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启程
方驰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黎明前的黑暗，让他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
待到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当中的光线。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传进了他的耳朵。
“做别人的棋子好玩吗？”
方驰猛地起身，手按刀柄，沉声喝问道：“阁下何人？”
前方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瘦削又高大的背影，他负手在后，面朝渭水，对于方驰的喝问无动于衷。
自顾自地低声呢喃道：“天地为棋盘兮，众生为子。天下人对不起洛观音，但她如此布局，却独独对不起你。你想要一条生路吗？”
方驰脑袋里一团浆糊，按照以前发生的种种推测，洛观音应该是自己的母亲才是，为何在这人口里，又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敢轻信任何人，试探着问道：“晚辈不太明白，还请前辈明示。”
那人呵呵一笑，“我不与你打哑谜，我说了洛观音三个字，她自能感应得到。时间不多了，我只问你，你想活吗？”
方驰道：“活着虽然很艰难，晚辈却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好，很好。”那人转过头来，目视方驰，“我给你一线生机，不过你的生活以后可能更加艰难。”
那人凑到跟前，一张惨白的脸，唬得方驰往后退了几步。
就见他将手一扬，尖利的指甲缓缓地刺向方驰的丹田。
方驰下意识的趋避，不知为何，怎么也躲不过去。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手刺入他的丹田。
一阵剧烈疼痛袭来，方驰都听得到自己心脏“咚咚”的狂跳之声。想要反抗，便是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前辈，为何要杀我……”
他看着腹部汩汩流淌的鲜血，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悄然流逝。前世今生，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一般的闪过。
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只是没来得及和朋友们说一句告别的话……”
那人丝毫不顾及方驰的感受，反而嫌他太过吵闹，他将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口气，示意方驰不要出声。
又将头贴近方驰的丹田仔细聆听，“别吵！这孽畜还藏得挺深。呵呵，找到了。”
昂～
一声高亢地龙吟响彻苍穹。下一刻那人抓着一物，猛地将手从方驰的丹田之中抽了出来。
方驰痛得佝偻成一团，双手捂住腹部，抬起头再去看时，顿时大吃一惊，“白龙！？”
一条三尺长的小白龙在那人手里剧烈挣扎，就见它头脑狰狞，身躯迎风而长，顷刻之间就变成丈许长短。一对竖瞳散发着摄人凶光，恶狠狠地盯着那人。
那人丝毫不惧，冷哼道：“你这孽畜，帮着外人对付同族，当真是死不足惜，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
那人抓住白龙背上鬃毛，翻身跨坐在白龙背脊之上。猛地一拳砸在白龙的脑袋上，“轰隆”一声巨响，白龙庞大的身躯应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人手上不停，挥手一道金光又向那白龙打去。
白龙张开大嘴，“昂”的一声狂啸，骤然间天地风云变色。那道白光还未接近白龙身旁，立马就消散于无形。
白龙趁机一头钻进了渭水之中，白色的龙脊破开波浪，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人也不去追，转过头来看到方驰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他自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方驰嘴里。
“她们来了，你好自为之。”说罢身化流光而去。
丹药入腹，顿时一股暖流流转方驰的奇经八脉，腹部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过了片刻，身上就只剩下几个浅浅的指印。要不是看到衣服上的那个破洞，方驰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不是洛观音的儿子？她是在利用我？她把我当做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应该相信谁？”
方驰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不知道应该去问谁。就连谁对他好，谁又想害他，他此刻都分不清楚。
方驰的茅草屋内，葛怡几次想要出去瞧个究竟，都被老樊拦了下来。
气得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扭过头去生着闷气。
“我就是瞧个热闹，绝对不动手。”
老樊固执的挡在门口，陪着笑脸劝道：“小姐，什么事樊伯都可以依你，只这一件不行。”
葛怡无可奈何，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他会不会有事啊？要不樊伯你去看看？我保证绝不出这间屋子。”
“你不能去，我也不去。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我敢担保他绝对不会有事。”
葛怡皱了皱小巧的琼鼻，哼了一声，“我瞧着不像。她蛮不讲理，生的儿子怎会如此知礼重情？”
老樊轻叹了口气，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小姐聪慧，自然看得出来，那小子对我们毕恭毕敬，不过是在想方设法套你的话而已。”
葛怡露出一个笑脸，“我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顿了顿，又拉着老樊的衣袖央求道：“樊伯，我求求你了，你就去看看嘛。龙吟不绝，天相骤变。他一点修为没有，我怕他会吃亏。”
老樊不为所动。
葛怡颓然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帝君与龙母之子，生来就有伟力，而我们一路观察，发现方驰却没有丝毫法力波动。樊伯，你说方驰有没有可能只是她放出来的一个障眼法？”
老樊摇摇头道：“此乃天界密辛，非我所能揣度。”
葛怡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嘀咕道：“你这人真没趣。”
老樊憨笑两声，没有说话。
葛怡也觉得没趣，怔怔地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天空。过了好久终于看到方驰一步一步地走了回来。
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顾不得矜持，夺门而出，只是来到方驰身旁，关心的话又变成了埋怨，“你把我们丢在家里，自己到哪里玩去了？”
方驰朝着她恭敬地拱手请罪，“是我安排不周，怠慢了贵客。”
方驰的态度客气中带着疏离，全不似以前那么亲近，让葛怡心里不喜。
她自小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环境当中，却连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这几日与方驰无话不说，她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朋友了。
大概也就是书上常说的，有些人朝夕相处，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有些人只见过一面，却能彼此奉为知己。
葛怡行年不过九岁，但她的出身阅历，却能让她一眼就分辨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方驰对她起先是戒备，然后是感激救命之恩，最后才有了交情。
她对方驰的感情则是好奇怜悯参杂，多日相处下来，才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朋友。
朋友有难，自己袖手旁观。多少让她有些愧疚。
“你可是怪我们没有帮你？”
方驰面上露出一丝尴尬，被人说破心中的想法总是有些难为情的。
他们有通天的本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说他们毫无察觉，方驰是绝对不信的。
虽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出手帮他，但面都不露还是让方驰有些芥蒂。
葛怡歉然道：“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只是……只是……哎，算了，这次就算我们没义气吧。以后就是便是天尊大帝与你为难，我也绝不退让半步。”
老樊听了这话眉头直跳。
方驰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咱们认识不过十几天，交情也没到那个份上。是我心中把你当成了朋友，以为你瞧不起我，有些失落罢了。”
葛怡哈哈笑道：“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正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交情深浅不在认识的时间长短。”
她小小年纪一本正经说出这般话来，不由让方驰有些刮目相看。
“葛怡姑娘说得对，在下就高攀了你这个朋友。”
二人一番话，心中芥蒂尽消。
到了屋内，方驰又将刚才的事情对葛怡说了。
“不满葛怡姑娘，我原先受徐伯的影响，也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真龙。今天这人又说我是白龙同族，可偏偏我自己却感觉与常人无二。其中蹊跷，还望葛姑娘为我解惑。”
葛怡听了方驰的复述，秀眉微蹙，尤其是听到方驰不过是洛观音布局的棋子，更是让她诧异。
苦思良久，始终不得要领。转头向老樊求教，老樊也是疑惑地摇头。
葛怡无奈道：“我们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敢说。这件事却是真的不知道。”
方驰听了有些失望。如果可以选，谁又愿意做别人的棋子？
“你以后什么打算？”
方驰叹了口气，“找个没人的地方修炼。留在这里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葛怡也跟着叹了口气，“你这人不错，就是没有修为在身。不然就可以去我家了。”
即便知道葛怡身世不凡，方驰也没有寄人篱下的想法。大丈夫不能顶门立户，何为大丈夫？
“多谢葛姑娘好意，我还是想自己出去闯闯。将来若有所成，一定登门拜望。”
葛怡欣喜道：“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你记住了。我家在海外仙山方丈山。”
方驰点点头，言道：“我记住了。不过我即刻就要走，有件事还想请葛姑娘帮忙。”
葛怡大包大揽，“你说吧，什么事？”
方驰沉吟片刻，道：“因为徐大纲缘故，最近可能有人会来寻仇。若对方不伤人，就随他们去，若是伤及无辜，届时希望葛姑娘能解救一二。方驰没齿不忘姑娘援手大恩。”
葛怡一口答应下来。
方驰当即不再犹豫，打点好行装，趁着蒙蒙曙光，再次启程。
待到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当中的光线。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传进了他的耳朵。
“做别人的棋子好玩吗？”
方驰猛地起身，手按刀柄，沉声喝问道：“阁下何人？”
前方依稀可以看到一个瘦削又高大的背影，他负手在后，面朝渭水，对于方驰的喝问无动于衷。
自顾自地低声呢喃道：“天地为棋盘兮，众生为子。天下人对不起洛观音，但她如此布局，却独独对不起你。你想要一条生路吗？”
方驰脑袋里一团浆糊，按照以前发生的种种推测，洛观音应该是自己的母亲才是，为何在这人口里，又不是那么回事？
他不敢轻信任何人，试探着问道：“晚辈不太明白，还请前辈明示。”
那人呵呵一笑，“我不与你打哑谜，我说了洛观音三个字，她自能感应得到。时间不多了，我只问你，你想活吗？”
方驰道：“活着虽然很艰难，晚辈却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好，很好。”那人转过头来，目视方驰，“我给你一线生机，不过你的生活以后可能更加艰难。”
那人凑到跟前，一张惨白的脸，唬得方驰往后退了几步。
就见他将手一扬，尖利的指甲缓缓地刺向方驰的丹田。
方驰下意识的趋避，不知为何，怎么也躲不过去。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手刺入他的丹田。
一阵剧烈疼痛袭来，方驰都听得到自己心脏“咚咚”的狂跳之声。想要反抗，便是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前辈，为何要杀我……”
他看着腹部汩汩流淌的鲜血，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悄然流逝。前世今生，一幅幅画面，在他脑海里走马灯一般的闪过。
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只是没来得及和朋友们说一句告别的话……”
那人丝毫不顾及方驰的感受，反而嫌他太过吵闹，他将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口气，示意方驰不要出声。
又将头贴近方驰的丹田仔细聆听，“别吵！这孽畜还藏得挺深。呵呵，找到了。”
昂～
一声高亢地龙吟响彻苍穹。下一刻那人抓着一物，猛地将手从方驰的丹田之中抽了出来。
方驰痛得佝偻成一团，双手捂住腹部，抬起头再去看时，顿时大吃一惊，“白龙！？”
一条三尺长的小白龙在那人手里剧烈挣扎，就见它头脑狰狞，身躯迎风而长，顷刻之间就变成丈许长短。一对竖瞳散发着摄人凶光，恶狠狠地盯着那人。
那人丝毫不惧，冷哼道：“你这孽畜，帮着外人对付同族，当真是死不足惜，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
那人抓住白龙背上鬃毛，翻身跨坐在白龙背脊之上。猛地一拳砸在白龙的脑袋上，“轰隆”一声巨响，白龙庞大的身躯应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人手上不停，挥手一道金光又向那白龙打去。
白龙张开大嘴，“昂”的一声狂啸，骤然间天地风云变色。那道白光还未接近白龙身旁，立马就消散于无形。
白龙趁机一头钻进了渭水之中，白色的龙脊破开波浪，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人也不去追，转过头来看到方驰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他自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方驰嘴里。
“她们来了，你好自为之。”说罢身化流光而去。
丹药入腹，顿时一股暖流流转方驰的奇经八脉，腹部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过了片刻，身上就只剩下几个浅浅的指印。要不是看到衣服上的那个破洞，方驰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不是洛观音的儿子？她是在利用我？她把我当做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应该相信谁？”
方驰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不知道应该去问谁。就连谁对他好，谁又想害他，他此刻都分不清楚。
方驰的茅草屋内，葛怡几次想要出去瞧个究竟，都被老樊拦了下来。
气得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扭过头去生着闷气。
“我就是瞧个热闹，绝对不动手。”
老樊固执的挡在门口，陪着笑脸劝道：“小姐，什么事樊伯都可以依你，只这一件不行。”
葛怡无可奈何，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他会不会有事啊？要不樊伯你去看看？我保证绝不出这间屋子。”
“你不能去，我也不去。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的儿子，我敢担保他绝对不会有事。”
葛怡皱了皱小巧的琼鼻，哼了一声，“我瞧着不像。她蛮不讲理，生的儿子怎会如此知礼重情？”
老樊轻叹了口气，说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小姐聪慧，自然看得出来，那小子对我们毕恭毕敬，不过是在想方设法套你的话而已。”
葛怡露出一个笑脸，“我觉得这样挺有意思的。”顿了顿，又拉着老樊的衣袖央求道：“樊伯，我求求你了，你就去看看嘛。龙吟不绝，天相骤变。他一点修为没有，我怕他会吃亏。”
老樊不为所动。
葛怡颓然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帝君与龙母之子，生来就有伟力，而我们一路观察，发现方驰却没有丝毫法力波动。樊伯，你说方驰有没有可能只是她放出来的一个障眼法？”
老樊摇摇头道：“此乃天界密辛，非我所能揣度。”
葛怡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嘀咕道：“你这人真没趣。”
老樊憨笑两声，没有说话。
葛怡也觉得没趣，怔怔地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天空。过了好久终于看到方驰一步一步地走了回来。
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顾不得矜持，夺门而出，只是来到方驰身旁，关心的话又变成了埋怨，“你把我们丢在家里，自己到哪里玩去了？”
方驰朝着她恭敬地拱手请罪，“是我安排不周，怠慢了贵客。”
方驰的态度客气中带着疏离，全不似以前那么亲近，让葛怡心里不喜。
她自小生活在众星捧月的环境当中，却连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这几日与方驰无话不说，她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朋友了。
大概也就是书上常说的，有些人朝夕相处，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有些人只见过一面，却能彼此奉为知己。
葛怡行年不过九岁，但她的出身阅历，却能让她一眼就分辨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方驰对她起先是戒备，然后是感激救命之恩，最后才有了交情。
她对方驰的感情则是好奇怜悯参杂，多日相处下来，才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朋友。
朋友有难，自己袖手旁观。多少让她有些愧疚。
“你可是怪我们没有帮你？”
方驰面上露出一丝尴尬，被人说破心中的想法总是有些难为情的。
他们有通天的本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说他们毫无察觉，方驰是绝对不信的。
虽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出手帮他，但面都不露还是让方驰有些芥蒂。
葛怡歉然道：“不是我们不愿意帮你，只是……只是……哎，算了，这次就算我们没义气吧。以后就是便是天尊大帝与你为难，我也绝不退让半步。”
老樊听了这话眉头直跳。
方驰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了咱们认识不过十几天，交情也没到那个份上。是我心中把你当成了朋友，以为你瞧不起我，有些失落罢了。”
葛怡哈哈笑道：“你把我当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正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交情深浅不在认识的时间长短。”
她小小年纪一本正经说出这般话来，不由让方驰有些刮目相看。
“葛怡姑娘说得对，在下就高攀了你这个朋友。”
二人一番话，心中芥蒂尽消。
到了屋内，方驰又将刚才的事情对葛怡说了。
“不满葛怡姑娘，我原先受徐伯的影响，也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真龙。今天这人又说我是白龙同族，可偏偏我自己却感觉与常人无二。其中蹊跷，还望葛姑娘为我解惑。”
葛怡听了方驰的复述，秀眉微蹙，尤其是听到方驰不过是洛观音布局的棋子，更是让她诧异。
苦思良久，始终不得要领。转头向老樊求教，老樊也是疑惑地摇头。
葛怡无奈道：“我们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敢说。这件事却是真的不知道。”
方驰听了有些失望。如果可以选，谁又愿意做别人的棋子？
“你以后什么打算？”
方驰叹了口气，“找个没人的地方修炼。留在这里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葛怡也跟着叹了口气，“你这人不错，就是没有修为在身。不然就可以去我家了。”
即便知道葛怡身世不凡，方驰也没有寄人篱下的想法。大丈夫不能顶门立户，何为大丈夫？
“多谢葛姑娘好意，我还是想自己出去闯闯。将来若有所成，一定登门拜望。”
葛怡欣喜道：“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你记住了。我家在海外仙山方丈山。”
方驰点点头，言道：“我记住了。不过我即刻就要走，有件事还想请葛姑娘帮忙。”
葛怡大包大揽，“你说吧，什么事？”
方驰沉吟片刻，道：“因为徐大纲缘故，最近可能有人会来寻仇。若对方不伤人，就随他们去，若是伤及无辜，届时希望葛姑娘能解救一二。方驰没齿不忘姑娘援手大恩。”
葛怡一口答应下来。
方驰当即不再犹豫，打点好行装，趁着蒙蒙曙光，再次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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