪神手中，在这之后她对邪神就有了一种接近病态的仇视。
看来某个家伙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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