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亡命酒
经过那无赖二人的一番通力合作，几个箱子很快就被拉上去，这时的船舱除了角落里的一堆酒坛外，显得空旷许多。
又过了好久，那无赖老大两人也从上面下来了。可能无赖五人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还没被商聂发现，都勉强敛起笑容故作镇静，那老大更不忘对商聂道：“上面的绝景太美了，我们就多存了些酒在旮旯里，打算以后来时直接上去欣赏！“
那无赖老二则赞许商聂道：“老大，你们刚才在上面只顾忙着赏美景，却不曾目睹我和这侠士在船里好一阵忙活呢。对了，我们和这侠士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彼此姓名，大侠你可称呼我为‘何二’，请问侠士高姓大名？“
商聂假借姓名道：“伤云平！“
那老大一时没听清，疑问道：“是‘悲伤’的‘伤’吗？这姓氏却是少见！伤大侠真的要一闯盘陀古径吗？“那老大却没有通报自己的姓名，其余三人也没有这个意思，好似他们都觉得商聂此行是个悲伤的结局，因此就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道出自己的大名。
商聂不在意他们的名姓，只是希望尽快在盘陀古径里寻出他要找的前边城城主，因此答道：“当然！“
那老大见商聂语气如此坚定，便知他心意已决，便叹道：“我们兄弟五人可还没活够本，不想在盘陀古径里白白失了性命。虽然我们不能伴你走完古道全程，但可以把你载至附近圣骑士的大营地，至于他们的官船是否愿意载你过古道，我们就管不着了。但是我们可以为你把船上的美酒送给他们几坛，这都是看在你刚才实实在在帮助我们搬东西的情分上，当然那酒钱我们就不向你要了！“商聂颔首表示感谢。
那无赖何二补充道：“伤大侠，如果要搭乘那圣骑士的官船，千万要懂得忍让！他们要是不知好歹过分为难你的话，那就不要与他客气了，大可使用你的剑与他们来场生死决斗！我相信你绝不会输与那帮孙子！“
那无赖老大则认为无赖何二说的不妥，便对商聂道：“伤兄弟，别听老二在这里胡说，最好别去捋那圣骑士的虎须，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并且武器盔甲又周全，跟他们杠上难免会吃亏！但是如果没有官船通过盘陀古径的话，你该怎么办？“
商聂道：“无妨！“
那无赖老五见商聂如此回答，便对那老大道：“既然伤大侠已经胸有成竹，我们就不要在此耽搁了，赶紧启程吧！“说完操上桨叶。
那无赖老大道：“出发！“接着就是解绳启航，一行六人又穿行在曲折往复的峡谷峭壁间。
不多时，船便来到一个类似隘口的地方，不断收紧的两岸上列着许多圣骑士人马，他们并不管水面情况，只是瞭望那密林。过了这隘口却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水面也变得宽阔平静，四周的山体铁通般高低一致，只是围在中间河水中的是一个高高耸立的孤峰。
这便是盘陀古径有名的“葫芦关“了，说它像葫芦，是因为它倒躺的葫芦大肚子里确实装了个“乾坤“。此关也是从东旭洲进入盘陀古径的最后一个相对安全的据点了！说它相对安全是因为此关驻扎有大量的圣骑士，但是此地的圣骑士与别处不同，别处的圣骑士都是尽可能保证抓到的魔物是活的，此地的圣骑士则是绝不放走一个活的魔物！圣骑士在此地有对魔物就地处决、杀无赦的特权！
“来到葫芦关，无人开欢颜！“一行六人过了葫芦嘴，那无赖何二便不住地叹道。
那无赖老大也对商聂道：“伤侠士，前面就是圣骑士的大营地，我们只能送你到那儿了。你看那营地周围的水面上好像并没有官船哎，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你可以选择在营地投宿，直到有官船到来并愿意通过盘陀古径。还有前方你还是如寨门那样，尽量别声张，一切交给我们兄弟就行了！“说完吩咐他兄弟备好酒。
那无赖何二见眼前的这位“还有点仁义“的“兄弟“真的就要在此“永别“，便再次大声叹道：“过了葫芦关，鬼神怕命短！“
那无赖何二见商聂依旧不为所动，便对他直说道：“伤老弟，现在临阵退缩还来得及！我现在可不是故意激将你前去！我们也不会取笑你的退缩！跟我们回去吧，也不会找你要船资！你回去后如果觉得东旭边城的苍胜地凄凉，还可以回你们在圣城的玉明苍圣地嘛，那里说不定还有些人气呢！没必要与这鬼怕神惊的魔窟死磕到底啊！你又不是圣骑士？“说完在船舱中坐下不断摇头叹息。
商聂知他出于好意，但心意已决，便答他道：“有劳挂怀！彼此珍重！“
何二见商聂无半点退却之意，便道：“缘分一场，前途自重，后会无期！“
那无赖老五见孤峰下的大营地岸前有人朝他们打招呼，便减慢船速，六人都端看这孤峰和大营地起来。
只见这孤峰拔出水面直接云表，上面竟然也有瞭望四方的圣骑士，山体长满郁郁葱葱的林木，不知道那顶峰的圣骑士是如何登顶的。
那大营地规模庞大，防范严密。四周布满密密麻麻的鹿砦、拒马之类的防守武器。营地寨门内建有好几座高耸的塔楼，塔楼上也都有圣骑士瞭望，并且陈列着很多弓弩，个个都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那无赖老五睹此威势后直接对老大道：“快快把这‘伤烈士’同他们交待清楚，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烽烟之地吧！“
那无赖老大回道：“亏你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这就吓胆破了？这些阵仗都是摆给魔物用的！你说这是烽烟之地，这里真还如此！不知你们听说过这里的秘闻没有？这营地重重防守的孤山里有个密洞！里面关着的都是圣骑士抓来的活魔物！山洞外可是有一道火墙燃着呢！这‘防火墙’焰火终岁不熄！那已死的魔物可都直接投进这火墙里焚毁呢！“众人都耸起耳朵在哪那细听，又不断扬起鼻子在空气中嗅着，好似都不知道这桩秘闻一般。
“喂！停船！你们是谁？为何来此？“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全身戎装的圣骑士喝问道，他和另一个圣骑士好像站在岸边好久了。
那无赖老大招呼道：“我们五人是东旭的船家，这位剑者要过这盘陀古径，我们就收他些船资，载他到这里。可是这剑者是一心只要过这古道，一路行来又无别的船只，只好把他带到贵地，小的们是万万不敢再往前走了！“说完偷瞄那俩圣骑士的反应。
另一个冷漠着脸的圣骑士一听六人只是船家和船客，便好似失了兴致，只顾将眼神望向葫芦嘴的水面，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但那开口打招呼的圣骑士又说道：“你五人当真只是载客的船家吗？哪有五个大汉守着一只船过活的！你们若再隐瞒，我们营地可不招待他了！“说完，两个圣骑士同时举起长戟，朝他们指来！
那无赖老大急道：“小的们怎敢欺瞒骑爷！我们兄弟五人其实是边载客，边贩酒！五兄弟合力从东旭朱宫附近的酒坊贩了酒，一路朝这方向驶来。顺路捡个船客，便卖与他酒吃，由于朱宫酒坊的酒太好喝了，一路捡的船客也多，一趟下来这船美酒就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这不多的几坛了。都是小本生意，赚个忙钱，做个苦力。要不是有兄弟五人，一般船家早就累趴下了！小的们句句是真，不信骑爷可尝尝这酒香不香！“说完指使他兄弟连搬过四大坛酒列在岸边，还是那无赖老五驾轻就熟地去递酒坛、接酒坛、封泥头。那圣骑士也如之前守寨门的同样，开泥头、接酒坛、闻酒香、还酒坛、还泥头以及夸美酒！
那无赖老大见那闻过酒味的圣骑士一脸陶醉起来，便料定事情已经成了个七八分，关键就看另一个圣骑士的意思了。
果然那闻过酒味的圣骑士先向冷漠脸的圣骑士瞧过去，那人还以“眼色“后，俩人这才点起头来。
俩人的动作尽在无赖老大眼底，三人似乎好像事前经过商量的一般默契十足。一套流程下来，无赖老大内心极为舒畅，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问什么了，因此说道：“骑爷若青眼相看这酒，小的们还可以多多奉上几坛，以孝敬孝敬全营的骑爷们！“接下来若不出他意外的话，那圣骑士自然也会客气回拒！
“慢着！“那个冷漠脸的圣骑士突然大声喝道，这一声着实是出了那无赖老大的意料，但五人却并不惊慌，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你们的这位船客剑者似乎并不曾喝过酒！怎么一点酒意也无啊？“那圣骑士接着问道。
这一问倒是完全出乎五人的意料！无赖老大并没有说过，在他船上的乘客就一定非要饮酒！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往往会让这几个老滑头一时慌神，那老大这一时就不知如何作答。
无赖何二则去应和道：“骑爷有所不知，这位船客上船后就一直吵着要买酒吃，但我们觉得他会喝醉，那样到了骑爷大营里万一因醉酒而闹事，就觉得不好！就拒绝卖酒给他！“
“现在就卖酒给他！剑者但吃无妨！“说完那俩圣骑士顿时起了兴致。
无赖何二已经在巨艎见过商聂醉酒的样子，知道他很可能不惯于饮酒，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只能去船舱角落里取一坛酒来。他单手拿掉泥头，抓起酒坛，递在商聂面前道：“剑者，你不是一直吵着要买我们的酒嘛！这有一坛可供你喝个饱！我可先说了啊，饮过我们的酒，可不许在骑爷大营里捣乱啊！看在骑爷命令的份上，这酒钱也就不找你要了，就当我们为你过魔窟送上的纸钱！“说完示意商聂要忍让着去照做。
商聂为形势所逼，只能接过酒坛，举起来朝自己口中大口大口喝起来。商聂为了抗拒这侵心酒力，待他正要一试那大通灵境之术是否有化消酒力的功效时，那已入口的美酒竟然真的美味起来，不见酒力！这难道是龙面皮的功效吗？那真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龙面皮是敷在他脸面上的，而嘴巴这一块它竟然也能管得到！难怪维炎番谷五位好友说这是为了自己量身打造的，并且刚柔相济!龙兄啊，又欠他人情了！
商聂任酒水入口，不一会就把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又对那无赖何二道：“再拿一大坛酒来！“
那无赖五人睹此便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刚上巨艎就醉醺醺晕倒在甲板上一瘫不起的人嘛！
那无赖何二见商聂喝了一坛酒，脸色还未出现任何变化，就很担忧，担忧他是那种喝酒不上脸之人。因此他坚拒道：“还喝什么喝！你是醉了还是怎么的？你是见我们头一坛酒没向你要酒钱，还想再白白吃定我们一大坛酒是吧？想得美！想再喝酒就先把我们第一坛酒钱补上！“说完又朝那俩圣骑士说道：“我就说他醉酒会闹事吧！你看他一喝上酒，就停不下来！骑爷还是放过他吧，免得献丑！“
那俩圣骑士这才收回长戟，那闻过酒香的圣骑士对商聂道：“剑者好酒量！不虚此行啊！“
而那冷漠脸的圣骑士则对着众人冷笑道：“喝过亡命酒，黄泉路上不喊救！“
又过了好久，那无赖老大两人也从上面下来了。可能无赖五人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还没被商聂发现，都勉强敛起笑容故作镇静，那老大更不忘对商聂道：“上面的绝景太美了，我们就多存了些酒在旮旯里，打算以后来时直接上去欣赏！“
那无赖老二则赞许商聂道：“老大，你们刚才在上面只顾忙着赏美景，却不曾目睹我和这侠士在船里好一阵忙活呢。对了，我们和这侠士相处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彼此姓名，大侠你可称呼我为‘何二’，请问侠士高姓大名？“
商聂假借姓名道：“伤云平！“
那老大一时没听清，疑问道：“是‘悲伤’的‘伤’吗？这姓氏却是少见！伤大侠真的要一闯盘陀古径吗？“那老大却没有通报自己的姓名，其余三人也没有这个意思，好似他们都觉得商聂此行是个悲伤的结局，因此就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道出自己的大名。
商聂不在意他们的名姓，只是希望尽快在盘陀古径里寻出他要找的前边城城主，因此答道：“当然！“
那老大见商聂语气如此坚定，便知他心意已决，便叹道：“我们兄弟五人可还没活够本，不想在盘陀古径里白白失了性命。虽然我们不能伴你走完古道全程，但可以把你载至附近圣骑士的大营地，至于他们的官船是否愿意载你过古道，我们就管不着了。但是我们可以为你把船上的美酒送给他们几坛，这都是看在你刚才实实在在帮助我们搬东西的情分上，当然那酒钱我们就不向你要了！“商聂颔首表示感谢。
那无赖何二补充道：“伤大侠，如果要搭乘那圣骑士的官船，千万要懂得忍让！他们要是不知好歹过分为难你的话，那就不要与他客气了，大可使用你的剑与他们来场生死决斗！我相信你绝不会输与那帮孙子！“
那无赖老大则认为无赖何二说的不妥，便对商聂道：“伤兄弟，别听老二在这里胡说，最好别去捋那圣骑士的虎须，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并且武器盔甲又周全，跟他们杠上难免会吃亏！但是如果没有官船通过盘陀古径的话，你该怎么办？“
商聂道：“无妨！“
那无赖老五见商聂如此回答，便对那老大道：“既然伤大侠已经胸有成竹，我们就不要在此耽搁了，赶紧启程吧！“说完操上桨叶。
那无赖老大道：“出发！“接着就是解绳启航，一行六人又穿行在曲折往复的峡谷峭壁间。
不多时，船便来到一个类似隘口的地方，不断收紧的两岸上列着许多圣骑士人马，他们并不管水面情况，只是瞭望那密林。过了这隘口却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水面也变得宽阔平静，四周的山体铁通般高低一致，只是围在中间河水中的是一个高高耸立的孤峰。
这便是盘陀古径有名的“葫芦关“了，说它像葫芦，是因为它倒躺的葫芦大肚子里确实装了个“乾坤“。此关也是从东旭洲进入盘陀古径的最后一个相对安全的据点了！说它相对安全是因为此关驻扎有大量的圣骑士，但是此地的圣骑士与别处不同，别处的圣骑士都是尽可能保证抓到的魔物是活的，此地的圣骑士则是绝不放走一个活的魔物！圣骑士在此地有对魔物就地处决、杀无赦的特权！
“来到葫芦关，无人开欢颜！“一行六人过了葫芦嘴，那无赖何二便不住地叹道。
那无赖老大也对商聂道：“伤侠士，前面就是圣骑士的大营地，我们只能送你到那儿了。你看那营地周围的水面上好像并没有官船哎，不过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也没有！你可以选择在营地投宿，直到有官船到来并愿意通过盘陀古径。还有前方你还是如寨门那样，尽量别声张，一切交给我们兄弟就行了！“说完吩咐他兄弟备好酒。
那无赖何二见眼前的这位“还有点仁义“的“兄弟“真的就要在此“永别“，便再次大声叹道：“过了葫芦关，鬼神怕命短！“
那无赖何二见商聂依旧不为所动，便对他直说道：“伤老弟，现在临阵退缩还来得及！我现在可不是故意激将你前去！我们也不会取笑你的退缩！跟我们回去吧，也不会找你要船资！你回去后如果觉得东旭边城的苍胜地凄凉，还可以回你们在圣城的玉明苍圣地嘛，那里说不定还有些人气呢！没必要与这鬼怕神惊的魔窟死磕到底啊！你又不是圣骑士？“说完在船舱中坐下不断摇头叹息。
商聂知他出于好意，但心意已决，便答他道：“有劳挂怀！彼此珍重！“
何二见商聂无半点退却之意，便道：“缘分一场，前途自重，后会无期！“
那无赖老五见孤峰下的大营地岸前有人朝他们打招呼，便减慢船速，六人都端看这孤峰和大营地起来。
只见这孤峰拔出水面直接云表，上面竟然也有瞭望四方的圣骑士，山体长满郁郁葱葱的林木，不知道那顶峰的圣骑士是如何登顶的。
那大营地规模庞大，防范严密。四周布满密密麻麻的鹿砦、拒马之类的防守武器。营地寨门内建有好几座高耸的塔楼，塔楼上也都有圣骑士瞭望，并且陈列着很多弓弩，个个都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那无赖老五睹此威势后直接对老大道：“快快把这‘伤烈士’同他们交待清楚，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烽烟之地吧！“
那无赖老大回道：“亏你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这就吓胆破了？这些阵仗都是摆给魔物用的！你说这是烽烟之地，这里真还如此！不知你们听说过这里的秘闻没有？这营地重重防守的孤山里有个密洞！里面关着的都是圣骑士抓来的活魔物！山洞外可是有一道火墙燃着呢！这‘防火墙’焰火终岁不熄！那已死的魔物可都直接投进这火墙里焚毁呢！“众人都耸起耳朵在哪那细听，又不断扬起鼻子在空气中嗅着，好似都不知道这桩秘闻一般。
“喂！停船！你们是谁？为何来此？“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全身戎装的圣骑士喝问道，他和另一个圣骑士好像站在岸边好久了。
那无赖老大招呼道：“我们五人是东旭的船家，这位剑者要过这盘陀古径，我们就收他些船资，载他到这里。可是这剑者是一心只要过这古道，一路行来又无别的船只，只好把他带到贵地，小的们是万万不敢再往前走了！“说完偷瞄那俩圣骑士的反应。
另一个冷漠着脸的圣骑士一听六人只是船家和船客，便好似失了兴致，只顾将眼神望向葫芦嘴的水面，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但那开口打招呼的圣骑士又说道：“你五人当真只是载客的船家吗？哪有五个大汉守着一只船过活的！你们若再隐瞒，我们营地可不招待他了！“说完，两个圣骑士同时举起长戟，朝他们指来！
那无赖老大急道：“小的们怎敢欺瞒骑爷！我们兄弟五人其实是边载客，边贩酒！五兄弟合力从东旭朱宫附近的酒坊贩了酒，一路朝这方向驶来。顺路捡个船客，便卖与他酒吃，由于朱宫酒坊的酒太好喝了，一路捡的船客也多，一趟下来这船美酒就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这不多的几坛了。都是小本生意，赚个忙钱，做个苦力。要不是有兄弟五人，一般船家早就累趴下了！小的们句句是真，不信骑爷可尝尝这酒香不香！“说完指使他兄弟连搬过四大坛酒列在岸边，还是那无赖老五驾轻就熟地去递酒坛、接酒坛、封泥头。那圣骑士也如之前守寨门的同样，开泥头、接酒坛、闻酒香、还酒坛、还泥头以及夸美酒！
那无赖老大见那闻过酒味的圣骑士一脸陶醉起来，便料定事情已经成了个七八分，关键就看另一个圣骑士的意思了。
果然那闻过酒味的圣骑士先向冷漠脸的圣骑士瞧过去，那人还以“眼色“后，俩人这才点起头来。
俩人的动作尽在无赖老大眼底，三人似乎好像事前经过商量的一般默契十足。一套流程下来，无赖老大内心极为舒畅，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问什么了，因此说道：“骑爷若青眼相看这酒，小的们还可以多多奉上几坛，以孝敬孝敬全营的骑爷们！“接下来若不出他意外的话，那圣骑士自然也会客气回拒！
“慢着！“那个冷漠脸的圣骑士突然大声喝道，这一声着实是出了那无赖老大的意料，但五人却并不惊慌，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你们的这位船客剑者似乎并不曾喝过酒！怎么一点酒意也无啊？“那圣骑士接着问道。
这一问倒是完全出乎五人的意料！无赖老大并没有说过，在他船上的乘客就一定非要饮酒！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往往会让这几个老滑头一时慌神，那老大这一时就不知如何作答。
无赖何二则去应和道：“骑爷有所不知，这位船客上船后就一直吵着要买酒吃，但我们觉得他会喝醉，那样到了骑爷大营里万一因醉酒而闹事，就觉得不好！就拒绝卖酒给他！“
“现在就卖酒给他！剑者但吃无妨！“说完那俩圣骑士顿时起了兴致。
无赖何二已经在巨艎见过商聂醉酒的样子，知道他很可能不惯于饮酒，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只能去船舱角落里取一坛酒来。他单手拿掉泥头，抓起酒坛，递在商聂面前道：“剑者，你不是一直吵着要买我们的酒嘛！这有一坛可供你喝个饱！我可先说了啊，饮过我们的酒，可不许在骑爷大营里捣乱啊！看在骑爷命令的份上，这酒钱也就不找你要了，就当我们为你过魔窟送上的纸钱！“说完示意商聂要忍让着去照做。
商聂为形势所逼，只能接过酒坛，举起来朝自己口中大口大口喝起来。商聂为了抗拒这侵心酒力，待他正要一试那大通灵境之术是否有化消酒力的功效时，那已入口的美酒竟然真的美味起来，不见酒力！这难道是龙面皮的功效吗？那真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龙面皮是敷在他脸面上的，而嘴巴这一块它竟然也能管得到！难怪维炎番谷五位好友说这是为了自己量身打造的，并且刚柔相济!龙兄啊，又欠他人情了！
商聂任酒水入口，不一会就把一坛酒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又对那无赖何二道：“再拿一大坛酒来！“
那无赖五人睹此便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刚上巨艎就醉醺醺晕倒在甲板上一瘫不起的人嘛！
那无赖何二见商聂喝了一坛酒，脸色还未出现任何变化，就很担忧，担忧他是那种喝酒不上脸之人。因此他坚拒道：“还喝什么喝！你是醉了还是怎么的？你是见我们头一坛酒没向你要酒钱，还想再白白吃定我们一大坛酒是吧？想得美！想再喝酒就先把我们第一坛酒钱补上！“说完又朝那俩圣骑士说道：“我就说他醉酒会闹事吧！你看他一喝上酒，就停不下来！骑爷还是放过他吧，免得献丑！“
那俩圣骑士这才收回长戟，那闻过酒香的圣骑士对商聂道：“剑者好酒量！不虚此行啊！“
而那冷漠脸的圣骑士则对着众人冷笑道：“喝过亡命酒，黄泉路上不喊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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